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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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今影的唇邊一道譏諷閃過:我勸你別白費力氣,她不會去豫州的。 耿忘書黑沉的眼眸迸出殺意:你錯了,她已經來了。 曲今影的瞳孔驟然緊縮。 一旁的黑老漢哈哈大笑兩聲,也跟著開口:想不到啊,想不到,這昏君竟然是個癡情種。 . 六公子料事如神。風禾回到客棧,向衛燕思稟報發現黑老漢一事。 其實衛燕思料不過是一普通賭徒,籌碼是耿忘書累累傷痕的身體。 如今風禾追蹤黑老漢暴露了,耿忘書勢必會帶著曲今影繼續上路,若不當機立斷,再想遇上就難了。 她命風禾叫出所有暗衛去密林里救人。 風禾勸道:我們暫不知他們在有多少人馬,貿然救人恐有折損,反倒引火燒身,您的安危最要緊。 那就不用蠻力靠智取。 是以,風禾又跑了趟鄉署,借了一隊衙差,原路重返樹林,目的是尋至林中深處,找到反賊的賊窩。 可這鄉署是個土衙門,官差們全是半吊子,拿鋤頭比拿刀利索。 風禾在前頭帶路,用刀劈開一叢雜草,安慰官差們道:就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嘍嘍,安全第一,發現他們的行蹤后,不要硬碰硬,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伺機而動。 一有口吃的官差回他:你們通緝的不是指一個殺人犯嗎,咋咋咋又成\'一些\'了? 風禾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本來嘛,嘴笨就別學衛燕思忽悠人。 他轉開話茬說:我家六公子帶領別的手下,在林子的另一邊攔截賊人的去路。我們配合六公子,兩隊人馬前后夾擊賊人,一定能成。 他口中的手下,是暗衛。 正說著呢,不知是誰踢到什么東西,發出砰的一聲。所有人嚇白了臉,跳著腳亂叫。 風禾急忙豎起一根手指:噓! 他走近一看,原來是其踢到一柄銅壺,壺嘴里灑出一小灘水來。 他眼睛一亮,以銅壺為中心點,前后左右繞了一圈,在附近找到了新鮮的馬糞和火堆。 又往火堆里探下手指:還熱著,他們剛離開。 風禾渾身血液隨之興奮,帶領著官差們開始飛快奔跑,他在心里估摸距離,跑了一截路,又跪下.身去,將耳朵貼到地上,細細聽著。 良久他才重新直起腰桿,打了個手勢,要大家放下速度,貓著腰繼續前行。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他們終于追上了耿忘書這伙反賊。 反賊們一人一匹馬,高高坐在馬鞍上,行進的速度并不快,全都弓腰塌背精神不佳。 風禾猜測身體抱恙的不止耿望舒一人,等他們再走遠了些,他從樹后探出半邊身子,顛著腳尖,越發仔細的去瞧,終于在隊伍的中間,看見一纖細的身影,墨發垂腰,身條窈窕。 一定是曲今影。 他怕再次打草驚蛇,不敢多有動作。 而曲今影像是隱約感知到了什么,倏然回眸,四野沉寂中,與他四目相接。 只一下,曲今影的目光就避開了。 風禾一展輕功跳上樹梢,極目望去,目光始終鎖在曲今影的背影上。 但見她所行之處,一塊絲帕掉下來。 風禾悄悄上前撿進手中,上頭寫有三個血紅的字,字跡潦草,只依稀可以辨認:思,回去。 血跡尚未干透,是曲今影咬破了手指寫下的。 風禾的心緒低落幾分,喃喃自語道:清慧縣主倒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 他把手帕仔細疊好,揣進胸口,然后一揮手,帶領官差繼續跟蹤。 奇怪的是,走了許久也找不見人。 他想,難道是反賊們變了方向? 不會的,這片密林位于兩山之間,只有前后兩個出口,要么往前走,要么往后退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反賊們察覺到了他們,藏起來了。 思及此,一陣寒意沿著他的腳底直竄上脊梁骨,沖得天靈蓋發麻。 這樣的感覺風禾并不陌生,是殺氣,很重的殺氣,自四面八方何圍過來。 風禾面色倏然一沉,身體做出習武之人本能的反應,鉆進一隱蔽的灌木里,同時拔出長劍。 與他一道來的官差反應差了許多,幾聲尖叫后相繼倒地。 他屏住呼吸,把灌木剝開一絲縫隙,見官差們的胸口都插著一柄長鏢。 