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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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到了一半,眼前的場景卻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隨之而來的是耳邊響起的琵琶的錚鳴聲。 當木制結構的房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太宰治也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 只是這次的傳送未免有些太讓人措手不及了,以至于剩下的半句不懷好意就這么突兀地回響在了空曠而扭曲的空間當中。 定了定心神,太宰治這才飛速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卻發現除了鳴女之外,童磨竟然也在旁邊,而站在他面前的鬼舞辻無慘身上帶著一種像是蘊藏著暴風雨一樣的慍怒。 太宰治連忙向鬼舞辻無慘低伏下了身子。 有人告訴了我一件有趣的事情。鬼舞辻無慘緩緩開口,語氣相當不善:這個世界上有一塊特殊的石板,它可以賦予普通人類特別的力量。 真是神奇的東西啊。一面說著,鬼舞辻無慘往太宰治所處的方向走了兩步:而更重要的是,在鬼的隊伍當中,有人一直知曉這塊石板的事情。 但這樣的事情卻始終沒有被匯報到我的面前來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是有人打算自作聰明地欺瞞于我。 太宰治。鬼舞辻無慘停在了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太宰治的距離上,一字一頓地說著:你膽子不小啊。 第24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太宰治也不免有些驚詫。鬼舞辻無慘在這個時候知曉了關于王權者的事情著實有點讓他始料未及。不過在眼下這種氣氛之下,他也沒辦法轉頭去看除他之外的唯一一個知情者的童磨 事實上,太宰治也并不覺得童磨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鬼舞辻無慘。 雖然童磨的思維方式一向跳脫,但那家伙本身也存了些不為鬼舞辻無慘所知道的小心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童磨完全沒有必要用給自己找麻煩的方式來在太宰治的背后捅刀子。 可鬼舞辻無慘知曉了相關的消息也的確是事實。 太宰治低垂著頭,大腦飛速運轉著。無慘的消息源多少有些耐人尋味,而太宰治更在意的是無慘到底對消息掌握到了怎樣的程度。 無慘所知道的顯然不是全部,否則太宰治覺得以無慘的性情,根本也不可能容自己好端端地開口說話。 甚至在太宰治對他有所隱瞞這件事情上,無慘似乎都沒有什么十足的把握。 鬼舞辻無慘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傲慢,而這種一如既往顯然不是針對確定了的背叛者的態度。所以太宰治明白,即使是無慘,其實也是在試探而已。 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好在也還沒到無法應付的程度。 如果您是說德累斯頓石板的事情,我最近的確是在調查這方面的東西來著。太宰治的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一丁點事情敗露的慌亂:不過因為消息還沒徹底確定,所以我并不敢拿這樣的消息來打攪您。 至于隱瞞什么的這大概是有什么誤會?緩緩抬起頭,太宰的表情顯得極盡無辜:鬼當中不會有人能做到在您的面前有所隱瞞吧? 太宰治的回答實在坦然,就好像事實上本就應該如此一樣總之如果鬼舞辻無慘追問起為何無法解讀他的心音這樣的問題來的話,他大可以歸咎于與石板的接觸。 誰允許你抬起頭來的?居高臨下的,無慘那一雙猩紅色的獸目像是要將人完全吞噬掉一樣。 你是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繞過我的同意肆意妄為了嗎? 可是無慘大人,我們也沒能想到那個綠色的家伙會跑到您的面前,還給您添了那么多麻煩呀。如果早知道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一定會把那個家伙處理掉的嘛。 一旁的童磨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現場氣氛有多凝重一樣,開口時也是一如既往的若無其事。這樣讀不懂空氣的發言毫無意外地收獲了來自自家上司的一記眼刀以及捎帶著的一記重擊。 閉嘴。 趁著鬼舞辻無慘暴擊童磨的時候,太宰治沖那個方向投去了個有些同情和感激的視線。也是多虧了童磨,他總算知道了鬼舞辻無慘知曉這件事的緣由。 鬼舞辻無慘其實一直都在試圖創造能夠完全克服陽光限制的鬼,千百年以來,只要有閑暇,他總是在尋找那些體質足夠特別的家伙,并樂此不疲地將自己的血液注入那些家伙的身體里,以此將它們變成同類。 