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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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道了聲是,正要轉身告退時,炎月送來了密報。 陛下,屬下得到消息,南昌國派來一身份神秘的臥底,很有可能是南昌國高官之子,甚至是皇子。 炎月表情凝重道:抓住的那些細作皆已服毒自盡,屬下無能,未探明此人的真正身份。據說此人已經進京,只是不知如今以何等身份潛藏在京中。 蕭恕星眸微瞇,隱約透出幾分陰翳,冷哼一聲,火油案還有水災案,甚至歐陽麟被殺一案,此人都有可能牽涉其中。既然他敢來,朕必定奉上大禮好好招待他! 盯緊李晉那邊的動靜,他是先帝唯一還活著的兒子,那些人必定不會放過他。給他機會與那些人接觸,明白朕的意思嗎? 炎月眼里劃過一絲銳氣,屬下明白! 定文伯爵府,后院。 此時正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小姐,快下來吧! 小姐,你別想不開啊,奴婢求你了 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拉著要上吊尋死的李淑君,一個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自打宮里傳來蕭恕要納她們家小姐入宮的消息,整個伯爵府上上下下都炸開了鍋。 定文伯一時怒火攻心氣的吐了血,他的夫人傷心欲絕哭得暈過去好幾次,李淑君更是鬧著要上吊自殺,寧死都不肯入宮。 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李淑君兩只手攥著白綾不松開,一行行清淚順著臉龐淌落,聲音里帶著一絲決絕,淑君愧對父母恩情,要先走一步了。 女兒啊 定文伯夫人趕了過來,一把抱住李淑君的小腿,哭喊道:你這是干什么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 老爺,那蕭恕是個無法無天的混賬,殺人如麻的暴君。聽說有宮女爬了龍床,千刀萬剮,死無全尸??! 定文伯夫人爬到李嵩腳邊,苦苦哀求道:老爺,你救救咱們女兒,她就這一條命啊,怎能經得住經得住那樣兇殘的事呀! 李嵩氣得臉腫脖子粗的,恨不得拔劍沖進宮里去跟蕭恕理論。 但他尚存幾分理智,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無能狂怒道:讓她死!全家一塊去死!我們李家人寧可死,也絕不受此侮辱! 定文伯夫人嗚嗚哽咽著哭,小聲嘀咕,若是燕王殿下還在的話 住口!李嵩頓時大驚,一巴掌甩過去,閉上你的狗嘴!無知婦人,你是想害死燕王殿下嗎?! 定文伯夫人挨了一巴掌,嚇得花容失色,當即不敢在言語了。 若是李氏掌權,李嵩貴為伯爵,自然是不必受此大辱的。只是如今李氏宗族死的死散的散,早就朝不保夕了,哪里是蕭恕的對手。 李嵩深知,蕭恕是個暴君,但并不是一個無能的暴君。先不說能以一抵十的羽皇衛在京中坐鎮,憑他在軍中打拼數十年的人脈和威望,就無人能及。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金武大將軍方澈,和夜云辰,范懷策這樣能領兵打仗的棟梁之材。 羸弱庸碌的燕王殿下對上蕭恕,好比螳臂當車,根本就沒有勝算。 罷了,此事未必沒有轉機。李嵩嘆息一聲,都先別鬧了!也不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陛下從不往后宮納人,齊敬宗因何觸怒陛下被罰閉門思過? 他并無納妃之意。何況咱們家淑君又不是天仙之姿,怎會無緣無故被蕭恕看上? 除非關于陛下和湯寅的傳聞是真的! 李嵩總算是想到了這一層,當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派人送來筆墨紙硯,寫書信一封立刻送去湯寅府上,求湯寅救他們一家。 李淑君冷靜下來,面容呆滯地坐到一旁,想了許久,再次淚如雨下,父親難道難道湯大人他真的要、要進宮嗎?可是我我真的喜歡 住口!李嵩嚴厲的眼神瞪向自家女兒,呵斥道:他如今已經不是你能宵想的人了,待此事一過,我立刻為你尋一門親事。這幾日你老實在房間待著閉門思過,哪也不許去! 看好小姐,她若是跑出去,本伯為你們是問! 話落,李嵩冷著臉拂袖離去。 彼時,湯寅正靠在桌案前溫書。他這幾日病著沒出門,對朝堂之事也沒怎么過分關注,閑來無事,便又開始置身書海,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可真是個書呆子。 