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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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與風舒的其樂融融,花繁和月喑那邊的情況就不太好了。 之前月喑拂袖而去以后,除了履行夜巡工作以外,其它時間都將自己鎖在右殿里不出門。 花繁來過幾次風月殿,試圖和月喑說話,卻都被拒之門外。 這不,今日忤紀殿剛下堂,他倆就在風月殿撞見一臉晦氣的花繁。 我都誠心道歉了,喑喑他怎么還在生氣??? 花繁坐在風月殿廳堂的檀木桌前,拿起一只蘋果,心不在焉地把玩。寧澄和風舒對視一眼,也在木桌前坐下了。 花判,你又做了什么? 寧澄有些八卦地問著,而他身旁的風舒微微前傾,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花繁為了和月喑說上話,時不時就在人家夜巡時搞個突襲,可月喑騰飛術比花繁來得好,愣是一直都沒被他堵到。 幾個月下來,花繁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憔悴,眼底下也掛了和月喑一樣的黑輪。 寧澄雖感到有些同情,但這畢竟是花繁和月喑之間的事,他不便插手。 況且,事情過了那么久,寧澄也從一開始的擔憂,變成純粹想看熱鬧的心情了。 哦,就昨天夜里,我又跑到宮外追了喑喑一晚上,快到凌晨時,總算在一個巷子里把人拉住了。 寧澄裝出關切的神色,問:然后呢? 然后,我對喑喑說,我們可以不只是一起吃晚飯的關系,如果他想,我還可以和他一起吃早飯。 噗 寧澄忍不住笑了出來?;ǚ笨粗?,苦著臉道:你別笑啊,之后喑喑就命燭籠追了我一夜,我好不容易才將它甩掉。寧兄、風兄,你們說,我到底做錯什么了? 風舒忍住笑,道:我想,月喑的重點不是在于吃飯,而是讓你多陪陪他。 花繁悶聲悶氣地道:可白日我巡城、夜晚他巡城,時間總湊不到一塊啊。之前華兄還斥責我說,不要總在白天打擾喑喑休息,所以我應該怎么辦才好? 嗯,真是個好問題。你倆作息時間不同,確實沒辦法好好待在一起啊。 風舒支起下頜,道:這樣吧,快到八月十五了,歷年宮中都會舉辦中秋夜宴,規定文判們出席。你趁那天把月喑拉出去好好解釋,說不定他就能消氣了呢? 花繁一拍后腦,道:對喔,還有中秋夜宴多謝風兄建議,我會考慮看看的。 寧澄好奇道:中秋夜宴,除了文判,還有誰能參加??? 風舒微笑:夜宴開放給宮內所有人參與,地點一般設在桃林間,屆時那桃樹的果子已經成熟,可以隨意采擷食用。 寧澄道:那,霞云宮主也會到場嗎? 入住望云宮那么久,除了一開始見過霞云垂簾后的影子以外,寧澄就再也沒見過這位神秘的宮主。 霞云畢竟是夙闌的最高統領人,難得有機會,寧澄也想見識他的真面目。 風舒道:偶爾會的,只是宮主實在不喜熱鬧,想來今年也會拒絕出席。 聽他這么說,花繁像是想起了什么,挑眉道:說起來,風兄你之前不是和宮主很親密、三天兩頭就往櫟陽殿跑嗎?怎么現在不常去了呢? 風舒微怔了下,然后淡淡地道:花判想多了,風某還是常去的,只是你沒撞見罷了。 常去? 寧澄想起,風舒偶爾會忽然拋下公務離開,或是大晚上的突然整裝出門。 可每每寧澄問起,風舒只說是有要事,卻不肯說自己外出做些什么難不成就是去見霞云宮主? 他依稀記得雪華說過,風舒和霞云很是要好?,F在一聽,確實感情很好的樣子 寧澄心中沒來由地有點生氣。他拿起桌上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繁意味深長地道:哦,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不過風兄,你別因為有了寧兄,就拋棄宮主了啊。 風舒道:花判才是,多花點心思在月喑身上吧。 兩人相視而笑,中間有些電光在滋滋地流竄。 那邊劍拔弩張、暗潮洶涌,寧澄這邊卻是漫不經心地咬著蘋果,默默地思索著。 我是不是太黏風舒了???怎么每次聽說他和別人親近,心里就會不舒服? 難不成,我是在吃那些人的醋?因為風舒不止和我一人要好,而感到嫉妒嗎? 寧澄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我吃什么飛醋???