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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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寅狡黠地眨動了兩下眼睛,假裝「哎喲」一聲倒在地上,虛弱道:我這身子咳咳咳,怕是不行了。 烏寒啊了一聲,扶著湯寅起來,關心則亂竟沒看出他是裝的,著急的要去請郎中來。 湯寅心中暗罵烏寒是塊木頭,攔著沒讓他去請郎中,只吩咐他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把辭令遞到中樞府去。 大人要辭去官職?這是為何?!烏寒握著那辭令,幾乎手都在發抖,大人寒窗苦讀多年,如今身居要職,您怎么能 別勸了。湯寅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苦笑著搖頭道,我又何嘗想這樣,只是 只是蕭恕為他做了太多,他若一直置于朝堂之上,只會招惹無窮無盡的禍事。 若是從此遠離廟堂,風聲過后,蕭恕是否就可以將他藏起來了呢? 這些話湯寅隱在心里沒有對烏寒言明,慘兮兮道,陛下見我一直不從,暗示要貶我進宮做太監。 烏寒:???啥? 做做做做太監?!烏寒險些舌頭打結,這不是要讓你們湯家斷子絕孫嗎?大人,我們快跑吧! 湯寅悲傷嘆氣,眼里含了炮淚,逃是逃不脫的。我逃他便會追,我已插翅難飛!明日記得對外說我已病入膏肓,再去棺材鋪買口棺材回來給我備著。 烏寒:?? 大人你怎么越來越像陛下了,這思緒跳的也太快了吧?我都跟不上了你知道嗎! 烏寒從聽湯寅的安排,第二日便將辭令遞到了中樞府。早朝上,眾位大臣就湯寅請辭一事又彈劾爭吵不休,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 蘇嵐聞聲趕來看望「病入膏肓」的湯寅,一進門瞧見了院子里停放著的棺材,頓時嚇白了臉。 靜時!靜時!蘇嵐邊跑邊叫沖進屋里,見湯寅靠在床上一副虛弱的模樣,差點哭出聲,這才幾日不見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英雄救美把命給救進去了的,滿天下也只你一人吧! 你說你逞什么英雄,好不容易爬到中樞令,你們老湯家都要斷子絕孫了,湯寅你個沒心沒肝的 湯寅: 不是,你們怎么都咒我家斷子絕孫???信不信我生一個給你們看看! 蘇嵐絮叨地罵了半天,罵得口干舌燥,瞥見湯寅在悄悄翻白眼,整個人一愣。 靜靜時,你騙我?蘇嵐瞠目結舌地望著湯寅,湯寅瞇起眼睛朝他一笑。 我沒事,我是裝病的。湯寅面帶歉意道,中樞令是個水深之處,我不太想去。你是知道我的,我向來不涉黨爭,沒必要去蹚渾水。 蘇嵐聽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嗔怒地給了湯寅一拳,你沒事買什么棺材啊,可嚇死我了。我這幾日心總是不安,夜云辰前不久離京了,你說他不會出什么事吧? 湯寅微微蹙眉,夜統領離京了?他有沒有跟你說他要去做什么? 夜云辰身為羽皇衛統領,有護駕之責,一般沒有大事的話,蕭恕是不會派他出去的。 沒有。蘇嵐搖搖頭,一臉困惑道,他沒說,不過有個叫炎月的暗衛前來找他,似乎是去抓什么人。我只是聽了一嘴,沒太留意。 湯寅斂去眼底的復雜之色,又問,你還宿在他府上? 蘇嵐目光閃躲,支支吾吾道:嗯我幫他看門嘛。他家里很好的,人多好吃得也多,我只是暫時住一下的 湯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嘆氣道,罷了,隨你心意。我可能不久后就要出京了,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還要依仗夜統領。 蘇嵐紅著臉點點頭,一直陪湯寅待到晚上才回去。他走以后,湯寅餓得不行,幾日生病沒沾什么油水了,現下嘴饞的厲害,便叫烏寒去弄幾個雞腿來解解饞。 湯寅啃完兩個雞腿,雞骨頭隨手往窗外一丟,不偏不倚地正巧砸在了趕來探望他的蕭恕。 蕭恕被一根雞骨頭砸中了腦門,臉色當即黑如鍋底。 愛卿。蕭恕咬牙切齒,不是病了嗎,怎么還吃得這般香? 湯寅險些噎著自己,瞪大眼睛望向蕭恕,拿著雞腿的手微微顫抖,陛陛下怎么來了? 蕭恕冷哼一聲,翻窗而入站到湯寅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主動要辭去中書侍郎一職,朕不解原因,竟還以為你是真的病重,不成想你卻欺騙朕! 蕭恕眼中似有怒意劃過,心道你既不愿意入宮,也不愿意做官,你想干什么?你就那么想離開京城,離開朕嗎! 好,既然如此,朕如你所愿!蕭恕認定湯寅是這樣想的,冷聲道:從即日起,你被貶為門下省的書丞,好好反思你自己的過錯吧!想要離京遠走高飛,朕偏不如你意! 湯寅歪著腦袋,嗯?? 不是,什么如他所愿???