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書迷正在閱讀:娶了相親對象的jiejie(GL)、[綜歷史同人]王者游戲、虐文替身Alpha不干了(GL)、歸國少爺的豪門之戀、繁枝之中、民國兇少的病美人、多年腎虛讓總裁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修真]撩完就跑不負責、公府嬌娘(重生)、[綜英美]身在曹營心在漢
巴拉巴拉,蘇嵐又開始嘮叨起來。 湯寅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默默伸手捂住了耳朵: 那個烏寒再次尷尬地出聲打斷了蘇嵐,手從背后伸出來,赫然是一道圣旨,大人,這是驛館的人連夜從京城出發送來的圣旨,你、您看一眼? 這破玩意怎么又來了?! 圣旨不要錢嗎????! 整天送送送的,跟尼瑪催命符一樣。 湯寅一臉麻木地接過圣旨,剛好轉的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打開圣旨一看,整個人瞬間生無可戀。 回京是不可能想回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想回京。在云州的感覺比在京城好多了,這里個個都是人才。上司耳背好糊弄,蘇嵐說話又好聽,他超喜歡這里的。 ???你被調回京城當大官啦,這可是好事。蘇嵐不懂湯寅為什么愁眉苦臉的,寬慰道:靜時,你放心去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和藕粉丸子,但抗旨不尊可是死罪。你照顧好自己,陛下都說思念你,可見他是想提拔你,器重你,你可千萬要抓住機會。唉,經此一別不知何年再見 蘇嵐小嘴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仿佛已經準備好隨時給湯寅送行了。 湯寅:他不是想提拔我,他是著急要日我。 抓住什么機會?爬龍床的機會嗎! 抗旨不尊是死罪,我尼瑪 干你媽的狗皇帝! 盡管有諸多不愿,湯寅還是在第二天前往府衙向賀聞言請辭。 待收拾了幾日過后,湯寅帶上自己的一群小跟屁蟲,啟程返京。 五月入夏之際,天氣越發熱了。對于即將到來的端午節,眾臣皆表示期待。 因為過節不光有饕餮盛宴,宮里還會派發下來不少賞賜,根據大臣的品級,品級越高的賞賜越多。 像內閣里的三朝元老,年節的恩賞都是珍珠寶器,價值連城的字畫,甚至還能得到皇帝的親手匾書,風光無限,位極人臣吶! 湯寅歸京的那日,正好趕上端午節前夕的大朝會。宮里張燈結彩,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鬧。 陛下賜禮九安站在殿外,拉長音吆喝了一聲。 緊接著,幾十個小太監規矩地站成一個長排,每人手里都提著一個紅木食盒。 眾位大臣滿懷期待,結果打開一看,集體傻眼了。 蕭恕賜了他們每人一盒熱乎乎的粽子。 眾大臣: 見過摳門的皇帝,但沒見過這么摳門的,這也太摳門了吧! 送盒粽子,這就完了嗎?! 九安一揮手,小太監們各個低眉順眼地行禮告退。 眾大臣們看了個目瞪口呆不說,湯寅也懵了。他打開自己的小食盒,發現也是粽子之后,眼里不禁閃過失落。 這莫名其妙的情緒連他自己沒有察覺到,拎著小食盒回去時,湯寅整個人都頹了幾分。 還不如不來呢,這大朝會都不如去年有意思。去年他還是個五品小官,但過端午節好歹還得了幾串上好的紅珊瑚,今年呢?就得了一盒破粽子! 湯寅越想越氣,剛要出宮門時,被九安親自帶人攔下了。 九安笑得一臉諂媚:湯大人,陛下有請。 湯寅眉頭一皺,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里的小食盒。那日蕭恕撕壞他的衣服,他狼狽出宮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他并不是很想去,但皇命難違。于是深吸一口氣,坐上了九安特意給他準備的那頂軟轎。 軟轎是喜慶的大紅色,像是抬新娘子似的一路抬著湯寅進了內殿。 湯寅內心有點慌,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可見到蕭恕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男人正坐在桌前飲酒,墨發三千垂于腰間,看起來像只倦怠極了的野獸。 野獸收起獠牙時,滿臉溫順,好似不自覺地翹起了尾巴,做出一副求偶的姿態來。 蕭恕不找麻煩時很有魅力,饒是作為男人的湯寅也不免被迷惑到。 蕭恕星眸微瞇,勾唇笑道:愛卿,過來坐。 他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那張椅子,湯寅咽了口唾沫,誠惶誠恐地坐了過去。 湯寅垂眸不語,忽而瞧見離自己最近的那道菜竟然是天香樓的紅燒肘子,頓時咦了一聲。 朕就知道愛卿喜歡吃這道菜,特意命人去天香樓里買回來的。 