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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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司崇坐在床沿,安靜的舉著手任由護士在他的手背上鼓搗,眼睛卻一刻也不改的盯著路輕舟看。 結合上司崇這幾天的怪異舉動,路輕舟突然發現,司崇這家伙生起病來的時候意外的粘人。 護士弄好針管,又調整好藥瓶,千叮嚀萬囑咐:別再亂動了,都生病了還不安分一點。 司崇像是沒聽見,路輕舟歪頭看了他一眼:聽見了嗎? 恩,司崇點頭:所以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跟著教授走項目,在醫院實習兩天。路輕舟聳肩:卻沒想到還能碰上你。 路輕舟人本身條件就好,那一身一絲不茍的白大褂更顯得身量筆挺,皮膚白皙。 司崇挑眉看著,突然有點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制服play。 真的很好看。 我還有事先走了,路輕舟收拾好東西:需要我打個電話給紀含洋嗎? 司崇的臉色有點黑,他微微偏頭看向路輕舟:為什么你總是喜歡在我面前提他呢? 路輕舟有些茫然:有問題嗎? 經過那天天臺的事情,路輕舟以為這兩個人至少已經對對方產生了一點好感。 問題大了。 司崇抿唇,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路輕舟:我覺得我的話說的夠明顯了,如果你還不明白,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裝。 我這人耐心不好,司崇聳了聳肩,懶洋洋道:要是做了什么讓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可別怪我。 路輕舟沒接話,兩個人無聲對視良久,路輕舟敲了敲手里的檔案板勾唇一笑:我還有事,回頭再說。 直到從病房門出來,路輕舟依舊能感受到身后一道充滿探究的眼神一直在追著自己,那種灼熱的視線讓路輕舟有些不自在。 他輕輕關上病房門,眉頭緊蹙,若有所思的走在醫院走廊上。 按理說這件事到了這個份上應該已經慢慢回到正軌了,為什么司崇還是表現的紀含洋沒什么興趣。 真要說起來,甚至司崇好像對路輕舟自己的興趣更大一些。 路輕舟腳下一頓,這樣的認知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應,總有種身為工具人被強行瀆職的感覺。 就在路輕舟站在原地無比糾結的時候,走廊上兩個女生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嘛!你都已經拒絕他了,人家去找別人也情有可原。 我拒絕他的時候又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另一個女生抽噎著:可是,可是那天我看見他和別的女生手牽手走在一起,我就覺得好難受,怎么辦?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所以說你要珍惜機會啊,之前你要是答應他,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天下沒有后悔藥的。 路輕舟眼睛一亮。 對啊。 有的時候沒有對比就沒有感覺,要想讓一個人真正知道自己對另一個人的心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吃醋。 路輕舟勾唇,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應運而生。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劇情扳回正軌! 紀含洋拿著東西從出租車上下來,一抬頭就看見路輕舟站在住院部門口。 你也在這兒?紀含洋拎著東西驚訝的走過去,他看著路輕舟身上的醫生大褂,恍然道:你是在這兒實習??? 恩,路輕舟笑笑:正巧,我剛剛才從司崇的病房出來。 哦,紀含洋了然一笑:那感情好。 司崇那家伙要開心死了。 路輕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紀含洋的表情,有些失望的依舊沒有看見一點嫉妒或者酸澀的影子。 路輕舟不滿的抿了抿唇。 就這倆主角,這本書還有救嗎? 哎對了,你和這個醫院的醫生認識嗎?紀含洋突然眼睛放光: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好幾個帥哥,穿著白大褂的樣子蘇死了。 路輕舟皺眉:有認識的,醫院有工作群,你說的醫生應該都在里面。 沒事,有微信就行了,紀含洋拿出手機興奮道:能給我推一下嗎? 路輕舟的表情瞬間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紀含洋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怎么了?不方便? 不是,路輕舟勉強一笑:只是你不覺得,其實司崇人也蠻好的嗎? 他?紀含洋干笑兩聲,當著人家小心肝的面沒好意思吐司崇的槽,只含糊道:還湊合吧! 路輕舟笑笑沒說話,他低頭看了一眼紀含洋手里的東西:你是要去司崇的病房吧? 對,這是給他的衣服,紀含洋把口袋舉起來:不然你送去給他吧,我懶得跑了。 反正有你在司崇也不太樂意見到我。 可以,路輕舟笑笑:不過我在等給司崇定的一份營養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能幫我拿一下嗎?應該很快就到了。 哦,可以啊。紀含洋絲毫沒察覺出不對:我在這兒坐一會兒,你去忙吧! 路輕舟道了聲謝,拿著衣服轉身上了樓梯。 病房里,司崇的點滴已經打完,正靠在床上玩手機,看見路輕舟進來,司崇一笑,微微偏頭道:路醫生來查房??? 恩,來看看你。 