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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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現了望云宮內的幾座宮殿,這里直接列出來,不想細看的看官也可以直接略過哦! 一)櫟陽殿紫金色,霞云宮主的寢殿 會客堂,外有長階梯。 二)風月殿縹色,風月二判居所,分為左殿和右殿(風:左殿,月:右殿)。 三)花雪殿藕色,望云宮內花雪二判居所,分為東殿和西殿(花:東殿,雪:西殿)。 四)武殿墨色,顧名思義,為武使居所。 五)忤紀殿霽色,分為外堂和內堂。外堂是審訊犯人的殿堂,內堂則是風判辦公的地方。 P/s: 縹色淡淡的青色,類似啞光的 Tiffany Green; 藕色粉色,淺灰略帶紅的顏色; 霽色就是雨后晴空那樣的顏色,說白了就是有點淺的藍色 6、第六章:絲簾傘開 心好累我為啥要遭這種罪啦! 前天夜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有兩位武使失蹤、和霞云宮主又有什么關系,寧澄全都不想知道。 此刻的他唯一想進的地方就是他家那溫暖的被窩,搞不好睡一覺起來就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場真實得可怕的夢。 待他遠遠地看見那座紫光流轉的金殿時,心中不真實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能在短短兩日內接連見到四位文判、進了一般人進不了的望云宮,還能面見許多人心心念念,就為一睹真容的宮主??! 霞云宮主長什么樣子,寧澄畢竟還是有些好奇的,但以被押解的方式見上面,似乎也太難堪了一點。 寧公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風舒的聲音忽然在寧澄腦海中響起,把寧澄嚇了一跳。他隨即想起這是入門咒法之一的連音咒,忙回復:還好,只是面見宮主以后,事情會如何發展? 風舒答:無妨。宮主睿智明理,不會隨意判刑。 寧澄心中略安,道:勞煩風判大人,辛苦了。 風舒沒有答話。寧澄扭頭望了望,沒見到風舒的影子,也沒瞧見其余三位文判,想來是先行以傳送術挪移到櫟陽殿內了。 望云宮的防護咒術之一,其實包含「禁止使用人身傳送術」。 除了四文判、四武使和霞云宮主本人是特例,其余意圖在望云宮內進行人身傳送者,輕則斷筋折骨、重則破魂殞命。 昨日寧澄被逮捕時,月喑之所以不使用相對有效率的傳送術將他帶回天一牢,便是這個緣故。 若是沒有這個防護咒,那心懷叵測之人便能成群傳送到宮內發動政變,或是會傳送術的人都能隨意挪移到宮內參觀了。 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犯了宵禁令,而非雪華口中的罪大惡極之事后,寧澄端正心態,只當自己是來參觀的,就這么邁步踏上通往櫟陽殿的長階。 踏入櫟陽殿后,寧澄瞬間察覺到一股違和感。 在他進殿前,架著他的差役告訴他進殿后直走就行了,沒有跟著進入櫟陽殿的打算,那時寧澄便覺得有些古怪了。 待他真進到櫟陽殿,發現里頭只站著四位文判后,那股奇怪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按理說,霞云宮主居住的櫟陽殿內,應該會有負責守衛安全的護衛,或是負責服侍宮主日常起居的侍女。 可事實上,這里除了剛來的風花雪月四判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櫟陽殿空間雖大,卻沒見有多少擺設。瞧著最華貴的,便是殿內北面擺著的、一張被厚厚幔帳遮住的軟榻。 寧澄仔細觀察,只見那層層垂簾下隱約有個人影,應該就是霞云宮主本尊了。 傳聞中的霞云宮主的確喜清靜,只是沒想竟連個近侍都沒有,都不會感到寂寞嗎? 寧澄小心翼翼地走到殿中央站好,并自覺地跪下了。他剛低下頭,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 抬起頭來。 寧澄依言抬頭,卻沒見著那說話的少年。 簾帳里的人晃了下,那少年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不必跪下,你且起身吧。 這么看來,適才說話的,想必是霞云宮主本人了。那聲音聽著年輕得很,左右不過十七、八歲,和他想像中沉靜穩重的青年形象不太一樣。 寧澄不敢妄動,只得抬眼望向風舒,可風舒專注地注視著簾帳,沒理會他。 倒是一旁的花繁微笑著向他點點頭,示意他遵照霞云的命令。 