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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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說些標準吧,我喜歡年輕一些的,比我大三歲的那種剛好。話雖這么說著,但是他微瞇著眼睛,完全沒用要松手的意思。 嗯,再具體一些呢,我更偏愛棕色頭發的。 咔噠金屬零件的碰撞聲響。 男人似乎有著驚人的柔韌性,他以一個堪稱不可思議的動作反著手,精準地把槍口抵在了太宰治的太陽xue處。 我對了解你的口味沒有興趣,小鬼。男人慢悠悠地說著,用那手/槍充滿威脅意味地敲了敲太宰治的頭部。 他低頭看了一眼炸彈上的倒計時,接著道: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給你考慮。 我這個人比較惜命。 如果你執意不松手的話,我會考慮在它爆炸的前三秒里,一槍崩掉你的腦袋。這個人雖然保持著平淡的姿態,但眼里分明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芒。 誒呀。太宰治歪歪頭,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位大叔。他嬉笑著將自己手里那柄原本抵在男人腰間的槍,移動到了他腦后的位置。 他聲線低沉了下去:要比一比嗎?誰的槍開得更快。 黑發青年臉上逐漸流露出冷厲、卻又過分驚艷的笑容:不過反手開槍的話,你現在其實連扣動扳機都有些費勁吧? 男人始終緊繃的臉部分明抽搐了一下,我身上可還還有炸彈。我死了,它也會被引爆掉。你不在乎這里的 啊,我不在乎。他打斷了男人的話語,猶如一個正在輕聲低吟的幽靈:我當然不會在乎。生或者死,歸根結底,其實并沒有任何區別。 拜托了,相田先生。一會炸彈爆炸的時候,一定要把我一起帶走呀。這個俊美的黑發青年分明使用的是乞求的語氣,卻從中感受不到半分求助之意。 拜托了呀,請大發慈悲地幫助我,好叫我完成多年以來的夙愿吧。他在小聲的笑著。 那笑聲分明是悅耳的,可是卻莫名的森然,讓人心驚膽戰。 前代港口黑手黨首領麾下的五大干部之一,相田鎮成,低聲爆了一句粗口。 他垂眸看了一眼炸彈上的倒計時,額角慢慢冒出了冷汗來,嘴角顫抖著僵硬地揚起。 哈。 你小子,可真瘋啊。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滴汗珠從額頭滑落。 二人的對峙還未終結,倉庫之中卻出現了一道怒吼 太宰治!咬牙切齒的,幾乎一字一頓地被另一個男人大聲呼喊出。 太宰治驚異地抬起頭,原本呈出渾濁的混沌之狀的鳶眸,在剎那之間變得清明起來。 十分罕見的,那個棕發男人此時呈現出了無比震怒的狀態。一副目眥盡裂、怒火中燒的模樣,眼角似乎都發紅了。 你給我放手!聲音如雷貫耳,在這偌大的空間之中反復回蕩。 太宰治微微一怔。 他緊緊抓在男人肩頭的手掌,也在那一刻喪失了力度。 而這位上任港/黑的老干部,立刻把握住機會脫離開了太宰治,翻躍向了無法被觸及到的位置。 你要慶幸我留你一命。相田鎮成以一個半蹲的姿勢慢慢站起身,期間還在舉著手/槍瞄準著太宰治。 身型修長,外面還套著防彈衣的青年一臉無趣地聳了聳肩,是不是一旦人年紀大了,就都喜歡說些大言不慚的漂亮話啊。 如果你敢殺我,你早就開槍了,不是嗎?他微笑著、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此人的謊言。 雖然還不清楚你為什么要回橫濱,不過你應該是還沒有要和各種形式上的組織公然作對的打算吧。 橫濱當地的異能力者無非所屬于三刻構想的組織之一。 而這個人目前大概率是獨自一人的狀態,和他一起去珠寶店的搶劫的四人都是再普通不過、浪跡在社會的小嘍啰而已。 相田鎮成此時也還未離開橫濱,而是選擇滯留在倉庫之中。 可見他的目的并沒有達成。 因此,相田鎮成絕對不會在目的達成前殺掉任何的異能力者,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剛才這位老干部也說了,他很惜命。剛剛碰上的時候還在糾結于太宰治究竟來自哪個組織。 每一步都可以說明,此人是位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沒有利益,毫無意義,便不會去做。 雖然很想和你再打上一小會。相田鎮成將視線游移回手里還點著火焰的沢田綱吉身上,不過我現在是時候離開了。 這個男人將綁在身上的炸彈停止了倒計時,轉而迅速地朝著空中開出了幾槍。 數枚子彈在空中飛舞,呈現出令人眼花繚亂的線路,最后朝著站在不同方位的特警方向游移去。 沢田綱吉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點燃著火焰十分急速地向那些警察們飛去。 沒想到這個人連同其他人發射出的子彈也能控制。