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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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醫院才行。 你們倆膽子是不是也有點太大了?紀含洋雙手抱胸瞪著病床上的司崇:知道這是哪兒嗎?醫院!隨時都可能有人推門進來你就不怕人家看見? 司崇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見就看見唄,能怎么樣? 這tm是病房不是酒店!萬一要是被人拍下來發在網上你還要不要做明星了?還沒出道就有花邊新聞,和華邦太子爺談戀愛就讓你膨脹成這樣嗎? 司崇輕笑一聲:這不是還沒談嗎? 沒談你還囂張? 司崇歪頭看著窗外不太想說話,他現在沒什么興致,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提不起勁兒,他倒不是后悔自己那么干了,只是有點后悔嚇到路輕舟。 估計有幾天見不到路輕舟的人了。 司崇看著窗外樹上幾只擠在一起相互梳毛的肥啾麻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查房。 李醫生帶著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護士走近病房,司崇雙手枕在腦后,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然后眼睛一瞪,騰的一下坐起來。 你干嘛?紀含洋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那個拿著檔案夾跟在李醫生后面的年輕人,不正是路輕舟? 路輕舟注意到兩個人的眼神,視線從檔案本上抬起來,微微偏頭,沖兩個人一笑。 紀含洋瞬間有種渾身過電一般的酥麻感,他怔怔的眨了眨眼,腦子里有一瞬間的錯亂。 這個眼角帶著淡淡紅暈笑容像鉤子的年輕男人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冰山校草路輕舟? 紀含洋轉頭看了一眼司崇,只見對方微微蹙著眉,大概此時正和自己有著同樣的疑惑。 李醫生例行看了一下病例,接著詢問了一些病情,直到拿出聽診器準備給司崇做檢查的時候,身后的路輕舟輕輕開口。 李老師,這個交給我來吧。 路輕舟來實習這幾天表現的還不錯,性格沉穩有耐心,聽說在學校成績也突出,醫院里就沒有能挑出他毛病的。 李醫生點點頭:你來試試。 路輕舟接過李醫生手里的聽診器戴在耳朵上,走到司崇面前。 衣服扣子麻煩解一下。 司崇怔怔的仰頭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動作。 認真的? 明明昨天被親的時候一臉憤怒的恨不得一拳錘死他,路輕舟是怎么做到僅僅過了一個晚上恢復如初還主動幫自己看病的? 扣子。路輕舟再次提醒了一遍,隨即輕輕一笑,如同開玩笑一般: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司崇眨了眨眼,意識這才回神,周圍都是眼睛他也不好表現的太輕浮,只是老老實實解了病號服最上面兩??圩?,老老實實坐著等路輕舟給他檢查。 路輕舟微微彎腰,拿著聽診器在司崇地胸口按壓了幾下。 這個動作兩個人挨得很近,司崇甚至能看清路輕舟眼皮小刷子似的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奈何很快,他就沒辦法再專注于路輕舟的臉了。 胸口有什么東西不輕不重撩過的觸感,司崇垂眸,看著某人的小指指甲,不安分的在自己胸口放皮膚上擦過。 怎么了?路輕舟笑笑:我下手太重了嗎? 司崇: 司崇腦子里有點亂。 這是,在勾/引他? 怎么樣?垂手站在一邊的李醫生問道。 沒什么問題,肺部沒有雜音,不是肺炎。 恩,李醫生接過聽診器自己cao作了一遍,點點頭:明天的點滴打完可以安排出院了。 李醫生擺了擺手,示意兩個實習生跟上他,準備查下一個病房。 路輕舟走在最后面,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司崇一眼:中午我會再過來。 司崇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李醫生突然探頭,以為路輕舟是在跟他說話:什么? 沒什么,路輕舟笑笑:我和病患是朋友,隨便聊兩句。 司崇靜靜的看著剛剛被調/戲過的胸口,皺起眉頭,認真思考起這種是不是拿指甲撩你胸口的關系能不能稱得上是朋友。 那還挺巧的。李醫生笑笑:行吧,回頭這個病房的人我交給你了,你多看著點。 路輕舟微微頷首:謝謝李老師。 這個小插曲結束之后病房再次回復安靜,紀含洋低頭,瞬間被惡心到了。 你那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看著自己女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要吐了!紀含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倆親也親了,抱也抱過了,現在在這兒玩什么純情??? 也不是,司崇手撐著下唇,眉頭微蹙表情復雜的看著門口::你不覺得他今天特別的 XG。 紀含洋蹙著眉頭嘴巴抿成了一條線,雖說他挺煩這倆人動不動就給他塞狗糧的,不過司崇說的沒錯。 今天的路輕舟確實很不一樣。 那勾人的樣子連紀含洋都忍不住小小的心動了一把。 司崇目光一凜,長手一伸準確的捂住紀含洋的眼睛, 不準看! 我靠了司崇你有病吧!紀含洋被抓著太陽xue一痛,齜牙咧嘴道:知三當三我是瘋了嗎?況且還是和你搶人。 這句明顯示弱的話讓司崇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松開手:你走吧,今天不用陪著我。 醋死你得了!紀含洋嘁了一聲,手一伸:這幾天的陪護費,一天五百,謝絕還價! 