陛下,你是不是又理解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進入完結倒計時哈哈哈 39、情敵因嘲笑我被貶也被貶 蕭恕不給湯寅解釋的機會便怒氣沖沖地走了,第二天一大早,貶黜的圣旨送到了湯寅,湯寅看完不禁大喜過望。 病也不裝了,身子骨也好了,生龍活虎地跑到院子里蹦跶了幾個來回,興沖沖道,叫上蘇兄,咱們一塊到天香樓吃肘子去! 在家里躺了這么多天,湯寅早就對那外酥里嫩的大肘子垂涎三尺了,約上蘇嵐在天香樓包間,一起快樂啃肘子。 誰知這肘子還沒等吃上,麻煩就找上門來了。湯寅人剛上二樓,迎面與一身量欣長,面容俊逸的男子撞上,他剛想主動行禮道歉,男子卻突然冷嘲熱諷道,喲?湯大人,聽說你被貶到門下省做書丞了? 這話聽著帶刺兒,湯寅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下,頓時不舒服起來,抬頭一看,不免驚訝。 此人名叫李軒思,算是京中李氏子弟里比較出息的才子,似乎是在戶部任職。 湯寅自詡并沒得罪過此人,經身旁的烏寒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此人是李淑君的表哥,兩人青梅竹馬,頗有情誼。 原來這人是把他當成情敵了啊 湯寅客氣道,湯某前陣子身體不適,是自愿請辭的,李大人這般咄咄逼人是想干什么? 李軒思身量要比湯寅高一些,故意靠上前,藐視湯寅道:不干什么?只是你這等德不配位,jian佞惑君的小人本就不該進中樞令!三天兩頭裝病也就罷了,還慣會博取可憐,真是恬不知恥,可笑至極! 湯寅被罵懵了,還不待反擊回去,李軒思又惡狠狠道:你勾引我表妹也便罷了,還將她拋棄不顧,你這個衣冠禽獸,若不是在下還有幾分君子之風,早就給你一頓痛打,叫你無地自容! 周圍的百姓三三兩兩地聚過來瞧熱鬧,李軒思怒瞪著湯寅,嘴上不依不饒卻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湯寅嘴角狠狠一抽: 那你倒是來???來打我??!來啊你別克制,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湯寅冷笑一聲,李大人這話我可聽不懂了,我與李小姐萍水相逢,能將「勾引」二字說出口,還說得如此難聽之人,恐怕才是那等臟心小人吧,李大人壞人家姑娘名聲,又有何顏面在這里大放厥詞?! 你!李軒思被湯寅懟的啞口無言,氣的險些咬破自己舌頭,你你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虧你這等人還自詡狀元,入朝為官,像你這等名聲散盡,狂妄自大的惡徒,理應游街浸豬籠才是! 最后這句話,李軒思是帶了點侮辱意味的。他知道坊間關于蕭恕和湯寅的傳聞,蕭恕還將鳳印給了湯寅,他把湯寅比作女子羞辱,只有偷人不潔的女子才會被游街浸豬籠。 湯寅被他一句話激得眼底冒火,正猶豫著要不要動手時,身后突然響起了蘇嵐的惱怒聲,哎你誰啊你,沒事閑的你在這兒胡說八道是吧?要不是我們靜時,那個李小姐早就被水淹死了好不好?你才恬不知恥,你才可笑至極,你才衣冠禽獸,你才應該被游街,被禁豬籠! 蘇嵐小嘴叭叭叭的,跟個小炮仗一樣,直接照著李軒思的臉一通臭罵,長得人五人六的,嘴怎么跟擦恭桶的抹布一樣臭?我看就應該給你關狗籠子里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你你們! 李軒思罵不過蘇嵐,被氣狠了,上來狠狠推了蘇嵐一把。 蘇嵐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他絆了一跤,幸好湯寅手疾眼快地拉了他一把。 李軒思,你再撒潑我就不客氣了! 湯寅表情冷然,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并不后悔救人,只是沒想到救人之后會牽扯出這么多事情來。 不但被蕭恕找茬各種貶,還要遭遇莫名其妙的辱罵,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軒思冷笑一聲,絲毫不把湯寅的威脅放在眼里,高抬下巴,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你待如何?你又敢如何?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湯寅有多大能耐! 我可去你的吧! 湯寅二話不說一拳揮過去打在李軒思的臉上,當即將他打成了烏眼青。 湯寅!我跟你拼了! 李軒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張揚舞爪地朝著湯寅撲過來,兩人在樓梯上你擁我擠地打成了一團。 李軒思是個外強中干,別看身量比湯寅高,打起架來竟放不開手腳,被湯寅連踹帶打的毆了十好幾下。 然而他萬萬也想不到,湯寅看似文弱書生,但跟蕭恕打架糾纏的得多了,竟也偷偷練了幾招,拳頭專門往他身上脆弱的部位招呼。 