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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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簡單嗎? 這種問題,沒必要去思索那么久答案的呀。 沢田綱吉。他以正式的語氣呼喚著對方的全名,卻湊向那僵硬著身體,沒有動作的青年耳邊,低聲輕聲笑了一下。 說出這么任性的話,可是要對我負責的。蠱惑的低吟,在樓梯道之間回蕩。 看不見對面的人此時是什么表情。 但是太宰治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那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然后,獨屬于沢田綱吉的味道湊近了過來。 起初是鼻息交匯。最后,慢慢地. 雙唇之間失去了距離。 時年二十五歲的男人,吻技生澀而僵硬,卻又帶著一股莫名的笨拙和可愛。此時不知所措地茫然于該繼續進攻還是退后,于是干脆傻傻地停滯下來。 大概,已經變得暈乎乎的了吧。 太宰治忍住笑意,慢慢地閉上雙眼,將主導權重新攬回自己的手中。 轉而,原本輕柔的交匯變成了激烈的唇舌交接。 水漬聲不時地在空曠的樓梯間中劃過,兩道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 直到對面的男人發出了壓抑在喉嚨之中的小聲嗚咽,他們才終于與彼此分離開來。 綱君,你學東西,很快呀。黑發男人彎起眉眼,分明也是氣喘吁吁的模樣,卻絲毫不占敗勢。 他抬起手,輕柔地撫在了對面之人的臉頰,慢慢用大拇指抹去從眼角滑落下來的液體。 太宰治.沢田綱吉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明明是這個人先湊上來的,現在卻仿佛受人欺負了一樣。 真是. 太宰治歪歪頭,露出有些好笑的表情,是,我在,綱君。 我答應你。四個字,還是輕微顫抖著吐露出來的。 不聯系上面的話,大約還有些晦澀難懂。 不過太宰治立刻就明白了。 他的呼吸停滯了大約幾秒鐘,而在那段時間流轉過去之后,他突然聽到了自己劇烈鼓動起來的心跳聲。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可以控制自己的肢體動作。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cao控心臟跳動的頻率。 不過他沒有這么做。 任由那心臟,猶如蔓延瘋長的植物一般,迅疾地躍動。 那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悸動之感。 太宰,你聽。沢田綱吉慢慢地將雙手環抱在了他的腰上。 他將頭部再度貼近太宰治,隨后落在那人的肩頭,你的心跳,還有我的心跳。 它們都在劇烈跳動著。他的聲音依舊在抖動,卻像是燃著一團烈火。 這是我們彼此為人,又存活于世間的最好證明。 清亮的嗓音,在太宰治的耳畔回響。 太宰治又一次笑了。 發自內心的、他此生之中的,最為真摯的笑容。 人是為了自我救贖而生的。 織田作,你曾說過,無論是在殺人的那一方、還是救人的那一方,我都是無法找到能夠真正填補內心空缺的事物的。 啊,我現在,有信心反駁這一點了。 . . * 回到了武裝偵探社后,沢田綱吉坐在辦公桌前恍惚了整整一下午。 臉都是熟透的狀態,一會一臉抓狂地抓頭發,一會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旁邊的同事不時投射來怪異的表情,只有把雙腿彎曲著搭在辦公桌上吃零食的江戶川亂步,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不過亂步先生表示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說。 沢田先生則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長久以來地頭一次展露出了被壓抑下去的廢柴屬性。 包括但不限于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平地摔,接咖啡的時候手一抖,馬克杯摔在了地上等,等等等. 而此時,沢田先生仍舊一臉呆滯地坐在辦公桌前,對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驚魂未定(?)。 我,沢田綱吉,時年二十五歲,單身二十五年。 今天,疑似脫單了? 他抬起雙手捂在自己的臉上,最后縮成一團透過指縫,望向了不遠處的辦公桌。 然后他順著縫隙,看見了正在認真工作的太宰治。 相貌俊美的男人握著手里的筆仍舊在流暢地書寫著什么,又突然像是似有所感一般,抬頭看向了沢田綱吉的方向。 然后唇角與眼眸全數溫柔地彎起,露出了卓絕而驚艷的笑容。 大型棕色聳聳兔立刻渾身一顫,然后慌忙地轉回桌前低垂下頭。 今天,真是頭腦一熱,干了非常不得了的大事呢。 啊,不過收獲.好像也挺多的? 