這樣一來,這些一起進來的警察們反倒成為了在異能力交鋒時的累贅。 他拼盡全力地想在子彈射向警察之前握住它,卻不曾想那些金屬物什竟在即將觸及各自奔赴的目標時,轉而一齊扭了頭! 然后,毫無征兆的,飛向了另外三個已經被特警控制住的搶劫同伙。 血花四射。 沢田綱吉瞪大著眼睛,還保持著那個剛剛回過頭的姿勢。 那一刻,他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去查看一下那幾個犯人!他朝著身后的特警們下了命令,抬手抹掉臉頰的猩紅,然后朝著相田鎮成離開的方向奔去。 棕發青年奔跑的速度相當快,似乎在調動著渾身上下的肌rou發著力。 太宰治眼看著沢田綱吉從自己的身側跑過,帶動著一陣凜冽的風。 他表情有些復雜地盯著對方,小聲道:綱. 然而連名字都來不及被他呼喚完全,就見那個棕發男人頭也不回地向前方的另一個內置倉庫口跑去。 糟糕了呀。 太宰治臉龐的笑容漸漸消失殆盡。 一時之間得意忘形的發言似乎導致綱吉生氣了。大概,還是后果很嚴重的那種。 總覺得今天回去之后,事情會變得相當不妙呢. 他突然產生了極其強烈的預感。 * 剛才追尋那三枚子彈的功夫,這個姓相田的男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沢田綱吉一路向前追尋著,然而另一處倉庫里雜亂地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箱子,地面幾乎沒有什么可以下腳的地方。 這間倉庫里甚至沒有可以透光的窗戶,昏暗的幾乎看不到任何事物。 他在掌間點燃了火焰,照亮著這密不透風的空間,接著尋找著那個人的身影。 走了幾步之后,他便看見一道癱坐在地面的身影。 太遠了,看不清是什么樣子。 不過通過輪廓來判斷,似乎是某個人被繩子捆綁在了地上。 這間倉庫里竟然還有其他人? 沢田綱吉連忙朝那個方向奔跑而去,然后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 身形魁梧而高狀的男人,此時渾身是淤青與血跡地低垂著頭。不算長的頭發混著鐵銹味呈現出被揪起,豎向同一方向的狀態。 可見曾經被人抓著頭發毆打過。 櫻田.先生?火光照亮在這呼吸微弱的男人身上,沢田綱吉有些驚愕地睜大雙眼。 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時,櫻田勇虛弱地喘息著,慢慢抬起了頭。 沢田?沙啞的,像是混著血液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之中流溢而出。 你嗓子受傷了,先盡量少說話,櫻田先生。沢田綱吉蹲下身,在指尖凝聚起火焰,灼燒起對方身上的粗制麻繩。 櫻田勇露出略有詫異的目光,抬眸看了一眼綱吉。他張開唇瓣,正欲開口說話,卻聽綱吉解釋道:是我的異能力。 繞著他的臂膀足足纏繞了七、八圈的繩子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火焰燒斷,全數落在了地面。 沢田綱吉沒問櫻田勇為什么會被五花大綁地出現在這里。 他剛從太宰的口中得知櫻田先生之前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心里多少有了點數。而且顯而易見的,他和那位已經跑走的相田之間有著許多聯系。 說不定這個死去多時的相田再度回到橫濱,就是為了櫻田先生呢。 他慢慢地將櫻田勇扶了起來,輕聲說道:我現在在武偵工作,這是一次和警方合作的委托。 防止櫻田先生再度發問傷到嗓子,他選擇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外面有車,我們直接送你去醫院。 . 把櫻田先生帶去醫院進行治療后,沢田綱吉在門口和醫生打聽了一下他的傷勢。 醫生表示目前來看都是一些皮外傷,而且患者的身體素質過硬,內臟和骨骼應該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那就好,可以暫時放下心了。 那么,櫻田先生,之后有機會我再來看望您。綱吉站在門口朝還在接受包扎的櫻田勇揮了揮手。 沒什么表情的男人點點頭,也和他揮了揮手。 綱吉和櫻田先生道了別,剛從治療室走出去沒幾步,便見到一個黑發男人一臉諂媚地笑著跟了過來。 黑發青年蹦蹦跶跶地湊到了他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小聲道:綱吉君~ 沢田綱吉板著臉,直接推開了太宰治。 誒呀,綱吉君,不要生氣啦~男人厚著臉皮又一次湊了過來,不顧周圍路過的病患和工作人員驚異的眼神,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沢田綱吉的身上。 走開。冷厲的二字從那渾身散著低氣壓的男人口中吐露而出。 太宰治眨眨眼睛,瞬間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不要生氣啦,綱君。