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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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愿意。 可是。 惠子啊,為什么要說謊呢? 他顫抖著唇瓣,壓抑著想要發出吼叫的沖動,最后只從喉嚨中勉強地拼湊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惠.子。 噗呲 眼前的場景模糊了。 就像醉酒之人的頭暈目眩一般,一切都變得恍惚了起來,周遭的色彩在漸漸地被抽離而去。 櫻田勇低下頭,看見了一把銀色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視線四下閃動著,延順著握著這把匕首的手,看向了這個陪伴了他數年、此刻正在朝他微笑的女人。 就按定好的日子來吧,阿勇。 我已經快要等不及到婚禮的那一天了。 等不及,親手把匕首插入你心臟的那一刻。 櫻田勇。稻森惠子的眼瞳之中倒映著他那張茫然無措的臉。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 會場內不知是誰發出了第一聲驚叫,最后大片的賓客都驚慌失措地流竄起來。 沢田綱吉和太宰治一同站起身,他拽住了想要沖到臺上的里美,而太宰直接奔向了高臺之上的男子。 憐葉滿臉呆滯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睜大著眼睛定定地望著臺上,最后淚水漸漸沖破了眼眶。 舞臺之上那身形健碩的男人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他無力地低下頭,殷紅色一點點地從他身下綻開。 稻森惠子站起身,那起初掛在臉龐的微笑全數散去。她就像是個毫無情感的冰冷機器一般,提著帶血的長裙,一步一步地走下了高臺。 惠.子!后面傳來了那男人沙啞的嘶吼。 惠子!男人在臺上掙扎著,唇齒之間溢出了血色的泡沫,狼狽的模樣與脆弱的表情與以往絕無半分相像。 他的身體在失溫之中顫栗,他抬起手臂,竭盡全力地想要伸向女人的背影。 可是女人沒有回頭。 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施舍給他。 手背落在了地面,他的身體一同癱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mama!里美朝著那個即將遠去的女人叫喊。 稻森惠子怔愣了片刻,終于將沾染著血液的面龐沖向了自己的女兒。那雙深沉的黑眸在見到哭泣的女兒后漸漸有了光亮。 mama。里美站在綱吉的身后,只堪堪露出小半的身子,此時正在哽咽著抬手蹭了蹭眼角,櫻田.櫻田叔叔,他犯錯了嗎? 她抽泣著,語氣之中飽含著濃郁的哭腔:mama,可、可不可以原諒櫻田叔叔。 里美。稻森惠子呼喚著女兒的名字,她提著長裙想要走上前一步,卻被綱吉抬起手臂攔截而下。 稻森惠子的身影停頓下來,她瞄了一眼躲在綱吉身后的女孩,輕笑著搖了搖頭。 里美啊,mama無法原諒一個殺害了mama女兒的騙子。 無法原諒。她再度輕輕搖了搖頭。 對不起啊里美,mama無論如何都想讓他體驗一下這樣的疼痛。她將目光轉向了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憐葉。 時年五歲的女孩淚流滿面,對世界的認知尚未完全的她,對著那不再有動作的父親啜泣。 稻森惠子從女孩身上收回視線,淚水從那漆黑的瞳眸之中流淌而下。 可是、可是,mama又怎么下得去手呢? mama又怎么忍心呢?小女孩甜甜地微笑著和她喊惠子阿姨的模樣歷歷在目。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男人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女人原本曾經總是閃爍著柔和光芒的眼里就像是潛藏著瘋狂的風暴。 里美望著那表情逐漸猙獰的女人,重重地搖頭。 不是的,mama。不是的 他必須要給由紀償命! 給我的女兒,給你的胞妹,給由紀償命!她的聲音轉為歇斯底里的吼叫。 不是的,mama,不是那樣的! 給由紀償命!女人已經什么都聽不見了。 她的眼里滿是癲狂的色彩,分明還有淚水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她卻又大幅度地咧著最角,像是理智全數潰散一般哭泣著大笑。 他要給由紀償命!給由紀償命!給由紀償命!她喊到最后,連聲帶都像受損一般,話語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她在哭。 她在笑。 世界天旋地轉。 她在癲狂之中沉溺,不可救藥。 可是mama。里美再度呼喚了這個女人。 這樣做了之后,你就能安心了嗎?她那仍帶稚嫩的童音在會場之內響徹。 女人瞪大了雙眼。 