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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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林對著商南不得不服氣。 如果一個人才華好、性格也謙遜、為人從不張揚、待人客氣守禮,你的不足他全都知曉, 還能溫聲提醒你,這樣的人, 他怎么能不欽佩不愛戴? 趙翰林頓時覺得,像商南這樣的人,簡直是世間罕有,不愧是當代學子的典范,這樣的人,就理應被世人追捧。 趙翰林正想說什么, 卻見一個仆人走了進來, 對著商南道:商公子, 我家老爺姓錢, 是吏部的正二品侍郎, 如今邀您一見。 那個錢大人?錢潛? 趙翰林一挑眉,上前一步,將商南護在自己的身后,錢大人不是一貫看不起我們這些窮酸書生?今兒個怎么有空要見商南? 仆人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這是因為我家老爺進宮,將商公子的詩詞呈現給陛下,陛下因此賜給商公子一個玉扳指,老爺這才休沐,就將東西帶了過來,將要親自交給商公子,而且陛下還對商公子激勵了一番,我家老爺也要親自將這些話將給商公子聽。 霍園聽見這句話,驟然抬頭,驚疑不定看向仆人。 趙翰林一下子愣住了,皺著眉打量仆人一眼,確定這人真的有幾分眼熟,應該不是假的,不至于又把商南給抓走一次。 但趙翰林還是很不滿意,為什么陛下會給商南御賜物件?又為什么是你家老爺拿著? 說到這里,他諷刺道:怎么?你家老爺如今還做起了幫人帶東西的活計?他不是自認自己身份不一般,怎么如今還愿意向著他看不起的學子低頭? 仆人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您說笑了,這怎么叫低頭?商公子的才能人盡皆知,我家老爺平日也沒少夸獎,如今能見一面,老爺也格外高興。 趙翰林更加懷疑錢大人的用心,格外警惕,那干脆你們把東西送過來吧。 仆人有些為難,可是,如今東西在老爺那里,那御賜的物件,奴等也不敢接手,就怕不小心摔了損了 白琦靜靜聽完了兩人的對話,答應下來,好,我去。 那個扳指,他要拿回來。 這應該是他的。 仆人頓時大喜,商公子,您請。 趙翰林不好阻攔,只能叮囑道:商南,你若有事,到時就讓人來找我,我定然會幫你一把。 霍園干脆自己收好了紙張,站起身,對著白琦低聲道:不如干脆我給你當一次小廝,去看看那位錢大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反正他也是貧寒子弟,那位錢大人肯定認不出他。 仆人在一邊擦汗,他們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何必這樣防備? 白琦跟著仆人,乘坐上外表簡樸內部裝飾頗為華麗的馬車,去了酒樓的二樓。 錢大人已經等候多時,看見白琦,他頓時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商公子,我等終于見了一面,你可真是少年英才! 宴會上的官員們走了一大半,畢竟商南雖然重要,但也只是一個學子,他們決定去尋摸更多的人選,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好奇打量著商南。 白琦依舊戴著半張面具,遮住了面容,他溫聲道:錢大人過獎,倒是我格外仰慕朝廷重臣,尤其是像您這般成就不凡的。 錢大人哈哈一笑,讓人給白琦上茶,內心里忍不住點頭。 比起白琦那種看他都不帶正眼,仿佛他是國家蛀蟲的眼神,商南明顯就好多了,瞧瞧這待人接物,可是格外的謙遜有禮。 兩人推杯換盞,錢大人也用心考察了一番,很明顯,商南的基本功格外穩固,詩詞賦信手拈來,各項國策也有所了解,也不是泛泛空談。 酒過三巡,錢大人拍著大腿,感慨不已,商南啊,像你這樣的才子,實在是讓我心動不已,可惜我沒有合適的女兒,不如定要將她嫁給你,讓你做我的乘龍快婿。 白琦完美的表情驟然出現裂痕,險些沒把酒給當場潑向錢大人。 錢大人繼續道:可我也不忍見你埋沒于污泥中,整日與布衣來往,便想著將你的詩詞遞送給陛下,讓你舉孝廉為官。 霍污泥園: 他忽然間明白,為什么趙翰林那么不喜歡錢大人了。 說到這里,錢大人推過去一個小盒子,示意白琦打開看,滔滔不絕訴說自己的功績,像你這樣的才子本是少見,本官昨日也特意在陛下面前為你說情,陛下也眼看著同意了,還賞下了一件物件,可見對你也很滿意,只是 白琦打開了盒子,只見一個玉扳指靜靜躺在紅布上,正是季琛最近把玩的那個。 霍園倒不在意什么扳指,他催促問道:只是什么? 錢大人見商南只顧著看扳指,開口的居然是個打扮寒酸的小廝,不由心底暗暗皺眉。 