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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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有錯。那人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 那些死去的人,失蹤的人,只剩下一條胳膊的人,全部 都是你吃掉的。 都是你吃掉的 都是你吃掉的. 都是你吃掉. . 腦海之中,反復回蕩著這句話語,無論如何都無法驅散。 都是你吃掉的哦,由紀。 你以為你堅守著人類的本分,可是,你早就已經是個摧毀了道德底線的怪物了。 全部,那些人,無辜的、悲慘的、被迫與家人永世相隔的人們,都是你吃掉的。 都是你吃掉的! 閉嘴。 閉嘴! 快閉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雙手緊緊地抱在了頭上,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她的眼球向外凸起著,猩紅的血絲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其中,很快便有晶瑩的液體在里面打轉起來。 她大力地搖著頭癱坐在地上,像是渾身陷入了痙攣一般,她顫抖著、抽泣著拒絕接受這一事實。 我沒有 我沒有吃! 騙子!你這個騙子!眼淚沖出了眼眶。 我沒有騙你啊,由紀。男人微笑著,有著輕柔的語調回應。 電視上也說了吧,十幾個人,全部在爆炸之中失蹤了。 即使是爆炸,也不至于尸骨全無呢.夏油杰以一只手輕托起一側下巴,故作出一份沉思狀:所以啊,到底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會尸骨全無呢? 你說這是為什么呢,由紀? 字字戳心。 那一瞬間,稻森由紀覺得自己就像是心臟被一只手緊緊地捏住了一般。 可是她明明是個咒靈,應該沒有心臟,但那股窒息的頭暈目眩感仍舊在侵襲著她。 沒關系的由紀,別哭,別難過。黑色長發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前,緩慢地半蹲下身子,與她對視。 我答應過你的,只要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幫你取出種子。他抬起手,將手掌輕輕覆在了女孩烏黑的秀發上。 乖孩子,乖孩子。他輕輕揉著女孩的頭發,語調溫和。 夏油杰一邊安撫著目光空洞的女孩,另一手卻執起不知何時被他握在手中的獄門疆。 他微笑著,把這個黑色的金屬方塊按在了女孩的嘴邊:由紀,把它吃掉。 吃掉它。男人的聲音響徹在耳畔,少女只覺得被這方塊貼著,臉前一片冰涼。 只要你吃掉它,我就幫你取出種子。 只要吃掉它,就可以回家了,由紀。 回到橫濱,和mama、櫻田叔叔、里美還有憐葉,和他們見面。 好想你們。 我好想你們啊。 我想.和你們見面啊。 眼前的視線模糊了。 灼熱guntang的液體從眼眶之中流淌出來。 女孩呆滯著表情,目光空洞地望著著前方。 最后,她落著淚、慢慢地張開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陰間腦花 感謝在2021092611:00:00~2021092800:5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笑倩春風伴10瓶;安卡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4章 (84) 女孩雙目失神地張大著嘴巴,露出了象牙白的貝齒,她正欲朝著金屬黑盒的一角咬下,旁邊卻飛速地襲來的什么東西。 夏油杰睜大眼睛,他想要站起身躲避,但是 砰! 身體陷落在地面,似乎在站臺上砸出了另一個圓形的巨坑,碎裂的石塊漫天飛舞。 他的臉被一只寬大的手緊緊捏住了,熊熊的火焰在臉皮之上灼燒。 忍著疼痛,夏油杰半睜開一只眼睛,順著那只手的指縫,看向了來者。 一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穿著一身萬圣節的服飾。棕色頭發,金紅色的瞳眸,眼神冷銳,泛著切實的、濃厚的殺意。 老師!稻森由紀回過神來。她淚水還在流淌,目光卻變得明亮了許多。 沢田綱吉朝著女孩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他松開了捏著那人臉的手,轉而拎起了他的衣領,被迫讓他彎著腰部以跪在地上的姿勢仰視自己。 