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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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池閑懷里翻了個身,面朝著對方:說不定睡醒了線索就來了呢。 這方法會管用嗎?池閑問。 既然在這部電影的世界觀里,連死人復活都能出現,我想這應該也不難。 池閑又嗯了一聲:試試看。 姜霽北抬起臉,吻了吻他的下巴:睡吧。 池閑把他摟緊:哥,晚安。 第二天早上,姜霽北是被兩道灼熱的視線給盯醒的。 他剛一睜眼,就對上酸菜魚一張寫滿探究的臉。 你蹲在邊上干什么?偷窺狂?姜霽北皺起眉,不解地問。 見姜霽北醒來,酸菜魚往后挪了挪身體,認真地問:情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呢?愛情也會存在于兩個同性之間嗎? 他的語氣認真得就像是在研究課題一般。 你干嗎?整得跟個充滿求知欲的ai似的。姜霽北說。 池閑被他們的對話吵醒了,他不耐煩地睜開眼,摟住姜霽北的腰,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沒有感情地掃向酸菜魚,開口就是一句:走開。 酸菜魚滿臉遺憾地站起來,退得遠遠的。 姜霽北笑了一聲,順勢從枕邊拿起手機,打開相冊,想看看今天的尸體照片有沒有更新。 剛看一眼,他立刻坐起來:阿閑,來線索了。 怎么?池閑跟著坐起來,一頭黑發睡得亂糟糟的。 一聽有線索,酸菜魚連忙奔過來:線索?什么線索? 你看,姜霽北把手機屏幕轉向池閑,今天4:04出現的不是尸體照,而是一張邀請函? 屏幕上呈現著一張黑色的電子請柬,暗紅的文字在黑底的襯托下顯得無比壓抑。 致所有人:奇異馬戲團將于9月27日在柬埔寨金邊舉辦一場盛大的藝術展覽,主題為活死人之夜,在此誠邀各位蒞臨現場參觀。 酸菜魚喃喃念出聲。 致所有人?池閑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在相冊里發現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請柬。 是馬戲團發來的請柬吧?酸菜魚立刻檢查自己的手機,也看到了請柬,所以,給霽哥發尸體照的人是阮明? 不是阮明就是阮南。姜霽北盯著請柬上的地址,我們去柬埔寨。 話音剛落,請柬上的紅字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流淌著鮮血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屏幕前的人。 眼睛之下,屏幕中央,是一行大字:奇異馬戲團。 大字下是一行小字:活死人之夜。 討論組里又傳來消息,顯然其他人也收到了同樣的請柬。 姜霽北退出相冊,打開聊天軟件。 段千年:[圖片]你們收到了嗎??? 崔編輯:有誰能研究一下受邀人的規律? 姜霽北順手回了個收到了。 規律的話 姜霽北推開被子,起身穿拖鞋。 池閑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問:你要去找丁慧? 是。姜霽北點頭,走到丁慧的房間門口,剛伸手準備敲門,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 對上丁慧驚訝的表情,姜霽北晃了晃手機:我們都收到了馬戲團的請柬,你有收到嗎? 請柬?丁慧也拿出自己的手機。 在相冊里。身后的酸菜魚提醒道。 她翻找片刻,抬起臉,對姜霽北搖了搖頭:沒有。 姜霽北訝異地挑了下眉。 丁慧沒有收到請柬,那么初步判斷,受邀的群體應該是姜霽北和這次與他一起來尋找馬戲團的同伴。 姜霽北給她看了手機里的請柬,丁慧思考了一下,問:所以你們接下來要去柬埔寨嗎? 嗯。姜霽北說,既然有了線索,現在就要動身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群里發消息:現在去金邊@所有人。 我馬上買機票。酸菜魚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出發? 行。 姜霽北剛轉過身,正準備去洗漱,就聽到丁慧說了一句: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丁慧。 我跟你們一起去。