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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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砰??! 蕭恕一掌掀飛了銅鏡。 銅鏡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驚得九安也跟著渾身一抖。 陛下,那那降火清心的茶,您還是喝著吧。 九安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前段時間從云州回來不久,蕭恕神清氣爽,臉上的痤瘡很快便好了。誰知這幾日停了降火茶,竟然又漲起來了! 蕭恕望著滿臉痤瘡的自己,煩躁道:朕怎么總是起這種煩人的東西,去問太醫,有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法子! 九安: 你青春年少,如狼似虎,又欲求不滿。除非除非把那玩意兒割了,跟我一樣就好了害。 這些話九安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說得依舊好聽:陛下正值盛年,所以才會長這痤瘡,不必太過憂慮。只是這一勞永逸的法子,怕是沒有。 蕭恕心煩意亂,滿腦子想得都是湯寅。那軟白的身姿,羸弱又倔強的眼神,被欺負到臉紅羞惱的可人模樣 嘶 蕭恕不自覺攥緊了雙拳,死死壓抑著內心的洶涌波濤,吼了句,沒有就去給朕想! 九安道了聲是,剛要退下時,前往云州的暗探回來了。暗探是負責盯著湯府動靜的,將湯寅這一天的行程事無巨細地匯報了之后,又欲言又止道:陛下,湯湯大人,他對您出言不遜,他罵您。 蕭恕聲線上揚,哦了一聲道:他罵我什么? 真稀奇,那樣溫順可愛的人,竟然還會罵人。 暗探把湯寅罵人的話轉述了一遍,湯寅罵的無非就是什么不要臉的混賬,王八蛋什么的。氣急敗壞之下,還罵康賢光是耳背的死老頭子。 蕭恕動了動耳朵,竟然聽樂了,心想:我怎么這么愛聽他罵我呢,他要是在床上的時候也這樣罵我,我豈不是會更暢快?! 他居然生氣了! 他居然罵我了! 他真是太可愛了! 蕭恕欣喜若狂,滿面春風,色令智昏下,提起狼毫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道圣旨,遞給了九安,封湯寅為四品欽差大臣,協同賀聞言一起主審私運火油一案。 九安內心哭笑不得,接過圣旨道了聲是。 雖然不知道陛下你為什么挨罵還這樣高興,但你是陛下,你什么都對,你怎么都美。 圣旨快馬加鞭,連夜送進了云州的湯府。彼時的湯寅剛剛勞累一天查案回來,接到圣旨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烏寒見他目瞪口呆,半天都不說話,急切地問:大人,圣旨寫了什么? 湯寅張了張嘴, 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我他媽的又升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喊?,朕怎么整天跟青春痘過不去啊,朕很惆悵,想見媳婦。 我:唉,我怎么整天跟收藏過不去啊,我很惆悵,想日讀者。 齊齊嘆氣:害! 15、狗皇帝想我我又升 湯寅今日貶明日升的,在蕭恕反復無常的掌控下茍活,已經被整麻木了。 收起來吧。湯寅將圣旨遞給烏寒,又囑咐道:今日在碼頭上查到的那些線索不可外傳,一切都等賀聞言來了再說。 湯寅在外跑了一天,親自登船查看后,細心的他果然發現了不少端倪。 他檢查過那些火油桶,發現很多桶里裝的火油并不是純的,有摻雜水的成分。甚至還有十幾個火油桶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沒有火油。 由此可見,背后之人利用鹽船運油不過是掩人耳目,其中還有大量的火油用其他方式運送,很有可能已經藏進云州城里的某處隱蔽之地了。 只是這些火油到底是誰運的,又會藏在哪呢? 湯寅想的頭昏腦脹,單手支撐在桌案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誰知他迷迷糊糊的剛睡著,烏寒就跑過來將他喚醒了。 烏寒瞧著湯寅眼圈發青,不忍道:大人醒醒,賀大人派人來叫了。 湯寅睜開迷蒙的雙眼,呆萌地問他現在是什么時辰? 二更天。 賀大人說他剛到,要立刻查案子,將府衙大大小小一通官員全都折騰起來了,康賢光都那么大歲數了,肯定被折磨得不好受嘿嘿。 