多了個男朋友呢。 沢田綱吉垂下手,望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發呆。 一個下午過去了,這些東西他一點都沒看進去,被送來的時候堆積了多少,現在還是堆積了多少。 綱吉君。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驚得大兔子渾身一顫。 綱吉扭過頭,抬眸看向來者。 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在朝他微笑,原本觸及著他肩膀的手,卻不老實地四處游移,最后慢慢地戳在了他的臉上。 綱君,你臉好紅呀。那手最后從戳戳戳直接變成了過分地揉捏,為什么這么紅呀?是生病了嗎? 明知故問啊,這家伙。 沢田綱吉一臉怨念地瞥了一眼笑盈盈的太宰治,隨后立刻收回了視線。 他抓住了太宰治的手,然后直接把辦公桌上的一大疊文件甩到了男人的手里。 太宰治:? 幫我看。綱吉簡言意駭,因為你,我現在批閱不了文件。 他理直氣壯地鼓起臉,學習著太宰式的無賴思維,作為罪魁禍首,你現在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最后又像是得意的小兔子一樣,哼哼著歪了歪頭,不然我們兩個今天誰也回不了家。 好過分啊,綱君。太宰治全數接過那些文件,如果我不批閱完,你會把可憐的我關在外面,不讓我進家門嗎? 我會的。綱吉一臉篤定地點點頭。 那就作為交換。太宰治半彎下腰,嬉笑了一聲,慢慢湊到臉還是散發著紅暈的青年耳側,綱君稍微討好我一下,我就幫你批文件。 沢田綱吉微挑起一側眉毛,隨后滿臉挑釁地笑了一下。 他朝太宰治勾了勾手指,對方配合地湊了過來。然后沢田綱吉環顧了一圈四周,隨手拿起一張桌上的白紙,擋住了二人的臉。 太宰治站起身,慢慢直起半彎著的腰。 他伸出一點點殷紅的舌尖,輕舔下唇,流露出愉悅的笑容。 好啦,我去幫綱君批閱文件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大疊文件。 希望今天能夠按時下班。他笑瞇瞇地哼著小調,輕聲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cp,在一起啦?。òl出雞叫) 成年人談戀愛真好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第104章 (104) 太宰先生今天工作效率高得出奇,并且還沒有劃水摸魚。他一整個下午都在十分認真地翻看各種文件,查閱資料,以至于堆在桌上的大疊大疊紙張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鄰桌的國木田獨步頻頻投射過去驚異的目光,一度懷疑今天太宰治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不得了的毒蘑菇。 以及,這種蘑菇還請再多來一點。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毒蘑菇本人沢田綱吉從辦公桌前站起身。 老實說,桌子上一點文件都看不見的時候,他還不怎么習慣。不過當他看見太宰治埋頭奮筆疾書的時候,心下就是莫名一片暗爽。 你也有今天啊,太宰治。 周圍的同事們開始互相道起再見,沢田綱吉微笑著禮貌地挨個回應,才慢慢踱步朝向那個黑發男人。 他走到太宰治身后的時候,對方剛好在最后一頁文案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黑發青年笑瞇瞇地回過頭,順手合上了鋼筆的蓋子,一起回家吧,綱君。 稍微晚一點。綱吉說。 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給由紀訂一座墓碑。 * 沢田綱吉對橫濱的大部分地區都算是比較熟絡了,但是在記憶之中卻沒有什么和喪葬有關的地方。于是他找太宰治帶路,搜尋一處可以訂制質量好一些的墓碑的店鋪。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覺得自己其實是潛意識里并不想去記憶那些地方。所以無論走到哪里,就算偶然瞥見了可以定制墓碑的店,也不會去刻意記下來。 入秋的橫濱即便靠著海岸,溫度也還是降了下來不少。 街道上多數樹木的葉子也都開始干枯發黃了,似乎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冷風之中搖搖欲墜。 如今剛好是下班與放學的高峰期,街上熙熙攘攘。 兩個身形相仿的青年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一路穿行過大片的人群。 一陣攜著寒意的風席卷而來,他們衣角也隨之向一側刮去。 而某棵樹上的落葉剛好四下飄蕩著落在了太宰治蓬松柔軟的黑發上。 沢田綱吉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替他取下那片心形的葉子。 葉子已經泛著了無生意的黯淡色澤了,輕薄而脆弱。 他的指尖剛剛觸及上去,葉子的半片頓時破碎,化作了無數的齏粉。