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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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越看越心驚。 這是一份水準相當高的實驗研究報告,假設非常大膽,里面每一項羅列出的實驗數據仿佛一級又一級臺階,讓人忍不住拾級而上,迫不及待想要往下看,想知道最后的導論。 倪興邦灌了一口茶,他感覺自己像只栓著蘋果的驢,步調已經完全被書寫報告的人帶著走了。 直到最后 我們經過一系列研究,合理認為腎腫瘤菱形細胞的外壁表皮有可能會與特定抗體發生反應,產生【靶向細胞】的可能性。 倪興邦懵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原來只是一個有可能??! 徐主任不明白怎么看著看著還笑出來了,他上前一步低聲問,倪老,您看...... 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做這項研究,或許我們學校會出現第一位拉斯克獎。 拉斯克獎,世界級醫學大獎,國際地位僅次于諾貝爾。 徐主任震驚了,這事兒嚴重了。他不敢自己做決定,立刻把事情上報給了校長。導師團隊被緊急叫停,幾名校內權威被抽調過去做審查。 雷同報告一共有七篇,為了避免出現幫親不幫理的現象,學生姓名一直沒有顯示出來。 海選賽出結果的時間整整往后拖了兩天,學校里開始出現各種猜測。 你們的比賽還出成績呢? 食堂里,喻平沖著對面兩個專心吃飯的人問。 沒出,安庭咽下最后一塊土豆后才說,可能發生了什么意外。 秦丞言坐在他身邊,遞了一張紙過去。 兩個人同時抬手擦干凈嘴唇,把臟了的紙巾折成小小一塊放在筷子下壓好,然后同時抬眼看向喻平。 喻平:....... 長時間呆在一起讓這倆人的動作習慣如出一轍,喻平叼著魚rou,感覺自己在這張桌子上有點多余。 他剛想開口打破這個氣氛,就聽兩聲短促的鈴音響了一下。 對面兩人一起拿出手機看了眼。 倪老師叫我。安庭說。 也叫我了,走吧。秦丞言率先起身。 那我們就先走了,喻平,你慢慢吃。 兩人肩抵著肩起身,一前一后朝食堂門口走去。路過有人不小心快撞上安庭時,秦丞言還會先一步把人隔開。 喻平的筷子愣愣停在半空,好半晌才把魚rou咽下去。 .........他倆,我靠??! 倪興邦發信息來并沒有說什么事,只是讓他倆立刻來一趟大會議廳。 安庭去之前沒想太多,但當他推開門的時候,腳步一頓。 大會議廳里只有幾個人,但一個比一個地位高。副校長坐在最中間,倪老在他左邊。 來了? 倪興邦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他指了指自己對面說,過去站著,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倆。 第26章 安庭粗略掃了一眼,副校長 安庭粗略掃了一眼,副校長、教導主任學年主任,加上系里教過自己的幾位老師,自己的研究生導師全都在。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端坐在會議室里椅子上,情況很像三堂會審。 安庭先進,秦丞言跟在他后面也打算邁進去時被一位老師攔下。 同學,你先在門外等一下。 還未等兩人眼神有所交流,門就被毫無預兆地關上了。 咔噠一聲,聽上去特別冷淡。 安庭直覺有點不太對勁,但他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對眼前的狀況依然毫無頭緒。于是只能按照倪興邦說的坐在了對面,抬手把書包放在桌上,不小心露出手部傷疤來。 在場的幾位老師面色都變了變,倪興邦嘆了口氣起身說,我去問另一個。之后就離開了房間。 氣氛凝重,主任率先開了口,語氣緩和很多,安庭,我們都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上學時候你就很認真,一路考進A大很不容易。不過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呢?你這樣,不僅是我們,你爸在美國一樣會很失望。 安庭眨眨眼,主任,我做什么了? 主任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打開了墻上的多功能大屏幕安庭,這篇課題報告是你自己寫的么? 多功能大屏幕上出現了那篇熟悉的報告,安庭看了兩眼,點點頭,是我自己寫的,每一個字都是。但里面的內容,是我跟門外的那名學長一起研究出來的。各位老師,不知道這篇有什么問題嗎? 主任在他提到秦丞言時嘴角抽了一下,你倆在做實驗期間有沒有給別人看過實驗報告?或者跟誰聊過?有沒有丟過電腦或把數據放在沒人的實驗室里自己離開過? 