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書迷正在閱讀:小花仙之黑暗救贖、第一種植大師(全息 重生)、大影帝他懷了條小人魚、上錯花轎被鬼cao(鬼夫 高h)、迷失真心(百合H)、明sao暗婊【nph】、每天都有美男勾引她(高H NP)、性癮難戒(NP,粗口,黃暴)簡體、貪戀滿分、極品房客圖鑒(np 1V5)
秦舒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等到侍衛將季問拖了出去,才小心翼翼問道:陛下好本事,居然還隨身攜帶毒藥防身? 季琛頓時無語,這不是毒藥,這藥是用來治禿頭的。 尤涵做出來的最好的那瓶,送給了他。 秦舒一呆,終于放松了心神。那為什么他說這藥有毒? 季琛道:因為這藥是外敷的,不是內服的,太醫制藥的時候也覺得這藥有一點毒性,但不入口就不要緊,應該也不至于死人吧? 說起來,尤涵好像也挺喜歡研究毒藥來著。 季琛也不確定了。 秦舒又默默縮了回去。 * 作者有話要說: 季?。洪e著無聊努力嘗試釣魚完了,不會把魚給毒死了吧? 第33章 衙門 難道我要向所有人宣告,我禿頂了! 季琛為了表示對季問的親切關懷, 干脆叫人送來了他的資料,扔給秦舒,自己下了一連串的指令, 順便笑瞇瞇問秦舒:給你找一點事情好不好? 親眼看見了季問的下場, 秦舒哪里敢說不好, 頓時猛地點頭答應,陛下說什么都好。 季問慘叫一聲, 迅速被侍衛打斷了腿, 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拖出去。 季問大叫道:季??!你也不怕老祖宗們半夜里來找你算賬!我是你皇叔,是越國的宗室,是北靖王的玄孫, 你當然要尊敬我,對著宗室都毫不慈悲, 你拿什么坐穩帝位? 拖著他的侍衛頓時一僵,有幾分遲馕玢疑。 見有戲, 季問又再度道:這件事我也有問題,但你也有, 我是喝多了酒這才何言亂語,你也好自為之,不如我們就此 外面的人聽到這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已經有人聽到了關鍵字眼,頓時滿頭大汗。 怎么來莊子里閑散一番,還能撞見這些事?! 陛下在這? 要不要去拜見一二? 朝臣們無聲對視, 互相交流著信息。 季琛放下手中的茶杯, 溫聲道:你說得對, 我確實該改主意。 見季問狂喜, 季琛也露出一抹笑意, 茶杯直接磕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來人!帶著季問去報官,就在京兆尹擊鼓鳴冤,就說季問狀告當今天子,說天子和秦勝聯手朝著太子下毒,叫上太醫院的那位太醫,一起去衙門里好好談,就讓季問把太子用過的藥再吞一次,看他到底會不會當場去世!吃不死就把讓衙門再審問,也讓世人看看,污蔑天子和朝廷重臣是個什么下場! 季問頓時慌了,他顧不得自己的斷腿,不,你別胡說!我沒有要擊鼓鳴冤,我沒有要狀告天子!快救我,季琛,陛下,我不說了,我 侍衛們堵了他的嘴,迅速把他拖出去,聲音漸漸變小。 季琛看了秦舒一眼,不用多說話,秦舒瞬間秒懂,我這就跟上去。 正好他也想看看,到底這人拿捏了什么證據,居然還想著來威脅他做事。 看熱鬧的人頓時驚呆了眼,這是什么情況? 朝臣們終于看出來了,陛下平日的溫和只是表象,登基時就殺伐果斷了一次,如今陛下來個狠的,如果下次再有人敢說這種話,季問就是前車之鑒。 季琛明顯也沒興趣聽朝臣來說一些廢話,扔下一句你們繼續,就直接出了莊子,不緊不慢去了京兆尹衙門附近。 京兆尹目瞪口呆看著穿著飛龍魚服的侍衛和看上去一臉傻白甜的秦家二公子,再聽完了秦舒的轉述,徹底傻眼,恨不得以頭搶地,將過去那個非要留在京都當官的自己痛罵一頓。 這件事涉及了皇帝、秦家、宗室以及太醫院,里面的每一個人他都得罪不起,可目前這個案子就明晃晃擺在他面前,皇帝還親自點名。 看著面前猶如死尸一般被拖過來的季問,京兆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這個季問,皇帝能忽然把他點名叫他處理這事嗎! 來人,升堂!京兆尹一甩袖,咬牙切齒,本官親自審,現在就審! 看熱鬧的百姓擠在了衙門門前,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聽說此事還涉及皇帝后,更是一個勁往前擠,衙役們辛苦維持,不讓他們往前太過,京兆尹從未感受到自己如此深受矚目。 秦勝和尤涵被人從外面請過來,目前還在趕過來的路上。 秦舒作為苦主,站在了公堂上,季問原本已經快昏迷過去,如今又被一盆水潑醒,整個人怒瞪著周圍的人。 