蕭恕不留余地的湊近他,套近乎,朕也愛吃,愛卿與朕一同享用吧。 蕭恕夾了一塊肘子rou遞到湯寅嘴邊,湯寅不敢拒絕,只得小心翼翼地張開嘴咬住,鼓著腮幫子咀嚼幾下便咽進肚里了。 兩人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九安一臉麻木地看著,忍不住在內心吐槽蕭恕。 你前陣子還說那肘子難吃丟去喂狗呢,湯大人和你一塊吃,你又喜歡吃了。唉,陛下的心思,真是無人能懂。 朕送你的粽子,喜歡嗎? 湯寅那里敢說不喜歡,連忙點點頭,跟個乖順的小羊羔似的。 喜歡就好,那朕再送你一件禮物! 蕭恕給九安使了個眼色,很快,九安便呈了個小木盒子上來。 蕭恕神神秘秘地遞到湯寅手里,叫他回去在打開。湯寅忐忑不安,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偏偏蕭恕興致好,什么東西都往湯寅嘴里塞,投喂完畢后,蕭恕倒是也沒犯什么渾,只是言語上調戲了幾句,便送湯寅回去了。 湯寅那盒小破粽子都忘記拿了,揣著那個看起來十分華貴的小木盒回了湯府之后,烏寒等人立刻圍了上來,追著要賞賜。 每年過節,湯寅都能從宮里拿回不少東西來。但這屆皇帝太摳門,就每人給了一盒粽子。 然后那盒粽子他才忘記帶回來了 現下,湯寅兜里只剩下那個看起來貴重的小木盒。 陛下賞的,打開看看吧。湯寅也不知道蕭恕賞了什么,但尋思蕭恕那么摳門,估計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結果打開一看,險些嚇得暈過去。 蕭恕把皇后的鳳印送給他了。 啊大人,這好像是個印章,上面還雕刻著鳳凰呢。玉弦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印章,激動得大喊大叫。 玉鸞也跟著起哄,這鳳凰好漂亮啊,是金子雕的吧。這樣好的東西,可要恭喜大人了! 湯寅:求求了,別說了。 在場之人除了湯寅外,估計也就只有烏寒能識得這東西來。 如今蕭恕后宮空虛,別說皇后妃子,他連個侍寢丫鬟都沒有,皇后才配擁有的東西,他卻給了湯寅。 這要是在瞧不出問題,那可就太蠢了! 烏寒面露驚駭,想起那日湯寅衣衫不整地從宮里出來,又想起湯寅最近挨了蕭恕不少折騰,頓時恍然大悟:大人,莫不是 莫不是那狗皇帝想要強占你,把你給欺負了! 湯寅捂著一張羞紅的老臉,咬唇道:別說了! 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湯寅抱起小木盒,一溜煙似的跑了,只留下面面相覷,滿頭霧水的眾人。 一整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早朝時,湯寅掛著兩個青黑的眼圈,被迫入宮上早朝。 他原本只是想來充個數,拿個滿勤的俸祿好養活自己的一群小跟屁蟲。 結果萬萬沒想到,蕭恕送他鳳印的事,居然莫名其妙地傳遍了京城。 早朝上,眾位大臣們三五成群地,皆在議論這件荒唐事。 湯寅站在角落里裝死,一副「我耳聾,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懂」的模樣。 就這樣挨了一炷香之后,蕭恕來了。早朝剛剛開始,御史大夫崔文柏便站出來,重重地參了湯寅一本! 崔文柏也是三朝老臣了,脾氣秉性最是剛直不阿,滿朝文武皆不敢有人與他作對,生怕被他參一本會仕途不保。 陛下,湯寅魅惑君主,以色侍君,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妄圖借此禍亂朝綱,簡直是不知廉恥,罪該萬死! 臣懇請陛下嚴懲湯寅,千萬不能被此等妖人迷惑,亂了我朝法紀呀。湯寅不知綱常倫理,無恥無能,牙尖嘴利,其心可誅??! 一介妖人竟敢玷污皇后娘娘才能掌管的鳳印,簡直是荒唐至極。湯寅,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惡徒,真真是引人唾棄,恬不知恥,禍國殃民,死有余辜! 崔文柏說到激動之處,竟然老淚縱橫。長白的胡子氣得發抖,毫不留情地將湯寅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湯寅想來脾氣溫和,但被這樣冤枉羞辱了一通后,臉色瞬間也變了。 他不知廉恥,還魅惑君主? 到底是誰恬不知恥,誰勾引誰??! 崔御史,你這話本官就聽不太懂了。湯寅擺出一副跟他「撕到底」的架勢,冷嘲道:我魅惑君主?我是穿女裝了還是換襦裙了,大家都穿著差不多的朝服,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搭陛下了?還有,我怎么恬不知恥了,是我逼著陛下把鳳印給我的嗎?! 崔文柏被懟的有點懵,磕磕巴巴道:那那自然是你妖媚惑主得來的! 湯寅步步緊逼,氣得差點想動手打人,你瞧見了?你瞧見我摟著陛下脖子勾搭他了還是怎么地?!我怎么禍亂朝綱了? 我害死你全家了還是禍害你妻小了,明兒個你兒子狗腿讓人打斷了你是不是還要怪在我頭上? 