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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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明艷艷的車里,姜霽北的心情難得地舒緩了一些:想不到你會叫這樣的車過來,我突然有一種在旅游的感覺。 池閑無奈地解釋:在柬埔寨境內,這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之一,我們所在的那條街,只有這種車會來。 司機突然嘟囔了一聲。 池閑聽懂了,但來不及翻譯,只叫道:哥,抓住扶手! 他一把抓住焊在鋁皮邊的扶手,另一只手死死摟住姜霽北,腿上使力,緊緊地壓住兩人的行李。 小三輪像起飛一樣轉了個大彎,無視閃爍的指示燈,沖到了主干道上。 司機修為了得,穩如泰山,但車后的兩人就遭了殃,七歪八扭地擠在座位上。 被池閑摟在懷中,姜霽北在倉促間看到他的手機露了半截身子,堅強地掛在衣兜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他伸手撈過池閑的手機,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開始滑動屏幕:應該把丁慧也拉進討論組里。 劇烈的顛簸之中,姜霽北用池閑的手機對丁慧發出了入組邀請。 邀請剛一發出,丁慧立刻通過了申請,還在討論組里自我介紹了一番,完全看不出她現在正在乘坐著危險行駛的小三輪。 見有新人加入,緬甸組秒回。 段千年:你好你好! 段千年:@小霽捉鬼中,你們已經到金邊了嗎?我們現在在萬象,老撾組消失的定位地點附近。 姜霽北驚訝地挑眉:他們怎么去了老撾? 他明明讓他們一起到金邊來。 三輪從街道沖上人行道,姜霽北握緊手機,還沒來得及問他們怎么知道老撾組的定位,就看到崔編輯的消息也跳了出來。 崔編輯:我之前給skyy發了個定位軟件,現在手機定位在萬象的一處河邊。 崔編輯:[圖片]找到定位的手機了,我們現在立刻出發去金邊找你們。 他們先去了萬象!在呼嘯的風聲與震耳欲聾的震動聲中,姜霽北沖著池閑的臉,大聲說,他們或許找到了老撾組受害者的線索! 池閑一手緊抓扶手,一手緊摟著他的腰,大聲問道:他們發現了什么? 姜霽北點開照片。 照片的兩側,一雙大手正把灌木往兩邊撥,灌木叢下靜靜地躺著一臺沾著土塊的手機。 姜霽北瞇起眼,在顛簸中辨認出照片背景是一條幽暗的河流。 他猜測,老撾組的三名同伴在被害前,曾有過一段距離的逃跑與掙扎,最后把線索留在了這里。 想到這里,姜霽北對池閑喊道:手機!老撾向導的手機! 說話的同時,他迅速在手機上敲下簡短的叮囑。 池閑:你們小心。 蒼蒼立刻回復。 蒼蒼今天去哪里:我們沒有看到馬戲團,聽說他們坐船離開了。 確認過他們的安全后,姜霽北舒了一口氣。 他把池閑的手機塞到自己的外套內兜里,緊緊握住車扶手。 不知過了多久,驚心動魄的突突車之旅終于在堆谷的酒店邊結束。 剛一下車,姜霽北就看到丁慧站在路邊,一臉擔憂地給酸菜魚拍背。酸菜魚則滿臉痛苦,在路邊蹲成一個自閉的蘑菇。 告別了花里胡哨的網約車,酸菜魚被酒店的服務員攙進衛生間,花了十分鐘,才終于回到姜霽北他們面前。 你還好嗎?姜霽北問,之前來柬埔寨沒坐過這種車嗎? 酸菜魚痛苦地擺擺手,用表情回答了姜霽北:都是打車 池閑笑了下:外國人第一次坐還是比較難接受的。 嗯嗯,你好,柬埔寨人阿閑。姜霽北用胳膊肘懟懟他的腰,取笑道。 他們的對話讓丁慧立刻想起,當初在《上路》里,還叫顧池的池閑曾一臉冷漠地介紹自己是柬埔寨人。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想來當初池閑一定是在胡謅。 丁慧忍不住想要微笑,可嘴角剛揚起,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耷拉了下來,一絲悲傷的情緒從她的眼中閃過。 姜霽北敏銳地留意到丁慧的異樣。 他裝作什么也沒看到,若無其事地偏過頭,繼續和池閑說話,將最后的體面留給丁慧。 好不容易緩過來后,酸菜魚走向酒店前臺:先辦入住手續。 