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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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被無慘的攻擊甩飛出去的時候,太宰治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畢竟按照無慘之前的表現,太宰治覺得自己這次大概也可以說是已經平安過關了的,誰料想峰回路轉,不過是短暫的沉默之后,狀況竟然就這么急轉直下。 鬼舞辻無慘甚至沒有跟他解釋自己生氣的緣由,他的身上泛著強烈的殺意,壓得人幾乎無法喘息。 是僅在這一瞬間,鬼舞辻無慘就掌握了什么決定性的證據了嗎? 眼下的情況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太宰治輕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在無慘過分強烈的攻擊當中平靜下來。 鬼舞辻無慘血鬼術的作用在太宰治的身上是可以被化解的,可連帶著的物理攻擊,太宰治卻依然完全沒有辦法抵抗,所以如果真的與這位老板撕破臉皮正面對抗的話,太宰治實在沒有一丁點的勝算。 可眼下又該用什么樣的說辭為自己辯白呢? 我 閉嘴。 鬼舞辻無慘根本沒有給太宰治一丁點辯白的機會,也不想再去窺探太宰治的想法。既然是有威脅的存在,直接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鬼舞辻無慘肆無忌憚地向太宰治投放著自己的殺意。 一旁的童磨見境況不妙,也想稍稍為太宰治出點力,可偏在這個時候,琵琶聲在空間里驟然響起,童磨直接被送出了無限城。 這對于太宰治來說的確是前所未有的危機,完全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下,盛怒的上司又一點也聽不進他的辯白,在這樣的境況下,他所能做的 便在太宰治也覺得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溫潤的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激烈的戰斗啊 所以讓我這個老爺爺也來見識一下吧,在已經改變了走向的時空里存在著的鬼的力量。 第25章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太宰治的唇角自然而然地向上揚了起來真是意想不到的逆轉啊,在這樣的時刻。 在那個穿著深藍色狩衣的男人出現的時候,鬼舞辻無慘的臉上也不免透出了些許意外。畢竟現下他們所處在的無限城是存在于地面以下的絕對隱秘的空間,除非有鳴女的調度,否則不該有人能侵入這里才對。 可眼下竟然有入侵者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他面前,鳴女那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 無慘立刻就想抓鳴女過來興師問罪,可偏生方才在把童磨送走的時候,鳴女也十分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當然,鬼舞辻無慘本可以立刻將消息傳入鳴女的腦海里,而鳴女本身也可以在瞬間便cao控著血鬼術趕過來將這個突兀出現的入侵者趕出去。但對方這樣的入侵實在讓鬼舞辻無慘覺得相當屈辱,是而比起將對方驅逐掉,無慘更想讓那家伙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跟太宰治一起。 鬼舞辻無慘的思索給了太宰治一瞬間喘息的余地,他總算也能趁機從地面上爬起來,側頭看向忽然降臨此間的家伙。 三日月宗近,所以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了嗎?調整了一下呼吸,太宰治問了一句,語氣倒是平常的,像是沒有什么驚詫,只是單純地想要確認一樣。 畢竟是剛剛搭建的時空之間的通道,好像還不算太穩定,所以只好讓我先來進行這樣的實驗了。三日月半闔著眼眸,一雙含著新月的眼睛里帶著一貫溫和的笑意:讓您一個人在這樣危險的環境,本丸里的誰都放心不下啊。 將您迎接回本丸,也該是我作為近侍的職責所在吧主殿。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再次讓一旁的無慘進入了盛怒的狀態。 所以你們是當我不存在了? 一面說著,無慘的攻擊也很快掃向了二人。 這樣的攻擊來得委實凌厲,雖然三日月宗近也算是久經戰場的付喪神了,但是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之下,想要抵擋多少還是有些困難的。 掌中的太刀在空中揮出,只在觸上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延展出的棘鞭的瞬間,三日月宗近就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勝這個家伙。 不過這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畢竟三日月宗近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本來也不是清剿什么鬼王他只是為了見到太宰治而已。 