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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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寅啊了一聲,仿佛舌頭打結,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哪跟哪啊這是,完全跟不上你的思緒好嗎? 雖然你很帥但是我嚴重懷疑你腦子不好,你不僅腦子不好,你還特別事逼兒。 湯寅有點哭笑不得,試探著問道:陛下,早朝時我罵你,你生氣嗎? 蕭恕冷哼一聲,收斂了滿身兇煞之氣,像只傲嬌又炸毛的老虎。 別人撒嬌是溫順小綿羊,但老虎不一樣,老虎就是老虎。即使他不咬人,他也依舊很危險。 但端看蕭恕的態度,湯寅知道他沒生氣。他不但沒生氣,反而是一副「這根本不算什么」的態度。 所以,他只是生氣自己沒勾引他,或者是不喜歡他送的鳳印嗎? 湯寅嘴角微抽,心中莫名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來,竟覺得蕭恕沒有看上去那么討人厭。 于是他決定順著野獸的毛擼一擼,笑道:臣早朝時唐突陛下,陛下大人不計小人過,臣給陛下賠罪了。 湯寅屈身行禮,誰知腰剛彎下去幾寸,蕭恕便宛如餓虎撲食一般,兩只大手毫不客氣地襲上了他的屁/股。 陛下湯寅掙脫不過,喘息著一路向后退。 他掙扎、推搡,拼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蕭恕半分。湯寅突然很后悔,在心里唾棄自己的懶惰。 少年時光知道讀書,人都讀傻了,童子功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練練呢?! 要是勤勉一些,不像現在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又黑又壯的該有多好啊。 蕭恕趁著湯寅走神的這會兒功夫,粗實的大手已經急不可耐地探進他的衣襟里了。 愛卿,你可真白啊 不光身子白,還很軟。較比女子來講,摸起來要更加絲滑趁手。 最主要的是,尋常女子大概忍受不了他的粗暴,但湯寅是男人,稍微溫柔點應該不成問題。 湯寅欲哭無淚,心說我小時候更白,白胖白胖的特別可愛,所以你不要摧殘我這個可愛的小白胖子好嗎? 陛、陛下,你放過臣吧,臣如今是御史大夫,應、應當以身作則,不可違背綱常倫理,背上禍亂朝綱、禍國殃民的罪責??! 湯寅一番說辭慷概激昂,拒絕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盡管蕭恕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他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的人,猶豫再三之后,他還是忍了。 湯靜時,朕認真和你說。蕭恕喚了湯寅的字,厚著臉皮同他斤斤計較,這都快兩個月了,朕給你這么長時間你為什么還是不能接受?你說,你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能接受朕! 湯寅頓時一臉崩潰: 所以我接受不了你到底和時間有什么關系? 直接關系還是間接關系? 時間又做錯什么了! 你就是給我一百年一千年的時間讓我接受你,也要給我接受的理由??? 我不理解! 陛下,這跟時間沒關系。臣無法接受,臣不喜歡陛下! 湯寅字字誅心,一直以來都是陛下自己一廂情愿,臣根本對陛下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臣也不明白陛下這樣三番五次的找臣麻煩,對臣動手動腳又寓意何為?! 湯寅深吸一口氣,臣斗膽請陛下收回鳳印,若是厭惡臣,臣可以辭官歸鄉,從此再不會礙著陛下的眼。臣是個人,不是個物件,請陛下尊重臣! 言之鑿鑿,情深意切,寧可委屈自己放棄大好仕途,也不愿委身就犯。 湯寅覺得自己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對得起湯老頭生前孜孜不倦的教誨了。 果然,他這話一出,蕭恕長眉緊蹙,垂眸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久久未語。 湯寅以為他是在權衡利弊,定然是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這一說,然后放過自己。 只可惜,蕭恕的心神思緒,從來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你說你對朕無意,不喜歡朕,是朕一廂情愿?蕭恕一把攥住湯寅的胳膊,怒氣沖沖道:這不可能!你就是喜歡朕! 湯寅: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 蕭恕冷哼一聲,霸道又自信,沒有非分之想?