錢大人右手撐著桌子,搖頭嘆氣,只是,有小人作祟。那人說像商南這樣靠著寫詩詞上位的,將來進了朝堂,也是佞臣的不二人選。 霍園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怎么能這么污蔑商南? 錢大人正是激動時刻,沒聽出霍園對商南的稱呼不對,他繼續表演道:那人是白琦,我與他據理力爭,可惜白琦和陛下相識已久,借著情分在朝堂上攪風攪雨,還沒少污蔑我等的清譽,如今更是見我推薦商南,他便直言反對。 在一邊坐著的官員們紛紛嘆氣,你一言我一語,證明此事所言不虛。 白琦聽到這里,終于舍得將眼神從玉扳指上移開,看向錢大人,那錢大人的意思是? 他心里疑惑一個接一個,這位錢大人認真的嗎? 錢大人道:我愿助商南你一把,讓你與那位白琦抗爭,斷不能讓他打壓你的青云路。 一番話,慷慨激昂,霍園頓時叫好。 白琦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那就多謝錢大人了。 這可真是個好計劃。 拿商南壓制白琦。 白琦決定,他要玩一把大的,這個商南的身份,明顯適合拿去釣魚。 在座的人又將細節商議了幾遍,最終滿意離去。 沒過多久,商南的名頭越發響亮,任誰提起,都知道他是如今京都的無雙公子。 就連挑擔的老漢都認為,這樣的凡間星宿,就應當被征兆入宮,為朝廷效力。 秦勝愣是沒搞明白,錢大人這一波團體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還將此事當成笑話,講給季琛聽,嘲笑不已:要是他們知道了商南就是白琦,怕是眼珠子都會掉下來。錢大人引以為豪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才學了,但白琦的真實才學根本不輸于他。 可惜,白琦為了給季琛鎮場子,愣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拿去處理繁雜的事務,壓根就不在乎白琦這個身份的聲譽。 季琛倒是一挑眉,隱約間猜出了他們各自的想法,看熱鬧不嫌事大,干脆又讓人賞賜一批物件,大搖大擺送到了商南在世人面前的府邸前,只說自己格外欣賞他,期待他為國效力。 商南也投桃報李,再次寫賦一篇,贊美皇帝和祖國山河,外加策論一篇,商議國策,內容振聾發聵,登聞樓眾人格外歡喜。 外面的人見了,也認為兩人未來注定會君臣相得,一段佳話流傳千年。 白琦面無表情聽完了下屬們的竊竊私語,忍不住打斷,詢問一二,難道商南就比得上我? 離白琦最近的下屬頓時卡了殼。 另一人機靈道:大人,商南他現在就比不上您,那些只是無知學子的褒獎罷了,只要不讓他進宮,那他便也算不得什么。 白琦凌厲看向他,難道他進了朝堂,我就會輸? 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縱然狀況確實是按照計劃在發展,他也心里不舒服。 商南和季琛格外般配,那他呢! 到底也知道不是下屬的過錯,白琦干脆一甩袖離去。 下屬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開口道:我也不是說白大人不好,只是商公子一看就更加溫和名聲也好,白大人天天抄家審案子,到時候兩人一對比,商公子就成了為國為民的賢臣,白大人豈不就是明晃晃的酷吏?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這個理。 不用多說,今天白琦說的這兩句話第二天就滿京城流傳,話語不斷演變,最后就變成了【白琦要怒殺忠良】。 登聞樓的眾人頓時憤怒不已,原本沒怎么相信錢大人的學子們都不由倒戈。 諸位,商南和我們相識已久,又摘得登聞樓首座。大家一同在登聞樓吟賞風花雪月,探討詩詞歌賦,學習曲樂篇章,如今那位白琦要針對商南,我等也當齊心協力,幫助商南一把。趙翰林眼睛發亮,在登聞樓公然號召。 下面的學子們紛紛叫好。 朝堂上,和白琦關系親密的幾人也暗暗遞過去消息,安撫白琦,他們定然是站在他這邊的,一個學子而已,登聞樓首座又怎樣! 說不讓他出頭,就是不讓他出頭! 季琛饒有趣味看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抱著好不容易哄回來的鴿子,看著桌上寫著白琦和商南名字的紙條,低聲問道:你說我該支持商南還是白琦? 正準備匯報事務的白琦一愣,不自覺放慢了腳步,等著季琛的回答。 鴿子一扇翅膀,將兩張紙條都扇飛了,然后扭頭,細細梳理自己的尾羽。 也對,季琛順了順鴿子的毛,心滿意足,我抱著你吃瓜就好。 那一瞬間,白琦的心思頗為復雜。 他不知道,自己該慶幸季琛沒有站商南,還是該懊惱自己在季琛心里還沒能超過商南。 