烏寒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湯寅:我也不好受啊,我一天沒睡了。 湯寅強行打起精神,拖著自己的小破身子匆匆趕往了府衙。 府衙內,康賢光等人都站在一側,正在聽賀聞言安排任務。 賀聞言做事雷厲風行,先是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審船上的那些仆役,查到可疑的人之后就順藤摸瓜看那人最近都和誰有過聯系,又都去過那些地方。 至于那些火油上存在的問題,湯寅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賀聞言。 賀大人,一定還有更多的火油藏在城內,只是我暫時還想不到他們是用什么方法把火油運走的。 湯寅眼里閃過一抹困惑,猜測道:或者他們中途將火油藏在了其他的地方也說不定。 賀聞言嗯了一聲道:今晚辛苦各位查案,湯大人隨我再去一趟碼頭吧。 湯寅立馬道了聲是。 兩人遂及前往碼頭,烏寒貼身保護著湯寅,可賀聞言卻只有孤身一人。他向來性格古怪,獨來獨往倒也沒人覺得不妥。 深夜的碼頭冷冷清清的,出了看守漁船的漁夫之外,在無其他人了。 賀聞言示意湯寅陪他登船,兩人在許多漁船的船尾都發現點火油的痕跡,火油漏了幾滴在船木上,像是搬動時不小心灑出來的。 是了,這里的擱攤很淺,他們極有可能將大量的火油藏在了水下。這是老把戲,前朝的邢宗卷上便有了。 賀聞言沒有過多解釋,只冷笑道:如此,我們便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守株待兔即可。 賀聞言即使不多說,湯寅也已想明白了。兩人離開碼頭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路過早點攤,賀聞言提議要請湯寅吃個早飯。 兩碗餛飩,一屜熱乎乎的小籠包,在配上點老陳醋,美味極了。 只可惜湯寅困倦乏力,壓根吃不進去多少。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熬得眼前發黑,有種自己即將要去見湯老頭的即視感。 湯寅手撐下巴,見賀聞言一口一個小籠包吃得正香,忍不住問道:賀大人辛苦,熬了一夜都不困嗎? 賀聞言咽下嘴里的小籠包,毫不知疲地說:來得路上睡過了,馬車抵達云州時,我剛好睡醒。 湯寅:我人都傻了。 你他喵了個咪的居然睡過了?! 你睡過也就算了,大半夜的折騰我們查案,我們很困你造嗎?你造嗎! 氣死了氣死了。 湯寅強壓著一口氣,憤恨地拿起筷子戳了個小籠包塞進嘴里,鼓起微粉腮幫子,土撥鼠式進食。 他嚼東西時就愛鼓著臉,只因少時是個小胖球,整日止不住地往嘴里塞東西吃,后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這樣倒也不是吃相不雅,相反很萌,讓人見了便食欲大開。 賀聞言瞧著瞧著,竟忍不住笑了下,一本正經地稱贊道:湯大人,你很可口啊。 噗 湯寅一口餛飩湯從嘴里噴了出來,濺到了賀聞言的衣袖上。 湯寅睜大眼睛,咳了幾聲之后,立馬表示歉意,對不起賀大人,唐突了咳咳咳 他想掏出手絹幫賀聞言擦擦衣袖,于是撅起小屁股,大半個身子向前探去。 就在他抓住賀聞言衣袖的那一刻,賀聞言蹙眉下意識地往后一稍。 撕拉 袖子扯壞了。 賀聞言望著自己袖子上裂開的大口子,渾身僵直住了。 不好意思了賀大人。湯寅連連道歉,尷尬地收回手,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古怪的上司,他是真心搞不定! 無妨。賀聞言甩了甩袖子,木著臉解釋道:我是說湯大人你的吃相讓人看了很有食欲,不要誤會。 湯寅訕笑道:原來如此。 哪有你這樣夸人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斷袖嗎賀大人! 賀聞言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見湯寅臉色一直緊繃著,試圖說點什么來緩和氣氛。 他想了半天,突然驢唇不對馬嘴地來了句,我有個朋友。 嗯? 他突然跳轉話題,湯寅猝不及防,不禁在心里吐槽,你這樣的人還能有朋友?! 他也是像湯大人這般,總愛扯我袖子。 湯寅:??我不是,我沒有。 賀聞言嘆了口氣:多日不見,我竟對他有些思念。 湯寅:你越說越奇怪了。 他平日里老愛黏著我,我總是嫌他煩,后來他被調任離京,每日都給我寫信,說他特別想我 湯寅越聽越麻木:??!你別說了,我懷疑你在無中生友。 唉,不說了。賀聞言也覺得自己說多了,趕緊止住話題,付完了早飯錢后,和湯寅各奔東西。 