白琦姍姍來遲,他周邊還有幾個學子,幾人一同行禮。白琦搶先道:我等聽聞此事,愿為陛下效力。 好,正好,我也算是被告方,也需要一個訟師替我辯護,季琛懶洋洋道:不知你們誰樂意? 白琦上前一步,我愿為陛下一辯。 其余的學子也紛紛表示,愿意與白琦一道,聽他指揮。 得到了季琛的認可,他們也走到了公堂上,周圍的百姓見此,氣氛更加熱絡,就差幾聲歡呼。 等到白琦等人走進去,季琛的臉色才徹底冷下來,動一支御林軍,即刻圍了宜錦谷,所有宗室一律抄家! 他不在意這些人怎么喊冤,反正小說里,這群人倒戈最快,也沒幾個人無辜。 按照正常的案件審訊流程,先是由苦主遞上訟狀,再由訟師整理好證據,遞交衙門,衙門審核內容,再傳召被告,最后三分會審,結案。甚至很多案件也用不著京兆尹親自出門。 如今流程大大省略,京兆尹陰惻惻盯著季問,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季問掙扎著爬起來,我是皇族宗室,我是北靖王的玄孫季問,按照輩分算是當今天子的族叔,可他卻對我這個叔叔毫無尊敬 不是的,這個人他特意說了他姓紀,是己的同音字紀,單字問。秦舒頓時搶白,他沒說明自己的身份,我和陛下又沒見過他,自然就信了他的話,根本不知道他是宗室。 我是這么說,可陛下二話不說,叫人打斷了我的腿。季問格外不甘心,季琛分明是知道他的身份才這么做。 白琦認真道:對陛下不敬,打斷一條腿都是輕的,按照越國律,應該打斷兩條。正是陛下仁慈,才讓你如此放肆。 季問怒氣高漲,狠狠拍了一下地面,難不成我還該感謝他! 京兆尹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肅靜! 兩個字,恰好打斷了季問接下來的話。 在百姓看熱鬧的眼光下,季問總算磕磕絆絆將事情講了一遍,重點提及秦勝當時從皇宮里帶出了毒藥,又半夜偷偷將藥瓶砸碎,將碎片埋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季問唾沫橫飛,顧不得自己的斷腿,慷慨激昂說話,最后總結陳詞:要不是秦勝他有問題,他為什么要心虛,半夜偷偷埋藥,這東西自然是見不得光!有個仆人靈機一動,將碎片挖了出來,送到外面醫館里查探,這才得知,里面是一瓶毒藥! 外面的百姓還沒來得及議論,就見穿著一身官袍的秦勝怒氣沖沖穿過人群,走到衙門門前,我自己找太醫拿的藥,難道還不能自己處理? 尤涵緊隨其后,身邊還緊跟了太醫院的院正等人。 見正主來了,百姓們紛紛讓路,讓秦勝走進去,更加激動。 秦勝個子比他高,再加上季問如今斷了一條腿,只能坐在公堂上,格外激動,仰著頭道:那你倒是說,你為什么要從皇宮里拿一瓶毒藥出來?這藥是給誰的? 秦勝頓時不說話了。 尤涵聽了半天終于聽明白怎么一回事,她冷淡道:藥是我配的,后來拿給了秦勝;太子的診脈是太醫院院正負責的,與我無關。 太醫院也在一邊出言附和,當時尤涵尚無資格為太子看診,一切都是由我們一些老大夫去做??偛荒苷f實話,尤涵一來就得罪了承恩公,直接被關起來了吧? 季問死死抓住那瓶毒藥不肯放。 尤涵只覺這些人莫名其妙,我給病人看診,開什么藥是我的事,難不成以后還要每個人的藥都要向外人匯報一二? 秦勝終于忍不住了,怒道:這藥是我拿去敷腦袋上的,難道我要向所有人宣告,我禿頂了,這才可以!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偷偷將藥瓶砸了,埋在自家院子里,怎么就不行?我還是半夜爬起來砸的,那個仆人到底是誰,便是那藥我不要了,他也算是偷盜主家的東西。 季問徹底傻眼,不,這不可能。 聽到這番話,外面的百姓哄堂大笑。 好幾個人朝著秦勝的腦門看。 好家伙!說來說去竟然就是這樣? 在朝廷當官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禿了。 哇,到底有沒有禿?怎么像看不出來的樣子? 是不是帶著假發? 秦勝耳朵尖,捂著腦門,咬牙辯解道:不是假發,是我已經把頭發給養起來了。 他心里翻來覆去把季問罵了好幾遍。 外面的百姓見朝廷大員如此平易近人,還有人在外面大聲喊道:秦大人,小人家里還有偏方,可以治禿頂,你可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最后幾個字不斷回蕩,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周圍的百姓紛紛叫好。 秦大人,禿頭不算什么,男人嘛,少幾根頭發也不打緊。 沒事的,秦大人,你現在形象還是很不錯。 