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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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還在殿內站著猶豫著該不該出去,門一下被人拍開,她忙往后退了數步,李循走路像是帶風似的兩三步又來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陰鷙道:“收回你剛剛說的話,孤可以當做沒發生過?!?/br> 那神情,好像她不收回去,他真能吃了她似的。 沈虞垂著眼瞼不看他,聲音輕輕地,卻十分堅定,“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br> “潑出去的的水?” 李循挑了她的下巴,涼涼一笑。 女人果然不能寵,寵過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以前他寵她,是因為她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可是現在,每每涉及沈婼,她就變得無理取鬧不可理喻起來。 上次他明明說過不許她再提起此事,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這次還敢公然跟他頂嘴,忤逆于他,簡直是翻了天!他再不好好治治她,她怕是連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沈虞垂眼等著李循對自己的處罰和宣判。 她想她這次如此忤逆他,他一定不會輕饒了她,說不準真能一紙休書將她給休了……思索間胳膊陡然一痛,卻是李循一把捉住了她,緊接著她的身子就被迫推到了墻上,男人身上強烈而掠奪性的體息從頭到腳籠罩著她,扣著她的后腦狠狠地堵在她的嘴巴上,蠻橫地撬開她的唇舌。 沈虞一驚,繼而吃痛咬他,他竟也不甘示弱回咬,且咬得比她還狠,很快兩人的唇齒間便溢滿了血腥味兒和對方的氣息。 他像頭兇狠的狼一樣,瘋狂地掠奪攫取,想把自己的味道和氣息狠狠地印在女孩兒的心上和身上,以為僅憑這些強硬的手段就能令她屈服回心轉意。 她使勁兒推他、用腳踢打他,他干脆就將她的雙手一剪舉過頭頂,身下緊緊地壓覆著叫她一動不能動。 沈虞疼得眼淚直掉,嘴巴里發出幾聲含糊的嗚咽聲,就在她差點要窒息的瞬間,李循才氣喘吁吁地松開她。 還捏著她煞白的臉冷笑,疼得她直哭也不撒手,“我告訴你沈虞,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孤!你生是孤的人,死了也要給孤殉葬做孤的鬼!十八層地獄,你也得陪著孤去下!” “你,你怎么能這樣!”沈虞終于崩潰。 無恥!天底下再沒有比李循還要討厭的男人了??!她真的討厭死他了??! 小姑娘飽滿嬌嫩的朱唇上被咬了好幾個血洞,上面都是血,紅艷艷的看著甚是駭人,一開口舌頭和嘴巴都疼,還有血絲從嘴角開始滲出來,頓時淚掉得更厲害了。 “怎么,后悔嫁給我了?” 李循的嘴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沈虞又撕又咬,撕掉了他的好幾塊皮,他那薄情冷峻的唇宛如浴血奮戰了一場似的狼狽,沒一處地方是好的。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兒,他仿佛察覺不到疼痛似的,起身還輕輕拍了拍她正在抽泣的臉,臉上沒有一絲憐惜,“晚了?!?/br> 又沉著嗓子冷喝了一聲,“來人,沈良娣身體不適,將她扶回飛仙殿,沒有孤的命令不許出來!” 說到“沈良娣”,他還特意冷笑著回看了沈虞一眼。 你不是不愿做太子妃么? 外頭的翠眉聞言心一凜,忙開門匆匆小跑進來,看著兩人現下這幅形容,先是大吃一驚,旋即壓下心中的驚愕,有些為難和同情地看著沈虞,“太……沈良娣,咱們走罷?” 沈虞看著李循,捂著唇痛苦地嗚嗚了兩聲,大眼睛里含著淚,卻強忍著不肯落下去,倔強地道:“我不會收回……” 一語未落,就被李循喝斷,“還愣著做什么!都滾進來,把沈良娣扶下去!” 翠眉都被這聲音嚇得心肝兒一顫,很快外頭就跑進來了兩個小內侍,和翠眉忙七手八腳地拖著沈虞將她往外頭拉。 沈虞倒也未曾再掙脫,推開幾個人自己走出了勤務殿。 待到了飛仙殿,阿槿正在屋里頭百無聊賴的剪著一株芍藥,那芍藥本開的雍容華貴,四周的翠葉青翠欲滴,可惜阿槿不知在想什么走神了,本欲剪在枯葉上的剪子“咔嚓”一剪子剪在了那盛放的花瓣上,那美艷的芍藥瞬間就變成了兩半。 見沈虞蓬頭垢面地走進來,立馬大驚失色,從條凳上一躍而起。 “小魚?你怎么了?!” 