事情發展成這樣,安庭再傻也能猜到原因。他沒有忙著質疑或是辯解,對面坐著的那些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在學校里很有分量的人。他們只是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已經代表了一種態度和走向。 他順著主任的話開始仔細回想,在記憶里一寸一寸去挖掘,卻并沒有找到相關記憶。2號組人多,不可能實驗室進了外人發現不了。就算是每天熬夜,兩人也沒有同時不在實驗室里的情況。 其余時間里電腦都關著的時候有密碼,沒人能打開。 所以兩分鐘后,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回答。 沒有,我確認我沒有給誰看過,也沒有誰碰過我的電腦。只有一天晚上,我在實驗室里睡著了,當時學長是否離開過我不清楚。 說完這些,對面的老師們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 安庭,主任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我們把你單獨叫來,是希望你可以主動坦白。你的手受了傷,這我們知道,也理解你不想因為這次意外放棄去美國的機會。但你不能做這樣的事情?,F在還來得及,只要你肯主動承認錯誤,說出事實原委,學校還愿意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什么? 走廊上,秦丞言靠在墻壁上,眼前站著倪興邦。 你怎么還不明白?倪興邦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那小子抄襲了!他的,你的,你們倆的實驗數據跟另一個組里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倆的占了滿篇,人家只是其中一個分類列舉! 秦丞言呼吸頓了頓,眼神斂在陰影里,老師,為什么認定抄襲的是我們? 廢話,當然是有證據,學校不可能會冤枉一個學生。倪興邦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抄襲,你大學四年是我看著走過來的。不過那小子就不一定了。你平時忙,可能沒時間去實驗室,是不是臨到頭了那小孩兒給你的數據你寫上的? 這都什么跟什么。 秦丞言站直了,無論是我還是安庭,都不可能抄襲。老師,我...... 行了行了!倪興邦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別嘴硬了,學校也不會難為你倆。張副校長跟安庭他爸是舊相識,想把這事兒瞞下來。充其量也就是取消你倆的參賽資格,剛好淘汰賽,把你倆正常淘汰掉也沒人會去探究原因。一會兒你進去好好道個歉就得了,要是再鬧,我也保不住你! 那就不保了。 倪興邦一愣,你說什么? 那就不用保我了,秦丞言撇開眼看向大會議廳的門,我會證明給您看,安庭為這個實驗付出了多少。他沒有抄襲,我也沒有。如果我做不到,會向學校主動辭職。 倪興邦徹底呆住了,半晌后他壓低聲音咆哮,你瘋了?!學校未來給你規劃的多高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秦丞言捏了一下喉結,轉身走向會議廳。 但那又怎么樣呢? 他家小孩兒被冤枉了,必須得討回公道。 秦丞言手剛握住門把,門就從里面被一下子打開了。 安庭眼尾泛紅地站在那里看他。 哥。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秦丞言的眼神軟了下來,我在。 他們冤枉我。 我知道。 安庭轉過身,跟秦丞言并排站在一起。他看向那些人的眼神明亮又堅定,我絕對不會退賽,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張副校長,徐主任,如果事情跟你給我扣的帽子有出入,我要你們給我道歉。 第27章 認識,有仇 你們當然可以查,張副校長第一次開口,他身上帶著高位者特有的威壓,說話時擲地有聲,但是學校沒有那么多時間等你們,兩天后的淘汰結果會在海選賽總結大會上公布。如果在那之前我沒有看到你們的答案,那我會按照淘汰人員把你們的名字寫上去,再無更改。 安庭握緊了拳頭問,那如果我查清楚了呢? 張副校長直直地朝他看過來,那我會在大會上公開給你們道歉,并且嚴懲抄襲陷害者。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安庭站在昏暗的樓梯拐角,聲音悶悶的,哥,要想找到我們被冤枉的證據去,必須先搞清楚一件事。是誰、為什么要抄襲我們。 