最后,那些細碎的粉末透過他微張的指縫,隨著風輕輕散去。 他輕垂下眼簾,朝著這失了半邊的葉子,緩慢地展現出一個泛著苦澀的笑容。 綱君。身旁的男人呼喚。 綱吉抬起頭:嗯。 想念由紀了嗎? 嗯。沢田綱吉緩慢地閉上了雙目,張開手,任由那半片葉子也離他而去。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小聲道,為什么是由紀呢? 有些事情分明結束了。 可是他卻又隱隱覺得,似乎還有什么東西隱匿在暗處。 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稻森由紀會成為那個寄存著【書】的容器。 很奇怪不是嗎?分明應該只是個在橫濱念書的普通女孩而已,為什么會有人不惜雇傭R.T那個組織將她帶走呢? 由紀和里美在那日被擄走的時間點究竟經歷了什么,櫻田先生一家為什么會喪失對于由紀的記憶,這些他仍舊無從得知。 要論他們這一家人特殊在哪里,無非就是櫻田先生曾經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而稻森女士曾經應當是名職業殺手。 太宰。綱吉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我記得,櫻田先生對你的態度好像不是很好?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嗎? 他猶記櫻田先生聽說太宰治就在RicBar的時候,直接一通cao作拎著手/槍踹開了太宰治那間包廂的大門??梢?,櫻田先生真的是相當不待見這家伙。 過節嘛,其實也算不上。太宰治歪歪頭,大概在七年前吧,那個時候櫻田先生已經脫離組織了。他獨自開創了Ric,經營的可謂風生水起。 Ric以前不是□□旗下的產業?綱吉問。 嗯,不是哦。說到此處,這個男人頓了頓,那時候Ric還不歸屬于港/黑,但是經營規模已經很大了。 港口黑手黨的現任boss森鷗外,你應該見過吧,一個不怎么討喜的家伙。太宰治聳了聳肩膀,上任之初,他的手里缺乏大量的資金,于是他便把主意打在了Ric身上。 綱吉記得自己只和那個坐在摩天高樓之中的男人打過一次照面,還是被叫去問話的時候。單論說話的語氣,在他看來其實也還算是和藹的,不過綱吉很清楚這位Boss屬于不露聲色的那一類型。 在位彭格列家族首領一職多年,沢田綱吉對自己識人的眼光還是比較有自信的。他很清楚那個男人不怎么好對付。 那你呢?你在這件事情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算算時間的話,那個時候的太宰治應該已經加入港口黑手黨了。 平平無奇的一環。太宰治回答地相當平淡,就是替森先生去和櫻田先生談了一下Ric的歸屬問題。 然后,就把Ric談給港口黑手黨了是嗎? 沢田綱吉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那可真是平平無奇. 怪不得櫻田先生見了你就一副恨不得直接殺死你的樣子。 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黑發男人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Ric的事情談成之后,森先生就直接把我提拔成了港/黑歷任最年輕的干部。 櫻田先生呢?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不應該就那么妥協了的。綱吉挑挑眉。話雖這么問,不過他感覺櫻田先生現在似乎和港/黑的人關系都還不錯。 之前就有見到過他和中原干部坐在一起閑聊。 嗯,Ric剛剛歸屬港/黑的時候,櫻田先生也是相當不服氣的。不過后來是因為什么事情.太宰治微微仰起頭,望著天空沉思了片刻,這件事情我只記得有人隨口談過,詳細是什么其實我也不怎么清楚了。 總之如你所見,現在櫻田先生和港/黑沒有那么大的矛盾了。黑發男人攤攤手,一臉無賴的樣子,好像這件事情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聽了半天,沢田綱吉還是沒什么頭緒。 此時的人行燈剛好由紅轉成了綠色,于是二人便暫時擱置下了這一話題,一同穿越過了遍布著車輛的街道。 穿過這條馬路,目的地也就快要到了。 訂制墓碑的店鋪,在一處稱之不上太顯眼的地方。 那片地方的建筑群也是橫濱市區里少見的低矮式類型,周遭隱約泛著陳舊的氣息??梢娺@附近的東西都有些上了年紀了。 他們最后停滯在了一家外觀很普通的店鋪之前。 我其實也就來過這里一次。太宰治雙手揣在口袋里,抬頭望向店鋪上方的招牌。 來過這里一次。 想必就是太宰的那位朋友吧。 綱吉想。 能被此人稱之為朋友的人,真叫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他看見太宰治少見地佇立在原地出神,而他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站在太宰的旁邊,安靜地陪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