沈虞眼圈兒泛著紅,雙手握成拳頭,嘴巴上好幾個血洞,還腫得高高的,釵子也不知溜到了哪里去,云鬢略亂,翠眉正好聲好氣地說著什么“沈良娣息怒”,一邊給她攏發。 “謝謝,”沈虞扭過頭去拂開她的手,“你出去吧?!?/br> “好好好,奴婢這就走!”翠眉忙道:“但太……良娣千萬要保證身子,記得給……上藥?!?/br> 沈虞沒有回答她的話,手卻攥的更緊了,原本便極瘦的手背青筋直露。 翠眉其實挺心疼沈虞的,本想再安慰兩句,但看著阿槿那副怒氣沖天好似下一秒就要吃人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忙急匆匆逃了出去。 翠眉一走,阿槿立刻就起身將門給闔上了,還拉上了門栓,連青竹也給關在了外頭,“怎么了這是?什么沈良娣,你不該是太子妃嗎?” 雖然阿槿不喜歡李循,但沈虞才是那個狗東西的正室,怎么現在反倒成了個妾了?現在要和離,還能怎么離?!沒聽說過哪家的妾也能和離! 見沈虞哭得實在傷心,她嘆了口氣,“好了,別哭了,都說了他是狗東西了,怎么能拿他跟人作比?” 沈虞不想說話,眼睛通紅,只咬著牙去抹淚,眸光恨恨的,一副想揍人的神情。 阿槿更奇怪了,兩人適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旁人不知道,但她和沈虞認識了這么久,自然看得出來沈虞是生氣了,還在強壓著怒氣。 以前在云臺的時候,沈逸溫文爾雅,沈虞脾氣又軟又好哄,兩人幾乎從未吵過架,何曾見過她氣成這樣? 她到底脾氣好,忍著沒發出來,又不肯落淚,只一雙杏眼憋得通紅,在角落里一言不發地抱著腿悶坐著。 “你和他吵架了?他不會打你了吧?!” 也不知怎么著,阿槿總覺得李循會打沈虞,她趕緊湊近了端詳沈虞的嘴巴,大怒:“他怎么給你打成這樣?!這個狗東西!” “畜生!” 說著就要起身出去找李循算賬,沈虞一把沒拉住她,阿槿邊走邊罵:“連自己的嫂子都敢睡,還敢打嫂子,唔——” 卻是沈虞從后頭一把捂住阿槿的嘴巴,剛要開口就覺得嘴唇裂開了,她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的血,忍著痛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真沒打我!” “那是?”阿槿驚愕的轉過身來,看著沈虞唇瓣上那片可疑的紅腫,忽然福至心靈,“難道是……咬的?他是屬狗的?!” “瘋狗!”阿槿啐了一口道:“他咬你做什么?” 對啊他咬她做什么? 因為李循要娶沈婼做太子妃,她覺著這正是個離開的時機,就提出要同李循和離,誰知李循竟莫名其妙地發了老大的火,一邊欺負她還一邊說他就是還喜歡沈婼,這輩子也不可能放開她,她生是他的人死了也要給他殉葬做他的鬼。 她不明白,他既然還喜歡沈婼,為何又不肯讓她離開,她的存在,只會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根刺啊。 開始的時候她嫁給他只是想救他,是她自愿的,可于他而言,不亦是一筆交易嗎?他還說出讓她殉葬那種傷人的話……她心里很難過,她可以不要命地護著他,也從不會去怨懟承受的那些委屈,只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可憑什么她要給他殉葬? 憑什么他總要欺負她?讓她做妾、斷掉她所有的后路,她又該如何離開?他怎么能如此霸道! 她想生氣,突然又發現自己沒有立場,不錯,她自愿的,她氣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資格去指責他,尤其是對著他那種酷似大哥的臉,心里真是難過極了…… 等等……大哥? 沈虞的面色漸漸變得蒼白,眼里滾下熱淚來。 她捂著自己的臉,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將阿槿看得是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魚,你到底怎么了?” 沈虞沒搭理她,哭了一會兒忽地抬起頭,一把攥住阿槿的手腕,聲音不住地顫抖,“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阿槿,我看到了大哥的畫像!” “潁州的那個叛賊李衡,他長得和大哥一模一樣!” 第40章 太子良娣 “不可能!” 阿槿聞言霍地起身, 斷然道:“公子怎么會和高綸小兒狼狽為jian!那賊人為報一己私仇,這些年不知在潁州和江南道蠱惑了多少無知的百姓,那些百姓加入渡善教原本也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可是高綸小兒卻給他們洗腦, 叫他們為了他的野心和欲望去賣命打自己人, 簡直是無恥至極!” 