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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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搖頭,男女之間,除了那些旖旎緋聞,也能有純粹的欣賞欽佩。我哥就挺佩服她,不過真的只有純粹的佩服而已,我哥是個特別驕傲的人,只喜歡和有能耐的人一起,也不在乎對方的性別和年齡;對于腦子不夠的,不論男女,他都不愿意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正說著,已經到了莊子上,寧文箏站在門口,親自接待客人。 她如今重新穿回了那一身淺藍色襦裙,插上了蝴蝶簪,手里拿著團扇,與眾多大臣談笑風生,絲毫不遜色。 有一些大臣的夫人過來給她慶賀,也有一些人悄悄暗示她,差不多該回家了,不能再折騰。 對此,寧文箏只是笑而不語,對待眾人都一如既往溫婉,只是讓眾人繼續向前。 等季琛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寧文箏眼睛驟然一亮。 季琛眨眼,我隨意逛逛。 寧文箏嫣然一笑,言語中表露出清晰的自信,公子隨意。 如今,終于到了他們收獲成果的時候。 佃戶們站在遠處,望著一種達官貴人們進入莊子里,終于,他們推選出兩個代表,過來向寧文箏行禮,眼中俱是不加掩飾的火熱和崇敬,寧大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宴席。 稱呼是寧大人,而不是寧姑娘,那就代表佃戶已經認可了她的行事,不再將她視作寧家的附庸了,秦舒說到這里,忍不住也有幾分羨慕。 作為秦家人,他確實得到了家族的庇佑。但不論他怎么努力,只要別人提起他的姓名,永遠想起的都是他的家族,而不是他這個人,這點也確實扎心。 皇莊門前,沒有任何的裝飾,但路面平坦直通遠處,碎石塊全部被清理到一邊,顯然是用心經過了休整,四周栽種了銀杏,如今大樹成蔭,景致也格外不錯。 一旁的大臣揶揄著道:老寧,這算不算后繼有人? 寧源嘴硬道:也就一般般吧,簡單的清理莊子而已,換成別人也能做,比那些工部管事也強不了多少。 大臣在旁邊一個勁笑:老寧啊,你差不多得了,我兒子要是二十歲就能讓上上下下全部聽他指揮自身還半點不驕傲,我做夢都能笑醒。 工部尚書寧源面色復雜,有耐心從小事做起,能收服佃戶,計劃井井有條,寧文箏才十八歲,未來正是大有作為。 可,這怎么就是個女兒呢! 寧文箏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父親的糾結,輕輕松松讓眾人四處閑逛,自己則往著皇莊的主路走去。 寧源左思右想都覺得不甘心,干脆拖著同僚,也跟著向前走去。 一群夫人閑著沒事做,也跟著往前,季琛和秦舒等人跟在最后面。 等走了約兩百米,周圍的景致大變。 道路大約有五米寬,兩邊隔著不遠處便有木桶收集各項垃圾,幾位老人家正在清掃街道,維持著這里的整潔。 道路兩邊是整整齊齊的泥磚院落,院落外表幾乎都差不多模樣。一個院子里約有四五間屋子,還有一個小倉庫,一個豬圈,一小塊菜地,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內里井井有條。 中央還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也已清理干凈,前面有高臺,這一塊區域明顯還是待設計。除了廣場,還留了好幾處地方,用于未來的修建計劃,比如村學等。 有幾個佃戶推著車經過,修整好的道路確保了他們能順利通過,說說笑笑走遠。農婦們在固定的集市區域交換各自需求的物品,集市最中央有個小商鋪,物品從柴米油鹽到布匹被褥,集收購與販賣一體,徹底解決了佃戶們去外面購買東西的困難。 這里不再是個莊子,而是成了一個簡單的村莊。 隔壁留作對照組的皇莊,卻是雞鳴犬吠,臟污遍地,房屋矮小破敗,佃戶們滿面疲憊,整體精神狀態大不如人,就連道路都格外窄小,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以及石子,獨輪車也很難通過,農婦們只能背著籮筐前進,平日里缺了什么,也只能進城去買。 寧文箏看向這里,也不由感慨萬千,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我將皇莊里原本的屋子全部推倒重來,道路也全部翻修,整整兩百戶人家,再加上方圓二十里的路線設計,如今佃戶也重新入住,他們都愿意在此安居。 