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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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對那些明顯對自己和太宰治不利的部分稍加加工就好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童磨把自己所知道的關于德累斯頓石板和異能者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自家老板說了一遍,不過隱藏掉了自己混跡進Jungle學習運營模式,順便目睹了中原中也和比水流的那場異能大戰這回事。 然而出乎童磨預料的是,在聽過自己的工作報告之后,鬼舞辻無慘的臉色竟然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赏ネ耆珱]覺得自己說過什么有問題的內容,自家老板生氣得簡直毫無道理。 不過這也是身為老板的特權嘛。 身為善解人意的萬世極樂教組,跪在原地的童磨開始猜測鬼舞辻無慘不高興的緣由。 而這樣的揣測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鬼舞辻無慘的感知范圍當中,看著童磨對自己生氣的原因毫無知覺的樣子,無慘只覺得一腔的憤怒好像被什么東西梗在了喉間似的。 這種事情你到現在才想起來跟我說?沉著聲音,鬼舞辻無慘問了這樣一句。 聽了無慘的發問,童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家老板是抱怨他的工作匯報打得有些遲了啊。 這其中的本質原因當然是在太宰治的幫助之下,童磨獲得了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屏蔽掉無慘對自己心音的窺視,而這種便利的事情,童磨當然也不打算跟自家老板和盤托出。 左右自己藏著的事情被老板發現的只有關于石板和異能者這一樁而已,童磨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因為消息沒有確定嘛。聲音極其坦然的,童磨一臉真誠地回答:而且我聽太宰說,那塊石板蘊藏著相當強大的力量,在接觸到石板之后,任何人都會不受控制地受到影響 不過這樣的影響好像對鬼沒有效果誒,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變得不一樣。 說話間他,童磨眨了眨眼睛。 所以無慘大人,您覺得我的身體有變得不一樣嗎? 這是一種再直白不過的誘導,畢竟對于鬼舞辻無慘而言,童磨所處的狀態的確發生了變化,導致他原本應該能被時時解讀的心音也變得讓人無法捉摸了。 在聽了童磨的話之后,鬼舞辻無慘毫無意外地把這樣的變化跟石板的力量聯系到了一起。 可不管怎么說,不管變化的緣由是什么,變化這件事情本身都是讓鬼舞辻無慘感覺厭煩的。 況且童磨這家伙說話的語氣實在太討人嫌了。 閉嘴。 一面沉聲阻止了童磨繼續說下去,無慘毫不客氣地打掉了童磨的腦袋。 這樣的宣泄也并不會讓童磨心有怨言。在他看來,自家老板完全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出氣筒,那么作為靠譜的下屬,為老板排憂解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他也沒做錯什么,可既然鬼舞辻無慘心情不好,童磨完全不介意稍稍犧牲一下自己。 反正又不會真的死掉,只要自家老板的心情能稍稍好一點,童磨覺得就足夠了。 這本就是身為萬世極樂教的教祖該做的事情嘛。 好在無慘并沒有聽到童磨這樣的想法,不然他大概會因為童磨思維方式的偏差再次對那家伙大打出手吧。 其實無慘生氣的緣由也很單純,因為他覺得童磨好像在某種程度上擺脫了自己的控制,但鬼舞辻無慘又沒辦法直接去問童磨這事兒是不是對方主觀能動的結果這也涉及到了他身為眾鬼之王的尊嚴。 于是鬼舞辻無慘索性選擇把童磨丟在一邊,順手讓鳴女把另外一個當事人的太宰治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威逼利誘地讓對方陳述關于石板和異能者的事情。 總之先讓他們各自陳述,而一旦兩人的口供或者想法之間出現了什么偏差,無慘覺得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將這兩個搞事的家伙一起處理掉。 然而這兩個家伙就好像事先串過供一樣,太宰治對這件事情的說法竟然跟童磨完全的如出一轍,包括自己心音無法被解讀這件事情,太宰也干脆利落地甩鍋給了石板的力量。 而太宰的腦內也是一如既往的混亂,無慘在里面也沒有找到任何決定性的證據。 這樣一來,就算鬼舞辻無慘依然覺得這兩個家伙很可疑,卻也沒法再說什么了。 畢竟這兩個家伙一個是上弦之二,另外一個是專門幫他打理在人類中間事務的家伙,雖然在鬼舞辻無慘的眼中,鬼中也沒有誰是無可替代的,可他本身也不喜歡變化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崗位。 于是在沒有決定性證據之前,無慘覺得自己還是暫且不要做出什么人事變動比較好。 ** 在與獪岳接觸之后,比水流本以為自己可以就此成功打入鬼殺隊的內部,然而他很快便意識到了獪岳對力量本身的幾近瘋狂的執著。 比起整個鬼殺隊是否可以順利將鬼這樣的存在鏟除,獪岳在意的顯然是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擁有這樣性子的家伙倒是容易誘導和控制,但比水流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單純的一兩個力量強大的傀儡,他想要的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力量來謀求幸福的生活。 于是沒過多久,他便跟獪岳分道揚鑣,開始尋找起了下一個可以派上用場的鬼殺隊士。 也是在替那戶姓灶門的人家排除了鬼的干擾之后不久,比水流終于見到了另外一個鬼殺隊的隊士。 那是個穿著雙色紋樣拼成的羽織的青年男人,面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深藍色的眼睛里透著對自己任務的堅決。 是鬼殺隊的劍士啊。比水流攔在了那青年的面前:來得可真是遲啊就在之前不久,這里剛剛結束了一場與鬼的戰斗。 什么?聽到比水流這樣說,青年稍稍頓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有些困惑地看向了比水流。 在山上的一戶民居前,他們險些遭到鬼的襲擊。比水流回答。 如果沒有我及時趕到的話。 青年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他的確是在追蹤一個頗為強大的鬼沒有錯,只是那鬼著實有些狡猾,所以他一時間才沒能將對方處理掉。 鬼殺隊都是這樣后知后覺的嗎?抬起頭,坐在輪椅里的比水流直視著青年的面容:任由別人先陷入不幸,然后再隨便做出什么補救來。 不是的。青年立即反駁。 可結果就是這樣的。比水流攤手說著: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 你們自身的力量不足。 而我可以給你們更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足以讓你們能夠應付那些異能之鬼。 雙色羽織的青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而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出乎比水流意料的是,他說的卻是:我在追查一個鬼的蹤跡,你擋住我的路了。 這樣的反應讓比水流也是怔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鬼殺隊士對于異能的存在能夠這樣無動于衷。 異能可以讓你變強,可以讓你更順利地斬殺掉眼前的敵人,你 我自己也會變強。青年卻是回答得相當堅決:通過磨礪自己的劍技。 至于異能什么的一面說著,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仿佛在看可疑傳/銷員的情緒。 比水流的嘴角出現了微微的抽搐。他覺得這個青年的想法簡直不合常理。 鬼殺隊士難道不都應該是想要變強的嗎?特別是在獪岳接觸過之后,比水流幾乎已經確信了這一點,可眼前的這個青年身上卻像是帶著種莫名的執拗一樣。 比水流無法理解這樣的執拗究竟緣何而來。 我的刀并不是為了強大而揮出的。雙色羽織的青年給出了答案:只是在接連不斷的戰斗當中不得不變強。但鬼殺隊從來都是為了將惡鬼徹底滅殺,讓所有人都回歸平常生活而戰斗的 平常的生活不需要別人施舍的異能。 這就是富岡義勇本來的想法。盡管他也渴望變得強大,渴望用自己的力量為與鬼抗衡的殘酷戰斗徹底畫上句號,可是當比水流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當比水流說可以給予他新的力量的時候,拒絕對于富岡義勇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出于本能的事情。 就算他沒有感受到比水流身上帶著什么不懷好意,可富岡義勇堅信,任何力量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是異能這種千百年來間聞所未聞的東西。 那種東西真的能讓人變強嗎?還是說這背后潛藏著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風險呢?他會不會被吞噬了神智,從此成了別人cao縱的傀儡? 戰斗還沒有結束,所以富岡義勇堅決覺得自己不可以冒這樣的風險。他必須保持戰意,保持清醒,他必須仰仗自己的力量變強。 恰在他與比水流對話的當口,樹林間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那并非是正常的林間風略過積雪的枝椏的聲音,而是有什么東西在以極輕極快的速度穿林而過。 空氣中似也飄過了一丁點鬼的氣息。 富岡義勇立刻警覺地抽/出了肋下的日輪刀。他覺得那大抵就是自己一直追跡的鬼。 按說那鬼的力量也并不算弱,之前富岡義勇也曾經與他交過手,只是在換了不過三兩招之后,那鬼似乎也察覺到了富岡義勇的強大,在平地里正面的交鋒他恐怕討不到什么便宜,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調頭就跑。 