秦勝一臉崩潰,心想,今天這事搞不好要載入史冊,要是史冊還特意把他禿頭這件事給記下來,他就不活了! 望著衙門內爭爭吵吵的人群,季琛下了一個又一個命令,所有人先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違抗者當場處斬。 敢收買秦家的仆人,還在寧文箏的莊子上鬧事,最后又向著他動手,季琛一個都忍不了。 一支一千人的軍隊已經悄悄向宜錦谷進發,最多也就三個時辰的路程就可抵達,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不斷叫好,高呼陛下英明、怒罵亂臣賊子。 他們認真擁戴當今天子,夸贊他開民言、重百姓,希望未來能夠海晏河清、國泰民安,希望當今天子不被這些小人中傷,一切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季琛聽著這些人的聲音,看著他們各自激動的面容,有些茫然又有些無措。 他終于有了一絲看了許久的戲,自己也要入戲的錯覺。 最后,他想,縱然他不是會陪伴他們許久的帝王,但他也會努力清理掉那些最為害人的蛀蟲,盡力讓國家權力平穩過渡,將一個有希望的天下交給主角們。 就算亡國,他也要埋下一些種子,讓他們未來生根發芽。 *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動了,今天就到這吧。 大概就是季琛一個比較重要的心態轉變,白琦的感情讓他認可這個世界,主角們的信任讓他偶爾振奮、能相信其他人,現在的擁戴促進他終于認可了自己的身份。 不再是看熱鬧一樣對待末帝的身份,發現一點就動一點,而是盡其所能融入其中。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他們對他待以真心,季琛也會還給他們一個足夠光輝燦爛的未來。 第34章 玩具 拔出蘿卜帶出泥 京兆尹都不免好奇, 悄悄朝著秦勝的頭頂望去,在接受到對方的怒視后,迅速收回眼神, 恢復了一本正經, 正色道:本官已聽完被告和原告各自陳述, 如今該傳人證入場,季問, 你的人證呢? 季問渾渾噩噩抬頭, 是啊,人證呢? 他望向衙門外擁擠著看熱鬧的人群,試圖從里面分辨出上次那個聯系他的人, 那些人說好了會支持他,會幫助他。 那人證呢?! 人群中, 有幾個打扮不起眼的人偷偷溜出去。 季琛頷首,示意侍衛按住那幾人, 只要行跡可疑者,一律先審問一遍。 是有人要騙我, 是他們害我!季問忽然醒悟,大聲叫嚷,我沒有二心,我是被利用了,那個人說要我去拿著這件事謀害陛下,說是要為天除惡。 白琦的目光格外寒冷, 看了他一眼, 朝著京兆尹拱手道:大人, 如今原告已承認錯誤, 他污蔑朝廷大臣、沖撞陛下, 甚至以此混亂朝綱,正當以儆效尤。 圍在外面的百姓紛紛叫好,京兆尹宣布此案已出結果,如今只需商議判刑即可,叫人轉換地點,繼續商議正事。 見無熱鬧可看,朝廷大臣們又去了衙門后面,百姓們又紛紛散去,只是不免還在和周圍的同伴商量剛才的話題。 后院里,京兆尹瞇了瞇眼,圓滑道:苦主眾多,既然商南你能代表陛下過來,再加上秦大人和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在,不如你們商議一番。 白琦道:其余先不論,陛下分明仁厚,既然季問還要怪罪陛下打斷他一條腿,那干脆按照律法來,按照沖撞陛下處置,不必因此容情,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就好,想必這樣他便無話可說了。 秦勝余怒未消,冷笑一聲,既然不信那是治禿頭的藥,那也好辦,把他頭發剃了,再把藥抹上去 秦勝的話還沒說完,季問便口吐鮮血,尤涵沖上前一步,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迅速插上去,她摸著脈搏,凝眉沉思,好像有一點輕微中毒。 太醫院院正也點頭,認可這個結論。 秦舒走過去,悄聲道,陛下叫人把藥給他灌了進去。 灌了多少?問題不大。尤涵繼續插針。 秦舒尷尬笑笑,一整瓶全倒進去了。 尤涵:沒事,死不了。 也就吐幾口血而已。 說到這里,尤涵也有幾分好奇,她制去外敷的藥,內服效果居然也還不錯,就是發作時間太慢了點,這方面還得改良一二。 既然如此,秦勝只能甩袖離去,順帶著揪走自己的蠢弟弟。他時間寶貴,如今朝廷事情也多,必須過去盯著。 尤涵忙著實驗藥性,偶爾和太醫院的院正探討一二,雙方觀點不太一致,干脆一人分了季問的一邊,兩人一左一右各自插針、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