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在這里,不過越前皺了皺眉,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正常來說,門和吧臺不會離得那么近,更何況那個暗門距離入口未免也太遠了。 我記得三船教練給了你一個兜?忍足戳了戳越前,打開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么呢。 打開兜后,里面躺著一個紅外線眼鏡。 紅外線眼鏡?越前將眼鏡轉了轉,戴在了眼上。 門口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對他打開了。 那里全是紅外線警報。越前喃喃道。 田仁志沒聽清:什么? 越前直接摘下了眼鏡遞給了田仁志。三個人輪流看完以后,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該怎么通過呢?忍足比劃了一下,至少得有一個人在旁邊指示哪里有紅外線才行。 在忍足說完這句話以后,他們很快意識到了下一個問題:有看紅外線的,自然也就有人要用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姿勢穿過那些紅外線。 沒人想那么做,尤其是在別人面前出丑。 我靈活性和柔韌性都不好。忍足謙也第一個表態。 越前不甘落后:我也不行,我肢體不協調。 田仁志左右看了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體形了?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為自己的肚子感到慶幸。 忍足和越前啞然無語,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泄氣。爭了半天結果只有一個選項擺在他們面前,這種感覺真讓人難受。 我真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愛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剛剛抬起腿準備跨越最后一根紅外線的忍足和越前一下子呆立當場。 跡部?! 你怎么會在這里?! 跡部嘖了一聲,這話該本大爺問你們才對吧。 不得不說,真是十分精彩的演出。幸村帶著點笑意說,不過你們舉著腿不累嗎? 被他這么一說,忍足和越前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還在想辦法穿過這道紅外線門。 幸村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等你們通過這道門在說吧。剛好,我也有些問題想問你們呢。 看起來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忍足和越前對視了一眼,在田仁志的指揮下通過了最后幾道紅外線。 累死了忍足謙也吐槽道:我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我會做出這種動作。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作出剛剛那些高難度動作的。 越前壓低了帽子,不愿去回想剛剛的情況。 快裝酒吧。 跡部看著門內兩個人的動作,有些詫異的問田仁志: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偷酒嗎? 田仁志摸了摸腦袋回憶道:好像還要那一些網球用品。 幸村頓了頓,所以,你們并沒有被淘汰,而是去另一個地方訓練了,對嗎? 第88章 真相 被淘汰回去的話,當然是不需要網球用品的,只有訓練的選手才會需要網球用品。 這是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事情。 田仁志迷茫的看了看幸村和跡部,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告訴幸村和跡部。 啊嗯田仁志支吾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過了幾秒,他的肚子叫了,田仁志終于有理由避開這個問題了。 等田仁志走了以后,跡部扭頭問幸村:你早就知道了? 幸村糾正道:只是比你早一點而已。 跡部瞇了瞇眼:早一點?多久? 大概是淘汰賽開始的時候,不,應該是入營之后吧。幸村歪了歪頭,認真的思考著。 跡部皺了皺眉,很快反應過來:那不就是從開始你就知道了?! 這還能叫早一點嗎?! 但跡部同時又很不解:你是怎么發現的?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U17居然還有兩個訓練基地!他之前可是實實在在的為被淘汰的隊友傷心過一陣子的! 因為U17訓練營不會做這種性價比極低的事情。幸村淡淡的說。 我以為,我才是那個將來要從商的人。跡部挑起了眉毛,性價比極低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讓人驚奇。 