我真的知道錯啦~ 原本應當是一貫適用的、可以被這個男人原諒的方式。但這一次并沒有生效。 沢田綱吉抬手握住了太宰治的一側手臂,惡狠狠地將他甩開。 力道重到太宰治整個人直接被砸在了墻壁上。 看見太宰治露出一瞬吃痛的表情時,沢田綱吉微微呆滯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又變回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說,走開。他的語調冷漠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玩脫了吧,你活該:) 最近更新時間大概要改到晚上,大概在晚上九點左右。 因為還在生病,沒辦法前一天碼出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更新,所以.qwq 第103章 (103) 混雜著消毒水味的長廊里人來人往,忙碌的醫生、等待看病的客人,所有人都匆匆忙忙。 唯有這兩個青年安靜地駐足在原地,誰也沒再作出任何的動作。 太宰治呆愣了半晌。 他的手臂還被對面的人緊緊地握著,即便已經過去很久了,對方似乎也沒有任何想要松開的跡象。 他還保持著半側身子貼在墻壁上的姿勢,此時的面部漸漸涌入幾絲不解。 綱?他輕聲呢喃。 那個棕發青年微微垂著頭,過長的劉海遮蔽了他的雙目,看不清他的表情。略有骯臟的修身西服勾勒出他的體型,在亮潔的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肩膀在顫抖。 前胸在上下起伏,似乎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太宰治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他連忙上前一步,以另一只手搭在了棕發青年的肩膀上。 綱君,你怎么了?聲音中摻雜的焦急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然后,太宰治突然感覺,似乎有一滴水跡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那一圈圈的繃帶滲透下去,最后浸濕了他小臂的皮膚。 沢田綱吉抬起頭。 唇瓣微抿,眉頭緊蹙,而眼尾都已經發紅了。 淚水悄聲無息地從暖棕色的眸子之中溢出,沿著臉龐的弧度再次流淌而下。 啪嗒。 又是一小滴,剛好落在了太宰治的小臂上。 溫熱的、guntang的液體。 被眼淚觸及的分明是胳膊的位置,可是胸腔內鼓動著的事物卻反倒更像是被灼傷了。 嘴部位置的肌rou隱約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 太宰治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突然喪失了對面部表情的cao控權限。 連同搭在綱吉肩膀上的手,好像也顫動了起來。 沢田綱吉用那灼灼的目光凝視著他,那副脆弱到仿佛一觸即碎的表情轉瞬即逝。 他抬起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小聲地抽了一下泛紅的鼻子。接著,他再度用力拽住太宰治,用那雙仍舊濕潤的眼眸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后執拗地帶著他,去了一處掛著安全出口牌的門內。 是個樓梯間。很昏暗,幾乎沒有光可以透入。 沢田綱吉將他向后推去,而他的背部就這么觸及在了冰冷的墻面。 這一次,是太宰治無路可退了。 太宰治。黯淡的樓梯間,回響著那個棕發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 他在呼喚他的名字。 太宰治微微瞇起眼睛。 樓道內實在是太暗了,他還未能習慣這種光線,只能隱約捕捉到對面之人模糊的身影。 嗯。他下意識地垂下眼簾,輕聲回應。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措辭,又像是不知究竟該說些什么。 我不要你死。最后,那人只說出了這短短的一句話。 太宰治怔愣了一瞬間。 有些哭笑不得,又不知是有什么其他的東西,似乎在身體的內里噴薄開來。而理智,似乎就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而悄然喪失了。 真任性啊,這種話語。 太宰治微笑了一下。 綱君。他抬起手臂,慢慢描摹著對面之人,最后憑著記憶之中的輪廓,將雙臂輕輕地勾在了另一個青年的脖頸上。 不是很簡單嗎。 看見你哭,我也會難過。 看見你消失,我會茫然失措。 看見你展露笑容,我也會心情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