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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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旖,人坐端正,不要靠來靠去?!?/br> 紀隨流嘴上這么說,人也沒有不解風情地移開,只是微微皺著眉頭。 “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像我爸爸一樣嚴肅哦?!?/br> 看得出來他們倆的關系十分密切,云旖對紀隨流的告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信手拈來又不矯揉造作的撒嬌,我身為女性,都難免心神搖曳,更何況男人。 “少喝點酒,你酒量不好,上次喝醉了吐了我一身?!?/br> “嗯嗯嗯嗯嗯,我有在聽?!?/br> 原來曾經令我洋洋得意的偏愛不過如此。 紀隨流想要做,他便可以做得更出色。 馬提尼在圓錐形的雞尾酒杯中不過幾口的容量,我故作瀟灑一飲而盡。 辛辣觸感在喉嚨深處涌動著,悠揚的音樂正好進行到結尾,隨著人流的進入,轉變成富有動感的節拍,如同雷雨天密集的水滴,砸得窗戶咚咚作響。 我發覺舞池另一側黑暗沒有燈光的方臺驟然亮起,有幾位年輕人組成的樂隊,于其上大聲唱響不知名的搖滾之歌。 光線來回掃射,明滅不定。 一時亮如白晝,一時暗如海底。 “哇,這首歌好聽,聽的人好想跳舞?!?/br> 云旖解開衣襟口的絲綢蝴蝶結,將其松松垮垮地纏繞在細瘦的腕骨上,她終究不勝酒力,細膩如羊脂玉的兩頰處漾起流霞般的淡紅,“喝了酒人要發散發散,不然容易醉哦,小紀哥哥,祁jiejie,要不要一起去舞池里跳一會兒?” 她伸著那只精心裝飾過的小手沖我們發出邀請,圓潤眼珠不住睨著倚坐邊緣的紀隨流,我再怎么不懂眼色,也知道她實際上想與之共舞的并非是我。 于是我說:“你們先去吧,我瞧著樂隊唱得不錯,再欣賞一會兒?!?/br> “jiejie不去,哥哥總不會拒絕我吧?” 云旖抿著嘴唇,“拜托,拜托?!?/br> 天曉得,我多想從紀隨流的口中聽到不去兩個字。 可事實是,他脫下天青色的西裝外套,露出潔白襯衫包裹的修長軀體,兩枚綠寶石的袖扣被隨手擱置在實木桌上,衣料向手肘處挽起:“走吧?!?/br> “口是心非的謊,不堪一擊的愛,如何分辨,實在難捱……” 粗獷的成年男性嗓音從方臺中央升騰吶喊,似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我不知怎的,望著他們并肩步入舞臺的背影,綿長的呼吸都亂了幾分。 “諾亞,你在酒店嗎?” 電話撥通,滴了叁聲被人接起:“怎么了西芙……” 我聆聽他睡意惺忪的語調:“我把位置發送給你,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嗯?” 伴隨著一陣布料磨蹭,諾亞疑惑詢問:“你不是在展會嗎?” 我感到由衷的煩躁:“你如果不想就算了?!?/br> “哪里,你發給我,我洗個澡就過去?!敝Z亞停頓幾秒,放柔了嗓音,“怎么了,你不開心嗎,西芙?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還是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遇到個朋友,我們相約出來喝酒,他和他女朋友在一塊兒,我也想我這個電燈泡有男朋友陪著?!蔽覛鈵灥匾е啬信笥讶€字。 “你等我,寶貝,我馬上來?!?/br> 隨著話音落下,諾亞語氣中的困頓消失無蹤。 隱晦的,我從中聽出了幾分雀躍。 我挨個察看洋酒上的酒精度數標志,選了瓶不易喝醉的,一杯一杯倒在另一個侍者為我們準備的空酒杯中。 第四杯的時候,紀隨流和云旖仍未從人群擁擠的舞池中脫離,而諾亞穿著常服的身影出現在迎接臺處。 侍者按照我發送的編號領他來到卡座,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有些嫌棄地打量著四周的裝修設施,隨即坐在我右手邊:“你這個朋友沒什么錢嗎?” 我嗤笑道:“不,很有錢,只是人生地不熟,體驗下平民酒吧的氛圍?!?/br> “老實說,這糟糕的裝修品味讓我想到了十幾歲的時候,我那幾個異母兄弟為了捉弄,特意帶我去的貧民窟歡場,那里都很喜歡大紅大黃的色彩?!?/br> 當諾亞吐槽的欲望升起,他言辭間的冷幽默總是令我忍不住發笑。 我偶爾懷疑,別人做不出自然不刻板的開懷表情,唯獨我相性契合,每次都真心實意的發笑,是不是諾亞選擇同我度過余下漫長人生的重要原因。 諾亞逗了我幾句,我眉宇間的郁色短暫散去些許,他觀察著我的臉色,這才進入今晚的話題:“你的朋友呢?聊了這么久,還沒有見過?!?/br> “你見過,今天開幕式上,你還夸他長得不錯?!?/br> 提到紀隨流,我好不容易好看點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余光瞥到他倆終于肯從舞池中挪動高貴的腳步出現,紀隨流板了一下午的臭臉似冰雪消融、花開明艷,平添幾分鮮活的人氣,我的心情更不痛快了。 “我夸過誰長得不錯嗎?我記得這方面,我只夸過你……” “你吵死了,諾亞?!?/br> “祁jiejie!” 語氣各異的嗓音不分先后地響起。 云旖紅著小臉,人還未至,聲已先到。 作者的話:女鵝真的越來越屑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