等到病房里重新恢復平靜,司崇才冷下臉,眉頭緊蹙遠眺窗外,他真的搞不明白,路輕舟這樣的舉動究竟為了什么。 這么一琢磨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司崇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也沒抬:不好意思不用送飯,我不餓。 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但是我餓了。 司崇腦子一嗡,猛地抬頭,只見路輕舟正靠在門框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路輕舟舉著自己手里的餐盒:一起吃一點,會打擾你嗎? 司崇沉默的盯了他半晌,最后表情奇怪道:你來都來了。 路輕舟笑笑,不以為意的拿著盒子走進去,病床床尾的小餐桌被打開,路輕舟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拿出來。 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隨便點了一些。路輕舟抬頭看他:有什么忌口的嗎? 沒有,司崇眼神意味不明的從路輕舟手里接過筷子:我什么都吃。 路輕舟笑笑,伸手把米飯遞給他,司崇垂眸看著手碗里晶瑩剔透的米粒久久未動。 怎么了?路輕舟嘴角含笑:是想讓我喂你嗎? 之前司崇確實一眼就能分得清路輕舟的笑容是敷衍還是真心,可是現在,司崇盯著那張臉,實在看不出來路輕舟是認真的還是在做戲。 他看著面前豐盛的午餐略微有些發怵,理智告訴他這樣子的路輕舟絕對不正常,奈何眼睛就是沒辦法從那張臉孔上挪開。 這個,他們家挺有名的龍井蝦仁,路輕舟夾著蝦仁,沒有放進對方碗里,而是朝著司崇的嘴巴送。 薄唇沾上一點帶著茶香的芡汁,但是司崇卻并沒有要張開嘴的意思。 怎么了?路輕舟有些奇怪:你不吃嗎? 吃,不過 路輕舟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司崇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幾秒,就自己把那塊蝦仁含進嘴里,低頭看著桌子沉默的嚼著。 路輕舟勾唇:你的樣子像是我給你喂了一塊毒/藥,有這么難吃嗎? 不是,司崇舔掉嘴角的醬汁,頗有些深沉的看著路輕舟: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來找我吃飯。 想來就來了,路輕舟微微偏頭:有什么問題嗎? 司崇微微挑眉:所以昨天的事情你不介意了? 說到這里,路輕舟嘴角的笑容明顯放大,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司崇: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介意嗎? 這是路輕舟能說出來的話? 司崇皺眉,表情有些奇怪:你的腦子 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過就是接個吻也不至于真的震驚到意識錯亂吧? 司崇確實有點搞不懂了。 就在司崇糾結的時候,紀含洋推門進來:喂!我媽聽說你生病住院,煲盅湯讓我帶來給你。 紀含洋看見路輕舟在也不意外,他原本就準備放下東西就走的,沒打算久留。 吃飯呢!正好,給你們加份甜湯。紀含洋把手里的罐子在小桌上放好,轉身準備離開。 路輕舟支著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你昨天不是和我要醫院年輕醫生的微信?我要到了,要我發給你嗎? 紀含洋略有些驚訝的看著路輕舟,明明昨天還極力推銷司崇,今天就轉性了? 不過紀含洋也沒細想,路輕舟愿意給微信,他不要白不要。 正當紀含洋要拿出微信準備接受分享的時候,路輕舟慢悠悠的補充出后面那句。 不過,司崇以后,就是我獨家占有了。 路輕舟微微偏頭,頗有些挑釁的看著紀含洋:我想你應該不介意的吧? 紀含洋滿頭問號,他介意什么? 可以啊,紀含洋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開心就好。他掏出手機,無情又堅定:我只要帥哥醫生的微信就滿足了。 于是,一直沒開口的司崇就被四個微信號分享給賣給了路輕舟。 司崇: 紀含洋心滿意足拿著手機離開病房,只留下路輕舟和司崇兩個人。 不是,司崇皺著眉頭:我能問一下你買我干嘛嗎?我這人不太會做家務。 不是司崇不愿意多想,只是路輕舟的行為實在太反常,反常到司崇根本就不敢拿正常的邏輯來判斷他。 你說呢?路輕舟眨眨眼,雙眸含笑:之前你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開始裝傻了。 司崇眉頭緊鎖,他實在猜不出來路輕舟想干什么,只能開誠布公。 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行為很不正常嗎?司崇攤手:除了是想找機會報復我,不然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路輕舟失笑一聲:我報復你干什么? 路輕舟站起來,走到司崇身邊坐下,那雙眼角帶著淡淡粉色的眼眸盯著他。 我喜歡你啊。 司崇僵在原地,一瞬間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浮現出很多畫面,一會兒是狐貍精上了蘇妲己的身,一會兒是美麗的海妖吸引路過的船員。 理智敲響警鐘,叫囂著提醒司崇他被迷惑了。 司崇抿著唇,任由理智不斷的敲打神經。 其實還挺爽的。 被迷惑就被迷惑吧,反正爽都爽了還管那么多干什么? 司崇抿了抿唇,右手放在床單上摩挲了片刻,終于伸出去,準備撫上路輕舟的指尖。 司崇刻意放緩動作,想把這一刻兩個人之間曖/昧旖旎的時間拉長,卻沒想到,這份有意為之的停頓造成了對方的強烈不滿。 路輕舟眼角微微泛紅,他蹙眉,眸子里滿是委屈。 所以你還是喜歡紀含洋多一些是嗎?即使我這么放低姿態的追求你,你還是不會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