丁慧眼神堅定地看著姜霽北,重復了一遍,這一次我一定能幫上忙。 好。對于她的決定,姜霽北沒有覺得意外,他沖丁慧笑了笑,去準備吧。 丁慧點點頭,去向普柴師父說明情況。 收拾好行李后,眾人向普柴道別,踏上了去柬埔寨的路。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四個年輕人坐在機場大巴里,一路跟著車子搖搖晃晃。 姜霽北單手拿著手機,把頭靠在池閑肩膀上,漫不經心地調侃道:要去你的主場咯。 池閑垂下眸,以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姜霽北的手機頁面停留在和崔編輯的對話框上。 就在這時,坐在他們后排的丁慧突然往前探過身,拍了拍姜霽北的椅背:霽哥,師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可能用得上。 姜霽北抬起頭,往回望去,發現丁慧遞過來的是一個布包。 這是什么?他接過布包,放在手里掂了掂,里面軟塌塌的。 他說你打開就知道了。 現在開可以嗎? 當然。 得到了丁慧的允許,姜霽北打開了普柴讓丁慧轉交給他的布包,和丁慧坐在一起的酸菜魚好奇地扒在池閑的椅背上張望。 姜霽北從布包里取出一塊微微泛黃的織物。 他將織物拿出來,平整地展開,用黑墨畫下的咒語和圖案完整地呈現在他們眼前。 返生布?酸菜魚率先驚訝出聲。 不是。丁慧搖搖頭,沒記錯的話,上面的咒語是用來禁錮靈魂的,用法是將這塊布蒙在人的頭上,再用繩子一圈圈捆住,然后施法。 禁錮靈魂 姜霽北瞬間聯想到了豬肚雞臉上的刺青,也不知道那個刺青的圖案和這塊布上的一不一樣。 晴天娃娃?酸菜魚又提出一個奇思妙想。 丁慧看他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小伙子想象力不錯,還真挺像的。 普柴師父為什么要給你這個?池閑問。 姜霽北把織物疊好,放回布包里:他可能猜到我想干什么了。 從泰國直飛柬埔寨還算順利,唯一的突發事件是入境的時候,酸菜魚的護照被扣了下來,姜霽北的假證反而順利通過。 好說歹說,工作人員就是不肯給酸菜魚蓋章,反而和周圍的人談笑風生,把他晾在一旁。 先過簽的池閑見酸菜魚遲遲不跟上來,走過來一看,立刻了然。他從錢包里取了一美元,遞給工作人員。 酸菜魚:一美元?這樣不行的 沒想到,工作人員接過那一美元,二話沒說就給酸菜魚蓋了章。 酸菜魚: 進入柬埔寨境內,酸菜魚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憤憤不平:太黑了,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應該向大使館打電話投訴他們,不能助長這種貪污受賄的風氣! 連電影里都會有這種劇情。姜霽北笑了笑,意有所指。 2021年的柬埔寨和一百多年后的竟然沒什么區別。池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景色,百年后也就多了一些花花綠綠的霓虹燈牌,下不停的酸雨和機械義肢。 他鮮少的吐槽引得姜霽北忍不住發笑。 ??!一旁的丁慧突然驚訝道,我收到了請柬! 聽到她的驚叫,眾人停下腳步,朝她看去。 丁慧把手機屏幕轉向他們。 姜霽北看到,丁慧的手機里竟然出現了一張和他們所收到的相同的電子請柬。 這是什么情況?酸菜魚疑惑地問,還能延遲邀請的嗎? 不。池閑冷冷地說,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阮杜蘭本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中秋快樂! 第106章 奇異馬戲團(14) 池閑難得出現一時口快的情況。 姜霽北來不及阻止, 就聽到他將阮杜蘭的名字脫口而出。 阮杜蘭是誰?酸菜魚問。 聽到酸菜魚的發問,池閑回過神,意識到這里除了他和姜霽北, 沒有人知道阮杜蘭是誰。 他不想回答,于是直接沉默, 當作自己沒有說過話。 該回答的人不回答,四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 酸菜魚不知個中緣由, 追問道:阮杜蘭是阮明的家人嗎? 聽到這極具創意且意外合理的解釋, 姜霽北忍不住看了阮杜蘭的家人池閑一眼。 丁慧從沒聽過阮杜蘭的名字, 見池閑面無表情且不打算解釋, 她隱隱意識到事有不妙。 她的問題比酸菜魚的更為深入:阮杜蘭是誰?他現在是阮明嗎? 阮杜蘭是誰? 