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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璟本來沒覺得自己喝醉了,現在好像真的醉得不輕,想看看他的腿,小腿定是細嫩白瘦,還有這不堪一握的細腰,隔著綢緞摸起來都覺著細膩。 他舔了舔唇,彎唇低笑,“與子同袍,沒聽說過嗎?” 盛皎月并不想和他與子同袍,她這些日子胸口漲痛,胸前裹著的白布都不敢圍的太緊,怕疼怕透不過氣。 春末時節穿的衣衫本就輕薄,外衫脫了,里面也不剩幾件。身段輪廓即便是想擋,也不一定能全都擋住。 她磕磕巴巴地說:“殿下,您的衣裳給了我,您穿什么?” 衛璟沉思半晌,“我不怕冷?!?/br> 盛皎月:“……” 衛璟其實也沒全醉,松開她手腕上強有力的桎梏后,反手把人抵在案桌邊緣,她的背被迫往后壓了壓。 他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頜,眼神深的叫人心底發慌。 盛皎月心跳怦然,她往后縮了縮,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被迫無奈結結巴巴開了口:“我…我…自己脫?!?/br> 衛璟說:“不用,我來?!?/br> 盛皎月作出抵死不從的架勢,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襟,不讓他靠近,也不讓他碰。 衛璟覺得他這種樣子有些說不出的靈動可愛,倔倔的,招惹人。 他似乎習慣了和少年貼近身體,甚至也已經熟悉他身上氣息,溫軟誘人的香甜。泛著潮熱的松軟甜糕。 衛璟的手已經摸到他腰上的骨頭,指尖連著衣衫,稍微用力扯掉了他的外衫。 盛皎月被嚇得魂不附體,無論怎么哀求這次都不管用。 太子輕松剝掉他的外衫,他里面穿著淺白色的中衣中褲,捂得相當嚴實。衛璟蹙眉,眼神微暗,什么都沒有看見。 盛皎月雙手擋在胸前,小臉煞白,“殿下,不是要換衣裳穿嗎?” 衛璟漫不經心嗯哼了聲,漂亮的手指頭撥弄枕在他胸前的長發,他反問:“你里面不是還有兩件?” 盛皎月恨不得拿枕頭把他砸暈過去,閉了閉眼睛忍耐道:“里面的衣服是干凈的?!?/br> 這話說得讓衛璟挑不出刺來,好像確實如此。 男人解開自己外衫,輕松扯開隨手扔在一旁,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近,這樣認真欣賞過少年的絕色臉龐。 以前知道他漂亮、好看。但也沒有多么認真仔細的瞧過。 總是有些不屑,有些說不上來的高貴。 每每瞥向他的臉,忍不住想起江桓私底下欺負他時,卻被他的容貌勾得失神的神態。自己看著他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輕易被色相勾引。 神魂顛倒的。 庸俗不堪的。 衛璟不由自主朝他探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臉龐,柔膚細膩,他盯著少年微張的紅唇—— 耳邊忽然響起裴瑯說的那句話,“你不想睡他嗎?” 眼底如有一團冰冷的黑霧在翻涌,溫度灼熱guntang了起來,他強行挪開眼睛,視線慢慢下滑,回落到少年纖瘦的脖頸,他盯著少年并不明顯的喉結看了好一會兒,從前沒注意到這里。 今晚盯著看了半晌,總覺得不對勁。 衛璟溫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喉結,摸了兩下,喉嚨沙啞低聲問:“你怎么沒有喉結?” 難不成真是他喝多看花眼了? 但是摸起來也沒什么觸感。 盛皎月提心吊膽,心臟仿佛跳到嗓子眼,堵著說不出話來,“有的,只是比較小?!?/br> 衛璟輕嗤了聲,低低的聲音笑著發問:“你怎么哪哪兒都???” 盛皎月低聲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早了兩個月。太醫說我這是先天不足?!?/br> 這是她在胡謅。 早產是真。 先天不足卻是假的。 果不其然,太子半信半疑,手指頭還使勁在她的喉結上摸來摸去,好像在碰著個愛不釋手的物件,“是嗎?” 盛皎月心中害怕,她緊張害怕身體就會發抖,小臉白白的像涂了粉,沒什么氣色,她硬著頭皮開口,差點咬著自己guntang的舌尖,“是…是這樣的?!?/br> 衛璟緩緩瞇起眼睛,神色看著似乎不大信。 盛皎月狠心咬牙說:“殿下,衣服還換不換了?” 衛璟揚了揚眉,依然斤斤計較,“里衣脫了?!?/br> 盛皎月不肯,里衣脫了就能看見她纏著的白布,如此也不用隱瞞直接就露餡了。 叫太子發現她是女子,十分十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衛璟見他抗拒的厲害,也懶得同他說廢話。免得將他說得眼淚汪汪自己又會心軟放過了他。 “你的褲腿也被酒水打濕了,不用換下嗎?” “不用?!笔ㄔ聜}促作答:“里…里面是干的?!?/br> 衛璟撈過他的腳踝,將他往身前拽了拽,指腹已經觸碰著褲腿薄薄的面料,手指順著空蕩的空隙鉆了進去,碰到少年腿彎細膩絲滑的肌膚,不過短短一瞬,就匆匆收回拇指,只當自己是不小心碰到了。 盛皎月想將小腿收回去,腿上的力氣卻比不過他手腕的力道,她聲音弱弱的,剛發出聲音就被太子打斷。 男人舔了舔干澀的唇,“給我看看腿?!?/br> 盛皎月:“……” 這話聽的她起了雞皮疙瘩,怎么聽都覺得不對勁。莫名其妙害她慢慢紅了臉。 男人隨即低眸,悶聲不吭動手卷起少年的褲腿,挽至膝蓋處,垂眸盯著他如雪般白皙的鮮嫩小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