一開始也有幾個人不太適應,可等到享受了下雨天不會漏水、大熱天可以遮蔭的屋子,甚至開窗透風無不齊全,每人都能享受到足夠好的居住環境,他們迅速倒戈了。 這,這是花了多少銀兩?!未免太過奢靡了些。 這么多泥磚,是怎么湊齊的? 這院子倒是不錯,也算是極為實用了。 大同社會大概也就是這樣了,人人有屋子住,天下人不必受寒凍之苦,也不必太過炎熱,人人能生產下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諸位,白琦從人群中走出,走上高臺,大聲道:登聞樓受寧大人相邀,由我商南作代表,與諸位一同前來,賀寧大人新喜。 下面的人肅然一靜。 登聞樓已查驗寧大人的賬冊,在此宣告,此次修整動工合計有兩百工匠參與,寧家動用磚窯一座,耗費銀兩五千兩,主要用于白琦的話還沒說完,下面就一片嘩然。 商南說多少?我沒聽錯吧,五千里?翻個三倍都不止吧? 這還真敢講?是不是他們把賬冊造假了來故意做功績?商南好歹還是登聞樓的首座,應該不至于故意來幫著寧姑娘說假話吧? 五千兩就能修好三百戶房屋加上這么寬的路? 諸位若是不信,這賬冊就在這,倒是供大家查閱便知。我既然敢開口,自然是足夠了解情況。白琦格外自信。 參與過整體流程的他自然清楚,這個耗銀甚至還能降下來,畢竟這一次是他們摸索,各個地方都格外小心,不免花銷增多了不少。 白琦在臺上冷靜回答眾人的問題,偶爾還會將人點起來,硬生生拿出了舌戰群儒的本事,偶爾也會諷刺有些人大字不識,連數算也學得不夠好,對賬也算不清,干脆趁早回家拉倒。 語氣諷刺又有幾分趣味,還不忘用典故夾在其中,登聞樓來的文人們紛紛叫好,惹得一眾說不過商南的大臣怒視。 白琦從左邊說到右邊,卻看見右邊臺下除了有交頭接耳的眾人,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見自己被發現,季琛也大大方方站出來,對著白琦悠然一笑,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欣賞。 白琦: 他不覺有幾分不自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季琛面前這么清晰展現自己的脾氣。 可看見季琛對著他點了點頭,白琦心中的欣喜又開始蔓延,他三言兩語結束了這場簡單的辯論,找了個機會下臺。 商南果然不一般,秦舒贊嘆不已,如今的風流人物里,大概真的沒有人能勝過他了。 畢竟曾經的登聞樓首座秦勝已經被公務磨滅了對詩詞的熱愛,如今徹底扎進了文字改革的汪洋大海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忙碌完。 商南確實不一般,季琛也贊同,我本就想著約他一起游玩,沒想到他人不在,我卻能在莊子上和他偶遇。 哇!秦舒眼睛驟然一亮,季公子,在商南和白琦里面,你也站的是商南,對不對?我也特別喜歡他,畢竟我們秦家是腐書網,我對著這樣的讀書人也特別佩服。 剛走近的白琦腳步一頓,忍不住瞇了瞇眼。 所以說,季琛還是喜歡商南多一些? 今天也是為了商南出宮? 平時也確實沒見季琛要拉著他一起出門游玩。 此刻,白琦忘記了自己平日里公務有多繁忙。 商公子,秦舒興奮跟白琦打招呼,就像是終于見到了偶像一般,終于有幸能見你一面。 白琦露出一抹標準的微笑,我也聽秦大人說起過你。 季琛也和白琦打了個招呼,兩人默契偽裝,只當對方都是朋友。 白琦忽然問了秦舒一句,我之前聽到別人隱約說到了白黨和商黨,不知你可知曉? 秦舒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才小聲道:就是皇宮里的白琦,他那人壞得很,而且他要針對你,你可千萬要小心他那邊黨派的人。 說到這里,秦舒格外憤懣不平,他已經知道了,上次他出門撞見的皇帝心腹就是白琦。 白琦臉上笑意加深,好,我知道了,多謝。 秦舒頓時更加開心了,不用謝,應該的。 季?。?/br> 等到白琦那邊的文人來請他過去,白琦才依依不舍離開。 季琛沒忍住,問了秦舒一句,你是更相信你哥還是商南? 秦舒感慨道:我哥他一貫狡詐,商南就不一樣了,那樣的謙謙君子,定然是不會騙人,也不會像我哥那樣打人的。 季琛一臉可惜看著秦舒,答應我,以后盡量少出門,也千萬別隨便和文人搭話。 這樣的傻孢子,真的不多見了。 秦舒:? 在他們簡單交流的時候,寧文箏已經走到了臺子中央,她掃了一眼下面對她依舊保持懷疑的大臣,和對她有幾分不滿又有幾分欽佩的夫人們,再看看站在遠處的工匠們對她萬分信服的眼神,以及站在最外層崇敬看著她的佃戶,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情壯志。 