烏寒進來送茶點,見湯寅看書看得入迷,不禁有所感慨,大人這樣倒是叫我想起了您未考取功名前,整日用功讀書,寒冬臘月,屋子里缺少炭火冷得像冰窖一樣,您都熬夜苦讀,墨汁被凍成了塊,您出門尋不到水,急得鑿了一塊冰來,捧在手里抱著,后來都給您凍哭了 當時湯家落寞,鋪子都當光了,錢財也所剩無幾。若非湯寅這般努力,科舉中榜考取功名,只怕兩人早就要餓死了。 湯寅也跟著嘆息一聲,大概我這樣的人,也只能靠讀書博條生路。不像他 湯寅不自覺地想到蕭恕,目光逐漸幽遠,他曾與我說他年少困頓,可我想象不到,他究竟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蕭恕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家中又是繼母掌權,他投身軍中,想必也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血。 他如今坐擁天下,都是經歷一場場搏殺,拿命換的。 烏寒掩去眼底的笑道,大人說得可是陛下? 湯寅咳了一聲,別扭地不肯承認,正要打發烏寒出去時,一個小廝前來稟報,說是定文伯爵府送了信來。 這么晚了來送信,莫不是為了他與李淑君的婚事? 湯寅面帶疑惑地打開信,看罷之后,怒而用手將信攥成一團,臉色陰沉的十分嚇人道:備車,入宮。 湯府的馬車一路疾馳停在宮門前,見湯寅主動前來找蕭恕,侍衛不敢阻攔怠慢,稟告蕭恕之后便將湯寅放了進去。 湯寅趕到后殿時,蕭恕正在用晚膳,見他臉色陰郁地前來,挑眉問道:愛卿用晚膳了嗎?過來陪朕一塊吧。 蕭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目光熱切地望著湯寅,勾唇一笑。 定文伯全家險些被逼的上吊,他竟然還有臉笑?! 湯寅怒意四起,當即揮著拳頭朝蕭恕的俊臉上招呼過去,大罵道:蕭恕你個混蛋!你想把李淑君怎么樣?! 蕭恕毫不吃力地摁住湯寅的手,輕而易舉的將他代入自己懷中,語氣微冷,愛卿這是做什么?跟朕比劃可以,但要小心些,別傷著你自己! 湯寅氣的渾身發抖,掙脫開他的懷抱,怒瞪著他道:蕭??!我與李小姐的婚事已經作罷了,你到底還要鬧什么?!你要她入宮為奴為婢,這不是羞辱定文伯,羞辱李氏一族嗎?你到底要干什么?! 蕭恕被湯寅這番質問給惹惱了,周身的冷氣瞬間冰凍了方圓幾里,步步逼近湯寅,抿唇冷笑,朕在鬧?你與其來質問朕,不如先想想怎么保全你自己吧! 湯寅,朕真心待你,從不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墒悄隳??一而再再而三的恃寵而驕,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朕?! 蕭恕大手擒住湯寅的下巴,厲聲道:朕若是想納她,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你越是護著她,她死的就越快,聽懂了嗎? 湯寅心臟猛地一沉,不甘示弱道:陛下不用威脅我,我與她并無私情。你若想要她也可以,下旨封妃便是。你讓人家名門貴女來給你當洗腳婢,未免太過分了吧? 湯寅知道自己吵不過蕭恕,試圖與他談條件,心平氣和道:陛下,不要耍性子了。如果因為臣,定文伯一家真的上吊了,臣于心不安,臣懇求陛下不要魯莽行事,不要不顧后果。只要陛下肯放過定文伯一家,臣愿意做任何事。 一旁聽著的九安, 人家姑娘找上門上趕著都要嫁給小湯大人,換成陛下你呢? 直接全家去上吊。寧可死都不進宮享受榮華富貴,陛下你整天跟個洪水猛獸似的,湯大人能喜歡上你就怪了,反思一下你自己個兒吧害! 湯寅下跪請求,額頭上不知不覺已經浸透了冷汗。他如今身子還虛著,強撐病體前來求情、勸諫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蕭恕不比別人,湯寅每每對上他,總有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愿意做任何事?呵呵。蕭恕更加吃味,話語里帶著幾分羞辱,既然如此,那你進宮來如何?你不是不肯嫁給朕當皇后嗎?那朕就成全你,讓你跟九安做個伴兒。白天伺候朕洗漱用膳,晚上寬衣解帶給朕洗腳,如何? 什么 蕭恕居然居然要貶他做太監?! 士可殺不可辱??! 湯寅氣得攥緊拳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猛地用頭朝著蕭恕的心窩處狠狠撞了一下。 