崔文柏目眥俱裂,氣得臉色漲紅,湯寅,你! 我怎么了????我他媽怎么了?! 湯寅雙手叉腰,幾乎是豁出去了,破口大罵:我爹都沒這么罵過我,你是御史了不起嗎?隨便罵人隨便侮辱人,這就是你的家教你的涵養嗎? 大家看你年紀大了不愿意跟你計較,你倒是能耐,恨不得站在我家祖墳跟前兒罵我是吧? 還有你!湯寅擼了擼袖子,直接伸手指向了坐在龍椅看熱鬧的蕭恕,嚇得眾位大臣險些暈過去。 我滴媽呀,這也太刺激了。湯大人你悠著點,你罵御史大人我們都能受得了,你罵蕭恕那個殺人如麻的暴君,你活夠了嗎?! 湯寅實在是憋屈,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也不能咽下這口窩囊氣,指著蕭恕鼻子罵道:你瞧熱鬧瞧得很開心是吧?你就是個混賬!我頭就在這,來啊你來砍??!要么殺了我,要么別在招惹我,你個王八羔子,死斷袖,老子祝你斷子絕孫! 噗 湯寅罵人的話音剛落,崔文柏便一口老血噴出來,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湯寅:我罵狗皇帝呢,你暈什么。 崔文柏大概沒想到湯寅這般潑辣,竟然連皇帝都敢罵。他是真打怵了,又嚇又怕的,被生生氣出一口血來,仿佛受了毀滅性打擊,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呵呵。蕭恕視線寵溺地望著湯寅,非但沒有怒,反而笑了,笑得十分沒皮沒臉。 蕭恕望著一干快要被嚇出尿來的眾大臣,樂得前仰后合,最終道:湯愛卿真是好口才,朕越來越喜歡你了!朕瞧著你比崔大人更適合做御史,崔大人年老不濟,以后這御史便由你來做吧。 話落,蕭恕滿臉春風地走了。 眾大臣:瘋了,全都瘋了。 湯寅: 啊這,我罵他他還笑這么開心,居然還升我官,難道他欠罵嗎? 湯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竟覺得有些后怕。他剛才真的是太大膽了,太不要命了! 湯寅自怨自艾剛才太沖動,在眾大臣羨慕又佩服的目光之下,哆嗦著那雙小白腿,溜之大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湯寅(抹汗):殺瘋了,殺瘋了。 我:佩服佩服,你快幫我求收藏,你好厲害我好愛! 湯寅(扭捏):哎呀,人家幫你求收藏就是啦,你也很可愛啦! 我(羞澀一笑):求包養 17、你明白什么了你就貶我 湯寅邁著兩條修長結實的小白腿從宮里跑出來,二話不說便鉆進馬車里,催促著烏寒趕快駕車跑。 烏寒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湯寅怎么敢說,支吾著道:也沒什么 就是罵了狗皇帝,順帶還把御史大人給氣吐血了而已。 湯寅表達的很委婉,烏寒聽明白之后,倒吸一口涼氣,提議道:大人,我們跑路吧! 湯寅:好主意,但我不聽你的。 蕭恕的眼線遍布全京城,恐怕他們還沒等走出半條街,就被羽皇衛攔住,用劍捅成篩子了。 湯寅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回了自己的小府邸。想起那要人命的鳳印,一時氣憤之下,他從箱子里翻出那件蕭恕穿過的龍袍來,狠狠踩了兩腳! 幸而這龍袍是黑色的,無論踩過多少次都看不出來,額就是有點臟。 湯寅頗為嫌棄、又很惡趣味地扯在手里甩著玩兒,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那臟不拉嘰的龍袍直接被他甩飛了。 龍袍好死不死地飛到了他的床上,好似那囂張霸道又厚顏無恥的混賬,試圖用盡方法想要侵占他一樣。 湯寅氣急敗壞,剛要伸手去撿時,只聽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那寒漠如冰刃般的氣質,冷酷狂狷、似妖非魔般的面容,只需一眼便可令人望而生畏。 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誰還會如此霸道荒唐,半夜來踹自家臣子的府邸呢。 蕭恕是來興師問罪的。 早朝時湯寅指著他鼻子罵,他并非不生氣,只是他生氣的那個點往往和正常人不同罷了。 朕給他鳳印是榮寵,而且那玩意是某天內務府從國庫里淘登出來的,說是前朝皇后用的。朕是覺得好看才送給你的,你為什么不喜歡? 崔文柏罵你魅惑君主,罵你厚顏無恥,你說你沒有,你沒有摟著朕的脖子勾引朕。你沒怎么,你很好。 所以,你為什么不摟著朕脖子勾引朕一下呢?瞧不起朕?看不上朕? 湯寅,你惹怒朕了!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蕭恕的心思七彎八繞的,拐了好幾個彎之后,怒視著湯寅道:愛卿,你勾引朕一下就這么難嗎?你讓朕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朕不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