風舒又不是只能有我一個朋友,和其他人處得來,也是件好事嘛。 寧澄是那么想的,可等花繁走了以后,他又有些賭氣地跑到書柜前亂翻,將一本本的書甩在書案上,然后埋首書堆,不理會風舒的叫喚。 寧兄、寧兄。 寧澄專注地瞪著書頁上的文字,愣是裝作沒聽見。 過了一會兒,風舒又喊道:寧兄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落寞。 寧澄心里生出些罪惡感。他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書:什么事? 風舒將手放在身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我這里有些好東西,寧兄想不想看看? 寧澄雖然妥協了,但還是要面子。他板起臉,兇巴巴地道:什么好東西? 34、第三十四章:沉溺 風舒笑吟吟地從身后拿出兩只人偶,往寧澄眼前一晃:喏,這是我做的人偶,寧兄想不想玩玩看? 寧澄定睛一看,發現是自己之前亂翻左殿,找到的那兩只木雕人偶。 方才他賭氣的當兒,風舒居然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們掏了出來,整一副獻寶的樣子。 寧澄咽了咽唾沫,有些心虛地看了白衣絳袍人偶一眼,道:風舒,你連人偶都會做??? 風舒微笑:它們并不是普通人偶。我在人偶體內鑲嵌了悖原石,算是中等法器吧。 寧澄好奇:風舒,你還會制作法器? 之前他也曾猜想這人偶是法器,卻不想原來真是,而且還是風舒親手打造的。 風舒道:我幼時曾學過一些制器技術,那絲簾傘便是成品之一。 寧澄「啊」了一聲,感到有些意外:絲簾傘算是一等一的法器吧。風舒你如此本事,怎不考慮成為法器匠人? 風舒道:制器只是興趣,我更希望能待在望云宮辦事。 寧澄點點頭,摸了摸人偶身上的絳袍,問:風舒,你把這尊人偶做得那么好看,為何布衣那個,卻做得有些平凡? 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做得隨便」,便找了個較婉轉的詞。 風舒道:這人偶的臉是照著人刻的,我 他頓了下,道:我也忘了是參照誰了,應是戲曲里的角色吧。 雖然風舒岔開了話題,可寧澄卻猛地記起先前碰散的那摞畫紙。 現在看來,這絳袍人偶分明長得和畫中人一模一樣,難怪他初次見到時,會覺得有些眼熟。 寧澄的心情又惡劣了起來。他捧起布衣人偶,道:我更喜歡這人偶,雖然比較普通,但是看上去很親切。 風舒一怔,道:親切? 寧澄別開臉,干巴巴地道:就、就是看起來比較可愛。另一尊的五官刻得太立體,反而沒那么好看。 他心里不開心,說話也變得有些陰陽怪氣起來。風舒笑道:好好,既然寧兄喜歡那尊人偶,風舒便將它贈與寧兄,如何? 寧澄一愣,道:不好吧,這人偶不是中等法器嗎?拿到集市上,至少能賣個幾百兩銀子。 風舒笑道:法器嘛,再做就有了,何況風舒并不缺錢。 寧澄想起,自己這幾個月好不容易攢下的俸祿,大半都還給風舒了 之前為芙兒買的那些東西實在太貴,以至于后來他們去看芙兒時,寧澄不敢再打腫臉皮充胖子,任由風舒掏腰包買下禮物,再以兩人的名義送給芙兒。 也對,堂堂風判大人,自然不缺這點錢嘛。 寧澄便不客氣地收下了,反正一樣放在風月殿,是他的還是風舒的,其實都沒差。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冷不防指尖傳來一絲輕微的顫動,卻是源自那布衣人偶。 寧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低頭望去,卻見那人偶身軀一震,扭動著脖子,將小小的臉轉向自己 ??! 寧澄嚇得把人偶往風舒一丟,被對方眼明手快地接住。 這、這人偶 風舒眨了眨眼,笑得一臉狡黠:這人偶可是會動的,寧兄想不想看他們跳舞? 寧澄驚魂未定地拍拍心口,道:風舒,你你又欺負我! 風舒笑道:抱歉,抱歉,只是看寧兄沉思的樣子,忍不住想逗上一逗。 他將那兩尊人偶放在地面上,須臾,它們就扭動著四肢,在地上舞動起來。 那絳袍人偶跳舞尤為好看,布衣人偶則在一旁陪襯,時不時還停下作拍手狀。 寧澄不滿,道:怎么這布衣人偶,看著有些卑微??? 風舒道:當初制作時,我為它們注入了點靈識,安排好各自的角色。這布衣人偶嘛,是用來守護另一尊人偶的。 他令人偶停下,然后手一揮,讓他們飄到書案上。 寧澄道:這樣,那布衣人偶不就太可憐了嗎? 