第一個問題,是你把種子放進由紀身體里的嗎?他的聲音不帶分毫的溫度。 頭頂與鼻腔都開始滲出殷紅血液的男人沒有回答,臉上卻揚起了不合時宜的笑容。 拳頭利落地砸在了這個袈裟男人的臉上,對方被打的頭部歪垂向了一側,牙齒混合著血液從嘴中噴發出來。 我再問一遍,是你做的嗎?他另一手用力地捏緊了男人的臉頰,對方被迫腫著青紫的臉,以一個狼狽而丑陋的模樣看向他。 啊,是啊。夏油杰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像是卡在了嗓子里,尖銳的猶如指甲在撓著黑板:是我做的。 沢田綱吉能感受到,自己拎著對方衣領的手正在顫抖。 好,那第二個問題。他緊緊咬著牙關,隱忍著怒意,用力到額頭都暴起了青筋,游樂園那次,擊殺太宰治的計劃。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這個黑色長發的男人大約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被如此詢問。 他的笑聲停下了,怔愣了片刻后又大力地點著頭,像是予以贊揚一般揚聲道:啊,是啊沒錯,是我,就是我! 誒呀,那很抱歉啊。旁邊突然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夏油杰與沢田綱吉一頭抬起頭望向聲源處。 只見穿著一身吸血鬼伯爵裝扮,臉上架著副特制眼鏡的男人,雙手揣在上衣的口袋中,彎著眉眼走了過來。 他在夏油杰逐漸變得驚異的目光下,立定在了他的身前。 太宰治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初次見面,不過還是要很抱歉的告訴你. 我沒有死成哦,真是不好意思呀。 那個還被沢田綱吉拎著脖子前的衣服的男人,目光突然開始震顫。 他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太宰治,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還揣在口袋里的手。 但是表情又很快地恢復了鎮定。 稻森由紀。他呼喚了女孩的全名。 稻森由紀站起身,一臉漠然地望著他。 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他保持回原本那副悠然自得的狀態,只有我才能幫你 沒關系,即使太宰治活著,他也不知道獄門疆具體都有著什么功效。 只要在他觸碰到獄門疆之前,讓稻森由紀吃掉它,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由紀,你答應他什么了?棕發男人轉過頭,擔憂沖破了他眉宇間的怒意。他似乎很焦急,甚至重復著問了一遍:你答應他什么了? 我.女孩朝后退了一步,她張開唇瓣沉吟了片刻,卻又垂眸將嘴唇緊緊抿起。 吃掉它!被他拎在手里的男人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由紀,你是個乖孩子的,對吧! 沢田綱吉抬起胳膊,欲再次給男人一拳,卻不料突然有一道從地面鉆出來急速向上的攻擊。他被迫松開抓著男人衣領的手,向后跳開了一步。 而那個袈裟男子則反應尤其快速地閃現到了由紀的身邊,即便姿態狼狽,卻也微笑著站立在由紀的身后,一手輕輕搭在了她瘦小的肩膀上。 被那只手掌觸碰的時候,稻森由紀似乎抖了抖身子。她手中緊緊握著那個黑色的金屬小黑盒,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慌亂地震顫。 由紀!眼前這一幕,令沢田綱吉緊皺起雙眉。他望著那安靜佇立在不遠處的女孩,雙拳不自覺地被他捏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在LED屏幕上出現散播信息引起群眾恐慌的人?,F如今這發生在一處繁華商業街區的事情,也和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只是. 你答應.他什么了,由紀?沢田綱吉看著那遲遲未動的女孩,無論他和你說了什么,他都一定是在欺騙你。這個人都做了什么事情,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他是在利用你!不要相信他,由紀。 垂著頭的女孩,沉默著緊緊咬住了下唇。 夏油杰站在女孩的身后,搭在女孩肩頭的手捏緊了些許,他頂著滿是血漬的臉龐,卻保持著詭異的微笑朝向綱吉。 沢田綱吉深呼了一口氣,他竭盡全力地讓語調變得平穩溫和起來:由紀,到我的身邊來。 