她將打開新的時代,也正在譜寫歷史。 縱然外表依舊溫婉可親,寧文箏的話語倒是極為堅韌,面對一句又一句的質疑,她不斷反擊,提出一個個數據,叫來工匠當場商議。眾人也從質疑中回神,看向她的眼神格外復雜,又欽佩又不服。 寧文箏最后更是立下豪言壯語:十年內,我將在越國各地不斷推廣村莊的設計,我要讓越國百姓都過上這樣的日子! 不得不佩服年輕人的大膽,寧源正想點評一二,卻轉頭一撇,不小心看見了一個常在金鑾殿寶座上的身影,心跳驟然加劇。 悄悄走近幾步,他聽見那人說,興國不論男女,只論能力,未來的工部正應當交給她。 心中最后一絲猶豫悄然散去,寧源哈哈一笑,拽了同僚一把,走,我們去見一見我女兒。 秦舒好奇問道:興國不論男女,只論能力,那下一句呢? 季琛面無表情:亡國不怪末帝,只因大勢。 別成日里想著逆天而為,這種人最容易遭雷劈。 我倒覺得這話不對,一旁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插嘴,天子無德,人人得而誅之,更有賢能者上任。何況 何況什么秦舒嚇了一條,悄悄覷了季琛一眼,連連催促。 中年男子搖頭嘆氣,不肯多說。 季琛只是笑,沒有說話。 這是也認出了傻孢子的身份,所以想著來探路? 秦舒愣是急出了滿頭大汗,終于機靈了一把,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正好,我也有此意。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姓紀,是己的同音字紀,單字問。 季琛點頭,懂了。 季問,應該是個宗室里面的人,如今見有利可圖,就蹦跶著出來了。 寧文箏在莊子里早就安排好了各桌酒席,隨意他們入座,親朋好友或者獨自一桌,商量著來就行。 三人于是就此拼桌,秦舒也叫人送來了酒菜。 季問對著秦舒格外熱情,見季琛衣衫簡單身上也沒什么貴重掛件,便干脆將他無視,只是唉聲嘆氣,和季問交流感情,終于最后說到了關鍵點,我家如今發生巨變,可憐我那侄兒,早早去世,家業讓給了庶弟,我可聽人說了,那一日,有人出來的時候,懷里還揣著毒藥。秦公子,你認為我面對此事,應當如何? 秦舒沒聽明白,茫然道:要是真的下毒了,那是不是應該報官? 報官?呵,拿什么報官!季問怒道:那狗皇帝伙同秦勝,兩人膽大包天,對著當時的太子下毒,第二天秦勝將毒藥帶出皇宮毀尸滅跡,秦舒,你可也是秦家人,你們秦家一貫講究忠君愛國,你的兄長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你要怎么做? 季問說到最后,話語中隱隱帶著逼迫。 他自問自己已有絕對的把握。秦舒一個年輕小子,性子又軟,他掌握了秦家的把柄,只要秦舒敢說出去一個字,他就敢直接爆出消息,哪怕死也要拉一個秦家墊背。 什么?秦舒驚了。 季問冷笑一聲,人證物證確鑿,這可不是你能抵賴的。你們秦家的百年清名,可就要毀在了秦勝手里,你可想好了?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將人證交給你。 秦舒目瞪口呆,恨不得原地消失。 這消息是真的嗎?秦舒下意識看了季琛一眼,又迅速把眼神給轉回來,生怕露出端倪。 可他也沒膽子去核實一把,他現在更擔心自己的小命。 知道了這么多,他還能活嗎? 你說的是這種藥瓶吧?季琛挺到最后,掏出一個黑綠色的藥瓶。 季問一愣,下意識道:對,沒錯,我就聽人說了,當天夜里,秦勝叫人砸了一瓶這樣的藥,連夜叫人埋了,這藥渣可是叫外面的大夫查驗出了毒性。 季琛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那你也試試吧,看看毒性怎么樣? 季問霍然抬頭,終于正視了這個坐在一邊的年輕人一眼。 一邊的侍衛早已怒從心起,聽到這句話,干脆利落卸了季問的下巴,然后掏起藥瓶,將藥全部倒了進去。 季問的小廝想要沖過來,被一個箭步踢飛出去。 唔唔!季問瞪大眼,拼命扣著喉嚨,想要將藥吐出來。 我等著你們叫我亡國的那天,希望那天快點來,季琛深情祝福道:沒事,別擔心,去把消息爆了吧,正好,我早就想收拾秦勝了。來,打斷他一條腿,把他扔出去! 最后一句話,是對著侍衛說的。 正好,他也想拿著季問去釣魚。 季問眼中的憤恨傾瀉而出,只以為季琛是在故意嘲諷他,連讓人殺他都不愿意,認為他鐵定翻不起風浪。 這實在是將他侮辱至極。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最后,向世人說出真相,給季琛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