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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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個身形高大強壯的婦人手里提著幾盞裝飾精致的花燈徑直朝著兩人走過來,對裴佑笑道:“公子,給你娘子買一盞花燈吧?!?/br> 裴佑薄唇未動,淡淡地睨了一眼沈虞,沈虞正輕聲對婦人解釋:“大娘誤會了,這不是我的夫君,您到別出去吧?!?/br> 婦人不說話,只眼巴巴地看向裴佑。 裴佑嘴角微勾,叫老仆從荷包里拿出一角銀子遞給婦人,從中挑了一盞耳朵長長的兔子燈遞給沈虞。 “女孩子都喜歡花燈,虞姑娘不要推辭了,就當是我借花獻佛?!?/br> “裴公子,這不太好……”沈虞并不想接,兩人走了也差不多有一段路程,她往后退了幾步,思忖著說辭準備離開。 可話還未吐出一個字,突然眼前寒光一現,剛剛還在收錢的婦人竟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刃,直直地就往裴佑的胸口刺去,幸好裴佑眼疾手快,一個躲閃狼狽地避了過去。 “抓住他!” “婦人”一把扯下頭上的假發髻,朝四周大聲叫道。 竟然是個男人! 阿槿驚愕,立刻從腰間抽出軟劍將沈虞護在身后。 可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四周原本在看花燈、放花燈,甚至是閑逛的男女老少中竟也有人是假扮的,他們見時機成熟,紛紛扔了手中的花燈,撕下身上花里胡哨的衣裳露出一身皂衣,拔.出藏在大腿上的刀對著裴佑的方向就刺過去。 而裴佑身邊原本只跟著一個老仆,此刻也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了十幾個穿著黑衣的護衛,將他牢牢地護在中間。 裴佑則負手立于其中,一臉淡漠地看著眾人廝殺,仿若事不關己般。 沈虞和阿槿猶在驚魂未定著,不是在逛花燈么?這是什么情況?! 裴佑眼風四下掃過,嘴角露出一抹輕蔑地笑。 待目光重新落回身旁美麗的少女身上時,又頃刻間換了幅面容。 他朝沈虞伸出手,從容不迫,甚至語氣溫和地嘆了口氣,“虞姑娘別怕,這些都是壞人,站到我這邊來,我來保護你?!?/br> “滾開!” 阿槿瞪了他一眼,咬牙接下劈頭而來的一劍——可接下來還有三四人皆朝著她前仆后繼,阿槿應接不暇,怒氣沖沖地吼道:“你們有病啊,我們和他不認識!” 這話音剛落,就聽一道極嚴厲的聲音喝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四周百姓們皆嚇得四竄,從這群皂衣身后緩步走出一個神情冷肅的黑衣青年。 第53章 她是不是還活著? 這黑衣青年不是旁人, 正是左武衛大將軍宋珪宋將軍之子宋廷。 宋廷奉圣命來祁州接替上一任宣威將軍攻打渡善教,不過他并不是主將,而是副將——至于主將是誰,他到現在也不清楚。 不過在主將來到祁州之前, 他總不能閑著, 聽祁、撫兩地的知府上報, 近來江南道來了個自稱河東的裴姓商人, 這商人四處游蕩,私底下結交了一些江南道的富貴世家, 極是可疑,若不出宋廷所料,應是渡善教的余孽。 只是此人相當狡猾, 時常行蹤不定,身邊還跟著數十個高手日夜保護,宋廷從淮南道一路跟著裴佑到祁州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今日花朝節,這裴佑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竟與一女子相約出門看燈,正好就給了他伏擊的機會。 到底是宋廷帶來的人多, 裴佑的人和阿槿漸漸支撐不住,阿槿被人在肩上砍了一刀,松開了握著沈虞的手。 “阿槿……你放開我!” 沈虞往后退了幾步, 裴佑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突然之間變得十分陰鷙冷漠, 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大力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阿槿大驚失色,這個裴佑來歷不明,可不是個好東西, 落到官府手里總比落到裴佑手中安全,她想上前將沈虞拉回來,可惜沈虞被裴佑反扣住了細弱的脖子。 男人帶著涼意的手在她白玉一般嬌嫩的臉上輕輕劃過,“虞姑娘,別掙扎,想活命就跟著我?!?/br> 沈虞幾乎喘不上氣來,“你……咳,你放開我?!笨膳嵊舆牟弊?,她根本就動不了。 她伸手去摸發間的簪子,還沒摸到裴佑便用力的扯下了她的手腕反剪。 “唔……” 沈虞只覺著后脖頸一痛,緊接著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昏了過去。 功敗垂成,最后還是被裴佑逃了去。 漏網之魚都服毒自殺,只除了一個。 宋廷忍著怒氣看著被幾人強按在地上的阿槿,眼中閃過一抹慍怒。 “將這賊人押回去,本將軍要親自審問!” * 卻說暗衛護著裴佑一路往渡口逃去。 “少主,這女人不能留,”一個暗衛說道:“我們被宋廷伏擊,說不準便是宋廷使得美人計,若是將她帶回潁州,高將軍只怕會問罪于您,這女人也會沒了性命?!?/br> “況且我們只剩下了兩人護衛您,帶著她也是個累贅和麻煩?!?