他朝著稻森由紀伸出一只手:那個人,太危險了。在他的身邊,你會受傷。 他又對女孩輕輕搖著頭,眼里充斥著不贊同。 可是.女孩躊躇著,她紅腫的眼眶再度有晶瑩的液體從中溢出,我想回家啊。 老師,我想回家,去見我的家人們啊。她抽泣了一聲,原本就細膩的嗓音伴隨著哭腔斷斷續續地從唇中流溢而出。 我想回橫濱啊。她抬起一側手臂,蹭去了臉上豆大的淚珠。 我想吃mama做的咖喱飯,想和櫻田叔叔一起去看球賽,想和憐葉一起看電視上的動畫。還想,還想見到里美.和她親口說一聲對不起。 里美一定很痛吧,被我掐住脖子的時候。 她的眼前恍惚間浮現起在那處擂臺之上,被她緊緊鉗制在身下的女孩,一邊掙扎著,一邊拾起了手邊的匕首。 匕首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女孩揚起了握著匕首的手 就在身體不受控制,但意識卻十分清晰的稻森由紀以為那利刃會狠狠地貫穿她的身體時,卻見身下的女孩低吼了一聲,將那冷兵器用力地甩去了遠處。 由紀,醒過來吧。身下的女孩嗓音已經完全啞掉了。眼球在不自覺的上翻著,臉已經帶著窒息之人常見的青紫色了。 醒過來吧,快醒過來。女孩顫抖著抬起了雙手,輕輕撫在了她的臉龐。 快醒過來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對吧? . 稻森由紀看著被她捧在雙手之中的獄門疆,又回過頭看向了身后在微笑的袈裟男人。 吃掉它,由紀。男人的低吟縈繞在耳畔。 吃掉它。 吃掉它吧。 吃掉了,就可以回到橫濱了。 . 真的可以嗎? 有一道聲音在腦海之中回蕩。 真的,可以嗎? . 由紀,不要。站在不遠處的棕發男人搖著頭,不要聽他的,我和太宰會幫你的,會幫助你回到橫濱的。 稻森由紀終于直視了那站立在對面的兩個青年。 她明白了。 自己從頭到尾的掙扎,原來都是徒勞啊。 老師。她將目光緊緊地凝視在那個為她真心實意的擔憂著的男人。 對不起。我沒辦法說到做到了。 沢田綱吉瞪大了雙眼,他的唇瓣在抖動:你在說.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卻見那個女孩作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黑色的金屬方盒朝著太宰治的方向急速飛去! 站立在她身后的男人在那一瞬間,目眥盡裂。他瘋也一般地怒吼:稻森由紀! 身后的夏油杰伸出手,朝著黑盒的方向俯沖而去,卻還是遲了那么一步。 啪戴著眼鏡的黑卷發男子抬手,重重地接住了黑盒。 鏡片之下,那雙鳶色的長眸漫著危險的氣息,輕輕瞇起。 他張開淡緋色的唇瓣:異能力 [人間失格。] 男人的手中綻開了光芒,白色的、成環狀的光帶包裹住了特級咒具獄門疆。 一道高大、有著一頭白發的身影從那咒具之上飄逸而出。 黑亮的皮鞋觸及地面的時候,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五條悟站立在了太宰治的前面。 他的臉上掛著囂張肆意的笑容,眼眶卻被他用力地瞪大著,奇異色彩的眼瞳里彌漫著瘋狂的怒意。 他盯著那占用了他唯一的摯友身體的東西,昂起下巴高聲道:你的這個一千年 過得好像有點快啊。 在被我撬開天靈蓋把你抓出來捏碎之前,他微微歪了歪頭,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語調低沉,壓迫感與殺意四散。 啊,當然有的,悟。他虛偽作出的樣子仿佛夏油杰真的還在世一般。 幾句話的功夫。那個男人的眼睛還是因怒意而泛著紅,但是現下的語調以再次回歸自然了。 他后退了幾步,回到了稻森由紀的身邊,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撫在了女孩的頭頂。 女孩沒有動彈,垂著頭,猶如一個靜默無聲的人偶。 真可惜啊,由紀。他輕聲道。 原本想讓你吃掉封印著五條悟的獄門疆,同化掉他的力量的。 那樣的話,你一定會成為顛覆整個世界的存在吧! 由紀!沢田綱吉想要沖過去,卻見一道粗壯的樹枝從地底鉆出,纏繞在了他的腳踝上。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面的女孩,女孩卻只是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真可惜啊,真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夏油杰高呼著感慨,就像是為了某部催淚的經典電影中被迫分隔的二人而惋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