明熙帝手段狠辣, 弒兄殺弟,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肯放過, 靜愍太子可以說就是冤死在明熙帝手中的。 但早年的明熙帝也是輕徭薄賦,整頓吏治,十分得百姓稱贊, 只到了晚年愈發猜忌多疑,才引得各地流民四散百姓怨聲載道。 雖說那李循不是個好東西,可公子還活著的時候便一直說,若是李循能登基為帝,必定可以重新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眼看著皇位交接在即,高綸小兒卻打著李衡的旗號討伐皇帝和皇太子, 她看高綸根本不是真的想報仇,他是自己想做皇帝! 若是能殺那個狗皇帝,她早就在隨著周讓入宮之際刺殺了, 哪怕死了也得償所愿為家人和公子報仇, 何苦要忍著心底的恨意茍延殘喘? 是因為她知道她的人生有比報仇還重要的東西, 皇位交迭,天家無情,宗室家族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氣連枝,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冤冤相報無窮無盡。 倘若那夜她真的刺殺了明熙帝,又能如何,巫蠱之案早已翻案,她的家也早就沒了,不管刺殺成功與否,她還會連累周大人,連累沈虞,甚至是李循、衛王府,皇位交到趙王那個虛偽嗜殺的小人手中,天下百姓一樣沒有活路。 心底的恨意就如同一粒剛剛埋入泥中的種子,只要稍稍澆水施肥,頃刻間就會抽芽壯大。 這些道理都是公子教會的她,公子是真正的仁者,她不相信他會真的跟在高綸身邊助紂為虐。 “李循應當是在渡善教安插了細作,那細作將李衡的畫像呈了上來,上面確然是大哥的模樣?!?/br> 沈虞這會兒已經冷靜了許多,她抹去眼角的殘淚,皺眉思索。 “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當年巫蠱之案發生時大哥才九歲,之后崔神醫給大哥用了易容之術,除了你我和崔神醫,還有祖父派來保護大哥的心腹們,根本就沒人知道大哥長大成人后究竟生成了什么模樣,畫像上卻連大哥的眉間的一顆小痣都清楚的畫了出來……” “可是當年,是我親手收殮的他?!?/br> 沈虞凄然一笑,“那是他的骨灰,雖未見到他的真容,但我能感覺到那就是他,還有他的遺書,雖然這些年我都一直不敢帶在身邊看第二眼,可那是他的筆跡,我怎么可能不認得……” “別多想,”阿槿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興許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公子呢?高綸曾是靜愍太子近臣,他一定是熟知公子樣貌,若是遍尋公子不得,找一個冒牌貨來假冒隨他起事也不一定?!?/br> 可是,再像也不可能這樣像啊,畫像之人,沈虞一時都說不出真假。 人可以尋相似容顏,易容之術亦可以改換容顏,但這世上不可能有生得一模一樣的人,更不可能如此有神乎其神的易容之術,靜愍太子共有二子一女,當年除了李衡死里逃生,均在巫蠱之亂中喪命,是以李衡并無其他兄弟存活。 “也許,最不可能的那個可能就是真的呢?!鄙蛴葺p聲道。 那事情可就糟糕了。阿槿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看向沈虞,擔心她再次想不開。 “你準備怎么辦,你這次和李循吵架,是不是提到了近來宮里的流言,想以此激怒他來和離?” 還是阿槿最懂她。 但不可否認,見到那副畫的那一刻,她確實是失態了,瘋狂的想要逃離眼前的一切,撲進他溫暖的懷抱中,哪怕是一場夢,她希望這場夢永遠不要醒。 后來她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本想好好和李循說來著……畢竟李循那個人,吃軟不吃硬。 可現在看來,李循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她輕輕點頭,又黯然垂了眸子。 地上的那株芍藥不知是被她還是阿槿踩了一腳,原本嬌艷如火的花瓣早已零落成泥,殘紅滿地。 她抹干凈眼淚,將地上剪碎的花瓣用衣袖攏在一起,捧回放回花盆中,心想也許這樣也好,要么她就來軟的,李循心存愧疚之下放妻,要么她就將他惹得大怒,一怒之下將她休棄。 總之她是不可能再呆在他的身邊了。 “不管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大哥,若是,那他必定為高綸所脅迫,我要救他于水火?!?/br> “若不是呢?” 沈虞說道:“那我便是死,也殺了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