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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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后,這個黑發男人才像是猛地回過神來一般。他側過頭朝著綱吉笑了笑,輕聲道:我們進去吧,綱君。 綱吉點點頭。 二人邁上那小層的石階向上走著,推開了店鋪的玻璃制雙開門。 然后,他們見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相貌平凡卻又透著一股溫婉之意的女人正欲推開門,見到進來的兩個年輕男人時,胳膊便僵硬地停滯在了空中。 在這里見到此人,沢田綱吉同樣十分錯愕。他微微張大眼睛:稻森女士? 站在門口正準備離開的女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稻森惠子。 今天這位女士的著裝比平日里更加正式一些,頭發并未像綱吉記憶之中那般挽起,而是編成了單側的長辮垂在了肩頭。 女人眨了眨眼,轉而流露出平淡的微笑,十分禮貌地點頭:好久不見,沢田君。 好久不見。沢田綱吉迅速收回了那副驚異的表情,腦內卻飛速地劃過了多種多樣的猜測。 櫻田先生上午被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過沒有什么大礙,所以首先排除這個選項。然后呢?難道是里美或者憐葉. 稻森女士近日過得怎么樣?孩子們學習狀況如何,課程跟得上嗎?出于迫切的想要知道憐葉和里美有沒有出什么事,綱吉換了一種方式進行詢問。 多虧了沢田君暑假時候的輔導,里美的數學有了很大的提升呢。憐葉在幼兒園的表現也很優異。女人回答的聲音十分溫柔。 那就好。 看來不是因為她們兩個人才出現在這里。 沢田綱吉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 抱歉啊,沢田君,今天我有些趕時間,我們改日再聊吧。稻森惠子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不知是在眺望什么。她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有機會的話,歡迎沢田君光臨寒舍。 好的。綱吉點點頭。 二人簡短地互相道別,然后他便見稻森惠子下了樓梯。 他扭過頭注視了一會那個女人的背影,最后那道身影逐漸走過了這條街的拐角處,不知所蹤。 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對勁。 沢田綱吉微蹙起雙眉,和身旁的男人一同踏入了這家店鋪。 * 店家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個子不高,頭發花白,臉前戴著一副老花鏡,說起話來都顫顫巍巍的。 不知道曾經太宰走入這家店的時候,招待他的是不是這位老者。 他們兩個人留下了稻森由紀的名字,還有她去世那一日的日期,然后挑選一個比較適合由紀這個年紀的孩子使用的墓碑。 沒有出生日期嗎?老人家站在柜臺前問道。 沢田綱吉有些苦惱地搖搖頭。 他的確不知道由紀具體是哪一日出生的。他沒有里美的聯系方式,也不想這個時候驚動櫻田先生或是稻森女士。 那個,老人家,方便我問一下嗎?綱吉靠在了柜臺前,剛才過來的那位客人,就是那位女士。 她也是過來訂制墓碑的嗎?他的話語之中伴著焦急。 關乎客人的信息,我不能告訴你,小伙子。老人家輕輕搖了搖頭,如果真想知道的話,為何不剛才去問那位客人呢? 綱吉輕聲嘆了一口氣。 如果問得出口,也不至于會這樣了。 好吧,謝謝。綱吉從隨身的錢包里拿出足夠的金額,交遞給了老人家,墓碑做出來大概需要多久? 老人推了推花鏡,接過那疊錢慢悠悠地翻找起零錢,需要七天左右,客人在下周的這個時間再過來吧。 好。綱吉接過遞來的零錢,輕聲回應。 . 這兩位年輕人并肩離開了店鋪。 店家站立在柜臺前,翻看起方才記錄信息使用的本子。此時上面被記下的,正是有關稻森由紀此人的些許生平。 他又往前翻了一頁紙,上面記下的仍舊是這個名字 稻森由紀。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記得櫻田先生還有個婚沒結嗎 好,我不咳嗽了。今天改做鼻涕蟲了。 以及,巫師三真好玩,阿巴阿巴阿巴 感謝在2021101421:48:21~2021101822:3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鏡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咕噠、鏡、影子、泠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糟心事筆記本30瓶;鏡24瓶;維摩詰、影子10瓶;咕咕噠4瓶;燈火之下2瓶;煙華如夢、卿子午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5章 (105) 今天是沢田綱吉回到橫濱的第五天。 