在來柬埔寨之前,他提前用眾人的護照在這家酒店訂了兩間大型套房,讓柜臺人員為他們選可以相互開門的房間,并交代他們留下套房對面的另外兩間套房。 拿到門卡,四人提著行李坐上電梯,分好了各自的房間。 兩間復式套房的側墻有內部互聯的房門,一進門,池閑就迅速地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確認屋里沒有監控設備。 整理好行李后,四個年輕人聚在了姜霽北和池閑房間的客廳里。 他們陷在柔軟的沙發里,靜靜地療養著地鋪、小硬沙發與突突車給自己帶來的創傷。 趁著休息的間隙,姜霽北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討論組頁面。 段庚在聊天框里留下三張機票照片后就沒了音訊。 看航班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此刻已經在飛機上了。 崔編輯的留言則耐人尋味。 崔編輯:他們在后臺拍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照片,我們試了很多方法,但是都無法將照片發出來。 崔編輯:看起來像拍到了返生布,但我們不敢確定,得等見面時向丁老師請教一下。 又無法發出來? 豈不是和自己手機里的尸體照一樣? 姜霽北正在沉思,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我訂的晚餐到了。酸菜魚一骨碌坐起來,先吃飯吧。 池閑起身去開門,酸菜魚跟著去幫忙。 出于防備,他們沒有讓侍者進房,而是自己將餐車推了進來。 分好餐之后,酸菜魚問:霽哥,請柬給的地點會不會太寬泛了? 姜霽北正好也在思考這件事:馬戲團也許也在準備。 請柬上只說地點在柬埔寨金邊,并沒有給具體的地址。 按他們的行動規律看,等準備好后,很有可能會再發一次請柬。池閑把餐具擺好在姜霽北面前,雖然不知道阮明是用什么方法發送的請柬,但能發第一次,就一定能發第二次。 丁慧打開一盒沙拉:那我們守株待兔? 酸菜魚叉起一塊水果:這坐以待斃? 這可不是什么好詞。 看出酸菜魚意有所指,姜霽北輕輕地敲了敲面前的餐盤:主動出擊。 聽到姜霽北的話,酸菜魚的眼睛驀地一亮。 姜霽北盯著他:你覺得該怎么找? 酸菜魚立刻放下叉子,轉身將不離身的背包抱到腿上。 他打開包,從里面掏出了無人機與電池盒,露出一副邀功的表情:我帶了無人機! 第107章 奇異馬戲團(15) 看到酸菜魚手上的東西, 姜霽北笑了:怪不得一直把包藏那么嚴實,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使用無人機能方便很多。池閑說。 酸菜魚把背包中的無人機配件一一掏出:使用熱成像鏡頭,晚上冷的時候, 應該很容易觀察到馬戲團里大規模聚集的人群。 掏到最后,他取出幾個鏡頭和一臺平板電腦:不過雖然這款縱橫m300是我能找到的續航最久的無人機, 但一塊電池的續航也只有一個小時。 姜霽北的目光落在那堆配件上:夠用了。雖然技術和我們那個時代不能比,但是在2021年, 在金邊這個小地方, 找一個馬戲團綽綽有余。 白天能用嗎?丁慧好奇地盯著小皮球般的無人機。 能, 酸菜魚不假思索地回答, 十五公里以內, 回傳的畫面還算清晰。 他打開電腦,滑動了幾下后, 往討論組里分享了一個畫面回傳軟件:安裝這軟件就可以看到實時回傳的畫面。 先吃飯。姜霽北放心地收回目光,拿起刀叉,等他們四個人到酒店后,我們再商量下一步。 等段庚四人風塵仆仆趕到酒店時,姜霽北等人已經橫七豎八地在沙發上歪了半宿。 聽到從外面傳來的開門聲,池閑敏銳地睜開雙眼。 他抬起手,用手背輕輕蹭了蹭靠在自己肩上的姜霽北的臉。 對門的房間是酸菜魚為他們預訂的。 姜霽北睡得淺, 池閑一碰他就醒了,睡眼惺忪地坐直了身體:他們到了? 池閑按了幾下燈光遙控器,壁燈與吊燈頓時傾瀉出明亮的白光, 感覺到光線變化,酸菜魚和丁慧也睜開眼。 剛到,池閑放下遙控器,看了看手機, 崔編輯說放好行李就過來。 正說著,討論組里跳出一條消息。 段千年:兄弟姐妹,你們醒著嗎? 門外傳來一陣輕盈且有規律的敲門聲,姜霽北聽著耳熟,回想起崔編輯的敲門方式。 他果斷起身,整了整衣服,伸手將金棕色的發隨意攏到耳后,把房門拉開一條小縫。 