她沉默了半晌,突然展露出了極度茫然的狀態。她定定地望著流著淚的女兒,顫抖著張開了唇瓣。 你就能安心了嗎? 你、就能安心了嗎? 我. 一聲槍響倏然劃過。 女人光潔的額頭中心多出一個漆黑的洞口。 她保持著那副茫然的、又像是被驚醒的表情,潔白的裙邊隨著她搖晃的身形旋轉翻飛。然后,就像是一個在空中扇動翅膀已久的疲憊蝴蝶,落在地面稍作休整一般,她也慢慢地跌在了草坪上。 只是,蝴蝶可以再度展開翅膀飛向天際。她卻不能了。 鮮血從那黑洞洞的圓口處汩汩而下。 沢田綱吉瞪大了雙眼,朝著那女人飛奔而去。 他半蹲下身子,第一動作就是伸手去探她脖頸處的脈搏。 他其實知道這樣也是于事無補的。 子彈從后方穿過頭部,這意味著整個大腦都被貫穿了。 當場死亡,沒有救了。 他沉默著站起身,看向了不遠處款款而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這個人的手中還握著一把顯然剛剛使用過的手/槍。 相田鎮成。 沢田綱吉聽見自己抑制不住的,咬緊磨擦著牙關節的聲響。 原本還以為這個女人靠不住,誰能想到出手的時候竟然這么利落呢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相田鎮成停頓在了一個與沢田綱吉相隔一段距離的位置。 他把玩著手里的銀黑色手/槍,臉上分明就是帶著挪揄一般的笑意,還意有所指地說道:畢竟她可是連咖啡都拿不穩呢。 理智的長弦在那一瞬間,似乎崩裂開了。 是你。沢田綱吉重復,果然是你。 那天在元町的咖啡館,坐在稻森惠子對面的人,那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人,果然就是相田鎮成。 你對稻森女士說了什么???他很快在掌間點燃了火焰,投射過去的目光仿佛已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一些事實。櫻田勇欺騙了她的事實。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說實話,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慫恿過稻森惠子去做任何事。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志。相田鎮成聳了聳肩膀,輕輕晃了晃手里的槍,朝著即將作出動作的綱吉吹了一聲口哨: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 看見了嗎?他以槍口指向綱吉的身后,你的后面還有兩個小丫頭呢。 男人揚聲道:這把槍的彈夾里一共可以裝十五發子彈,剛才用掉了一發,現在還有十四發。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以直接抓住子彈。 可是你要和十四枚定向子彈比比到底誰更快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晚一點,可能要凌晨之后了。 大家早點睡呀,明早見 第116章 (116) 這場婚禮的新郎還倒在高臺之上。 匕首插在他的胸前,幾乎整根沒入,他閉著雙眼不省人事,身下的血紅蔓延的越來越多。 相田鎮成走到了櫻田勇的旁邊。 這個不知死沒死的男人身側還半蹲著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黑發青年。相田鎮成很快就認出這是當時在倉庫里那個和他發瘋的小子。 死了嗎?他問。 太宰治慢慢回過頭,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瞥來,懶洋洋地道:還沒 不知這個結果合不合你的.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見到對方將槍口指向了他,于是只得滿臉無趣地閉上嘴。 相田鎮成顯然并不想和說些多余的話,視線向下劃過,冷聲道:翻一下櫻田勇的褲子口袋。 太宰治瞄了一眼手/槍,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膀,拉著長音說道:是,是。 他將手伸入那條黑色的西褲,從其中一側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明顯是放用來存放結婚戒指的的黑色小盒。 他晃了晃盒子,再度望向相田鎮成,是這個? 給我。相田鎮成伸出沒有握槍的那只手。 黑發青年直接朝他丟了過去。 珠寶店的搶劫、綁架櫻田勇、結婚戒指、寶石。 原來如此。 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身,對面那個男人抓住被他拋去的小盒,直接裝入了身上的口袋里。 我說,大叔啊。他叫住了這個滿身血腥氣味的男子。 怎么? 如果【書】的碎片是戒指的形態的話,可是沒有辦法實現你的愿望的哦。他朝著相田鎮成微笑了一下,就當是知情人士的好心提醒吧,即使你把它帶回去,這一切也都是一場無用功呢。 