然而不管是如黑死牟一樣的呼吸法使用者,如童磨一樣的天生異像的家伙,還是像太宰治一樣的異能者,雖然他們都能在不同程度上地對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有所抵抗,但卻都沒能排除掉陽光的限制。 是而鬼舞辻無慘始終還在尋找著那些擁有特別體質的家伙。 在山間路過那戶人家的時候,起先鬼舞辻無慘并沒有特別在意那看上去實在只是個普通的農戶而已,寡居的女人獨自帶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 但不知為什么,無慘在那些人的身上仿佛感受到了一種他自己也無法說明的特別氣息。 左右只是尋常人類而已,就算都死掉了也沒有關系,就算他們當中并不會出現他所期待的能克服陽光的鬼,對于鬼舞辻無慘而言,將自己的血注入給他們也算不上是什么損失。 哎呀,是路過的旅人嗎?背著幼子的女人聲音很是溫柔,在看到出現在院子里的鬼舞辻無慘的時候,她有些關切地從門內探出了頭來:夜色很深了,等下或許還會有暴雪,這樣的時候在深山里行走實在多有不便吧? 要進來歇歇腳嗎?至少可以先暖暖身子。 女人的身上帶著山里人特有的淳樸,即使站在自己眼前的是面無表情的陌生人,她也完全不吝惜自己的善意。 遺憾的是這份善意卻并沒能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掀起一丁點的水花來。 他沖那女人伸出了手,漸漸變成深灰色的指甲間透著比冬日的夜風更森然的寒意。 但他終究沒能觸及那個依然對自己所處的危險境況一無所知的女人。電光石火之間,一道幽綠的電光直朝鬼舞辻無慘的方向襲了過來。 驟然受到攻擊的無慘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憑借本能的直覺側身躲過了那道突如其來的襲擊,再側過視線的時候,無慘赫然發現,自己的眼前竟突然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里的有著異色眼瞳的青年。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愈發陰沉,眉團也幾乎在一瞬間擰緊了。 這家伙的出現實在讓他始料未及,更重要的是,這家伙的攻擊手段也是他前所未見的 鬼舞辻無慘歷來不喜歡變化,更不喜歡這種完全已經超出了他掌控范圍的意外。所以這個家伙的出現直讓他覺得十分火大。 真是讓人意外的會面啊。青年的身遭包裹著螢綠的幽光,在夜色的覆蓋下看起來格外詭秘:我原本并未想過會與你這樣特殊的存在直接碰面。 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沒有必要。 青年絮絮說著:你們是會讓人陷入不幸的存在,但只要人們擁有相應的力量,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你們無處遁形,大費周章特意把你們拎出來戰斗實在又費神又沒有效果。 只是眼看著不幸在眼前發生,任誰都不會無動于衷吧 話音未消,青年的身影便已化身成了閃電直朝無慘的方向襲了過去。 既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那大概就是命運的指引了吧。所以就讓我,以王的名義,為這樣的不幸劃上句號吧。 帶著電光的攻擊來得很快,可無慘的對應同樣也沒有遲疑。起先他并不覺得這種程度的攻擊能真的把他怎么樣,畢竟根據他千年的存活經驗,理論上來說,能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只有陽光、紫藤花和日輪刀而已。 但鬼舞辻無慘很快便發現自己似乎錯估了這個招式古怪的家伙的力量。 這家伙力量的本身就是他最討厭的變化,而當這份變化真正席卷到他身上的時候,竟然帶給他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燒灼感。 鬼舞辻無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碰到這樣的敵人。 你好像對異能者的事情一無所知啊。一面用自己的力量糾纏著鬼舞辻無慘,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泰然自若:明明你身邊就有異能者的存在 那家伙甚至接觸到了作為異能核心的石板,或者說他剛剛從我的手里將那塊擁有無限力量的石板搶走。 怎么?這樣的事情你難道從來沒有聽說過嗎?那個名叫太宰治的家伙沒有跟你提起過那樣的事情? 你這個鬼之始祖的威信,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樣嘛。 鬼舞辻無慘心底里的怒火頓時被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他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炸了。打不打得過眼前這家伙姑且不論,怎么著?他們鬼的龐大隊伍內部也出現不純潔的分子了? 太宰治那家伙的體質特殊鬼舞辻無慘也并不是一無所知,雖然窺探那家伙的腦回路是件讓人暴躁的事情,但無慘也不是完全沒有嘗試著解讀過太宰治的想法。 也是在那個時候,無慘姑且接觸到了一點關于異能的概念。 不過因為當時所能獲得的情報太過模糊,鬼舞辻無慘簡單粗暴地把異能跟血鬼術聯系在了一起,壓根沒有思考過其中深層的含義。