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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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時候想起來的?!?/br> 他便笑了一聲,輕得像是她的錯覺。 “你醒來的那天?!彼f。 鹿言幾乎要站不住,無力地被他圈住了腰肢,才沒跌落。 她回想著這些日子她對他的逃避,對他的冷落,因為懦弱而連一句消息也不敢回復。 他都默默受著,像一個無知者。 鹿言的大腦一陣陣發暈,叫她快要窒息。 她緊緊抓著他的襯衫,再開口時,已經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br> “我太任性了,我永遠都在忽略你的感受,安成星,對不起……” 她無措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衫,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 安成星撫著她的長發,聲音依然平和而有力量。 “該道歉的人是我?!?/br> “是我太固執了,不肯放過自己,也不肯放掉你?!?/br> 鹿言用力抱住了他,竭盡全力,不敢松開一丁點。 “你不能放掉我的,安成星,你不可以的,我不準,” 她哽咽到快要喘不過氣,一聲一聲地說著,卻顫抖到了含糊不清。 安成星收緊了手,將她牢牢抱在懷中。 隨后他笑了一聲: “不會再放了,鹿言,這一次是我們贏了?!?/br> 他說著,最后撫了撫她的背脊,她的發梢,和她的頭頂。 細細描繪著每一個輪廓。 下一刻,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所以你不要害怕,不要著急,不要跟自己生氣?!?/br> “下一次,我們一定會再見的?!?/br> 鹿言怔怔地仰起頭,看向了他的眼睛。 安成星卻只是垂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一些溫熱的液體不知從誰的眼眶掉落,打濕了相觸碰的唇瓣。 苦澀的味道,微微發咸,比以往更甚。 咔噠咔噠的秒針再一次轉動,一下一下地催促著。 他直起身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轉身推開了面前的那道白色房門。 刺眼的光從門后傾斜而下,鹿言被刺痛了眼,下意識閉了閉眼,任由淚水無聲滑落。 而他牽著她的手,慢慢走進了門后的世界。 蒼茫的白,虛無地將他們吞沒,浩瀚無垠的空白之下,他們顯得那樣渺小。 鹿言睜開了眼。 她跟著他的步伐,被他牽著,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前路仿佛沒有盡頭,只有他的聲音溫柔如昨: “……你得記得,經期的時候不能吃冷的,生冷辛辣都不可以?!?/br> “……晚上睡覺前,一定得關上窗,你的頭痛一半都是吹冷風吹出來的?!?/br> “……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短發也很好看的,你不管怎么樣,都好看?!?/br> 鹿言被淚水模糊了視野,想努力去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卻在一抬頭,失去了他的身影。 她茫然四顧,手中的溫度分明還殘留著,可那個人卻怎么也找不見了。 只有輕得像錯覺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鹿言,我喜歡你?!?/br> “很早以前,就很喜歡你?!?/br> 她顫抖著肩,在空茫茫的世界搜尋著,找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再找到他的痕跡。 前方忽然顯現了一道門,漆黑的顏色,在這純白的世界十足的突兀。 她努力挺直了背脊,抬手擦掉眼淚,一步一步朝那道門走去。 最后抬起手,輕輕往前一推,將漆黑的門推開了。 喧囂的光猛然朝她襲來,她卻固執地睜著眼睛,不肯再眨一下。 下一刻,她站在了神圣的教堂中,腳下是長長的紅毯,而紅毯的盡頭,是緩緩跌落在地的身影。 他穿著雪白的禮服,刺眼的紅在他左胸口暈染開,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肆意的笑來。 那干澀沙啞的聲音在教堂里回響起: “……我懦弱,我自私,我固執?!?/br> 他高揚起頭顱,看向虛空,不知對上了誰的眼眸。 “因為我是人?!?/br> “我、是、人!” 最后一個字被他竭力嘶吼著,令站在原地的她渾身一顫。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任由胸口的一股股鮮紅冒出來,神情是暢快,又是哀慟。 “我不是一行設定,不是任你cao控的提線木偶,能完美執行你給我的命運?!?/br> “你要我剖開心臟,給你看看,才能證明我活著嗎?” 他粲然一笑,握著手中的刀再一次狠狠扎進胸前。 “那就來看?!?/br> 溫熱的紅色,飛濺在了鹿言的臉上,她怔怔地望著地上的人,僵硬的手指一點點變得麻木,連一下也動彈不得。 眼前的一切卻慢慢淡去了顏色,整個世界再一次回到空白一片。 又一道門出現在前方,深灰色靜靜屹立著。 她神情漠然地邁開腳步,來到門前,伸手推開了它。 下一刻,喧囂的光來了又散,她站在了同樣空白的世界。 面前卻出現了并不陌生的金色長桌,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坐在桌尾,平靜地將一團光芒放到了賭桌之上。 他抬起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對面,冷淡開口: “就算沒了記憶,沒了抗爭的心,我也不會輸?!?/br> 他頓了頓,忽而一笑: “不,是我們不會輸?!?/br> 鹿言便也笑了起來,她收回視線,繼續走向下一道門。 那淺灰色的門近在眼前,而她從容不迫地將它推開。 下一秒,她站在了熟悉的書房內,窗外飄著風雪,而壁爐中亮著暖光。 伏案忙碌的男人抬起頭來,將手中的鋼筆擰上蓋子,看著她,問: “在諾爾頓家的這些年,你感到過痛苦嗎?” 鹿言在他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那壺熱茶,替他倒上了一杯。 她將白瓷杯放在他眼前,隨后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我很痛苦?!彼卮?。 他不置一言,她便又道: “但我很喜歡伊麗莎白,我也很喜歡那件婚紗?!?/br> 她側頭看向窗外,平和地說:“我還喜歡在每個下雪天,聽老威廉講那些老掉牙的故事?!?/br> 他便難得地展露了笑顏。 “謝謝你?!?/br> 他對她說,聲音頭一次這樣溫和。 “有你在的這幾年,我稍稍體會到了,日子也可以不那么孤獨?!?/br> 鹿言回過頭來,對上他的視線。 他卻抬起手,向她微微示意那道門。 “去吧,還有人在等你?!?/br> 鹿言頓了頓,片刻之后,還是起了身。 她走向書房的那道門,在推開門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 “諾斯維亞,感到疲憊的時候,就停下來吧?!?/br> 而他只是看著她,輕輕一笑,并不回答。 鹿言收回視線,推開面前的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卻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有人倚在一輛重型機車前,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見她也只是側過身,拿下了一個頭盔。 鹿言彎了彎唇角,走上前,接過了他的頭盔,戴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