你說氣話我不信!朕問你,朕賞你糕點你是不是吃了?那天在菩提寺,你明明那么害怕還說著要保護朕,還有你為茍必治的家人求情,不也是為了朕的名聲,為了引起朕對你的注意嗎! 湯寅張大嘴巴,呆愣了半天,硬是一個字都沒反駁出來。 呃我他媽直接疑惑了。 蕭恕見湯寅不辯駁,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不經意間瞥到床上那件褶皺不已,臟不拉嘰的黑色龍袍,眼中頓時染上些許笑意,將龍袍拿過來,得意洋洋道:愛卿還說不喜歡朕,你將朕的龍袍放在自己床上,莫非你將它比做朕,然后 湯寅汗顏,心道:雖然這是個意外,但我確實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生氣的時候經常拿腳 你偷偷的意!yin!朕!不待湯寅把心里話說完,蕭恕便沾沾自喜,十分篤定地接上了后半句話。 轟隆 湯寅仿佛遭了雷劈,整個人被五雷轟頂一般,從里到外,死了個外焦里嫩。 湯寅快哭了,默默在心里補上自己可憐的那點清白,是,我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經常拿腳踩他出氣來著。我沒那啥你,我真的沒有??! 湯寅很想在解釋幾句,但蕭恕已經被眼前自己制造的虛偽假象所迷惑,認定湯寅也喜歡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皇帝陛下人逢喜事精神爽,臨走前下令道:朕明白愛卿的意思,你不喜歡別人非議你,更在乎朕的名聲。既然你在意,朕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不喜歡做御史,那就不做,繼續好好做你的刑部尚書,待賀聞言歸來,朕會重新為你安排的。 湯寅: 你明白什么了你就貶我? 湯寅望著一臉欣喜若狂,色令智昏的蕭恕,內心差點吐血。 他已經放棄掙扎了。 待蕭恕離開后,烏寒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見湯寅手撐下巴,一副頹廢狼狽的模樣,試探著問道:大人,剛剛陛下沒有為難您吧?若是他非要那個啥,您打算怎么辦呢? 湯寅生無可戀地回道:我就去死。 一碗百草枯下去,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蛇@樣去死,湯寅又實在不甘心。 他這樣怎么對得起湯老頭,怎么對得起金榜題名的自己? 一朝新朝換舊臣,蕭恕地位不穩,隔壁的南昌國又虎視眈眈。 湯寅自詡不是什么驚世之才,但卻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國土淪亡,盛世傾覆。 湯寅翻來覆去地躺在床上難以入眠,望著被隨手扔在桌上的那件臟兮兮,布滿了鞋印的龍袍,眼里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湯寅忍不住捫心自問,他是否真的對蕭恕無意,又是否真的對蕭恕沒有絲毫非分之想呢? 作者有話要說: 湯寅(嘆氣):我老攻的腦回路太神奇了,我真的不懂,狗作者你懂嗎? 我(得意洋洋):當然不懂啦哈哈哈! 蕭?。喊?,無人理解,煩,是你們不懂無語。 我:你說幾遍了你煩不煩?閉嘴! 蕭?。▏@氣):害,朕幫你求收藏好了。 18、他老年癡呆你貶我干什么 翌日清晨,湯寅頂著一腦門子官司,臊眉耷眼地入宮上早朝。 托蕭恕的福,他連續幾天晚上噩夢連連,夢里全部都是蕭恕那張yin/笑的臉,沒皮沒臉地追著他喊愛卿。 做噩夢也就罷了,今早兒他一醒來,發現褻褲的襠口濕濕黏黏的,湯寅解了褲子,叉開自己的小白腿一看,清俊可人的臉上頓時紅了。 他他他他竟然在夢里遺/精了! 湯寅慌里慌張地想將褻褲藏起來,恰好這時烏寒推門而入,提醒他該去上早朝了。 兩人臉對臉,眼對眼。 湯寅扭捏地攥著自己的小褻褲,欲哭無淚:嗚嗚嗚,我完了。 哎呀,湯大人早??! 湯大人今日的狀態不佳,連日辛苦也要注意身體才是,下官真是敬佩湯大人,不辭辛勞,難怪能得陛下欣賞! 幾個大臣湊上前來巴結湯寅,打斷了湯寅的思緒。 湯寅笑著一一回話,等將人都打發走以后,心中竟然莫名萌發出一種唏噓的落差感來。 若是沒有蕭恕的喜歡和恩寵,他大概早已被排擠出京,虛度半生,再無機會憂國憂民了。 想在一個月前,沈琿一黨對湯寅各種針對,湯寅被排擠得無人問津,只好在角落里當個安靜的小透明。 但如今情況卻大不相同了,自從前幾日湯寅罵了暴君,連帶著把御史大人給氣吐血了之后,大臣們見他非但沒掉腦袋,反而更加受恩寵之后,紛紛爭先恐后地來巴結他。 管他斷袖不斷袖呢,只要能治住蕭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禍害,他們感恩戴德,謝天謝地。 當然,朝中勢力顯赫,備受重用的老臣以及蕭恕一脈的新臣,是不會買湯寅的賬的。 湯寅被圍著巴結了幾輪之后,很快看清了朝中結黨的風向,心想蕭恕如今登基還不滿三個月,很多老臣并不對他心悅誠服,但若一味用強硬的手段鎮壓,不是長久之計。但他要怎么做,才能幫蕭恕穩固帝位呢? 