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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翹跟著蘭畫走進屋內,見自家姑娘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這床單,收在哪里?” 蘭畫背對著她,看都沒看一眼,淡淡道:“拿去燒了?!?/br> 云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女子初夜落紅,都是要仔細珍藏的,怎么能燒掉呢? “就這么燒...燒掉么?”云翹瞪圓了眼睛,再次確認。 “燒掉,一片也不留?!?/br> * 宴行回到翊和殿的時候,天色尚未全亮。 江湛坐在寬大的書案后,已經開始處理公文,他狀態看起來和平時沒差,昨夜似乎沒給他造成什么影響。 宴行端著一碗烏山君眉進來,輕輕的擱到書案邊上。 “王爺請用茶?!闭f完,他依然微曲身子在桌旁候著,躊躇著怎么開口。 江湛眼睛仍盯著手中的文書,眉頭一提,“說?!?/br> 宴行身子止不住晃了晃,慌忙擎起綠絨木匣道:“奴才辦事不利,給蘭畫姑娘的東西沒送出去?!?/br> “哦?”江湛淡淡的瞟了一眼木匣,又收回視線,“那就再加一份送去?!?/br> 宴行面色一凝,恭聲稱是,而后又道:“蘭畫姑娘還說,她會按時參加午后的文會?!?/br> 手下的筆一頓,江湛半掀眼簾,漆黑的雙瞳仿佛壓住了內里的波濤暗涌。 他撂了手中的筆,從小屜里抽出一片絹帛,仍在桌上,那絹帛是嫩嫩的粉色,明顯是從女子內衣上撕下來的。 室內瞬時幽香浮動,暖意頓起,眉心一皺,江湛冷聲道: “去查查,這衣服里熏了什么?” 第2章 他一早就想把她嫁出去 走進屋子,待云翹關上門,蘭畫膝下一軟,手撐著椅背慢慢坐下,臉白的像薄紙一樣。 云翹一驚,忙去扶她,“姑娘,你怎么了?” 蘭畫整個人陷進椅子里,手無力一揮,“給我備桶熱水?!?/br> 浴房水霧繚繞,蒸的那雪肌上的點點紅斑愈發刺眼,蘭畫把自己浸入水中,腦中瞬間澄凈,內心得以從煎熬中短暫的抽離。 與其說恨江湛的薄情,她更恨自己愚蒙。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又行了糊涂事,以為自薦枕席,就能得到他的垂愛,卻不知到最后也只是個暖床人,對方厭了,就遠遠的發落掉。 最痛苦的是,這不幸的開始是源于她自己,是她主動獻身,是她在衣服上... 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蘭畫猛然躍出水面,抹一把臉上的水漬,沖外面喚云翹。 云翹應聲進來,忙道:“姑娘何事?” 蘭畫問:“我褪下的那件里衣在哪?” 云翹臉上悄然飄上兩片薄紅,低聲道:“那衣服沒法穿了,奴婢想著悄悄洗干凈,幫您藏到箱底去?!?/br> 蘭畫松了一口氣,又吩咐道:“不必留著,和被單一起燒掉吧?!?/br> 洗了熱水澡,蘭畫身上蓄回了一半的力氣,她尚年輕,體力恢復的很快,午膳過后,除去腿側一點點的不適,她已和正常人無異。 撤下飯食,伺候著蘭畫凈了口,云翹小心翼翼問:“姑娘,那文會...您真的要去么?” 蘭畫徑直坐到妝奩前,嘴角輕勾,“自然要去,來幫我梳妝?!?/br> 既然木已成舟,再多的自責、懊悔都沒有用,日子還得朝前看,都活了兩輩子,她不會讓自己栽在一個人身上,不如走出去看看,興許會發現,這世間還有很多條別的路。 云翹沖屋外招了招手,一群婢女魚貫而入,手中托著銅盆、面巾、衣飾各不相同,屋子里登時忙碌起來。 蘭畫生的妍麗,皮膚姣好,五官玉琢,尤其是一雙眼睛,水光盈盈,瞳仁極淺,羽扇般的睫毛一掀,仿佛有碎銀自眼角泄出,令人望之傾心。 她讓婢女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略施粉黛,衣裳亦選了高領的煙灰色襖裙,一應收拾停妥,才往前院走去。 文會設在王府正殿,祈元殿,殿廳開闊空曠,正適合這樣的聚會。 蘭畫來的有些遲了,剛走到墻外就聽院內有男子高談論闊的聲音,等到蘭畫翩然出現在院門口,喧囂聲立止,所有的目光登時都匯聚到她的身上。 蘭畫自小在譽王府長大,大場面見的多了,縱然是被一眾男子盯著,心里也未見一絲惶恐,施施然朝殿廳走去。 她正色自若,眾才子反倒覺得唐突了美人,隨著她往前的腳步,紛紛低下了頭,待她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引頸追著那道倩影,角落里不知是誰,感慨了一聲,“這怕不是佛典寶卷里走出來的仙子吧?!?/br> 一句話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蘭畫快走到正廳時,表姑娘蔣凌霜從廊廡跟她走了個對頭,遠遠的就笑嫣嫣道:“聽聞這文會是表哥特意為jiejie舉辦的,今日來的可都是京中最出挑的男子,我要恭喜jiejie了?!?/br> 蔣凌霜是老王妃的外甥女,她母親去世后,老王妃可憐自己的meimei一意孤行嫁去邊關,最后落得紅顏早逝,故而把蔣凌霜接到京城,錦衣玉食的養著。 上一世這蔣凌霜就處處和蘭畫做對,念在老王妃的面子上,蘭畫不想和她針鋒相對,總避著她,如今卻沒有這樣的心情。 在她花枝招展的新服上瞄了一眼,蘭畫語氣疏淡,“meimei妝扮的這般可人,也想同喜?” 蔣凌霜登時不愿意了,“表哥想把你嫁出去,你扯上我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