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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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諾斯維亞說了同樣的話,在他又一次因過于嚴厲而氣哭了這個小姑娘后。 她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無論回到諾爾頓家多少個日夜,都沒能融入這個地方。 諾斯維亞知道,她生長的地方在那個遙遠的國度,她并非真的心甘情愿跟自己回來。 可他不太在乎她的想法。 他要做的,就是完成這件事,僅此而已。 “……老威廉年紀大了,也許他等不到你成為家主的那一天?!?/br> 依照如今這個學習進度,她要夠格,還早得很。 諾斯維亞不是慢吞吞的性格,他做不到等她慢慢成長,也不想她每天住在諾爾頓家,心卻還在原來的那個地方。 而事實上,老威廉的身體每況愈下,的的確確,拖不下去了。 偏偏這個精明的老人家,將自己偽裝得毫無破綻,又在她面前一昧地縱容著。 到頭來,整個諾爾頓家族里,著急的人只有他。 諾斯維亞將紙巾盒扔到了她的桌上,讓她擦眼淚。 “明天我會讓人將你的用品全部換成電子的,防水?!?/br> 這樣也不至于哭一次就得重做一次功課。 他本是好意,她聽了這句話卻猛地一抬頭,紅著眼瞪他,仿佛他做了多么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諾斯維亞并沒有時間和她爭執吵鬧,諾爾頓家族的事都是他在管理,每日睡三個小時都是奢侈,還得抽出一個小時來監督她的功課。 要是她遲遲成長不起來,他就得替她把這份責任背下去,諾斯維亞并非有所不滿,畢竟這本就是他接受的代價。 活著,為諾爾頓家族活著。 為她而活著。 那句戳人心窩的話,很有些成效,諾斯維亞在不久之后就看到了她的變化。 她開始在意老威廉的一舉一動,總是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而最明顯的,便是她對待功課的態度,從消極應對,逐漸變成了咬著牙堅持。 諾斯維亞向來如此了解人心,他知道諾爾頓家族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陌生,但單純善良的小姑娘,都會對長輩有基本的關懷。 老威廉成了她邁進的動力,而諾斯維亞也有了拿捏她的籌碼,進展還算令人滿意。 “……后山的牧場我叫人清理了出來,防護措施也加固了,等那匹馬送過來,你就帶她去看看吧?!?/br> 勤勉的人總該得到獎勵,諾斯維亞不是吝嗇的人,但他愿意做一個招人恨的角色。 畢竟世界上總得有這樣的討厭鬼,才會顯得美好的品質是有價值的。 老威廉對他的性格知之甚詳,卻還是笑著說: “您這樣做,大小姐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br> “知道了,她還會怕我嗎?” 諾斯維亞飛快地簽完一疊文件,頭也沒抬地反問。 書房的桌上又堆積了一堆需要過目的合同,諾爾頓家族作為本國的一大經濟砥柱,并不是坐在家里吃老本就行了的。 還有那么多的人依賴著這棵大樹,衣食住行,溫飽與生存,皆與他簽下的每一份文件息息相關。 可本該繼承這一切的人,卻至今還不明白,這份榮譽的重量。 鄰國有一個舉世聞名的馬場,那里盛產賽馬,有著最頂尖的配種資源,無數富商權貴都愛從那里挑選馬匹。 諾斯維亞從某個石油大亨的手里,硬生生搶下了這匹小白駒,算是給自己經營多年的名聲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當他從工作中抽身,走到陽臺眺望遠處的牧場,看到了那活蹦亂跳的身影時,價值這個詞難得從他的字典里隱了身。 也許正如希倫斯所說,“富有”是一個自由的概念。 而他貧瘠的靈魂,似乎從未有過勝于她的財富。 也正因如此,諾斯維亞才想要看看,在她日漸麻木的軀殼下,那躲藏的靈魂究竟有著多少重量。 它又是否,真實地存在。 “……很瘋狂的計劃,請允許我這樣評價?!?/br> 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在新建而成的白色城堡里,諾斯維亞宴請了幾位特別的來客。 一位行走國際的知名刑警,一位享譽全球的飛機設計師,還有兩位藝術界的冉冉新星。 但令諾斯維亞有些意外的是,第一個回應了他的,竟是那個氣質溫和無害的畫家。 “謝謝你客觀的評價,明浼先生?!?/br> 諾斯維亞微微一笑,對他道。 第46章 chapter 46 鹿言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會在這檔節目上見到明浼。 