寧澄站起身,心中不免忐忑,卻聽霞云道:前天夜里之事,你且說來聽聽。 霞云說話不緊不慢,不帶感情。 寧澄無從揣測對方想法,只得依言將適才陳詞復述一遍。待他說完,風舒、雪華二人也在朝著簾帳行揖禮后,開始陳述各自觀點。 從兩人的答辯中,寧澄慢慢聽出了些端倪。 前天夜里,霞云于櫟陽殿歇下以后,一直潛伏在城外某國的熾云忽然請求面見宮主。 就在熾云進入櫟陽殿不久,櫟陽殿警哨大作,卻是霞云在向殿外呼救。 當時,櫟陽殿附近剛好有另一名武使經過,匆匆趕入殿中將熾云制服,而后趕緊用連音咒通知各位文判、武使,并讓附近巡邏的衛兵到櫟陽殿進行支援。 按理說,除了在望云宮外巡城的月喑,以及溜出宮尋歡作樂的花繁,宮內至少還有風舒、雪華留守??赡敲涫购艚袛德?,匆忙出現的,也只有雪華一人。 當雪華和那名武使進入殿中查看時,殿內除了坐在塌上的霞云以外,只剩下適才用來捆綁熾云的鎖鏈殘骸,而熾云已經不知去向。 按霞云宮主所言,熾云是被另一名武使磬海救走的。事后,雪華帶人搜遍整個望云宮,又排查了所有持令夜行之人,卻沒找著可疑人物,只遇見外出歸來的花繁。 于是,雪華在怒斥花繁一遍后,獲知寧澄被捕、燭籠失靈一事。 他秉著寧可殺錯、不能放過的心態,毅然趕到天一牢,意圖將人領出問話。 由于事關兩位武使,加上霞云遇襲一事不便透露給民眾知道,是以雪華下了禁令,對外只稱有兩名武使失蹤,并在和風舒、花繁商量好后,將熾云、磬海二人以莫須有的罪名進行通緝。 反正民眾都不知道武使的長相,只會當他們是普通罪犯而已。 聽罷,寧澄在心里做了個總結: 前天夜里,熾云、磬海兩位武使聯合起來意圖對霞云不利,并在失敗后后潛逃,而恰巧自己觸犯宵禁,才讓雪華懷疑他和那兩人有關。 搞不好把他拋下紅鸞閣的,是這兩名武使也說不定? 目的就是為了把搜查的注意力引到寧澄身上,好爭取時間逃出城? 初次聽聞此事的月喑臉色凝重,看向寧澄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寧澄也只能苦笑。 明白了。想證明此人所言是否屬實,其實很簡單。 聽完三人的陳詞,霞云再度開口,語氣中似乎夾帶了點倦意。 月喑,喚你那燭籠出來罷。 被點名的月喑連忙上前,打開懸掛在腰間的紅色錦囊。只見橙光一閃,一枚碩大的橘紙燈籠出現在月喑身側。 寧澄見狀,心中頓感疑惑。據他昨夜所見,那燭籠分明只有手掌大小,可眼前這只卻比月喑還要高些。 難不成那許多的燭籠,全是由這大燭籠分裂而來的嗎?若真是,那這燭籠可算得上一等一的法器了。 夙闌雖盛產悖原石,可能以悖原為材料制作出上等法器的匠人,卻是少之又少。 十幾年前,以制器聞名的華府和林府被毀之后,上等法器更是千金難求,就連中等法器也是供不應求。 針對此事,曾有人透過文判請求霞云開放夙闌,讓城外造器匠人入住,可卻被霞云拒絕了。 那些人雖有怨言,卻也不敢得罪高高在上的宮主,只能作罷。 當然,匠人們以此為契機,鍛造出較法器低階的契約靈武,也是之后的事了。 此刻,在霞云的授意下,月喑走到寧澄面前,抬手喊出對方名諱。 月喑話音落下的瞬間,那燭籠便攔腰撕開一張口子,直接將寧澄一口吞下。 寧澄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要死了要死了等等,好像沒啥事? 震驚以后,寧澄卻見自己四肢完好地呆在燭籠內,身上連半點傷都沒有,透過半透明的燭籠,還能看見風舒等人。 完成任務的燭籠似乎情緒高漲,燭光一跳一跳的,等待月喑下指令。 一旁的雪華臉色微變,而花繁則感嘆:嗯,明明就沒問題嘛。早知如此,昨夜我就不必費心施術,將小橙子領回來了。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寧澄咬牙切齒地想道。 見燭籠無異常,月喑便讓燭籠將寧澄放出,并默念法訣,將自家法器收回錦囊。 收好燭籠后,月喑立刻往霞云的方向一拜,道:月喑不才,方使這燭籠失靈,誤會了寧公子,還請宮主賜罪。 霞云沉默須臾,道:那燭籠性情古怪,我也是知道的。此事不怪你,只是對不住寧公子了。 月喑直起身,轉向寧澄,作揖道:寧公子,對不起。 寧澄連忙回禮,心想月喑真是客氣了,是他違反宵禁在先,被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簾后的霞云一嘆,道: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聞言,文判們紛紛行禮告退。 一旁的風舒向他眨了眨眼,面上雖也略顯疲憊,卻還是微笑,以口型道:沒事了。 總算能回家了。 于是,寧澄也笑了。 出了櫟陽殿,寧澄忽然發現望云宮的風景是多么地美、空氣是多么地清新,就連殿外兇神惡煞的差役,也變得慈祥和善起來。 