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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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瞌睡的導演也被拍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就拿起一旁的大喇叭,準備喊“卡”。 整個宴會廳安靜得什么也沒有,所有人都很疲憊,就連攝像師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吳紳站起來,示意所有人準備收工,卻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那聲音很清亮,像是從某個電子設備里傳出來,回響在了整個宴會廳內。 “——我生而高貴,富可敵國,我比國王更富有?!?/br> 她的聲音落在了空而寂靜的宴會廳里,伴隨著下樓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敲在了某顆心臟上。 “——可你從不高看我一眼,令我貧瘠的靈魂比乞丐更貧窮?!?/br> 穿著平底鞋的人走下了長長的樓梯,來到了拍攝現場,令無數人側目。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我舍棄了一切,無懼前路,我比英雄更堅強?!?/br> “——可你一句話,便令我失去方向,我比弱者更柔軟?!?/br> 鹿言一步步走進了臨時搭建的出租屋,來到了跪坐在地的人面前。 他顫了顫手指,撐著自己直起了身,仰頭看著她,目光緩緩落到了她手中的手機屏幕上。 坐在病房里的女孩看見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們追捧我的皮囊,將我捧上了天,我比星月更美麗?!?/br> 溫熱的液體從他眼角滑落,他的視野一片模糊,再也看不見任何。 只剩那清亮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 “——可天底下唯獨只有你,是我日思夜想的渴求?!?/br> “——在那夢里,我比草蟲更丑陋?!?/br> 就像每個故事都應該有一個女主角。 十八歲的陸以衍離開家里,選擇從零開始尋找自己的理想時,也遇上了他故事中的女孩。 她真誠直率,勤奮自勉,有著永遠消耗不盡的熱情,在每一個出租屋里的長夜,向他訴說著她對理想的熱愛。 他們隔著一堵裂了縫的墻,仗著看不見彼此的臉,整夜地談天說地,聊盡了一切,也還意猶未盡。 就這樣,他們第一次嘗到了不一樣的情感,那略微酸甜的滋味。 但后來陸以衍才明白,并不是每一個故事,都真的有一個女主角。 他追逐著她的理想,邁進了從未想過的世界時。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和她度過每一個奮戰的考試時。 他明確了自己的未來,想要與她分享時。 都從未想過,她不會是他故事中的女主角。 因為在某一個故事里,她只是與他擦肩而過的過客。 她的模樣,本不該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她的名字,本不會是他心中的重量。 可她確鑿地出現了,陸以衍便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白,她怎么就不可以是他的女孩。 是誰規定了他應該愛誰? 是誰劃定了他應走的路? 是虛無縹緲的神嗎? 還是所謂的命運呢? 可他就想成為一個演員。 一個想演誰,就能演誰的演員。 挑什么樣的劇本,該是他說了算。 陸以衍仰著頭,微微閉上了眼。 眼眶里的熱淚一滴滴落下,像是要流盡那些漫長的夜。 當她的聲音落在耳邊,他在一片眩暈中努力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那張溫婉的臉便躍入了眼簾,她柳眉細長,杏眼圓潤,蒼白的臉上有的卻是清爽的笑容。 于是陸以衍的世界里—— 終于有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 第90章 樓下的拍攝現場安靜了很長的時間,就像是所有人都已經累了,再也弄不出多大的動靜。 再過十分鐘,今天的拍攝就會結束,身穿白襯衫的人卻還站在廚房里,專心致志地照看著鍋里燉的甜湯。 這碗湯的火候掌握得很好,紅棗軟爛,桂圓晶瑩,香氣溢出來,飄滿了整個套房。 他便抬手關掉了火,拿勺子在鍋里輕輕攪拌均勻,直到完美得挑不出錯處,才拿起一旁的保溫杯,將冒著熱氣的甜湯盛進了杯子里。 白色的保溫杯被擰緊蓋子,廚房紙在上面溫柔地擦拭著,拭去了每一滴蒸汽。 透明水珠浸入紙巾,留下一道水漬,但很快就會干涸。 他神情專注得像是在打磨一件藝術品,又溫和得像是對待珍貴之物。 不知從哪響起的“秒針”的聲音正咔噠咔噠地走著,像一種無聲的催促。 他抬起頭來,拿著手里的白色保溫杯,從容地離開了房間。 二樓的走廊上寂靜無聲,便將樓下的那點雜音顯得空靈,無形地回蕩在整個城堡中。 他一步一步來到走廊的另一邊,與樓梯口擦過時,陌生的聲音隱隱約約從宴會廳里傳來,只言片語落在了他的耳邊。 但他并未回頭去看。 直到熟悉的房門出現在眼前,他才停下來,彎下腰,將白色保溫杯放在了門口。 一個不那么顯眼,卻又不會被碰倒的位置。 拍攝現場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他指尖一顫。 “……天底下唯獨只有你,是我日思夜想的渴求……” “……在那夢里,我比草蟲更丑陋?!?/br> 咔噠咔噠的秒針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鹿言猛地抬起頭,環視了一圈周遭的拍攝現場。 臨時搭建的出租屋內,布景之外的宴會廳,正中央的樓梯上,每一個地方都靜得可怕。 世間萬物,連帶著空氣,似乎也都停滯在了這一瞬間,而“瞬間”變成了永恒的暫停鍵。 整個浩瀚又逼仄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個。 鹿言手一顫,握著的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屏幕上的視頻通話還亮著,那病房里的陌生女孩也被定格在了笑容最燦爛的時刻。 鹿言后退幾步,轉過身快步朝著外面走去,腳步倉皇,形單影只。 整個拍攝現場的人都還站在原地,他們睜著眼睛,像蠟像館里最栩栩如生的死物。 鹿言的腳步越來越快,她跑上了樓梯,看見了同樣被定格的鹿雪,而她的身后,席江和諾斯維亞還保持著平淡的神色,只有明浼神情顯得有些哀愁。 她想喚他們一聲,卻又在下一秒,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疏忽了一整天的事情。 鹿言猛地回過身,在整個拍攝現場掃了一圈,但哪里都沒有那道白色的身影。 她無端端有些喘不過氣,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飛快地朝著二樓走廊而去。 裙擺在匆忙中刮到了走廊里的玻璃花瓶,那嬌艷的香檳玫瑰卻紋絲不動。 整個停滯的時空中,只有她越發倉促的腳步聲,到最后變成了全力沖刺。 終于在踏上二樓走廊的那一刻,她見到了那一抹干凈的白襯衫。 鹿言終于腳步一頓,有些眩暈的大腦松懈了那根弦,讓她有了余地來喘息。 她停下了奔跑,快步走向他,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不可待。 而站在房門前的他似有所感,抬起頭來看向了她,目光溫和。 鹿言鼻子一酸,還是忍不住跑了起來,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 而他張開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被他結實的臂彎圈住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氣,用那熟悉的皂粉氣味來平復自己的恐慌不安。 她想開口問問他,怎么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讓她心都快跳出來了。 可就在這句話即將道出的瞬間,鹿言頓住了動作。 她微微顫抖著抓住了他的白襯衫,聲音艱難地在他胸口響起: “……你……為什么……” 是醒著的。 他的手輕輕撫了她的長發,留下柔軟的溫度。 隨后,那一如既往的干凈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這一次,辛苦你了?!?/br> 鹿言睜大了眼,還未察覺,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 她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