鏢身印有他熟悉的紅蓮花。 鮮血染紅官差們的衣裳,也染紅了他們身下的草野,紅綠交疊,灼目刺眼。 活生生的人眨眼就沒了! 風禾咬緊后槽牙,竭力控制因憤怒而發抖的身體。 唰唰! 有兩枚飛鏢刺破空氣,狠狠刺向他藏在縫隙后的眼睛。 他長劍一輝,成功格擋開。 轟隆。 閃電如光一閃,急雨噼里啪啦的砸下來,傾盆一般。 緊接著,耿忘書自一棵樹頂直落而下,黑色的斗篷獵獵飛舞于紛亂的大雨中。 風禾坦然地走出灌木,脊背挺的筆直,有種任爾風吹雨打的堅毅。 是你啊。耿忘書認出了他,上回就是你妨礙老子殺狗皇帝,今天老子必須殺了你一雪前恥。 耿忘書的身后,黑老漢與其余人等挨個兒現身。 黑老漢道:壇主,是屬下疏忽引了他來,就讓屬下殺他吧! 他話一出口,一支冷箭自后貫穿了他的心臟。 鮮血飛濺之時,風聲哀鳴。 中箭的黑老漢一頭栽倒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圓圓的,半張開的嘴里還有未曾吐完的話。 反賊們尋著冷箭射來的方向回望,只見遠處兩排蒙面的勁裝侍衛,拉弓搭箭,瞄準他們。 正在他們驚訝之時,劍已離弦,刺破空氣,氣吞山河而來。 他們迅速做出反應,各自跳下馬,尋找躲避之處。 有幾人躲避不及,先后中箭,但并沒有傷及要害之處,捂住傷口,咬緊牙關,在伙伴的掩護下,尋到了一較為安全的遮蔽物,暫且躲進去。 這下連暗衛也看出他們的破綻來了。暗衛頭領退后幾步,停在一盾牌旁,其后頭蹲著衛燕思。 頭領單腿跪地,抱了一拳,略帶興奮道:六公子,反賊人數不多,大都有傷在身,屬下猜測他們或許是在水月河畔與官兵對峙那日受的傷,朝廷又追捕的厲害,他們不曾找過大夫,傷病便一直拖著,我們可以一網打盡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居然嫌棄她們在一起太快了~好吧,反正下一本是追妻火葬場,我折騰死你們~ 第45章 衛燕思焦急道:我不是說過不要放箭, 萬一傷著清慧縣主我唯你是問! 盾牌是問鄉署里借的,厚實又笨重,衛燕思索性丟開,站進暗衛們中間。 她的心跳漸漸劇烈, 心驚膽戰多日, 曲今影僅離她數尺之遙了。 她展開折扇,大力的扇著風, 告訴自己要冷靜, 切莫露怯, 也切莫激怒了耿忘書, 畢竟大男主是一種高智商、高武力值的生物,平常人斗不過。 耿大俠, 咱們談一談。 話音落下,密林中即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頭頂偶有兩聲寡淡的啾啾鳥鳴。 衛燕思繼續道:你先放了清慧縣主,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只要日后紅蓮教不再作亂, 朕保證不會派人清剿,你們在江湖中過著自己的生活, 我們互不相干。 呵!一聲冷笑傳來。 暗衛們的劍弦又繃緊了兩分。 衛燕思:你想讓朕去豫州, 朕去一趟便是, 你開多少條件, 朕都答應 忽然,一棵樹后走出兩個人耿忘書將一柄長鏢抵在曲今影的咽喉處。 阿思曲今影在望著她, 緊緊咬住唇,聲線發著顫。 衛燕思胸內有氣血在翻滾,目光似灼灼烈日, 盯住耿忘書。 耿大俠她邁出一步,身前卻橫來暗衛首領的一條胳膊。 六公子,切不可再上前了。 衛燕思定住腳,語調冷沉:耿大俠到底想如何? 放我們走。 你把清慧縣主留下。 耿忘書干涸的嗓間爆發一串冷笑:放了她?她可是我的保命符,如何能放。 朕保你性命無憂。 耿忘書的臉隱在斗篷下,只有失去血色的嘴唇露在外頭,上下蠕動著,講著兇狠的話:不想她死,就都退開! 你把人放了。 耿忘書的指關節透出蒼白,真將長鏢扎進了曲今影潔白的頸間,血紅的液體汩汩涌出,迅速染紅了曲今影肩頭的衣料。 耿忘書!衛燕思帶著nongnong的恨意。 耿忘書有得逞的快意,對曲今影道:常聽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偏偏你的這位是個有情郎啊。 曲今影疼得眉心直跳:她不是昏君。 她哪里不是了!耿忘書低吼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下手越發兇狠。 曲今影受不了疼,痛不可抑的嗚咽起來,淚水淌上臉頰,折射出令人心碎的光。 衛燕思陡然拔高聲線:朕拿自己換她,你放了她,綁了朕。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瞪口呆。 