相田鎮成的身影頓了頓。 原本準備即刻離開的他轉回身,又朝著太宰治挑了挑眉,你還知道什么? 這個黑發青年歪了歪頭,彎起眉眼,嬉笑著道:我還知道 你也就到此為止了。原本輕揚著的語調驟降了溫度,轉變為無盡的深沉。 相田鎮成怔愣了一瞬間,常年的訓練與強勁的危機意識令他立刻躲閃開了從身后襲來的,帶著灼熱火焰的拳頭。 凌厲的一拳擦著他的臉皮劃過,他立刻靈活地移動著步伐閃躲開這一記攻擊,可是臉皮還是被蹭出一個口子,很快便有殷紅的液體從中流出。 我不是說了,這把手/槍里還有十四發子彈。他咧開嘴角,抬起手背蹭了蹭火辣辣的臉頰,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我開槍了? 沢田綱吉暫時停下了動作,那雙燃著金紅的眼眸攜著凜冽的光掃來。最后,他流露出嘲諷的、猶如在蔑視一團垃圾的眼神。 開槍。他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匯后輕嗤了一聲,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你想要你的子彈射向誰呢? 相田鎮成呆滯了一瞬,他將目光放遠看向整個結婚會場。他這才發現,這處寬闊的草坪上,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和你聊天很愉快呀,大叔。站在不遠處的太宰治笑瞇瞇地將手揣在口袋里,其實我原本想著我們還可以稍微再多聊上一會的,不過綱吉的效率太高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趁著剛才的關頭拖延時間,讓這個會用火焰的男人帶走無關人士。 用時還不到一分鐘,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相田鎮成看了一眼掌間還流動著火焰的男人,禁不住抽搐了幾下嘴角。 他慢慢朝后退開幾步,轉而將□□指向了太宰治。 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啦,黑發青年笑盈盈地攤了攤手,從你走進這個地方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機會了哦。 相田鎮成沒再說話,直接朝著太宰治和的方向連續開了數槍。有的子彈飛躍過怪異的軌道射向太宰治,有的卻是飛向了奄奄一息的櫻田勇。 沢田綱吉動作迅速地處理掉了這些子彈,待他重新落回地面的時候,相田鎮成早就已經跑遠了。 沢田綱吉朝太宰治點了一下頭,隨后面無表情地追了上去,燃著金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其實也沒必要那么賣力的。太宰治小聲嘟囔。 誰叫相田鎮成為了找碎片,不惜把整個Ric都給炸掉了呢。 Ric每年的經營額都是港口黑手黨收入的極大占比之一,怎么想都知道森先生是覺得不會饒過那個男人的。 以及,不怕子彈的人,在港口黑手黨其實也不算少見了吧。 被留下的黑發青年低下頭,看了一眼那個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的男人,暗自嘆了一口氣:好了,接下來我就負責跑個腿,送你去醫院吧。 * 其實在參加婚禮之前,沢田綱吉和太宰治就預料到這場婚禮注定不會寧靜。 他們都在猜測,婚禮進行之時,許久未曾出現的相田鎮成會跑過來攪局。 為此綱吉甚至和櫻田先生單獨聯系過,也和對方講明了他注意到的,來自稻森惠子的異常。他表明自己是出于好意,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告知櫻田勇,稻森惠子很有可能和相田鎮成接觸過的事情。 櫻田先生當時并沒有因此而生氣,興許是綱吉說話十分真誠的緣故,也可能是異能力在幫助他鑒別的緣故,總之當綱吉來到婚禮現場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朝他表達了感謝。 他說他要賭一把。 不是賭相田鎮成會不會來,而是要賭稻森惠子究竟是否會傷害他。 只可惜結果不盡人意,甚至達到了慘烈的地步。 因為事先和櫻田先生聯系過的緣故,這場婚禮事實上還有一些場外賓客。 比如,等待著抓捕通緝犯相田鎮成的警視廳,還有這次行動上破天荒和警視廳提出了合作的港口黑手黨。 城市的特殊性使得警視廳方與這個本地的龍頭組織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在他們有著同一目標的時候,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進行合作。 雖然關乎著各自的利益,但最終目的畢竟還是為了清繳掉現身在這個城市的毒瘤。 相田鎮成一路奔跑,迎面撞上了等待他已久的、港口黑手黨的現任干部中原中也。 子彈從他的□□之中飛出,卻在帶著一眾特警的中原中也身前強制性地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