風舒看了他一眼,道:不會,他是心甘情愿的。 寧澄很想反駁,卻又覺得繼續追究下去很愚蠢。他端起人偶,將下方的書冊抽出,擺回書柜上。 風舒見狀,也湊上前幫忙。他們將一整堆的書歸位后,風舒便捧起那兩尊人偶,放到了書柜上方。 寧兄若是想玩,可在心中默念:「人偶人偶,動動」,它們就會聽你指揮了,甭管干什么都行。 寧澄笑道:這口訣,怎么那么幼稚??? 風舒輕咳了聲,道:我當時還小 噗 寧澄看他耳尖發紅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風舒被他笑得有些赧然,直接一把抓住寧澄的手,將人抵到了墻上:別笑了。 好、好,不笑不笑。 寧澄笑著想掙脫,可風舒表面斯文,力氣卻是很大。他嘗試了幾次,發現無果后,便道:風舒,我不笑了,你放開我吧。 風舒卻不動,雙耳紅得透亮,抓著寧澄的手攥得死緊。兩人靠得很近,寧澄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他低低地喊了聲,道:風舒,你弄疼我了。 風舒抓著他的手一震,倒吸了口氣,猛地將人放開,然后后退幾步。 他看了寧澄一眼,道了句「不好意思」,便迅速繞出左殿。 惱羞成怒了嗎? 寧澄轉著發痛的手腕,只覺胸中一陣鼓噪。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再摸摸略微發燙的臉頰。 我這又是怎么了?都入秋了,總不可能是中暑吧? 寧澄百思不得其解。他望了那兩只人偶一眼,決定還是去差役所洗個澡,冷靜冷靜好了。 他剛收拾好換洗衣物,就看見風舒從左殿門口邁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雙雙把頭別開了。 不對,我只是要去洗澡,在心虛些什么??? 寧澄努力將頭轉向風舒,而風舒也恰好轉過了頭,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寧澄看見風舒眼底閃著復雜的光,漆黑的眸子映著自己的身影:寧兄,你這是要去洗澡? 寧澄僵硬地點了點頭,順勢低頭不敢再看風舒。 入秋了,夜里涼,還是到暖泉沐浴吧。 寧澄一怔,卻見風舒越過自己,快速收拾好衣物皂角,然后不由分說地牽起自己的手,大步走出風月殿。 寧澄懵懵懂懂,一路被風舒牽著到了暖泉。這暖泉到了夜里,上空便飄著些咒術燈籠,倒也不顯得昏暗。 一直到進入暖泉,看到熟悉的氤氳之氣后,寧澄才突然清醒,掙扎著想要掙脫風舒的手: 我、我還是去差役所洗洗就好 不知怎么的,他直覺再呆下去,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風舒握了握他的手,道:別擔心。寧兄去東側洗沐,我繞到西側假山后,不會打擾到你。 那暖泉中央立了個巖石塊,將四面阻隔起來,想來是為了方便人同時沐浴。 寧澄腦中亂成了面糊糊,只得慌亂地點點頭,捧著換洗衣物,挪到了東側。 他看風舒的身影消失在另一邊,心下稍安,這才開始褪去身上衣物,進入水中。 這暖泉溫熱清透,確實比差役所好了不知幾倍。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若是將來入冬,不知差役所的洗澡間,會不會提供熱水??? 寧澄將半張臉泡進泉水中,閉上了眼,享受著水溫帶來的快感。 他洗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適才走得匆忙,忘了帶皂角了。 印象中風舒有準備皂角,要和他借用看看嗎? 寧澄想了想,喊道:風舒,能否借你的皂角一用? 他等了半天,風舒也沒有回答。 寧澄覺得奇怪,便又喊了聲,卻依然無人答復。無奈之下,他只得挪動步子,往西側走去。 繞過假山后,寧澄看見岸上放著風舒的衣物和皂角,風舒本人則不見蹤影。 風舒 寧澄有些不安地喊了聲,可四周卻一片寂靜,只有潺潺的流水聲。 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隨手抓過岸邊的衣物,在水中披上,然后警戒地喊了聲:風舒? 嘩啦 他面前的水忽然排開來,一個濕漉漉的人從水中鉆出,伸手往他后方探去。寧澄一驚,張口欲喊,卻看見那人熟悉的臉以后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