哈哈哈哈被棘鞭刺破身體的時候,三日月宗近的眸光微沉,縱然還是在笑著的,聲音里卻透著無需掩飾的森然:現在不是該笑的時候嗎?看來我也應該稍稍認真一點了啊。 沒那個必要了吧。一旁的太宰治卻是撇著嘴抱怨了一句:比起繼續戰斗,還是趕快回本丸手入吧。 修太刀真的好麻煩啊。 既然是您的命令的話 說話間,三日月似乎從袖中拿出了什么東西,緊接著,他與太宰治的身上驟然泛起了柔和的華光,在鬼舞辻無慘還沒有想通眼下究竟在發生著什么的時間里,就好像三日月宗近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現一樣,原本的兩個人就這樣突兀地從他面前消失了。 而待太宰治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入目的是熟悉的和式庭院。身背后高大的櫻樹正滿開著粉紅色的花,夜色的籠罩下,整座本丸都顯得安閑靜謐。 真是很久沒有回過這樣的地方了呀。太宰治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在這里就任審神者什么的,還是他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的事情。那時的他只是個為了尋找自己人生的意義四處亂撞的迷茫的孩子,誤打誤撞地被時之政府撿了回去。 可太宰治并不知道所謂保護歷史究竟有什么實在意義總之所有歷史的走向所引導的不過是這個虛空又無聊的世界而已,既然如此,比起保護,難道不應該是破壞更能帶來刺激嗎? 這樣的念頭險些讓這座本丸走上邪路。事實上,如果看現在的情況的話,太宰治所擁有的這座本丸所做的也的確并不是正常本丸會做的事情。 時空并不是一條單純向前延伸的直線,同樣的事情會在平行著的時空里一次又一次地上演但因為偶然的存在,那些事情在重復上演的時候,真正的展開方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甚至有些偶然的選擇會導致整個歷史的走向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研究過幾次出陣記錄之后,太宰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即使沒有歷史修正主義者和時間溯行軍的存在,歷史本身也是會發生改變的,所以你們守護的又是什么呢? 他直截了當地問了自己身邊的近侍三日月宗近這樣一個問題。 是什么呢?三日月的臉上卻帶著一貫的溫和: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并沒有那么重要吧。 對于刀劍來說,遵從主人的命令完成戰斗就是生命的全部了,至于我們所揮動的意義,我們所守護的東西,這些都是主人賦予我們的。 所以您又會賦予我們怎樣的意義呢? 真是狡猾。太宰治瞥了三日月宗近一眼,不滿地抱怨著:居然把賦予意義這樣重要的責任推給我。 但當時的太宰治并沒能在本丸里找到屬于自己的意義。他曾經嘗試著做出了一些惡劣的改變,接著又眼睜睜地看著歷史一點一點地變回成了原來的樣子。 在這樣無可逆轉的洪流中間,人的力量總是過分渺小的。 于是后來的太宰治索性不怎么會回本丸那種地方了。直到脫離了港口黑手黨之后。 即使過了這么久,本丸看起來與之前似乎也沒有什么變化,除了家里的刀劍們在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重逢的欣喜之外。 是去轉換心情了嗎?三日月宗近注視著太宰治,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這家伙也躥高了一大截:總算是回來了呀。 就算語氣平常,可太宰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分辨出里面夾帶著的情緒。即使是刀劍或者該說正因為是刀劍,所以他們才格外擔心自己被遺忘,擔心主人一直不回來,他們就會一直這樣沉寂下去。 我回來了。太宰治說道:話是這么說,但我今天會回來大概也算得上是心血來潮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可能也并不會經?;貋?,去做什么保護歷史的戰斗之類的,這樣的工作聽起來就實在太過無趣了。 三日月宗近怔了一下。 但我們依然可以一起戰斗呀。說話間,太宰治彎起了眼眸:既然你之前有跟我說過,刀劍的意義都是由主人賦予的,所以即使不是保護歷史的戰斗,你們也一樣可以參與其中吧。 可就算太宰治這樣說,想要讓刀劍成為他身邊的力量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對于可以自由跳轉時空的刀劍而言,通過時空隧道進入某個時間節點的時候,理論上來說可以降落在任何地點,也就是說,一旦刀劍進入現世的話,以他們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 比如降臨在某個大統領的府邸,隨手就能破壞掉時空的秩序。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風險,刀劍進入現世這種事情基本來說是被嚴格禁止的。 