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言 p⒅м.ⅵ
書迷正在閱讀:捕手(H)、[夏五]上帝還錯號了、[鬼滅]屑老板從入門到入土、【貓娟姐】《無賴》、[綜漫]我的式神天下第一、[綜漫]在下芥川,是名、[刀劍亂舞]干了這碗毒雞湯、[綜漫]從初識到熱戀需要幾日、[綜漫]復興吧!文豪出版社、[綜漫]好感度系統壞掉的我決定披上馬甲
云旖醉翁之意不在酒,熱鬧盛大的篝火僅能引起她一時的興趣,很快,她便借口說想開開眼界,拉著我的手轉進了距離不遠的音樂酒館之中。 我對人聲鼎沸、群魔亂舞的地界向來敬謝不敏,轉頭朝整場異常沉默,幾乎沒有出過聲的紀隨流看去,他卻適時移開眼,默許了云旖的所作所為。 為時尚早,這家新開的音樂酒館坐落的顧客寥寥數幾,遠處的舞池里已有幾對擁抱在一處,旁若無人曖昧共舞的情侶。 不等我們開口,云旖從鱷魚皮包里豪邁拍出一張金卡,興沖沖說要位置最好的卡座,有什么受歡迎的、喝起來過癮的酒都上幾瓶來。 侍者目光閃爍地看著她,仿佛在看背著家里偷溜出來的高中生。 云旖一身乖乖女的套裝,面相又偏幼,與整間酒吧格格不入。 我陪著他們短暫逛完篝火節,已經對自己頭腦一熱的沖動表示后悔。 見識過云旖含情脈脈的微笑,和動不動摟胳膊貼肩的舉動,任哪個夾在其中的第叁者都會覺得尷尬不已。 侍者叫她出示身份證,云旖拎著皮包半晌沒有說話。 面頰微鼓的神態暗示著我,她似乎對今晚會出現這種場景始料未及,因而也不會隨身攜帶侍者希望看到的,能夠證明生意可以坐下的東西。ΤχΤcy.cǒ?(txt) 她沒有來過此等場合,我卻是個中老手——只要另外多塞點錢給侍者,總能解不算麻煩的麻煩。 但我身形不動,甚至心懷惡劣地成為了旁觀者。 我想看看,紀隨流會怎么做,又或者,會做到何種地步? “她成年了,按照她說得來吧?!?/br> 時間似乎連一分鐘都來不及流逝,我身旁伸出雙手,指尖夾著幾張現金大鈔,侍者利落接過來,眉開眼笑道:“先生,祝您和您女朋友今晚玩得開心?!?/br> “我看那邊靠近舞池的卡座不錯,我們坐那里吧!” 云旖的好心情沒有被發生的小小插曲打斷,左右粗略打量了下周邊,主意定下指了指一處角落。 說話間她蹬著高跟鞋走了幾步遠,紀隨流和我站在原地,誰也不曾先動。 “既然討厭就別勉強自己跟來,你看好戲的樣子,真的很低級?!?/br> 紀隨流淡定向揮手示意我們快點跟上的云旖點頭,目不斜視丟下相逢以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語氣平坦闊靜,內容卻刺得我忍不住蜷緊手指。 我想回嘴,他早就大步走開,丟下了我,像丟下一堆無關緊要的垃圾。 所以我這樣算什么? 送來門來讓人肆意羞辱。 又犯賤,又可笑。 我不斷質疑自己,看著左手邊開啟的大門,有一瞬間想不管不顧直接走人。 “這位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嗎?” 在前來消遣放松的男女中,我低垂頭顱,指甲掐著掌心的寂寥氣息引起了來往侍者的注意。 他一手端著托盤,恭敬立在我身側低聲詢問,緊接著云旖發現也大聲叫起了我的名字。 騎虎難下大概是我現在的處境。 “一杯馬提尼,送到那號桌,謝謝?!?/br> 鮮少飲酒的我,突然很想把自己灌醉。 卡座呈扇形,坐六七個人綽綽有余,緋紅色的皮質配著琥珀色的實木圓桌,格調不甚高雅,勝在符合酒館和頭頂昏黃燈光的定位。 所有的自然光源都被人為遮擋,即使外界只能算作黃昏,這里已然有了放松夜晚的雛形。 云旖坐在我與紀隨流的中間,她的眼前放置著各式各樣開封的洋酒,以及幾種流光溢彩的飲酒杯,由于消費足夠高昂,老板還免費贈送了一個果盤。 “我都十九歲了,我爸還把我當成孩子似的,好不容易出來幾天沒有保鏢跟著,我可以好好放松了?!?/br> 云旖用牙簽插起一塊西瓜放入口中,邊咀嚼邊含糊不清地感嘆,“還要謝謝小紀哥哥,否則爸爸不會同意不派保鏢跟著的?!?/br> “我和小流認識這么久,他的朋友或多或少我都見過?!蔽彝崃讼履X袋,笑吟吟問道“小旖你是剛從國外回來嗎,還是?” “是呀,我mama和小紀哥哥的mama是大學時候的好閨蜜?!痹旗酵铝送律囝^,“我上頭還有個哥哥,相差好幾歲,我mama生我那會兒出了很多血,差點難產一尸兩命,我生下來體質很弱,所以我家里人都很緊張我?!?/br> “那現在還好嗎?” 我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中,先前預點的馬提尼到桌,“如果身體不好的話,還是少喝點酒比較好?!?/br> 潔凈的雞尾酒在光線映照下,呈現出靡冽的透明澄黃, 酒底沉浮著寒氣十足的冰塊,杯壁上斜插著一片新鮮的黃檸檬。 令我莫名想到紀隨流的眼睛,冰冷的、純粹的、淡泊的,入喉才知后勁十足的辛辣。 “好多啦,我從七八歲就跟著老師學瑜伽還有舞蹈,現在完全和正常人一樣了,說不定jiejie你的體力還沒我好哦?!?/br> 云旖拿肩膀貼著我,隨手拎起一瓶外觀銀黑色較有設計感的洋酒,瞇起雙眼含了一小口進嘴里,“好冰好冰……” 若有若無的關注投射在云旖身上,我借著視覺死角冷冷瞪著紀隨流,他毫不在意地放縱自己的關心,視我為無物的態度讓我心里泛起一陣酸苦。 “我覺得小流還在生我的氣,你看他整個下午話都不肯跟我說?!?/br> 我故意提起紀隨流。 “怎么會?小紀哥哥雖然話少,但人很溫柔呀?!?/br> 相隔兩層布料靠在肩頭的溫度驟然離去,我抬眼一看,云旖又像小動物似的緊緊挨著紀隨流的手臂,還翹起唇角天真無邪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