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書迷正在閱讀:宮傾現代篇(GL)、穿成男主他老爸、在你的世界肆意撒野(重生)、重生后他只想搞事業、渣攻的準則[快穿]、[綜漫同人]我真的是個好人啊琴酒、人魚生存法則[星際]、日拋馬甲不能掉、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和狐仙同居以后(GL)
寧澄臉色大變,忙躲在風舒身后,道:不不不,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來該死,花繁沒說來干嘛??? 風舒側過頭看了寧澄一眼,伸手攔下想往后的言言,道:我們要去二樓,煩勞閣下帶路。 言言噘起嘴,道:又是花判的人嗎?言言看你也不錯,要不 風舒道:不了,閣下帶路就好。 他的語氣淡漠,帶了點不容反駁的意味。言言一愣,癟了癟嘴,倒是沒再說什么,直接將兩人引到階梯前。 寧澄緊跟在風舒身后上樓。他見一旁的面首都不敢靠近,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不愧是風判大人,氣場還是有的不過風舒面色和善,到底是怎樣斥退這些面首的??? 他思索著,剛走到二樓,耳邊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風兄、寧兄!這邊這邊! 花繁坐在一個大圓桌前,嬉笑著朝他們揮手。 在那桌子邊坐著的,還有兩個冷著臉的人。一個不用說,自然是月喑了,而另一個 雪判大人,怎么連您也 寧澄看到雪華面沉如水的臉時,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下意識地開口發問,而雪華則冷哼了聲,聲若寒冰: 我來監督,不讓你們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你有意見? 沒有。打死我也不敢有。 雪華又哼了聲,不理他了。 寧澄張望了下,發現花繁坐在正中的位置,雪華則坐在他的左邊。 月喑許是還在賭氣,并沒有和花繁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他右手邊隔了一個位置的地方。 雖然是圓桌,可木凳卻是擺好了的。 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下兩個座位:要么坐在雪華和月喑之間,要么坐在月喑和花繁之間 寧澄有些忐忑不安,下意識地拉了拉風舒的袖袍。 風舒看了被扯住的衣角一眼,輕笑了聲,主動走到雪華身邊坐下。 見狀,寧澄感激地望了風舒一眼,也踱到花繁右邊坐下。他邊坐,邊傳音問道:花判,你準備怎么哄月判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嗎? 花繁燦爛一笑,回復:沒事,寧兄只是來湊數的,待會兒看我動作就是了。 我去你的。 寧澄有種想往那張笑臉來一拳的沖動,只可惜他沒有毆打文判后全身而退的實力。 風舒坐下以后,雪華的臉色更黑了。寧澄猛地想起風舒和雪華有些不和,不由得愧疚地望了風舒一眼,后者則微笑搖頭,示意他別介意。 寧兄,在忤紀殿的工作怎么樣??? 花繁扭過頭,笑嘻嘻地和他搭話。 還行吧,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由于雪華和月喑在,寧澄和花繁對話時沒能像往常一樣自如。 花繁似乎并不在意,又道:寧兄,中秋快樂啊。 他這就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了。寧澄愣了下,忽然發現除了他倆,其余人都只是沉默地坐著,整個席間的氣氛險惡極了。 我說花判,其實你是預想到文判們呆坐一起很尷尬,才拉我來當陪襯的吧? 不錯,寧兄你越來越聰明了。別廢話,快配合我。 寧澄忍住想罵花繁全家的沖動,皮笑rou不笑地和花繁對話起來。 話說,昨日是中秋,按理說應該和家人聚一聚,怎么文判們都沒返家的意思? 寧澄忽然想起,自己從來沒關心過風舒的家人如何。他有些汗顏,決定等有機會再問問風舒。 上菜嘍 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喊聲,上回見過的「店小二」扭著腰肢,將花茶和菜盤子放在桌上。 寧澄總覺得他笑得比上回更顯風情,想來是因為除了花繁、月喑,又多了兩個美男子的緣故。 幾位客官,還有什么吩咐嗎?需不需要一些額外的服務呢? 「店小二」擺完菜以后,卻沒立即離開。他扭著臀,咯咯地笑著,朝著風舒拋了個媚眼。 寧澄覺得很不舒服。 