似乎是覺得跡部的話很有意思,幸村微微笑了笑,雙手在身前交叉。 這難道令人驚訝嗎?我難道看上去是個不會衡量一件事的得失與利弊的人嗎? 跡部一頓。 幸村當然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與其說是會權衡,倒不如說他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國小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無我境界,卻在之后沒在使用過,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你還是說說你是怎么發現的吧。跡部扯開了話題。 幸村從善如流:從入營開始,教練組就一直在為我們準備下馬威。 不需要說更多了,跡部是個很聰明的人,這句話已經足夠他將所有的零星的線索串起來了。 的確,你說的很對,以這種方式篩選招募來的國中生的確性價比太低了。想通了以后,跡部低低了笑了出來。 在得知隊友的確沒有失去U17選拔的資格后,跡部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起來。 他看上去還想說些什么,但一道遲疑的聲音打斷了跡部的話。 兩位,或許你們聊完天能幫我們指點一下怎么通過這個紅外線門。忍足謙也干巴巴的說著,手指了指地上的紅外線眼鏡。 田仁志剛剛為了擺脫幸村和跡部的問題而離開了,紅外線眼鏡則被留在了原地。那個地方距離忍足和越前不算近,兩個人在跡部和幸村交談的時候嘗試過各種方法去拿到眼鏡,卻因為看不見門上的紅外線而束手無策。 如果真的拋掉所有懷疑,他們當然可以利用工具去拿到眼鏡,但萬一失敗了,碰到紅外線了,他們也會引發警報。 幸村撿起了那副眼鏡,所以,你們又要想辦法穿過這扇紅外線門了? 似乎是想起了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幸村笑了笑。 最終,幸村還是戴著眼鏡指揮著忍足和越前通過了那扇紅外線大門,而跡部則一直在旁邊皺眉看著這出戲。 他們看起來過的并不好。 在回去的路上,跡部這樣說道。 明顯不是隊服的、破舊的訓練服,訓練服上沾染的泥點,以及剛剛忍足和越前吃著田仁志拿回來的三明治時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訓練,更像是苦修。 幸村看了看天邊的月亮,也許,這正是他們訓練的必經之路。 我相信他們終有一天會以與眾不同的姿態回來的。幸村勾起了唇角,而我,會在這里等著他們回來。 跡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幸村,摸了摸眼角的淚痣,最終什么也沒說。 幸村君?跡部君,這么晚了你們兩個還在散步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幸村和跡部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穿著白大褂的齋藤教練正沖他們微笑。 他上次這么笑的時候是在淘汰賽上。 是的,齋藤教練。幸村鎮定自若,今晚空氣很好。 從下午訓練結束后就開始下的小雨,在幸村走出宿舍樓的時候就停了。被雨水洗刷過的夜空靜謐而美麗,月亮泛著柔和的光。 齋藤教練雙手放在口袋里,抬頭看了看天:是的,不過我想你們應該回去休息了你們不會想知道訓練遲到或者完不成訓練的后果的。 好吧,他們不該對心理教練的招數掉以輕心的,幸村想。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要經受您折磨的人又會變多了呢。幸村說。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試探。 齋藤教練不動聲色的圓了過去:說不定呢。 對于幸村和跡部夜間出行的行為,他并沒有過多的評價,也沒有去追究兩人到底發現了什么。 說實話,后山訓練營的信息本身瞞的就不算嚴,畢竟高中生每年入營都要經歷這么一出。幸村和跡部能發現,只能證明他們比較聰明而已。 聰明就夠了。黑部教練說,世界杯即將開始,聰明一點是好事。最怕的不是聰明人,而是明明愚笨卻自以為聰明的人。 齋藤教練瞥了他一眼:你對這兩個國中生的評價倒是很高。 我說的都是事實。黑部教練聳了聳肩,他們兩個不僅聰明,而且實力也不弱。 過了一會,齋藤問道:要把他們兩個納入隊長備選嗎? U17世界杯改革了,訓練營和國家隊名單的人員分布在經過幾番波折后也終于改革成功了。原本二十八人的代表隊被均分到國中生和高中生的陣營,每隊十四人。 當然得有個領隊。還記得名額確定后,三船教練這么說著。 是的,代表隊當然得有領隊,教練組跟隊員之間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即使不保持距離,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太親密。 至于領隊的人選,高中生領隊毫無疑問的是平等院,而國中生的領隊則還需要斟酌。 