崔編輯的面孔出現在門外,盡管滿臉疲憊,一雙眼睛卻神采奕奕:早上好,霽老師。 他的身后跟著段庚、蒼蒼和翻譯。 段庚雖然看上去精神抖擻,說話卻無精打采,像個被蛀空的倭瓜:素材已經很多了,讓我休息休息 蒼蒼看起來已經快要站著睡著了,費力地跟蓋在眼睛上的眼皮搏斗:嗨 另一位拿錢干事的翻譯更是萎靡不振。 崔編輯側過身,示意背后的三人先進去:不能拖,這些線索很重要。 先進來。姜霽北敞開大門,先吃點東西? 吃!吃!段庚的肚皮下非常應景地傳來一聲咕。 盯著他們進了屋,崔編輯這才踏進房間:那就吃點。 服務員送上來的餐點有大半沒有被碰過,湊起來正好可以讓四人好好吃上一頓。 就在姜霽北轉身叫酸菜魚熱菜的時候,崔編輯從兜里拿出一個裝在密封袋里的手機。 毋庸置疑,這個手機是老撾一行人留下的。 崔編輯看了看姜霽北,又看了看池閑。 在這次東南亞之行中,占有絕對主導權的領隊肯定是發起人姜霽北,按理說,他應該把線索交給姜霽北。 但現在姜霽北正在跟酸菜魚說話,于是崔編輯轉過目光,將視線落在了池閑的臉上。 眼前的青年高大挺拔,肩背筆挺,一張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蔚藍色的眼睛像覆蓋著冰雪的海洋,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氤氳著霧氣一樣的冷漠與疏離感。 即便一言不發,他光是站在那里,周身便散發出由內而外的凜然正氣。 對視的一瞬間,崔編輯果斷將密封袋交給這位看起來很可靠的道長:這是我們發現的手機。 嗯。池閑也沒多說,他從崔編輯手里接過密封袋,將手機從里面拿出來,嘗試著按下鎖屏。 電量顯示為80%。 令他稍感意外的是,手機的密碼驗證界面剛跳出來兩秒,就突然關閉,自動切換到cao作主頁。 他挑了挑眉,微微抬起頭,瞥了崔編輯一眼。 崔編輯站在池閑面前,面不改色地看他cao作,就好像手機能自動解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他們給手機充電后,使用特殊方法破解了手機密碼。 姜霽北帶眾人走回客廳。 多了四個人,原本顯得冷清的屋子里忽然熱鬧了起來,酸菜魚忙前忙后地加熱餐點,蒼蒼和段庚癱在沙發上嗷嗷待哺,翻譯縮在角落,警惕地盯著眾人,好像有人要迫害他似的。 剩下三人圍在一起,查看老撾一行人留下的照片。 崔編輯從池閑那里拿回手機,打開定位軟件,讓姜霽北確認這是老撾向導留下的手機。 向導的手機相冊里有很多照片,大多數為風景名勝與各色小吃,還有一些幫游客拍的照片,這些照片全都色彩明亮,即使在夜里拍攝,畫面里也會有通明的燈火。 只有四張照片的風格與其他的格格不入。 崔編輯點開一張黑乎乎的照片:按照時間順序看,這很有可能是他們買票后進馬戲團時偷拍的第一張照片。 段庚窩在他們對面,聽到他們的對話,撐著眼皮補充:我們認真地觀察過,純黑的,約等于沒拍。 姜霽北往右一滑。 第二張照片拍得很倉促,一截又一截的鐵桿立在畫面里,深色紗幔從空中層層垂下,可能是拍攝者手抖,畫面里的空間被割成了飄動的黑色迷宮。 看上去有點像馬戲團后臺之類的地方,幾根串著橫梁的粗管頂到帳篷頂,灰色的幕布掛在其上,合起的幕布擋住了觀眾席。 無光的舞臺上,只能看到一群模糊的人影擠在一起。 這拍的是什么?酸菜魚從沙發背后探出腦袋。 沙發上的人擠成一堆,熱好菜,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器械挪到自己的房間,像陀螺般在屋子里轉圈。 池閑往姜霽北身邊挪了挪,自然地伸手搭住姜霽北的腰,給酸菜魚騰出一個位置:后臺。 崔編輯留意到兩人之間親昵的舉動,毫不意外,他早就看出兩人關系不一般:沒有什么關鍵的信息,關鍵是下一張。 有。蒼蒼悶悶地開口,那些演員里有一個小孩,看不清臉,但穿得非常像 說到像誰,她卻口齒不清起來,自顧自地喃喃低語。 她的話讓姜霽北認真地看了看照片,照片里確實有個小孩。 孩子站在兩個高瘦的男子中間,上半身被拍得模糊,只有下半身可以勉強看清,穿著一件印著白云的紗裙。 姜霽北抬眼看了看蒼蒼,剛被食物治愈的她不知想到什么,又回到了沒進門前魂不守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