風舒咳了聲,道:不需要,退下吧。 「店小二」有些失望。他瞄了雪華一眼,見對方連看都不看自己,便悻悻然地離開了。 花繁見狀,趕緊打圓場,道:吃飯、吃飯。 他拿起竹箸夾了塊rou片,起身放到月喑碗里,道:小月判,多吃點rou,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月喑蹙了蹙眉,還沒開口,雪華就哼了聲,道:沒人教過你,起身夾菜很失禮嗎? 花繁挑眉道:我這是給喑喑夾的。怎么,你羨慕嗎?他故意站起身,夾了一片金瓜放入雪華碗里。 雪華沉下臉,道:為他人夾菜也很失禮,若你夾的菜別人不愛吃,那 花繁道:啊,抱歉,忘了你不吃甜的。 他將那金瓜夾回,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邊嚼邊道:這金瓜不錯,喑喑你也嘗一嘗。 雪華怒道:你食不言、寢不語,別告訴我,你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花繁搖頭晃腦地道:嗯?你說什么? 寧澄見雪華一臉怒意的樣子,心中有點好笑,卻只能努力憋著。他身旁的月喑彎了彎嘴角,似乎也有笑意,卻也忍住了。 雪華被花繁氣壞了,可他顧及所謂的禮儀,不好直接發作。 他冷著臉,持起面前的杯子往嘴里倒下。他剛做完這個動作,就看見花繁盯著自己,一臉的不懷好意: 一、二、三! 雪華睜大眼,道:你做了什 他話還沒說完,手就「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然后又是「啪」的一聲,整個人撲倒在桌上,不動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風舒瞥了醉倒的雪華一眼,道:花判,你這是? 花繁得沒心沒肺:我只換了華兄那杯,你們杯里都是正常的茶水。 月喑端起杯子聞了聞,然后放下。他看起來有點想說些什么,卻又不想直接與花繁說話。 于是,他轉向寧澄,道:寧公子,他為何要這么做? 寧澄轉頭問花繁:花判,你干嘛弄倒雪判大人??? 花繁笑道:哦,自然是為了看華兄的好戲啊,我已經很久沒作弄他了。 不是,花判你到底?不是來哄月判大人的嗎? 寧澄覺得自己一定在翻白眼,而且是很明顯的那種。 月喑又道:寧公子,若無事的話,我要去夜巡了,告辭。 喂,這里除了花繁,還有另一個醒著的人??!你和風舒很陌生嗎?為什么一定要對我說話? 見月喑起身欲走,花繁忙道:別、別走啊喑喑,我刻意灌醉華兄,就是為了和你分享我的寶貝。 月喑的步子頓住了。他側過身,道:什么寶貝? 見花繁一臉壞笑,寧澄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花繁神秘兮兮地伸手入懷,掏出很眼熟的鐲子: 喏,這叫返夢環,將它戴在華兄手上,就能看見他最近做過的夢境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玩? 花繁望著眾人,滿臉期待。 寧澄看了嘆著氣的風舒一眼,道:花判,你要聽實話嗎? 花繁道:不,寧兄你怎么想都無所謂。喑喑你有興趣嗎? 花判,你給我記住。 寧澄咬牙切齒,而月喑本來臉色難看,聽花繁這么說,表情忽然有些明朗起來。他猶豫了片刻,點頭道:有興趣。 寧澄默默地搬起凳子,挪到風舒和醉倒的雪華之間坐下。 花繁眉開眼笑,起身拉過月喑,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他道:既然喑喑感興趣,那我們就開始吧? 月喑看起來有點良心不安,卻還是微微頷首,任由花繁將返夢環套在雪華手上。 寧澄本來事不關己地吃著菜,可一陣強烈的五彩光席卷而來以后,他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手里還拿著一雙竹筷,上邊沾了點醬汁。 寧澄面無表情地扔掉筷子,道:花判,好端端的,你拉我和風舒進來干嘛? 花繁道:噢,誰讓你們待在返夢環施術的范圍內嘛。話說寧兄,你今天好兇啊,喑喑都被你嚇著了。 月喑瞪了他一眼,道:我沒有。 花繁道:好吧,我都被你嚇著了話說這里好熟悉啊,像是我來過的地方。 他這么一說,寧澄也打量起周遭環境來。 他們現在身處的,是一個開闊的庭院。這里的柱子、墻面無一不被漆上蒼藍色,中央還有一個小池塘,里頭開滿了芙蕖。 寧澄心中一緊,道:這里是 風舒道:藍嚴堂精舍。 他沉著臉,伸手一揮,那池里的荷葉、蓮花微微顫動,然后往左右排開。 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一個濕淋淋的人被漂移咒托著浮出水面。那人一身黑袍,雙眼緊閉,居然便是雪華。 