當然你們完全不可能通過我日常通行的路徑來往返本丸和現世,但只要能開辟出一條避得開時之政/府監察的路徑,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 在太宰治的提案之下,本丸里對直通主人所處時空的路徑的開發便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也正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在被查理引導著進入了這樣一個時空的時候,太宰治本身并沒有多少慌亂。畢竟他有著那樣一張底牌雖然需要等待,但太宰治相信,這張底牌總有一天會發揮它的效用的。 方才放眼看了一遍自己熟悉的本丸,回過頭,太宰治忽然發現某個跟自己一并回來的太刀竟一臉柔弱地倒了下去。 太宰治的表情也頓時有些僵硬。他當然也知道,三日月宗近在與鬼舞辻無慘的交手當中的確是受了傷的,但是有達到這種完全站不起來的地步嗎? 所以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平安時代的老爺爺就隨隨便便地躺在那里碰瓷??! 喂喂喂,你沒關系吧?三日月?太宰治蹲在了三日月宗近的面前,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能不能再堅持一下???我剛剛受傷也不輕,讓我扶你回手入室什么的,我才不要呢,會死掉的 那可真是恭喜您了呀。耳邊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熟悉而溫軟的聲音:這樣一來,主殿一直以來的心愿也可以實現了不是嗎? 髭切!太宰治回頭瞥了某個頂著奶油色短發的太刀一眼:比起在這里說風涼話,你不覺得你現在有其他該做的事情嗎? 嘛,搬運這種事情就交給肘丸好了。髭切聳了聳肩:不過真是意外嚴重的傷啊主殿您之前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嗎? 哥哥在太宰治做出回應之前,一旁的某個頂著薄綠色短發的青年一面伸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三日月宗近,一面不滿地抱怨道:是膝丸??! 第26章 事實證明,三日月宗近這一波并非是裝病或者碰瓷,而是由于時空通道的不穩定導致的不良反應,俗稱暈車。 當然,他之所以會達到站都站不起來的程度跟他身上帶著的傷也有一定的關系,不過不管怎么說,本丸里的一眾付喪神費盡心思搭建的兩個時空間的通道并不穩固,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在源氏兄弟的幫助下,太宰治跟著三日月宗近一起進了手入室。而精通醫藥的藥研藤四郎早就等在那里了。 真是有點懷念的場景呢。一面任由藥研藤四郎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檢查,太宰治輕聲感嘆了一句。 雖然方才他以身上帶著傷為借口拒絕扶三日月進手入室,但事實上,再怎么嚴重的傷,對于眼下的太宰治而言,想要自愈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當藥研對他進行檢查的時候,太宰治的身體上早就已經沒有一道傷痕了。 可就算這樣,在看到身上的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太宰治,藥研藤四郎還是本能地輕嘆了口氣。 剛到本丸那會兒,太宰治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弄得自己滿身都是傷口。那個時候專門負責給他包扎傷口的就是藥研藤四郎。雖然生了一副看上去比太宰還要年輕很多的小孩子的模樣,但藥研的性情比太宰治要沉穩許多 您也該稍稍顧念一下自己的身體吧。藥研曾經輕嘆著試圖勸誡自家的主人。 為了多呼吸一點這個世界無聊的空氣所以被迫小心謹慎地回避某些事情嗎?太宰治反駁道。 于是藥研藤四郎的手里加大了些力道,按在傷口上的棉球讓對方差點叫出了聲來。 您也是害怕疼痛的。藥研藤四郎的動作很快又恢復了原本輕柔的樣子:所以您為什么要弄傷自己呢?大將。 因為我還沒有找到可以毫無疼痛地去世的方法??!太宰治回答得理直氣壯:那些自殺的方法都伴隨著各種各樣的痛苦,讓人望而怯步。 所以說放下了紗布之后,藥研藤四郎抬起了頭: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易地說出 死亡? 藥研藤四郎并不想提及那樣的詞匯,血的腥氣,失去溫度的身體,身為刀劍的他在過往的幾百年里見過太多殺戮的場景。人的生命總是脆弱的,可即使是這樣,在最殘酷的環境下,有很多人也在掙扎著試圖將自己的生命再延長些許。 可太宰治卻不是這樣的。明明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卻好像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一樣。生命這種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求而不得的東西,太宰治卻總是在視如敝履。 憑什么? 憑什么可以不假思索地說出想要放棄生命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呢? 藥研君,你是想要對我說教嗎?被繃帶遮去了一只眼睛,露出的那只鳶色的眼瞳里透著有些暗沉的神色,太宰治注視著面前的短刀:為什么不為了你們而好好地保護自己的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