這或許并非是單純的逃跑,而是想要找一個可以利用的戰場。但身為鬼殺隊士的富岡義勇并不會因為前方可能會潛藏著危機和陷阱就放棄追擊。 在聽到響動的瞬間,富岡義勇便毫不猶豫地提刀往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那只鬼此刻所處的位置是樹林的深處,盡管眼下時值隆冬,可即使是光禿禿的枝椏,交錯起來也像是一片密不透風的落網一般。 富岡義勇也陡然意識到,在這樣的環境下,揮動日輪刀多少有些不便。 這或許也是那只鬼會將戰場選定在這個地方的緣由吧。 不過沒關系,既然對方也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對于富岡義勇來說,自己需要做的只有用手中的日輪刀斬下那只鬼的頭顱就足夠了。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在看到那只鬼的身形的瞬間,富岡義勇直接將刀刃平推了出去,于是湛藍的刀鋒上泛起了一陣水紋,在皚皚雪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冰冷。 那只鬼的動作也相當靈活,在刀鋒襲向自己的時候,那家伙的身體輕輕騰挪,一躍落上了低處的枝椏上。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瞬間變招,富岡義勇的動作追著那只鬼的身形,而在兩招之間,他本身與鬼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但那家伙依然有躲閃的空間。 所以怎么樣?如果這個時候有我饋贈給你的異能的話,你可以輕松限制住那家伙的動向。比水流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戰場的邊沿,平靜地注視著富岡義勇與鬼戰斗的畫面。 他并不急著出手。盡管對面姑且也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但看眼下的戰局,富岡義勇也沒有在吃虧,只是在地形的限制下也完全討不到什么便宜就是了。 戰局的走向并不算明朗,雖然單看實力的話,富岡義勇本身要勝上一籌,可戰場本身也是瞬息萬變的,在沒有得到確定的勝利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也正因如此,比水流覺得久攻不下的富岡義勇心下多半也是有些焦急的。 既然只是要勝利的話,為什么需要那種無用的花招呢再將日輪刀鋒遞出的時候,富岡義勇的招式卻意外地變得凌厲了起來。 想要借助地形的優勢什么的,但水之呼吸本就是因地制宜的??!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我不需要什么別人饋贈的異能。我是鬼殺隊的劍士,只要用手中的日輪刀斬下鬼的頭顱就足夠了。 有那位先生的幫助,過不了多久,這一切都會徹底終結,那個人會為我們找到通往鬼之始祖面前的道路,所以在那之前,我一定會精進劍技,我一定會 變得更強。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富岡義勇的動作忽然歸于平靜,像是暴雨之后一點波瀾也沒有的海面一樣,安靜得,卻好像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而在這樣以靜制動的攻擊當中,那個一直在樹枝間逃竄的下弦之鬼也終于沒有了任何可以逃竄的空間。 甚至在頭顱與身體斷開連接的瞬間,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真是精彩的劍技啊。比水流拍了拍手:但你剛才所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呢? 容我大膽地猜測一下,該不會是那個頂著太宰治的名字的鬼吧? 富岡義勇的瞳孔皺縮了一下。 或許你并不知情,所以我來告訴你吧。那家伙的本質也是異能者呢。 比水流的話音落下之后,那個被富岡義勇斬殺掉的下弦之鬼便已經徹底崩壞了。只是在那家伙崩壞之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卻是悉數傳送到了鬼舞辻無慘的眼前。 十二鬼月中又有人被斬殺了。察覺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本就心情不大好的鬼舞辻無慘頓時更加暴怒。他透過那個正在崩壞的家伙的視線想要看看,自己手下這不中用的家伙此次到底是折在了什么人的手里。 結果無慘竟意外地看到了比水流的身影。 這也就算了,那個穿著雙色羽織的獵鬼人在說什么?他身邊居然有人在給鬼殺隊做內應? 鬼舞辻無慘的視線驟然鎖在了尚自低伏在一旁的太宰治的身上。如果只是單純的石板或者異能的事情的話倒也算了,可若是真如富岡義勇和比水流所說的一樣,太宰治在藏著什么小心思的話,就算他在某些地方勉強能派上用場,鬼舞辻無慘也絕對不可能對他有一丁點的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