因此,在齋藤問出這句話以后,黑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像齋藤了解他一樣,做了那么久的同事,他同樣也了解齋藤。 你似乎更看好幸村? 齋藤點了點頭。 黑部反而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齋藤更看好幸村。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跡部的風格。 齋藤點了點頭,然后笑了:那個孩子很有意思,入江也很喜歡他。 那為什么? 欣賞和成為領隊是兩個問題。齋藤卷了卷自己的頭發,跡部適合做部長,做領隊或許也會很好,但不會比幸村更適合也更好了。 幸村是最適合的領隊。 黑部不明所以:你是靠什么判斷的? 齋藤嘆了口氣,斟酌著措辭慢慢的說:平等院的領隊位置是板上釘釘的,國中生領隊不僅要實力足夠強,在性格上也要跟平等院合得來才行。不求關系多好,只要求他們能夠心平氣和的交流,最起碼不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爭論。 他摒棄了專業化的語言,只從最簡單的層面來說。 跡部也可以做到。黑部不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只是很好奇齋藤判斷幸村和平等院能夠處的來的依據。 齋藤笑了笑:等一軍海外遠征歸來,你就明白了。 幸村和跡部最大的區別,在于幸村比跡部更懂得包容,也更懂得引導。這點從兩校的選手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訓練營內和后山上的立海大選手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可都不算好脾氣,他們的好脾氣和耐心都留給了自己的部長。 而冰帝的選手,與立海大恰恰相反。這與隊長的性格有很大關系。 身為心理教練的齋藤能夠從中看出很多,而如果是跟平等院搭檔,幸村就比跡部合適。領隊有一個張揚的就足夠了,兩個都太張揚的話,以霓虹隊現在的排名,恐怕會招致不好的輿論。 黑部謹慎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暫且保留意見。 沒人要你現在就發表意見。齋藤嘆了口氣,與其現在就想領隊的事情,不如想想過幾天的球場換位賽。 黑部望了望天,有些感嘆:鬼的熱情也被他們點燃了,要打開大門了嗎 另一邊,幸村和跡部成功回到了宿舍樓。除了碰到齋藤教練那次,他們沒再碰到過別人。 所以,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回來了。跡部在自己的寢室門口停下了腳步,在那之前,本大爺要站在一號球場。 跡部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野心,冰帝的部長從來都是注視著前方的。 恰巧,幸村也是。 那就比比看,究竟是誰先進入一號球場好了。幸村輕輕拍了拍手,十分愉悅。 跡部瞥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場比試。 難得見你干勁十足啊。跡部半是嘲諷的說。 幸村無奈的攤了攤手: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干勁十足嗎? 幸村很好奇跡部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的。他一直覺得他自己干勁十足,目標明確,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跡部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第89章 換位賽 干勁十足?這樣的詞不適合用來形容幸村。比起干勁十足這樣的詞,深不可測用來形容他更合適一點。 跡部曾經對幸村很好奇,但在國一那年的全國大賽之后,他就徹底明白立海大的部長是個怎樣的人了。 在外界眼中,幸村的網球歷程簡直就是少年jomp的現實寫照。從小就打網球,正式賽場上從無敗績,未丟一分,一直到國三那年都是順順利利的。 而國三開始,幸村的經歷堪稱神奇。先是因病住院,那段時間外界紛紛揚揚說什么的都有。但他還是回來了,健健康康的站在了球場上,為讓立海大從一個霸主變成了一個王朝。 立海大在他的帶領下拿了三年的關東冠軍,三年的全國冠軍。 就是這么一個人,跡部卻在國一那年的全國大賽后認定他缺乏干勁,無論怎么說,都有些稀奇。 除了網球,你還有什么是放在心上的?跡部說。這也是他認定幸村缺乏干勁的原因。 還有詩集和種植,跡部。幸村挑了挑眉,我想,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 跡部抿了抿唇,他開始思考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不過,幸村調侃道,等你什么時候能夠從我手里拿到一分,大概就能明白我究竟有沒有干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