曲今影:阿思不可! 暗衛首領驚出一身冷汗:萬歲三思??! 他打起感情牌:您切不可沖動行事,要多為黎民百姓,為大雁江山想一想啊。 顯然這話不太具有說服力,黎民百姓巴不得衛燕思這昏君有個好歹,大雁江山就更不需要她了。 暗衛首領意識到了這一點,轉變思路,走起了擺事實講道理的路線:這些反賊喪盡天良,您若落盡他們手中,必定受盡折磨。 衛燕思越聽越害怕:對啊,清慧縣主在他們手中,不知受了多少苦,朕若不救她,跟禽獸有何區別。 暗衛首領: 他忽然領悟到了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其實是褒義,若真每個帝王都有像衛燕思這般有情,江山不知道亡了多少代了。 衛燕思向他投去一感激的眼神,感謝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堅定了她救人的決心。 暗衛首領捏緊配劍:造孽呀。 有人歡喜有人憂,譬如耿忘書,他就非常歡喜,問道:狗皇帝你真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做人質? 君無戲言。衛燕思語氣堅決,一副舍我其誰的模樣。 耿忘書擔心她使詐,遲疑了一下才道:行,你過來。 你先放開清慧縣主。 耿忘書也不磨蹭,真就試探著漸漸拿開扎進曲今影皮rou內的長鏢,那鏢剛離開曲今影傷口一寸,就聽曲今影喊了停。 曲今影:我不換。 耿忘書恨的牙根癢癢:這事由不得你。 曲今影:阿思,不要管我。 衛燕思也著急起來:你聽話。 曲今影恍然失魂,默了一晌,眉角眼梢似微瀾一般漾出了明麗的笑意,仿佛二月入春的雁京,繁花終開盡,雨后現霓虹。 阿思 衛燕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光灼熱。 曲今影雙唇動了動,輕輕的念出兩個字:夠了。 她心愛的人,不遠千里、星夜兼程的來尋她,更愿意為了她拋卻萬萬臣民與遼闊江山。 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她眼底水光閃爍,眼皮一眨,淚珠落下臉頰,滴上耿忘書的手背。 奇異的觸感令耿忘書有點恍神,他不由的垂眼去看,卻見曲今影將脖子遞向長鏢,作勢要自刎。 他猛地瞪大雙眼,迅速將長鏢拔開。 衛燕思的身體反應比耿忘書更快,已然越過楚河漢界,不管不顧的沖破了他們的防御。 這樣的速度,她既熟悉又陌生,已經多年不曾有過了。 是當alpha的感覺,只一下,便浪潮般褪去。 同時,衛燕思也給了反賊們可乘之機,不等耿忘書下令,其余反賊已經從躲藏之處沖出來,把刀架在了她和曲今影的肩上。 . 一心想救你,哪里會想到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 衛燕思和曲金穎終于穩穩當當的在一起了被繩子捆住手腳,并肩坐在一破廟的枯井邊。 曲今影側眸,翻她一個白眼:所以妾身是雞? 衛燕思:同樣都是女人,為什么曲今影可以這么不講道理? 朕著急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在朕眼前自刎吧。 那畫面光想想都害怕。 您是皇帝,怎么可以為了妾身,罔顧自己的性命呢。 衛燕思用肩頭撞撞她:朕問你,若是朕落入賊人之手,你會不會以身犯險來救朕? 自然是會的。曲今影脫口而出,言罷又有些難為情,側開一點身子,怕衛燕思瞧見她發熱的臉。 你能為了朕奮身不顧,朕就不能為你犧牲一回嗎?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你是皇帝。 你還是未來皇后呢! 曲今影身形一頓,于驚愕中回頭,一雙清透的眼眸里映著衛燕思倔強的神情。 萬歲,休得胡言亂語。 金口御言。 萬歲切莫再說了。曲今影的臉徹底紅成一顆熟透的蘋果。 她本就臉皮薄,還沒出閣呢,可禁不住這么一番露骨的話語。 衛燕思起先以為她在生氣,見著她面皮上漸漸騰出紅色,方才后知后覺。 這姑娘原來在害羞。 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衛燕思忙湊近她,打算把她嬌羞樣兒看的仔細一些,最好刻在腦海里,老了以后,時不時拎出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