這番審訊下來,已經日當中午了。除了留下和霞云對話的風舒,幾位文判在向彼此道別后便各自離去,而雪華還神色怪異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離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外候著的差役剛想上前帶走寧澄,就被恰好從殿內走出的風舒揮手遣走。 風舒看上去心情不錯,笑笑地對寧澄說:寧公子剛出獄,不如風舒吩咐火灶房準備準備,為寧公子接風洗塵? 寧澄腹中確實有些饑餓,但他畢竟與風舒不相熟,便作揖道:多謝風判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寧某離家已久,心系家中二老,還需盡早趕回寧府,就不勞煩大人了。 城中到城西距離已經超過連音咒的施用范圍,是以寧澄不能以傳音的方式和父母聯絡。 以他的能力,從城中心騰空回到家至少也需要半個時辰。每過一刻,父母心中的憂心就會添一分,還是別拖沓、直接趕回家較好。 聞言,風舒似乎有些失望,他躊躇片刻,道:那風舒便不挽留了。寧公子要回城西,風舒可以幫忙,而且 他頓了下,道:寧公子不必與風舒如此生分,喚我風舒便可。 見他目光灼灼,滿臉期待的樣子,寧澄不禁心中犯難。 他與風舒只不過數面之緣,加上對方身居文判之位,自不可能與其平輩相稱。 寧澄思索片刻,道:那在下便喚您風判吧? 好。風舒便喚公子「寧兄」了。 風舒轉過身去,將背上的銀紙傘取下,只聽叮鈴一聲脆響,絲簾傘開。 那傘不愧是風判法器,雖為紙制,傘面卻好似綢緞,上頭綴著點點茶花,華光流轉,甚是好看。 與普通紙傘不同,絲簾傘的傘骨上垂著紗緞,經風一吹,片片飛揚。 寧澄看得呆了,心中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像是之前就見過這絲簾傘一般。 7、第七章:寧家之變 風舒笑道:絲簾傘能帶人騰空而飛。撐此傘,寧兄要回寧府,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能縮短回程,寧澄自然是很高興的。他作揖道:那就多謝風判大了,只是這傘如此珍貴,風判竟舍得外借? 風舒道:旁人我自不肯借的,寧兄想借卻是無妨,但這法器還需認主后才能cao作,過程頗為繁瑣。此次,還是由風舒來送寧兄一程吧。 言下之意,是要親自送他回去了。寧澄呆了呆,心想這傘的確不可能借予他使用,由風舒自己cao作還比較合理。 見風舒微笑伸手,寧澄不由得伸手握上。在風舒的cao縱下,兩人一傘瞬間浮空。 寧澄身形一晃,趕緊抓住風判的袖擺,卻又覺得不妥想要放開。 風舒輕笑,道:絲簾傘飛行速度極快,寧兄還是抓穩了的好。一旦摔下去,可就不太好了。 所謂的不太好,可能是活得不太好吧光看現在的高度,摔下去就算不死,重殘的幾率也是很高的。 寧澄剛抓緊風判的手臂,就被風舒手中使力,直接攬入懷中。 寧澄想掙脫,那絲簾傘卻突然騰飛,帶著優雅直立的風舒和哇哇亂叫的他向城西飛去。 一路上,寧澄都緊閉著眼,深恐睜眼就掉下去了。他咬緊牙關,卻聽見耳旁靠著的胸膛傳來風舒的心跳聲,咚咚咚的,像是慶典上的連擊不斷的鼓聲,也像是雨水打落在瓦片上的聲響。 聽著聽著,寧澄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加速起來,兩股心跳聲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哪邊是風舒的,哪邊才是自己的。 那絲簾傘飛行速度果然很快。寧澄感覺冷風不斷劃過,卻因為被風舒擁在懷中而不覺得寒冷。 那溫熱的懷抱透著熟悉的清香,給寧澄一種莫名的安心感,漸漸地不那么緊張了。 不一會兒,絲簾傘速度就慢了下來,寧澄忍不住睜開眼一望,居然已到城西。 他心中一寬,道:風判,前方不遠就是寧家了咦? 寧澄頓住了。 原來屬于寧家的那片區域,此刻冒著黑色的濃煙,就像是有人不小心點燃了一整座山那么多的樹葉。 絲簾傘猛地停下,帶著寧澄緩緩降落在一片瓦礫堆前。 四周傳來許多聲音,周圍好像有很多人在叫他,可他全都聽不清。 那片濃煙滾滾的廢墟冒著幾星還未來得及撲滅的火光,齜牙咧嘴地望著他,像是在哀嚎著問他:為什么不早一點回來。 寧澄低下頭,直勾勾地看著地上。 一塊寫著「寧」字的牌匾殘骸,破碎地躺在他的腳邊。 寧澄在喊。 他撕心裂肺地喊叫著,卻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身后,有人緊緊地拉著他不讓他沖上前去。他憤怒地想要掙脫,轉身卻被擁進一個顫抖著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