這一瞬間的沖擊感險些讓她忘記自己要做的事,但當席江出現后,她就恢復了冷靜, 想起這是在節目上,她就算要找安成星問個明白, 也不該是在眾目睽睽,十幾個機位的拍攝之下。 那會給安成星也帶去困擾。 然而她剛想往后退幾步, 先從這尷尬局面里脫身, 就被后面的人給拉住了手臂。 聽到陸以衍那一本正經的臺詞后, 鹿言差點兒沒繃住表情。 ——怎么感覺被他罵到了? 而且這是什么劇本??! 也太離譜了。 比諾斯維亞剛剛的那個劇本還離譜! 等等,這幾個劇本該不會都是諾斯維亞搞的鬼吧? 鹿言正驚疑不定地想著,就聽到導演喊了一聲:“卡!” 吳紳站起身來,拿著大喇叭對眾人說: “先導片拍攝就到這里, 各位老師辛苦了, 先休息一下!” 他急得腦門冒汗, 連忙拿耳麥對著陸以衍說:“陸老師,拉錯人了,您的對手戲演員在右邊的第三排,黑裙子的那個?!?/br> 這段劇本的用意何在,導演吳紳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也不敢質疑。 但該安排的演員還是安排了的, 雖然他只是個傀儡導演, 毫無決定權, 這些安排只是通知了他一聲而已。 就連這節目組的很多工作人員, 也都不是他自己的人, 搞什么cao作都有可能繞過他。 ——就比如抽選珠寶的那個木盒子, 他眼睛沒瞎,看得出來五份珠寶都不一樣。 至于決定這些的人到底是誰,投資方始終沒有透露,就派了個中間人來跟他交接而已。 但這個中間人也是大老板,吳紳哪敢拒絕人家。 反正他做這節目就當是躺著賺錢了,不寒磣。 一聲“卡”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只有陸以衍聽到耳機里的聲音后,有些抱歉地收回了手,對面前的鹿言說:“不好意思,我拉錯人了?!?/br> 鹿言:“……” 看來這個劇本可能跟諾斯維亞沒關系。 但這不代表她忘了剛剛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 鹿言掃了一圈,沒在宴會廳內發現諾斯維亞的身影,只得跟明浼和席江說一句: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間?!?/br> 明浼對她笑了笑,沒有戳破她這明顯的謊言。 席江也只是雙手插在西服褲兜里,目送她腳步飛快地從宴會廳里離開。 當那道酒紅色的身影從宴會廳里消失后,舞臺上的安成星打開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你激怒她了?!?/br> 時隔多年,安成星還是足夠的了解鹿言。 他也許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因為這證明了鹿言從沒變過。 可有些事情,卻還是橫在他們之間,如果找不到答案,追溯不了根源,那他也還是會像當年一樣,寸步難進。 舞臺下有一道視線看了過來,安成星轉過頭,先是看了眼鹿雪,點點頭讓她放心。 隨后他的目光對上了身穿服務生制服的明浼。 他還端著那杯紅酒,遙遙地舉杯,溫和一笑,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 安成星看著他的臉,回想起的卻是鹿言離開的那一年,他們之間第一次發生的沖突。 這是安成星認識明浼以來,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很克制,卻又藏不住尖銳的情緒。 “安成星,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的聲音頭一次不再如往常那般溫和。 “她在拼命地逃離你,你的靠近讓她很痛苦,你越是努力往前,她就越焦慮不安?!?/br> 一句又一句,每個字都成了寒冬雪地里的冰錐,狠狠刺入了安成星的左胸口里。 而明浼仍覺得不夠一般,緩緩上前一步,用那洞察一切的眼睛直視著他。 “你不會不知道,她費盡力氣,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在撮合你和鹿雪?!?/br> 安成星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久久未開口。 明浼卻忽然哂笑一聲,掩不住的自嘲。 “但我這個用力推了你一把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說呢?”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耗盡了這輩子的爭執的力氣,以沉默的離開為這場爭執畫下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