/br> 暗衛將一把刀遞給裴佑,要他殺了沈虞,以絕后患。 既然得不到,便毀了。 裴佑神色驟然一冷,接過刀,目光落在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眸中盡是殺意。 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可當真把刀抵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時,他卻又猶豫了,竟是下不去手。 這個女人,是他一眼便喜歡上,想要占為己有的,看她面目間始終郁郁寡歡,他第一次生了憐惜之心,想將她留在身邊,好生疼愛,讓她為他重展笑顏。 真該死。 裴佑忽而低下頭,吻住懷中女孩兒蒼白的唇,直狠狠地吮了兩三口才將她放開,抱到一側水中的竹筏之上,還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少主,您這是做什么!”暗衛大驚。 色令智昏,美色誤人,沈虞怎么也想不到,她因樣貌招來禍患,卻也因樣貌惹得裴佑生了憐惜之情,不忍下殺手,放她一命。 “我做事,需要你來教我嗎?”裴佑陰冷地剜了暗衛一眼,渾然不復適才面對沈虞時的憐愛溫柔。 暗衛嘆了口氣,到底也沒再說什么,扶著裴佑上了安排好的船上。 不知行了多久,裴佑揭開簾子。 滿目卻只見不斷遠去的青山與蒼茫的夜色,那只小小的竹筏早就不知游蕩去了何處。 …… …… 疼。 鉆心得疼。 一瓢清水驀地劈頭朝阿槿臉上潑了過來,涼得阿槿身子一顫,睜開雙眼。 “還不快說,那裴佑究竟是你什么人!” 獄卒舉著鞭子兇神惡煞地喊道。 “再,再說一百遍、一萬遍,我,我也不知?!卑㈤妊傺僖幌?,她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臉上呈現出灰敗之色。 沈虞被裴佑擄走了,她生得美貌,身子骨又弱,定是抵抗不了裴佑的,萬一那個裴佑趁人之危欺負她怎么辦? 身體上的痛苦也不能緩解心中的焦慮,阿槿越想越擔心,越擔心越難過,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心中自責又絕望。 “是我沒有護住她?!?/br> “你說什么?”獄卒湊過去。 “我說……咳,我要……要見你們將軍,我……我有話對他說?!?/br> “你也配?乖乖說實話,說不準還能賞你一頓斷頭飯?!豹z卒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一鞭子抽在阿槿的身上,后背上的傷口被撕裂開,頓時又滲出大片的血。 失血過多,漸漸地阿槿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和沈虞沒有死在潁州,竟然栽在了與潁州一步之遙的祁州。 身上越來越冷,傷口竟也漸漸感覺不到疼痛。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下巴被人輕輕捏起來。 有人喂了她一口熱水,溫溫熱熱的液體流入腹中,阿槿貪婪地張開了嘴巴。 好渴。 接著,后背的傷口又突地一疼,撕心裂肺般的,阿槿給生生疼醒了,掀開眼皮瞪向捏她的下巴的男人。 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蓬成一團,一雙圓圓的眼睛卻極清澈明亮,她瞳仁里閃著十分的倔強和兇狠,像發怒的小母獅,宋廷打賭,若是他此刻放了這女子,她會立刻咬向他的脖頸將他生生咬死。 這女子,竟有幾分眼熟。 宋廷微微皺眉。 眼前的男人窄袖束帶,皮膚略黑,鼻梁高挺,雙目迥然有神,面上卻隱含一股風沙粗糲之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干凈利落。 是他…… 宋廷見阿槿不吭聲只瞪他,手中不禁用了力,緩緩道:“告訴本將軍,你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誰,和裴佑有什么關系?” “滾開?!?/br> 阿槿用力將自己的下巴從宋廷手中掙開,豎眉喝道:“宋廷,你就這些本事,欺負一個弱女子?被裴佑擄走的那名女子,即便她是裴佑的人,那又如何,你就沒想過興許她只是被裴佑所強迫?你現在不僅不去捉拿裴佑,反而在這里逼供我,我告訴你,如果那女子有什么事,你,你全家都不夠死的!” 阿槿氣壞了,開始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宋廷只覺著好笑,“那你倒是說說,那女子是什么身份,為何裴佑要強搶她?” 打斗時他只和沈虞只打了個照面,仿佛是個十分美貌的女子,若是眼前的女子所說為真,倒也有幾分可信。 不過宋廷問阿槿沈虞是誰,阿槿卻是語塞了。 她不知該不該將沈虞的真實身份抖出來,可現在世人皆以為東宮那位太子妃已歿于去年,李循又不在此處,即便她說了,但宋廷會信嗎? “裴佑是誰?” 阿槿反客為主,倒叫宋廷一愣。 他淡淡道:“他表面是河東的商人,實則是渡善教的暗線,趁著大戰在即為高綸四處招兵買馬,收攏世家?!?/br> 阿槿吃了一驚。 原來他竟是渡善教之人,這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難道她是當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