嘶 蕭恕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了個心跳加速,還沒等做出反應,湯寅已經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啪! 你個不要臉的混賬!聽好了,我湯寅這輩子只給自己心愛之人洗腳! 湯寅氣的舌頭打結,我我我我寧可給狗洗,都不給你洗! 蕭恕聽罷,蹙眉疑惑道:嗯?你的心上人,不是我? 湯寅險些讓他一句話氣暈過去,咬牙切齒道,我何時說過我的心上人是陛下了?陛下你是耳朵塞雞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蕭?。ㄍ犷^):嗯?我媳婦不愛我?可能嗎? 我(歪頭):嗯?讀者不愛我?可能嗎? 湯寅(歪頭):?? 我(卑微地舉起自己的小破碗):求個收藏 38、我嚇得連夜裝病請辭被發現又被貶 當夜,兩人大吵一架過后,眼看著要不歡而散時,被罵耳朵塞雞毛的皇帝陛下攔著湯寅不讓人走,差九安去打了一盆熱水進來,跪在床榻之下,厚著臉皮非要給湯寅洗腳。 湯寅掙扎著叫他不用這樣,若是傳揚出去,當今天子給跪在地上給一男人洗腳,只怕要叫人笑掉大牙。 蕭恕卻不聽,略帶薄繭的掌心擒住湯寅白嫩纖細的腳裸,悶聲道:別亂動。愛卿,朕錯了,朕給你賠不是。 蕭恕剛剛在氣頭上,不理智,話說得也重?,F下冷靜了,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湯寅為何會這般生氣。 湯寅想幫定文伯一家,不是因為對李淑君有特殊情誼,而是為了蕭恕。 若是蕭恕真的一氣之下做出什么荒唐事來,定文伯定會結集一批朝臣向他發難。 蕭恕荒唐事已經做的夠多了,他并不得民心,長此以往下去,他怎能坐穩江山? 思極其,湯寅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這會兒氣氛不那么劍拔弩張了,他想著與蕭恕也能心平氣和地說幾句。 賠不是也也不用這樣。湯寅兩只腳泡在熱氣騰繞的水盆里,氣頓時消了大半。 蕭恕從沒給人洗過腳,也沒想過自己會給別人洗腳。但兩人爭吵時,湯寅說這輩子只能給心愛之人洗腳,他便想著試試。 朕給你洗腳,你就是朕心愛之人,這樣你總能喜歡朕了吧? 蕭恕這般想著,將大手伸進熱水里揉捏著湯寅的腳,聲音依舊悶悶不樂,朕只是嚇唬她,又沒讓她真進宮,上吊做什么?還真以為自己長了花容月貌,上吊之前也不先照照鏡子! 湯寅聽罷嘴角狠狠一抽: 你說是嚇唬人家,你自己什么名聲自己心里沒點數? 人人都傳你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誰知道你犯起瘋病來會做出什么,不作妖行嗎?嗯?! 陛下嘴也忒毒了,你那樣的名聲在外,只是一句威脅也夠嚇人的了。 湯寅腳被這混賬捏在手里揉搓,俏臉漸紅,盡量語氣委婉地勸說,如今燕王剛離京不久,邊境又有戰亂的征兆,陛下別總是花心思在臣身上,你就稍微收斂些,待日后江山坐穩了,臣可以幫你 湯寅臉色再度漲紅,宛若一只熟透的蝦,紅里透粉,瞧著誘人極了。 湯寅知道蕭恕是個斷袖,勸他納妃什么的會犯他忌諱。 罷了,為了天下安定,四海清平,湯寅暗自咬緊牙根,決定犧牲自己成全大業! 嗯?幫我什么?蕭恕星眸里閃過一絲笑意,抬頭與湯寅對視的同時,手指的指腹輕輕刮蹭過湯寅的腳背,而后慢慢繞到他的腳心處,曲著手指起來。 啊湯寅兩只手撐著床榻,身子險些跳起來,在蕭恕的「按摩」之下,紅著耳根道,幫幫陛下建功立業,啊腳好痛,陛下別按了,別按了 蕭恕過足了癮之后才舍得停手,將湯寅的腳從水中撈出來擦干凈,笑道:建功立業就不必了,愛卿若是也肯幫朕洗個腳的話,朕感激不盡。 朕對你心儀已久,自然要多花心思在你身上,朕都恨不得將你藏起來 進來收拾殘余水漬的九安一聽到這話,嘴角狠抽: 剛才是誰耀武揚威說那么多不中聽的話來著?話說得倒是硬,有種你別給人家洗腳???簡直沒眼看。 九安在心里默默吐槽一番,轉身悄無聲息地退去。 等蕭恕纏湯寅纏夠了,才終于舍得將人放走。此時夜深露濃,湯寅困倦難耐,倒在床上想睡時,猛地想起今日做的那些荒唐事,心里斥罵了蕭恕幾句混賬之后,不由得想起蕭恕說的那句,洗腳什么的 湯寅頭腦一熱,心想難道他真的要貶我當太監進宮給他洗腳? 蕭恕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貶他升他的圣旨現在加起來能有半人高,若是他真被貶成了太監,湯家獨苗苗不是要斷了?小白蘿卜不是也注定要夭折了?! 不行!這可不行! 湯寅一個鯉魚打坐從床上起來,越想越心煩意亂,最終決定翻身下床寫一封辭令,辭去中書侍郎一職。 烏寒起夜出恭,見湯寅房內燈火通明,揉著惺忪的睡眼過來敲了敲房門,問道:大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