很罕見的,早上起床的時候,他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渾身都很無力,呼吸起來的時候喉嚨處還有一陣腫痛感。 他抬起手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好像是比平時要燙一些。 今天是工作日,還要上班。 他靠在床頭半闔著眼睛這么想著,又拿起手機瞄了一眼時間:7:12。 嗯,時間還算富裕,稍微再睡一小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就暈暈乎乎地又閉上眼睛縮回被子里。他很快便再度陷入半沉睡的狀態,以至于連房間的門被人小聲推開了都沒有察覺到。 太宰治走到床頭,看著把自己整個人都悶在被子里的沢田綱吉,不由得流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站到床邊,略微從上頭掀開了一點被子,看見了棕發男人背對著他的身影。 上班要遲到了喲,綱君。 太少見了。 認識沢田綱吉這么久,太宰治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睡懶覺。 縮成一團的青年聽見聲音后,小幅度地動了幾下,從被子里伸出了一點點腳尖。但在觸碰到冷空氣后,又很快又縮了回去。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見對方似乎又沒有什么反應了,于是便半彎下身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起床了,綱。 青年向來敏感的耳朵像小兔子晃兔耳一樣輕輕動了幾下,但是竟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甚至發出了一聲不怎么舒服的悶哼。 綱吉?太宰治伸手把綱吉扳過來,改成了正躺的姿勢,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此時的臉部透著十分不正常的紅暈。 而且表情看起來也不太妙的樣子。 太宰治抬起手,直接將掌心覆在了對方的額頭,另一只則是摸上了自己的頭部。 溫度上的差距立刻被他感受了出來。 發燒了啊.太宰自言自語著,把絨被小心地給男人掖好。 他半蹲下身子,靠在床邊,聲音很輕地再度呼喚:綱君。 大概是隱約聽見了他說話,綱吉的眼睫輕顫了幾下,相當虛弱地回應了一聲:嗯。 今天不去上班了吧,我給偵探社打電話請個假。太宰治站起身,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綱吉沒有回應,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太宰治悄聲走出房間,先去接了一杯溫開水,然后又在客廳翻找了一下溫度計和感冒藥。 他翻了半天,裝藥的抽屜和附近的柜子都看了一遍了,溫度計是找到了,藥卻怎么找也找不到。 于是太宰治選擇先把溫度計和水拿過去。 回了臥室的時候,綱吉還是縮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又睡著了。 綱吉。他柔聲呼喚,抬手輕輕晃了晃對方的肩頭,先醒醒,喝點熱水。 唔。綱吉睜開覆著一層薄霧的棕眸,有點恍惚地在太宰的攙扶下坐起身。坐起來之后就呆呆地望著前方的墻壁,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太宰治把杯子遞了他面前,先喝點水吧。 生了病后看起來蔫呼呼的兔子像是沒反應過來這個人在說什么一樣,緩慢地垂下頭,朝著眼前的水杯眨了眨眼睛。 約過去了三秒鐘,他才終于抬起手,接過了那杯水。 然后小口小口,還是呆呆的模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起來。 像極了抱著大水杯卻還在迷迷糊糊的小兔子。 太宰治抬手戳了戳那泛著紅的細嫩臉頰,接過綱吉喝剩下大半的水杯,擱置在床頭。 今天別去上班了,知道了嗎?他抬手揉了揉那頭毛茸茸的棕發。 綱吉乖巧地點點頭,發出了帶著濃重鼻音的嗯。 估計是鼻子也有些堵,看來是真的需要吃點藥。 綱吉,先別睡,我給你量□□溫。太宰拿起一旁的電子溫度計,點開了上面的開關鍵,然后問道:放腋下? 綱吉沒說話,大約嗓子也不怎么舒服,只是瞇著眼睛點點頭,隨后他便順從地抬起了小半的胳膊。 表達的意思大約就是,讓對方幫他放在腋下。 黑發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那隨著抬胳膊的動作微微提起的睡衣下方,分明是裸露在外的一小段白皙腰線。 太宰治沒再說話,而是將握著溫度計的那側手緩慢地從衣服下方探了進去。 睡衣內部的空氣相較外面,不知高上多少的溫度,手部偶爾剮蹭到的皮膚也帶著仿佛能將人灼傷的guntang。 他把溫度計放在了棕發青年的腋下,對方似乎因為溫度計的金屬頭過分冰冷,又止不住地顫抖了幾下,發熱的身體一度不經意地蹭到他的手背。 乖,綱君,忍耐一小會。