皇宮,內殿。 一大清早,九安戰戰兢兢地來叫蕭恕起床。 昨晚宮宴,安平候府特意往宮里進獻了幾個西域美女。西域美女身材婀娜多姿,體型要較比中原女子高挑壯實一些。配上房事咳咳頗為兇殘的蕭恕,應當能對付得來。 安平候蕭景山,和曾經的安北王府沾親帶故,算是蕭恕的表叔。 只因蕭恕曾是個不受寵的庶子,混得連狗都不如,所以從未被蕭氏一族放在眼里。 如今蕭恕飛黃騰達,身居高位。蕭氏一族人人自危,蕭景山是個庸才,生怕自己親王之位保不住,于是想盡辦法拉攏蕭恕這個遠侄兒。 只可惜,蕭恕不愛美女。不愛美女也不愛俊男,整日滿腦子想得都是湯寅的屁/股。 蕭恕端坐在龍椅上,望著臺下笙歌艷舞,媚眼齊飛的異族歌姬,臉越來越青。 歌姬們跳的歡快,動作越來越大膽露骨,細腰豐臀來回扭動著,姿勢越來越放/蕩。 蕭恕不自覺地攥緊手中的青玉酒杯,將心頭熊熊燃起的怒火克制到了極點。他濃眉緊蹙,看那神情似乎是想吐。 眾大臣們看美女看得入迷,紛紛吃酒作樂,幾乎無人注意到蕭恕那張青黑的臉。 砰??! 舞不待完,蕭恕便已忍無可忍,摔了酒杯敗興而歸。 想起昨日大發雷霆的蕭恕,九安嘆了口氣。湯大人不在,宮里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賬簾掀開,蕭恕穿著白色褻衣,還未經打理的墨發很自然地垂在肩頭,俊臉依舊陰沉得厲害。一晚上過去,他的痤瘡非但沒好,反而比昨天更嚴重了。 陛下,你這是有多欲求不滿??! 九安咽了口唾沫,很識相地說道:陛下,昨夜探子來報。私運火油一案已經大有進展了,賀大人雷厲風行,想必不日此案便能告破。有賀大人在,那湯大人 九安欲言又止,蕭恕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太監還算是識趣,蕭恕滿意地嗯了一聲,吩咐道:那就將湯寅調回京中,暫待刑部尚書一職吧。等賀聞言處理完云州的事情回來之后,朕再做其他打算。 蕭恕最近這幾番調動,已經引起朝中不少波折,他思索片刻,又補充道:圣旨上就寫朕對湯卿思念已久,召他速速回來即可。 九安忍俊不禁,心說你這樣寫,不是相當于昭告滿朝文武你寵湯大人嗎? 哪有人被貶之后這么快就升回來的,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蕭恕極力背鍋,成了個名副其實的荒唐皇帝。 蕭恕不甚在意名聲,但他是真的有點想湯寅了。 而此時遠在云州的湯寅,正縮在自己的小被子里睡得正香。 靜時,我回來啦!我的藕粉丸子呢?我的藕粉丸子去哪了? 蘇嵐的手上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瞧著像只大豬蹄。在夜云辰的庇護下,他很順利地跑出了府衙大門,急慌慌地來找他家藕粉丸子。 湯寅睡得正香,煩躁地唔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瞧見蘇嵐那腫如豬蹄的爪子,嘴角狠狠一抽。 他困得起不來床,瞌眼聽著蘇嵐絮叨:哎呀,我家藕粉丸子都瘦了。爹爹心疼死了嗚,爹爹手受傷了不能抱你唉,靜時,你說我家藕粉丸子這么可愛,將來該嫁給誰才好呢? 這份福氣我覺得只有你們湯家有,你趕快娶媳婦生兒子,名字我都幫你想好了! 湯寅:終究是湯家不配了。 蘇嵐激動道:我女兒叫藕粉丸子,你兒子就叫小白蘿卜吧! 湯寅:你可真是個起名鬼才。 作者有話要說: 湯寅:不想回去,根本不想回去。一看到狗皇帝就超他媽煩,害! 我:那啥 蕭?。汗纷髡唛]嘴,朕知道你想要收藏!朕已經看透你的真面目了! 我:不是 湯寅:別說了,懂了,麻木了。 我:讓我說完行不行! 我(仰頭怒吼):嗷嗚收藏快到碗里來! 16、把御史大人氣吐血我又升 湯寅又和蘇嵐皮了幾句,蘇嵐喋喋不休地吐槽康賢光,說康賢光又聾又傻,一把年紀沒臉沒皮什么的。 這時,烏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閑聊,大人,賀大人剛才派人來告知說,蘇家已經洗清嫌疑了。船上有幾個仆役的確來歷不明,正在派人順藤摸瓜調察。 連日的辛勞沒有白費,總算是聽到了點好消息。湯寅頓時喜笑顏開,提議道:不如晚上蘇兄請客,我們去下館子好好慶祝一番吧! 蘇嵐向來大方,笑著點頭,好呀好呀,這次也多虧你們幫忙了,烏寒也一起去熱鬧熱鬧吧!靜時,你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等你家小白蘿卜生出來,看我不宰死你!唉,你說說你整日纏綿病榻,那個姑娘愿意嫁給你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