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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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將近兩年沒見面,但我好像沒有變化大到讓你完全認不出來吧?!?/br> 當一個人的自尊心被挑釁、被踩低的時候,她會做什么?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懶得顧忌。 遵循自己的本能,死死堵在放下陌生至極的言語,準備抬腿走人的紀隨流的面前,將臉上的表情調整得虛偽又甜膩:“難道還在怪我不辭而別嗎?小流,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把你當成弟弟看待,你就忍心和jiejie裝作不認識?” 我把jiejie和弟弟的關系含在牙關間,咬字極重。 我知道過去的日子里,他最討厭我一邊無視他的情感和付出,一邊刻意告誡他在我眼里,只是父輩交好、連帶有些人情往來的世交弟弟。 果不其然,紀隨流面無表情看著我的眼睛冷到徹底結起了冰。 “什么不辭而別,我怎么沒聽懂?” “家父生病需要去國外治療,我走得匆忙來不及和小流告別?!?/br> 我得寸進尺伸出手懸在半空,方向朝著那位年輕少女,“你好,我是祁愿,卓承和凝赫集團相互控股,我家和紀家常有往來,你也可以叫我jiejie的?!?/br> “啊,卓承,我知道?!?/br> 不知該感嘆她天真,還是該佩服她竟然如此容易輕信他人,少女忽略紀隨流即將殺死人的冷氣,興奮地兩手共同握著我的手上下搖了搖,“原來你就是祁愿jiejie呀,我在小紀哥哥戴過的一條圍巾上看到過這個拼音!” 我笑著反握住她光潔柔軟的手,目光閃動,沒有說話。 繡著我姓名拼音的馬海毛圍巾,是紀隨流18歲生日前幾天,我突然記起來臨時去奢侈品店訂購的。 為了在這份禮物上體現出除了金錢價值以外的用心,我還特地囑咐他們把我的名字設計成漂亮花紋加上去,使它看起來不那么敷衍。 過去這么久了,紀隨流還留著這條圍巾嗎? 這是不是代表,他心底沒那么討厭我? “云旖,夠了?!?/br> 紀隨流剔透的眼珠下移,定在我們交握的叁只手上,倏忽蹙起眉毛,喝止名叫云旖的少女竹筒倒豆子,揭開他老底的行為。 “小流就是這樣的,你別看他一副冰塊臉的樣子,其實最容易害羞不過了?!蔽椅嬷炝巳坏妮p笑,沖云旖悄悄眨了眨眼睛,“你別怕他兇巴巴?!?/br> 紀隨流,既然你這么不想跟我扯上關系,我偏偏要用姐弟的名義惡心你。 叁言兩語,圍繞著在場唯一一位男性的話題聊下來,云旖看向我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全然的信任和欽慕。 她放開挽著紀隨流的手,主動走到我旁邊像個毛茸茸小動物似的挨著我,對我不住撒嬌道:“祁jiejie,你勸勸小紀哥哥吧,我叫他陪我出去玩,磨了好半天,他都不愿意……你說這里有什么好看的呀?瞧得我直打瞌睡?!?/br> “我也覺得挺無聊的,所以安排完工作就趕緊出來躲清閑了?!蔽腋胶椭?。 “哇,jiejie是做什么的呀?” “一家小公司,做進出口生意的?!?/br> “你可真厲害,不像我,我爸總說我讀個書到現在一樣實用的技能都沒學會?!痹旗洁僦彀?,她實在很漂亮,一顰一笑都有著別開生面的俏皮。 “嗯,脫離家庭,自己出來獨立,總要多會一點?!?/br> 我垂下眼,游弋在光可鑒人的地面,明面上回答云旖,實際卻期待紀隨流能把隱情聽進去。 “卓承很大呀,各個領域都有涉及,jiejie為什么要另外開公司呢?” 我笑了笑,不再接著她的話下去,而是反問:“你想去哪兒玩?” “嗯?”云旖半圓的眼瞼有一瞬間繃直,隨即反應過來,“我想參加S市的篝火節,還有這附近新開了家網紅酒吧,我讀到大二還沒去過酒吧呢……” 我毫無作為電燈泡的自覺,把自己安插到他們兩的中間,潔白的手指繞著散落在肩頭的發絲,略略偏過臉,裹挾著一縷隱晦的得意道:“云旖,我可以加入你們嗎?我在這S市也人生地不熟的,還好遇到了你們……” 我詢問著云旖,眼梢的余光緊密逡巡在紀隨流的側頰之上,我在賭,堵他不敢當著別人的面跟我撕破臉,堵他只能把像是吃了蒼蠅的感覺咽下去。 唯我獨尊的紀隨流,自有他性格深處的驕傲和矜持,裝作不認識我兩年前后一切事態的重新發生,已是他修養范圍內最大的不留情面。 可我不在乎了。 他的冷言冷語,還是封凍眼神。 人和人斗爭,向來比的是誰更豁得出去。 “可以呀,小紀哥哥的jiejie也是我的jiejie?!?/br> 云旖敏感察覺到我可以說動紀隨流,越發殷勤,一口一個祁jiejie,嗓音如同蘸滿了蜂蜜的棉花糖衣。 我按捺心底的酸澀,做出坦然無謂的樣子,揚高脖頸與紀隨流對視。 隱含怒意的眼神,攜著冷冽冰雪,劈頭蓋臉打在我的鼻尖以上,又仿佛有灼燙的火星飛濺,我幾乎用盡力氣,才能克制自己倉惶后退的腳步。 “既然祁愿jiejie這么說了?!?/br> “那就去吧?!?/br> 截然相反的jiejie二字強勢入侵耳畔,我還是沒忍住,身子微微顫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