李軒思被打倒在地,拼盡力氣反抗也拽到了湯寅,兩人扭打著,最終齊齊從樓梯上跌了下去,摔了個鼻青臉腫。 李軒思牙都磕掉了,捂著嘴哇哇亂叫,口齒不清地罵道,貪yin!貪yin你個小人! 湯寅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狼狽的滾倒在地,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摔移位了,疼得都不敢使勁喘氣。 大人! 烏寒趕緊上前去扶湯寅,見湯寅摔得鼻子滋滋冒血,趕緊將人背回了府,找來郎中醫治。 湯寅摔斷了一條胳膊,左半個臉也被李軒思打得青紫,腫得像饅頭一樣高,渾身疼得動都不敢動,只能臥床躺著喝藥慢慢調養。 不過他這一架可算是打出了名,滿京都在傳他和李軒思為了爭李淑君大打出手,最終兩敗俱傷的事。 李軒思更為凄慘,牙摔掉了不說,兩只眼睛也被湯寅打得青紫。 他身子骨比湯寅硬朗寫,倒是沒摔斷胳膊腿啥的,結果回到府上,他爹一聽說他和湯寅打架,氣得又把他給狠揍了一頓,屁股都差點打開花。 敢得罪陛下的寵臣,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李軒思挨了兩頓打,又氣又恨,躺在床上罵罵咧咧,牙掉了嘴巴漏風也要堅持罵。 原本他是在罵湯寅,可罵著罵著就罵到蕭恕身上去了,他娘怕他不知死活連累全家,直接兩巴掌給他抽暈了過去。 晚上蘇嵐來探望湯寅,把李府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聽得湯寅直嘿嘿嘿的傻樂。 湯寅不敢笑太大聲,怕牽動傷口。樂著樂著,他忽然覺得周圍空氣猛地驟降到了冰點,冷得人發顫。 蘇兄,你覺沒覺得有點冷? 蘇嵐感覺到身后像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逼近,轉頭一看,脖子都僵了。 是是有點冷。要不,要不我去給你打點熱水吧!蘇嵐找個理由,光速溜了。 湯寅心道我要熱水干嘛,你倒是給我關個窗戶??! 話剛到嘴邊,男人的冷冽的氣息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湯寅的身側,那雙晦暗不明的星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勾唇冷笑,譏諷道:愛卿長本事了,為了一個丑八怪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被人傷成這樣竟然還有臉笑! 湯寅嚇得一激靈,唯唯諾諾地解釋道,不是的 不是爭風吃醋呀,明明是他先罵我,先推我,先要打我的好嗎? 你這人怎么不講理呢! 不是?那看來朕是冤枉愛卿了。蕭恕陰陽怪氣,愛卿傷成這樣,朕是該把李軒思千刀萬剮呢,還是應該把他腦袋掛城墻上,再下旨處死全部李氏族人,他犯的錯用他家人的命來陪夠不夠?! 蕭恕大聲吼著,語氣不似半點開玩笑的意味。他那冷若冰霜一般的眼眸瞬間染上了幾分肅殺之氣,湯寅心臟一沉,嚇得話都差點說不出來了。 湯寅沒想到蕭恕會生這么大的氣,強撐著口氣道:陛下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又要殺人?我不過是與他拌嘴,一言不合打了場架而已,受了傷,大家彼此都沒占便宜也就還自罷了,至于大動干戈要打要殺的嗎?陛下要是來找麻煩的,那就請回吧! 蕭恕怒瞪著湯寅,質問道:不至于?你覺得是朕故意在找茬?難道你不是為了李淑君跟人打起來的嗎,朕還真冤枉你了是吧! 湯寅被他氣到無話可說: 為什么非要在這兒糾結他是為什么打架的呢?他打贏了不就行了嗎,這么事逼兒煩不煩??! 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知道找事! 湯寅又氣又心煩,冷道:陛下喊這么大聲做什么?臣被你嚇得傷口疼,怕留下后遺癥,陛下還是回吧! 蕭恕攥緊雙拳,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終轉頭一腳踹飛了湯寅的桌案,惱怒道,湯寅你能耐,你給朕等著! 湯寅:??! 娘的,賠我桌案! 蕭恕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對九安道:傳旨,讓湯寅和李軒思一塊滾到黔州去,立刻給朕滾! 九安見蕭恕這回是真的大發雷霆,惶惶不安地道了聲是。 雖說圣旨第二天便下達了,但奈何湯寅和李軒思都傷的太重沒辦法出京,所以兩人都很機智地接著收拾行李拖了幾天。 待五日后,兩人實在拖不下去了,只得在身邊人的服侍下吃力地起身上了馬車,出發前往黔州。 湯寅比李軒思傷的重,馬車一路顛簸,烏寒為了讓他好受些特意放慢了車速,恰好李府的馬車從旁經過,兩人好死不死地遇上,竟然一塊出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