路輕舟走到病床前,拿起聽診器戴在耳朵上,一邊命令司崇:衣服解開幾個扣子。 司崇燒慣了,一口氣解到底,大大方方的展示著自己的腹肌和人魚線。 路輕舟像是沒看見,他繼續道:坐起來。 等到司崇在床沿做好,路輕舟才拿著聽診器在司崇胸口的幾個地方按了幾下。 肺部沒有雜音,應該不是肺炎。路輕舟偏頭:要不要做個檢查看看是哪里有問題引起的發熱? 司崇仰頭看著路輕舟的臉,并沒有在意他的問題。 聽你的。 路輕舟垂眸一笑,摘下耳朵上的聽診器:其實我也就隨便看看,一切還是要聽李主任的。 你們這兒的主治醫師可以換嗎?我想指名路醫生。 路輕舟失笑:你當時酒吧坐tai? 外面人來人往中好像依稀聽見了紀含洋的說話聲,路輕舟伸手,輕輕撫了撫司崇的臉頰。 燒的臉色有點發黃,沒以前精神了。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讓司崇明顯愣住,他怔怔的看著路輕舟,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路輕舟為什么這樣做。 門口傳來把手轉動的聲音,路輕舟勾唇一笑,拇指輕輕壓著司崇的唇瓣,他壓低聲音,緩緩湊近。 直到和對方幾乎要鼻尖相抵,路輕舟才停下,緩緩道:我有點心疼呢!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緊接著傳來紀含洋刻意壓低的倒抽氣聲。 路輕舟勾唇,成了! 他緩緩放下手,卻沒想到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眸色陡然一深。 一只大手猛地將路輕舟攔腰往前一拉,按在司崇唇上的那只手被粗暴的扯開。 下一秒,唇上傳來一陣溫濕的觸感。 路輕舟瞪大眼睛,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20. 第 20 章 還不興吃白天鵝了? 紀含洋真的是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自從這倆人認識之后每天被塞滿嘴狗糧不說, 竟然還要被逼著圍觀兩個人打啵。 路輕舟身上的白大褂在后腰處被司崇緊緊攥住,那細腰司崇一只手臂就能環住,骨節分明的手指明顯用著里, 將白色布料按出一道道曖/昧的褶皺。 紀含洋甚至聽見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水聲。 他忍著把手里的餐盒砸過去糊兩人一臉的沖動,黑著臉默默的退出去,順帶貼心的鎖好的房門。 可惜別人眼中的曖/昧旖旎在路輕舟這里完全就是足夠讓世界觀崩塌的毀滅性打擊,他忍著過度震驚帶來的身體的顫抖,死命的摁著司崇的肩膀, 指甲幾乎掐進對方的rou里。 過了不知道多久,司崇大概心滿意足了,才稍稍松開對路輕舟的桎梏。 砰! 路輕舟猛地推了一把司崇, 自己卻因為站不穩撞上了身后的墻壁。 他捂著嘴唇,幾乎憤怒的盯著司崇。 司崇不以為意,手背輕輕蹭了蹭濕潤的唇角,滿意的點點頭:早就想這么干了。 司崇見路輕舟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懶洋洋的雙手撐著床墊,歪頭打量著路輕舟。 最近你這么頻繁的提起紀含洋,其實打的是撮合我們倆的主意吧?司崇含笑:一邊說著想追我, 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 一邊還想撮合我和別人。 剛剛故意來找我, 故意摸我的臉湊近,其實是想讓紀含洋看見是吧? 司崇一眨不眨的盯著路輕舟那張震驚的臉, 聳肩坦然道:實話實說,我蠻生氣的。 所以頭腦一熱,索性就真的親下去了。 路輕舟腦子里嗡嗡的,根本聽不出司崇在說什么。 司崇看著路輕舟,曖昧的點了點唇瓣:I\'m yours, 即使這樣你也要把我往別人身上推嗎? 路輕舟咬了咬牙,轉頭頭也不回的跑出了病房。 司崇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推開門沖出去,大敞的病房門足夠看出對方的慌亂,司崇沒著急去追,總要給路輕舟一點時間自己消化一下。 不能把人逼的太緊。 路輕舟出了醫院就直接打車回了家,甚至衣服都沒換就悶著頭沖回了臥室。 蘇禾正和自己的助理在客廳聊工作,突然看見路輕舟回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對方消失在樓梯上。 蘇禾一臉茫然:怎么了這是? 這一晚路輕舟睡得很混亂,后腦勺嗡嗡的疼,身體像是回到了被花瓶砸的那一天,記憶中的畫面變得扭曲灰白,如同電影膠卷一般在路輕舟的眼前一幀一幀閃過。 司崇的那張臉毫無意外的出現在夢境中,他帶著一貫的有些輕挑的微笑,薄唇微啟似乎在說些什么,但是路輕舟聽不清,只見對方緩緩走到自己眼前,微微低頭,像是準備和他接吻。 路輕舟心跳的厲害,卻僵直著身體怎么也醒不過來。路輕舟滿頭的汗水,他雙眼緊閉,呼吸急促,明明知道有哪里不對勁,但是朦朦朧朧中總是抓不住真相。 第二天天明。 蘇禾擔憂的敲了敲自家兒子的房門。 舟舟啊,你沒事吧?蘇禾皺眉:昨天晚上匆匆忙忙跑回來就沒出來過,晚飯也沒出來吃?你是不是在醫院遇上什么事情了? 啪的一聲,房門從里面被打開。 蘇禾只覺得一陣濕熱的氣流從房間里涌出來,只見路輕舟臉色駝紅,泛著紅的嘴唇半張著,雙眼迷蒙的像是還沒有完全清醒。 蘇禾一愣:你房間里怎么這么熱? 是不是發燒了???蘇禾用手背摸了一下路輕舟的額頭,稍稍感覺有點燙: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不用,路輕舟拿開蘇禾的手:就是睡得有點熱,沖個澡就好了。 不然我給你老師打個電話今天休息一天吧?蘇禾看著路輕舟微微失神的雙眼,擔心道:在家補個覺,好不好? 路輕舟微微疑惑的偏頭:為什么? 蘇禾猶豫道:你看上去好像 不太精神的樣子。 路輕舟些微沉默了幾秒鐘,隨即沖蘇禾展開一個笑容,那張面若桃花的笑容看的蘇禾忍不住一怔,只聽那個微微清冷如今沾了點沙啞的聲音溫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