至于關于石板的事情,他更是完全聞所未聞。 就算他對太宰治那家伙平素監管得不算太嚴密,可是這種程度的情報,太宰治居然就這么一直壓著沒有上報? 依此類推,那家伙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海當中的時候,無慘額前的青筋又是狠狠地爆了出來。他也無心再去理會木屋里的那些人類,更不想繼續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糾纏。 透過意念給鳴女發出了信號,無慘命令鳴女將自己和那個綠色的異能者一并拉入無限城里,再隨便拉來一個看上去很閑又能打的家伙來。 于是下一個瞬間,無慘便順利回到了自己的根據地。 可惜的是,將鬼舞辻無慘打到煩躁的綠之王比水流在聽到了琵琶聲的瞬間就警覺了起來,加上他本身的異能就是變化,化身光線的他連重力都不畏懼,是而鳴女的血鬼術在他的身上竟也沒有奏效。 結局就是進到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跟被鳴女緊急調來的戰力童磨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被抓來的童磨也是滿腦子問號,畢竟他上一個瞬間還在一臉慈悲地安撫著一個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傾訴著的信徒,結果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被自家老板給傳喚過來了,這就導致他等下還得想法子去解決一下那個目睹了這一切的信徒雖說解決方案也不用他多費心神,但面對這種莫名從天而降的麻煩,就算是童磨,心里也不免有些小嘀咕的。 當然,這一點怨言在他聽到了鬼舞辻無慘提及的石板和異能者的事情之后就徹底被童磨忘到腦后了。 您是在說那塊德累斯頓石板嗎?我前兩天確實見到了那樣的東西,之前太宰還跟我提起過,那塊石板好像有什么特別的力量,說不準能幫鬼克服陽光的限制之類的。童磨的臉上帶著慣常天然的單純表情,彩虹色的眼瞳里帶著的光似乎也帶著種莫名的真誠:不過我不擅長調查情報這類的工作啦,所以主要是太宰在處理這樣的事情。 童磨的回答雖然十分坦誠,可鬼舞辻無慘臉上陰沉的神情卻并沒有因此而有少許的放晴因為在童磨提及這件事情之前,他竟一點風聲也沒有捕捉到。 雖然說由于鬼的數量眾多,即使是鬼舞辻無慘也無法做到時時刻刻地監視著每一個下屬的動向,但對于十二鬼月眼中看到的特殊情報,無慘總歸還是會稍稍關注一下的。畢竟能爬到十二鬼月位置上的家伙都各自有些力量,而越是強大,忠心的程度就越顯得重要。 畢竟之前仗著自己的力量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背叛他的家伙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鬼舞辻無慘倒并不擔心自己會被那些家伙從背后捅刀子,畢竟他對自己的力量有足夠的信任,但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也到底還是有些麻煩的,無慘并不喜歡這樣的麻煩事,所以他才會選擇在平常的時候對十二鬼月的工作狀況進行不定期的查崗。 而言行舉止輕浮,看上去就不大安生的童磨當然是查崗當中的重點對象。 但就算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無慘依然沒能透過童磨的眼睛得知關于石板和異能者的消息,這中間的緣由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童磨此刻的內心就如他臉上表現出來的一樣平靜,畢竟他天生就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當然,盡管他在大部分的時候都表現得像是完全讀不懂空氣一樣,可作為萬世極樂教的教祖,童磨覺得自己還是挺會察言觀色的。 比方說現在,他家老板顯而易見地是在生氣。 童磨嘗試著分析了一下自家老板生氣的緣由,首先他覺得惹老板生氣的肯定不是自己。老板在生氣的同時又提到了關于石板和異能的事情,而鬼當中知道石板和異能相關內容的,除了他之外好像只有太宰治了。 由此可見,惹老板生氣的一定是太宰治沒錯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童磨覺得自己應該幫太宰治一把,畢竟太宰治曾經教過他怎么當著老板的面開小差而不被發現,也多虧了太宰治那家伙,他這會兒才能胡思亂想這些東西。況且他跟太宰治兩個人可是相互親口承認過的朋友,作為好朋友,童磨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宰治去送死。 所以他決定用太宰治教他的方法稍微忽悠老板一下,替太宰分擔一下火力,這樣一來,最糟糕的狀況也就是兩個人一起被鬼舞辻無慘打掉腦袋而已。反正只是掉頭,又不是長不出來,四舍五入就是無事發生了。 當然,在童磨看來,忽悠和欺騙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就算覺得自己應該幫助太宰治,童磨也并不認為自己需要從頭到尾都對自家老板說謊,正常的工作匯報該做還是可以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