太宰治不露聲色地收回手,輕抿了一下唇瓣,指尖分明還帶著輕顫。五分鐘就好,我看一下你的體溫。 好。青年無意識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身上,又閉上了眼睛。 太宰治就這么任由對方靠著一動不動地站上了五分鐘。等時間到了之后,他才把溫度計取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值。 38.6度。 算是高燒了吧。 最近恰逢換季,全天的溫差的確是有些大,不過他記得綱吉向來都是衣服穿的比較多的。而且就他所知,綱吉也不是那種容易生病的體質。 怎么突然發燒了呢? 他垂下眼簾看了一眼又縮成球躲回被子里的男人。 睡吧,綱君??蛷d沒有藥了,我出去買一點就回來。他抬手揉了揉那露在絨被外的棕發,隨后便離開了房間。 . 出了客廳之后,太宰治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偵探社打電話請假。 臥室和客廳之間的隔音不算太好。為了不打擾還在休息的綱吉,他穿好鞋子出了門之后才撥給了國木田獨步電話。 這個時間點,國木田應該還在上班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正是國木田用手機看早間新聞的時間。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可見他沒有猜錯。 喂?電話那頭傳來國木田獨步有些不爽的聲音。大約又是在為計劃被人打亂這件事感到憤怒。 呀,國木田,早上好呀。太宰治一手揣在衣兜,慢悠悠地下起出公寓的外置樓梯。 什么事?另一頭的男人明顯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綱吉今天發燒了,幫我和社長請個假。太宰說。 國木田沉默了一小會后,又問道:請誰的假? 誒呀,當然是我們兩個的了。太宰治笑瞇瞇地走到公寓外的街道上,手機還貼在一側耳畔上,滔滔不絕道:綱吉君生病了。身為戀人的我,當然是要義不容辭地照顧他了。 愛情和工作嘛,當然是愛情稍微重要一些,國木田你能理解的吧? . 哦,我忘了,你還是單身呢。 . 國木田獨步先生大約窒息了幾秒鐘,然后一聲不吭地果斷掛掉了電話。 聽見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太宰治也不惱,甚至心情暢快地將手機收回衣兜,輕哼起歡快的小調。 沢田綱吉其實也很會挑房子。在實用性方面其實還是很強的,房子的地理位置相當不錯。 太宰治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一家店面規模還挺大的藥店。 他推開藥店的大門在里面買下了一些治療感冒的藥和退燒藥,又順便加上了幾卷繃帶。 拎著一小袋東西走出藥店沒一會,他便停滯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的轉角位置。隨后慢慢微微瞇起眼睛。 那處地方空無一人,他就像什么都未發生一樣,轉而扭回頭,搖晃著手里的藥物,慢悠悠地繼續朝前溜達。 正直早高峰時期的街道有些嘈雜,過往了走過了許多匆忙的各色人士,而這道修長的青年身影和那些偶爾焦急著小跑趕公交車的路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宰治無視了那條原本可以更快通往公寓方向的路,自顧自地踏入了一條昏暗而狹窄的、兩棟建筑物之間的縫隙。 這處小道的前方不遠處豎立著極高的墻,是個死路,而且還透著一股垃圾發酵掉的酸臭味。 心情變得有些糟糕了。 太宰治沒往更深的地方走,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用那帶著寒意的聲線說道:出來吧。 一個身著西服的金發女子率先從太宰治后方的入口走了進來,手里分明還握著一把手/槍。而她后面跟著另外一個一概是西裝墨鏡的高大男子。 黑發青年沒什么表情地回過頭。 這么一大早就工作,港口黑手黨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壓榨員工呢。太宰治輕聲嘆了一口氣,即便被人很快就包圍住了,卻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找我什么事? 樋口一葉,港口黑手黨首領直屬游擊小隊的成員,疑似職權比較大的一個港/黑成員。這是太宰治離開組織之后才加入的成員,他并不算熟路,但是他也算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 樋口一葉說話的語氣勉強算是客氣:太宰先生,首領誠邀你前往港/黑與之敘敘舊。 給我十分鐘。太宰治輕飄飄地說。 挽著利落金發的女人微微一怔,大約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回應,什么十分鐘? 我要去送個藥。太宰治抬起后晃了晃被勾在手指上的那一小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