丁慧的提問似乎讓酸菜魚明白了池閑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先不管阮杜蘭是誰,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知道丁慧和我們一起行動,所以給丁慧發了邀請函?他掌握著我們的行蹤? 阮杜蘭是怎么知道的?丁慧看向姜霽北和池閑。 姜霽北聳聳肩,把皮球踢給池閑。 池閑沒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環顧了一圈。 他們正在穿過一條混亂熙攘的小巷,深灰色的墻邊掛著五顏六色的衣物,竹架與木條支撐著毛糙的塑料布,與墻邊亂長的植物枝條一起, 不成氣候地支起簡易雨棚。 膠皮龜裂的電線穿行其中,時刻要報廢的樣子一眼便知不能支撐起整片區域的監控。 每隔一小段距離,都能看見幾個男子蹲在巷邊。他們無所事事, 裸著上身,有人手里還拿著幾近燒到煙嘴的煙蒂。 聽到來自幾名異鄉游客的動靜,男人們盯向丁慧手里的手機,直勾勾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呆滯。 似乎是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視線, 丁慧的邀請函上的紅字突然變成了一只往下淌血的眼睛。 看到屏幕里突然出現的詭異畫面,這些閑散人員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異常,慌張地轉移開視線。 要么是道具,要么是角色本身的特殊手段,池閑也收回自己的目光,要么,他開了權限。 兩人諱莫如深的態度,本來就讓酸菜魚和丁慧隱約意識到了這位阮杜蘭不可說的身份。 尤其是池閑的最后一句話,更讓他們確定了這個想法。 在feb的電影世界里,能開啟權限的,還能有什么人呢? 普通的工作人員未必有這個權力,只能是在feb里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 一直沒說話的姜霽北開口道:先走吧,在這里說話不方便。 我來打車。池閑掏出手機。 先去富人區的酒店里存放行李,然后找個飯館吃飯。打開軟件叫了兩輛網約車后,池閑安排道,堆谷的治安環境比這里好不少,再在這里游蕩,跟著我們的小偷能排滿一條街。 盡管在電影設定里,酸菜魚是往來東南亞各國的???,但池閑嫻熟的語氣還是讓他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背包捂得更緊了。 姜霽北瞥了一眼酸菜魚的背包,很快轉移開視線:走吧。 走出小巷后,眾人站在巷口等待網約車。 丁慧掏出手機,再次查看請柬,黑色圖片上滴著鮮血的眼睛栩栩如生。 她盯著這只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用雙指將圖片放大。 丁慧的動作讓眼睛里的細節變得格外清晰,像是發現了什么,她輕輕地啊了一聲。 聽到動靜,姜霽北扭頭看她:怎么了? 這只眼睛里有返生布的花紋。丁慧指著請柬,把手機遞給他。 姜霽北蹙起眉,湊近去看。 被放大的眼睛像一個暗紅的深洞,忽略正在不斷往下流淌的鮮血,姜霽北看出來,眼白里有一些細細密密的血絲。 乍看與正常的血絲相去不遠,可放大之后就會發現,那些交錯的血絲竟組成了返生布上的花紋! 果然和馬戲團有關聯。姜霽北嘖了一聲,退開一些,活死人之夜難道他們要給我們表演真正的復活死人? 池閑看向街角,又看了看手機,向車輛舉手示意:車到了,離開這里再說。 話音剛落,街角處就傳來了巨大的突突突聲。 伴隨著轟鳴聲,兩輛色澤亮麗的三輪風馳電掣而來,橫沖直撞地沖到他們面前停下。 看到眼前的交通工具,姜霽北一愣。 他實在想不到這是池閑招來的交通工具,這玩意與載客的老頭樂結構相似,但沒有半點擋風的東西,幾根鋼筋脆弱地搭起鋁皮鐵篷,整個三輪四面透風,座位也狹小得只能容下兩三人。 更神奇的是,這兩輛鏤空三輪的粉刷十分浮夸,擋板是粉色,車身是熒光綠,車頂鋁皮上畫著花里胡哨的涂鴉。 座位則橙紫相間,用正紅和鈷藍色印著vip等字樣。 見是異鄉游客,兩名司機歡樂地對他們嘰里咕嚕了一串外語。 酸菜魚似乎聽懂了幾句,cao著入門級別的柬埔寨語和他們寒暄。 向熱情的司機交代完地點,姜霽北和池閑乘一輛車,酸菜魚和丁慧坐一輛車。 在巨大的突突突突聲與強烈推背感中,四人向堆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