校內海選賽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參加,每個人都必須先提交一張報名申請表,學校審核之后覺得你可以獨立完成實驗且專業知識達標后才會允許參加比賽。 安庭是在有些想不通,擁有這樣一個標準的團隊,怎么會放任自己去搞抄襲這種被抓出來就會一輩子掛在恥辱柱上的事。 更離譜的是,那些人還成功了,現在自己居然被打成了抄襲者。 剛剛倪老說,他們有決定性證據。 秦丞言站在低兩級的地方抬眸看他,眼睛在昏暗中好似有光。 不知怎么的,安庭只要看見那雙眼睛,立刻就能穩下心來。像有人在炸毛的動物身上輕輕揉了一把,毛刺順著皮膚慢慢貼了回去。 證據?什么證據?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秋日里的晚霞總是好看的,火紅的余暉鋪了滿天,稀薄的云被透成了金色。 倪興邦擰開辦公室的門,被對面窗戶直射過來的光刺的瞇了瞇眼。這幾天都是陰雨天,難得看見晚霞,老教授不免駐足。 誰料才沒看多久,眼前忽地被兩道陰影擋住。 倪興邦驚的后退兩步才看清來人。 干什么?他喊,嫌我活得太長了?! 對不起老師,安庭誠懇道歉,我們只是想來看看您說的那份決定性證據是什么? 不是說要自己查么?倪興邦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把人領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沒人,桌上的東西很雜亂。 倪興邦打開電腦說,你們的靶向治療是左右的研究內容,但另一個組不是。靶向治療只是他們研究里的一個分類,占比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所以叫你們之前我們先叫了那一組過來。 倪興邦在電腦里輸入密碼,打開一個文檔,里面有七份課題報告。 前兩份是你們寫的,后面五份是他們組的。他們組五個人,你倆可以看看。 接著倪興邦又走到另一張桌子前打開抽屜,拿出五個大小不一的筆記本遞過來。 這就是讓張副校長做出判斷的關鍵證據。 安庭連忙接過來翻看,筆記本上的東西很潦草,項隨手記錄下來的一樣,可他只看了幾眼就徹底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 上面這些東西......居然是他在整理實驗報告時隨意在紙上寫出來的手稿! 做實驗時得出的數據其實非常雜亂,要想把它們變成一份研究報告,如同從珍珠堆里把珍珠一個個挑出來串成珍珠項鏈。 安庭在做這些的時候,習慣隨手記錄推導,把重點部分提出來然后再往報告里寫。類似于解數學題時那張潦草的演算紙。 這就是一份報告出生前的雛形,也是一個刻入骨髓的習慣。安庭從來沒丟過他的演算本,就連現在也好好躺在背后的書包里。 不對!他忽然想到,寫完報告的最后一個晚上,他趴在桌上睡著了。事后跟秦丞言聊起來,知道那時學長也去了一趟廁所,前后不過三四分鐘。 他們五個人每個人都有,倪興邦點了點桌面,這是最有力的證據,你可以看看。 安庭拿起其他幾本看了看,發現果然是這樣。唯一的區別,是這些人聰明的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添加了不少,看上去更加豐富真實了。 突然,他的動作一停,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秦丞言第一次見到安庭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當即走過來問,怎么了? 安庭慢慢把本子放在桌上,長睫低垂,整個人裹在霞光交錯的陰影里,無聲地笑了笑。 是傅然。 他考研是我輔導的,他的字我永遠都忘不了。 倪興邦對他直接把名字念出來了覺得很意外,你認識? 安庭放下本說,認識,有仇。 他打開書包,把自己的那本手稿遞給了倪老,老師,這才是我的原版,我沒想到這些人會連這個都抄。但抄來的東西終究是抄來的,您只要仔細看看,總會發現端倪。 倪興邦將信將疑地接過,那你倆現在要去干什么? 安庭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研究報告,笑了笑說,傅然不是想踩著我往上爬么?那就讓他看看自己的腿能不能撐得??! 第28章 渣男下線 傅然這么頭鐵, 其實秦丞言也沒想到。當初明明在酒吧已經警告過,又來?還是一模一樣的抄襲。 傅然的種子三號組在我們那棟六樓的實驗室,一共五個人。安庭翻看著分配表, 他們的組長叫楊明軒,是化學系的專業課第一。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有點奇怪。這么優秀的人也會搞抄襲? 總之,無論怎樣,我們得先拿到證據。 實驗大樓有監控, 2號實驗室里也有,找到負責人并不費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