皇宮外紛紛擾擾,最近格外熱鬧,皇宮內部也不平靜。 春桃正對著畢萱道:你可要想好了,陛下他生性多疑,對待我這個曾經的貼身婢女都如此冷酷無情,季培季公子早已被劃出宗族玉碟,便是他轉頭將你們扔出皇宮,也算不得什么。 畢萱也作出一副憂心不已的樣子,我也擔憂我們的未來,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春桃眼睛一亮,你可以加入我們蓋世會!我也是最近一月才加入了蓋世會,可也受到了會里的照拂,換了一個輕省些的活計。我的上一級可是說了,只要我們一起殺死季琛,就可以扶持季培登基為帝,到時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畢萱臉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 好家伙,他們可真敢想。 經過一番談話,畢萱點頭應承了許多,打發了春桃離開,這才去見季培。 季培還在慢吞吞喝藥,撕下了貼在墻上的簡質擴音器,那個女人走了? 他比較喜歡做各種各樣的東西,如今做了一個簡單的擴音器,將這貼在墻上,便可以聽到對面房間的談話。 畢萱嘆氣,總算是走了。 季培認真指出一個春桃話中的錯誤,我已經被剔除族譜,就算我這位皇兄死了,也輪不到我,到時候我們肯定會被作為炮灰扔出去。何況,不論陛下多疑與否,當初確實是他把我們帶出了皇覺寺。 一說到這里,畢萱就忍不住吐槽:還有那個什么蓋世會,我們聽都沒聽說過,一看就知道是個躲藏在陰溝里的小組織。我剛剛把春桃的話套了一下,那個組織又沒錢,又缺人,還沒兵,最多也就有那么幾千人占了幾個山頭,可皇宮的御林軍都有三萬整!我問他們要怎么辦,他們就說到時候隨機應變。就這還想造反,甚至還想拉著我們一起,你說他們是不是有??? 無錢、無兵、無人、無地盤,民心也不在他們身上,什么都沒有,還想造反,畢萱回想了一下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各項造反歷史,只覺他們就是千里送人頭,激不起太大水花。 季培點頭,你拒絕了? 我答應了。畢萱眨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他們能算計我們,我們也可以回報過去,何況,住了皇宮這么久,還沒交過伙食費,干脆找個機會抓一條大魚送過去。 季培其實不大聽得懂畢萱的話,但他也可以猜出大致含義,所以笑著道:好。 第32章 收獲 應該不至于死人吧 好在老皇帝生前已經修好了皇陵, 如今日子到了,差不多也該下葬。 季瀚以太子的身份葬在陪葬陵,季琛勉強壓著心思走完了流程, 第二天就開始放飛自我。 因為, 皇莊里, 基礎工程總算是告一段落。 寧文箏給一系列熟悉的親朋好友發了邀請函,大大方方請大家來皇莊散步, 順便品嘗一番農家酒菜。 季琛收到邀請函的時候, 白琦不在,鴿子也不在。 季琛出宮的時候,也就帶了兩個侍衛, 結果剛出宮門沒多久,就在秦家的街道邊看見一個人正在翻墻。 下意識退遠了一步, 那人正好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 季琛走近兩步,打了個招呼, 親近道:嗨~ 秦舒抬頭看去,頓時抹了把臉, 抬頭望天,一臉崩潰。 這不就是害得他跪了半天祠堂還關了半月禁閉,如今出門只能靠翻墻的罪魁禍首。 見季琛身邊人不多,秦舒只能一瘸一拐走過去,也不敢真的叫破他的身份,季公子。 季琛熱情道:正好我要出去外面玩一玩, 要不一起? 秦舒: 他現在正在認真思考, 是現在轉頭回去, 跟親爹承認自己翻墻了, 再被罰一頓比較好;還是先跟著皇帝出去浪, 浪完了再回來被罵好。 橫豎都要被罰,秦舒一臉視死如歸,走吧。 季琛頓時被逗笑了,一行人輕車從簡,去了皇莊。 哦,這里啊,我來過,秦舒頓時放松不少,只要不是他上次提過的江云坊和宣彌鄉就行,不然秦丞相真的能打死他。 秦舒有些遺憾,當時我哥還想著來莊子里搞什么建設,不過后來朝廷里面事情多,他也沒辦法天天過來盯著,只能叫人去按照他的主意做,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季琛也有些感慨,這一輪,肯定是寧姑娘領先了。 當然,這方面也確實是她的強項。 秦舒下意識轉頭,季公子似乎很欣賞她?就像我哥那樣。 季琛有些訝異,我還擔心你誤會。 畢竟古代,男女大防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一個男人又身居皇位,倒也無所謂了,寧文箏一個姑娘家,還想著去沖刺一波朝堂,名聲上就很容易被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