等等,他為什么會這樣想?! 他為什么要幫那個混賬,真是恬不知恥,自甘墮落! 湯寅忍不住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番,正走神時,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刺耳的奚落聲,哼,湯大人近日真是好威風??!連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行事荒唐,為官多年又毫無建樹,朝廷有你這樣的官兒,真是國之不幸。 湯寅回頭望去,奚落他的人竟是安平候蕭景山。 蕭景山有三子兩女,大女兒是先帝親封的淑寧郡主,為人親和,堪稱賢良淑德的典范。 淑寧郡主的夫君齊敏德,是戍邊大將,半年前便已向蕭恕投誠,因此淑寧郡主這個大表姐,頗得蕭恕的敬重。 湯寅前幾日聽烏寒探來的消息說,蕭景山見蕭恕后宮空虛,對皇后之位早有垂涎,有意讓淑寧郡主的女兒,年僅十四歲的齊云若入宮伴駕,借此鞏固蕭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 這齊云若是蕭恕表姐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是蕭恕的表外甥女? 娶自己的表外甥女,這蕭景山可真是百無禁忌。說白了,他也夠不要臉的。 湯寅對此表示不恥,想來如今蕭景山這般針對,便是因為他手里的那塊鳳印了。 安平候這話本官可聽不懂了,要論行事荒唐,本官比起安平候還是相差甚遠吶。聽說前陣zigong宴上,安平候進獻了不少西域美女給陛下? 湯寅冷嘲熱諷道:能找來這么多西域美女安平候平時沒少往煙花柳巷跑吧? 想起那日宮宴蕭恕大發雷霆,差點賞他一頓板子,蕭景山被戳到痛楚頓時臉色鐵青,伸手指著湯寅怒道:湯寅,你少血口噴人!你 曲意媚上,行事荒唐,毫無建樹的人應該是安平候你才對吧?唔,我可是菩提寺救過圣駕的人,安平候要慎言才是。 湯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拿來堵蕭景山嘴的謊話,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把蕭景山給氣的,老臉憋得青紫,只恨自己沒多長長嘴,竟然說不過湯寅那個小混蛋! 上朝 就在這時,蕭恕到了。文武百官皆成排站好,姿勢恭敬,微低著腰齊齊走上臺階,緩步進入大殿之內。 殿外的臺階有百米之長,根據官銜和品級論先后,湯寅距離蕭景山的位置并不遠。 蕭景山年紀大了,腿腳不好,走了沒幾步便呼哧帶喘,蹣跚著步子,吃力地強邁開腿向上爬。 湯寅站在他右側,故意挺胸抬頭,走得虎虎生威,鏗鏘有力,健步如飛,舉步生風 蕭景山瞥他一眼,瞧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氣到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你走得快了不起嗎???! 簡直是得意忘形,恃寵而驕,厚顏無恥,本候都找不到形容詞來罵你了,本候瞪死你!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下跪行禮時,蕭景山那雙渾濁恨毒的綠豆眼還停留在湯寅的身上,宛若毒蛇盤桓,不肯輕易離去。 湯寅一直面無表情地垂著眸,華麗麗地將蕭景山給無視了。 兩人這番小動作落到蕭恕眼中,蕭恕不自覺蹙緊了濃眉,星眸冷然地掃向九安。 九安立刻會意,走到蕭恕身旁耳語了兩句。待他話落,蕭恕不知怎的,竟勾唇淺笑了兩聲。 陛下,臣有本啟奏!戶部尚書呂京還不等蕭恕訓話,就急迫不已地站了出來,情緒激動的大聲吵嚷,江南連發水災,恐有瘟疫之禍。臣先后按照朝廷的指示送去賑災款。但如今國庫空虛,臣已經盡力了。 可昨夜江南災民竟引發,江南各州知府推卸責任,臣懷疑是他們私吞了賑災款才會導致如此,請陛下明察,嚴懲貪官污吏! 陛下,臣也有本啟奏。司天監的主司上官懿也站了出來,憂心忡忡道:司天監夜觀天象,如今紫微星不穩,南方隱約有動亂之象,恐有小人禍國,陛下定要當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就江南水災一事,各持意見。湯寅從旁聽著,暗暗猜想這呂京是蕭恕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會有此舉,只怕蕭恕是想要動一動江南這塊「肥魚」了。 紫微星不穩?蕭恕冷笑,你是在諷刺朕德不配位嗎?!小人禍國你又是在指誰?朕看你是活膩歪了! 蕭恕勃然大怒,上官懿當即嚇得跪地磕頭,臣臣惶恐!臣絕對沒有此意,還請陛下明察! 上官懿為官還算老實本分,但此人向來不會察言觀色,說話也不懂得委婉,碰上蕭恕這么個事逼兒皇帝,他平時沒少被找茬,三天兩頭就惹蕭恕生一頓氣,板子沒少挨,能活下來算他命大。 陛下這是誤會你在嘲諷他的小心肝兒湯寅湯大人呢,還明察個頭啊你個蠢貨,眾位大臣皆向上官懿投去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