很好,這出場方式比當初的月喑還要慘烈?;ㄅ?,你做好出去以后,被雪判大人凌遲處死的覺悟了嗎? 寧澄看著風舒施術將雪華弄干、放平,然后將人移到庭院的角落里。 月喑神色關切,道:雪判前輩不要緊吧? 花繁笑著揉了揉月喑的頭,道:不打緊,他生命力強著呢。話說既然這里是藍嚴堂,那待會兒見到的,應該是華兄年幼時的樣子 他話音剛落,庭院門口便傳來有些稚嫩的嬉笑聲,隨即兩個少年自墻角轉出,有說有笑地走進院里。 他們看上去很年輕,約莫舞勺之年,身上穿著藍嚴堂學子專屬的淡青袍。 其中一位少年面容俊秀,笑得燦爛陽光,而另一人則長相秀氣,嘴角掛著斯文的微笑。 寧澄仔細地看了下,驚異地發現笑得燦爛的那位少年,居然長得和雪華很是相似。 等等,容我思考片刻。雪判大人不是老臭著一張臉的嗎?難不成他內心其實很陽光,所以才會作這種夢? 寧澄神色古怪地看著那兩個少年走到荷塘邊。較陽光的那位少年和另一位說了些什么,然后忽然跳進荷塘里,濺起了一陣水花。 華吟,別這樣,若是被夫子發現了 另一位較斯文的少年抹著噴灑到臉上的水,語氣里透著慌張。 哎呀林漓,你就別擔心了。我只想摘幾朵荷花玩,就算被夫子發現,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樣的。 被稱作華吟的少年滿不在乎地說著,伸手折下幾枝荷花,道:別忘了,你爹和我爹是什么人?在這夙闌城內,有誰不趕著討好我們兩家,好買到幾件好法器??? 他說得張揚,話語中帶了點傲氣。寧澄剛想說這不可能是雪華,便聽見花繁笑著搖頭,道:果真是華兄,瞧他那得意勁兒。想當年,他可是我們這屆學子中最囂張的一個了。 寧澄猛地轉過頭,上下打量起著那位叫「華吟」的少年。 不是吧,這真是雪判大人?瞧這羈傲不遜的樣子,完全不能和如今規矩行事的雪判大人聯系在一起??! 還有花判,就你現在這性子,當初學子中囂張的人,一定還包括你自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華林血案了!雪判大人總算有比較高的出鏡率了(不); 在這里澄清一下,雪判大人確實是高冷禁欲 boy 哦,日常是個對人不感興趣的工作狂,會呈現暴躁易怒的樣子,和說話對象有很大的關系。 繼續說下去會劇透,所以就到此為止啦!感謝一路走到這里的小可愛們(愛你) 38、第三十八章:輕狂少年 林漓有些遲疑地踏上了池邊的圍欄,卻又立刻把腳放下。他囁嚅片刻,道:華吟,你快出來吧。我爹說了,不能仗著家中勢力,在外邊給他添麻煩。 華吟板起臉,道:林叔叔只是和我爹吵架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他是不是還讓你別和我交朋友、離我越遠越好??? 林漓有些困窘地低下頭,道:我爹他確實說過。 他見華吟神色不滿,忙道:可是,我沒打算聽他的話我怎么可能拋下你一個人呢? 聽了這話,華吟露出滿意的笑容,道:那,你幫不幫我摘荷花? 林漓咬了咬牙,褪下長靴、足袋,然后卷起褲管和衣袖,小心地踏進了荷花池中。 見狀,華吟笑著伸出沾滿泥水的手,拍了拍林漓的肩,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枉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 林漓看了看肩頭的泥手印,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他剛彎腰摘了朵荷花,遠處便傳來一聲呼喚: 華公子、林公子,你們在嗎?夫子讓我喚你們回去上課 一名年紀稍大的少年走了進來,見兩人站在荷花池中,不由得愣住了。林漓面色驚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華吟抓住了手。 跑啊,還等什么? 華吟拉著林漓一跳,躍出了池塘,手中還不忘抓起林漓的鞋襪。 他身姿輕盈,帶著林漓翻過庭院的圍墻,很快地不見影了。 前來傳話的少年怔了怔,往外頭跑去。寧澄站在原地,聽見他喊道:不好啦、不好啦,華林兩位公子又闖禍啦 看來華吟已經不止一次拉著林漓搗亂了。寧澄瞥了眼被安置在角落的雪華,神色有些復雜。 風舒忽道:花判,這么做不太好吧?待雪判醒來,知道我們窺見他的隱私,免不了要震怒。 花繁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風兄此言差矣。華兄朝我發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再說了,只要不被他發現,不就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