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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狗血文替身后我咸魚了在線閱讀 - 分卷(18)

分卷(18)

    陳乙微微蹙眉,他不愛喝酒,怎么會

    茅康虎道:您可能不知道,邢總最近壓力很大,跟邢老爺吵了好幾次了。他很信任您,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這句話我還是想說。

    陳乙:

    茅康虎默了一會兒,邢總和他的父親打了一架,受傷很重,現在又喝了酒,要是您來,我想,他會愿意去醫院的。

    23、第 23 章

    第23章

    的士一路飛奔到酒吧后門,幸好陳乙按茅康虎的請求沒有自己開車,否則絕對做不到把30分鐘的路程直接減了一半。

    酒吧的后門直通一條小巷,漆黑一片,路燈什么的都沒有,只有對面的住宿樓灑下來的燈施舍給他們。

    微信上說的那個酒吧好找,但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清。陳乙試著輕輕叫了一聲,沒人應,吸了口氣還是走進去了。

    他打開手機電筒,剛舉起來就照亮了一張紅白相間的臉,黝黑的眼珠子在白光下像貓似的反光。

    邢子墨?陳乙按下手機,對準地面,心說怎么變這狼狽樣了。

    雖然也沒茅康虎電話里說得那么夸張,這么頹的樣子確實是他沒見過的。

    邢子墨坐在一個木箱子上面,仰起下顎,頭靠著墻,沒出聲。

    此時茅康虎也不在,讓人來接還真就把一個醉鬼給拋下了。

    陳乙嘆了口氣,問:你還能走么?茅助理說保姆車會在外面等,開不進來。

    不能。邢子墨沒好意的說道。

    語氣嗡嗡的,帶點鼻音,夾著沙沙的口齒不清,像是腮幫子腫了還強行說話。

    陳乙擰了下眉,又把手電對著邢子墨的臉,后者被刺得瞇起眼睛,「嘖」了一聲。

    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什么,陳乙把邢子墨的臉掰到側頭,你被打臉了?

    邢子墨斜睨他:

    陳乙繼續沒什么眼力見的道:看樣子還打輸了。

    下一秒,邢子墨一把抓住陳乙的手腕,脫離自己的臉,要你管。

    陳乙頓了一下,把手抽回來,站直身子,你到底走不走,外面可有記者蹲你呢。

    其實茅康虎要他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熱搜的事兒。

    冉森旭在節目里,模棱兩可的回答,很快就引起了娛記的注意。

    不光是冉森旭和邢子墨的緋聞,加上邢子墨一直不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的神秘感更是讓那些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之前一直找不到出口的娛記一下像是被開了門鎖的瘋狗,一個勁兒的開始對邢子墨進行探索。

    邢子墨的行蹤從來都不是秘密,但這次的事兒就等于擦到了娛樂圈的邊兒,圈內的人都知道,要不是邢子墨的默許,冉森旭可不能在節目上那么說。

    頂流和總裁的故事只要挖出一丁點就能上頭條,誰會放過這次的熱度。

    而陳乙不是公眾人物,也沒有那么高的關注度。相比茅康虎而言,他是現下最適合帶邢子墨逃離這里的人選。

    邢子墨半闔著眼皮,像是在思想放空。

    想必他肯定是不想去醫院的,而且要是在醫院被記者蹲到了那怎么行。

    陳乙嘆了口氣,蹲下來,主動出現在對方的視線里,走,我帶你回家。

    說著,他伸出手。

    接著住房里的暖光,陳乙朦朦朧朧的看清了邢子墨的面色。

    他似乎看著自己的手心,在琢磨著,輕眨了一下眼后,掠過陳乙的手,站起身來,徑直往小巷外走去。

    陳乙的手軟下來,握緊又張開,然后放回了衣兜里,跟上了邢子墨的腳步。

    保姆車來得很及時,和之前是同一位司機,見到陳乙總是會笑得很溫和。

    陳先生,今天又是辛苦您的一天。這次難得的同陳乙搭話,附帶了一臉的無奈和同情。

    陳乙笑笑,實際沒聽懂。

    又?辛苦我什么?

    自從接手墨娛樂后,邢子墨就變得極其的自律。

    應酬之外的時候從沒喝到這么不清醒過,不過這一年以來,他的應酬酒局也少了,多的是辦公室咖啡店茶樓里談項目。

    這些都歸功于他過早的開始養身,甚至「強加」在陳乙身上,從上一次專門去酒吧逮他就知道了。

    看來這次的打擊確實不小。

    保姆車里點了香薰,淡淡的薄荷味和茉莉花香,神清氣爽的。

    陳乙的困意被散沒了,從柜子里摸出檸檬片給邢子墨泡了一壺,終于用上了他覬覦已久的土味杯子。

    參上熱水,轉頭看去邢子墨半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陳乙,像是要把一舉一動都納入腦子里。

    車里的燈光很足,那雙被酒氣熏得通紅的眼眶,直直的沖擊著陳乙的腦波。

    起來,把這個喝了吧。陳乙坐在床邊,低聲哄著,就差用勺子把這醒酒水喂進他嘴里了。

    舉半天沒人接,陳乙開始不耐煩,搞快點行不行啊哥。

    邢子墨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挪動到杯子上,誹了句「好土的杯子」,仰頭喝了兩大口。

    嫌土還一直放這兒。陳乙揶揄道,又彎腰去那柜子里找什么,這里有藥箱,說吧,哪兒被打得最慘

    半天沒等到回答,轉頭就見邢子墨抿唇沒動。要不是這車還在穩當的前行,陳乙都快以為這時間被暫停了。

    還傲嬌呢?

    陳乙無所謂的撇撇嘴,靜默了兩秒,迅速抬手,動作飛快的在邢子墨的腰上刮了一把,對方立馬就蹙起眉來。

    簡直防不勝防。

    邢子墨頂眸瞪陳乙,你是不是皮癢?

    陳乙聳聳肩,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撩起邢子墨的衣擺,一大片腹肌讓他大腦瞬間充血。

    見過身材好的,沒見過身材這么好的。陳乙猛吸了兩下鼻子,生怕自己噴出鼻血來。

    你爸下手真不留情。陳乙眉間鼓鼓的,目光旋了那奪命腰一整圈都是泛紅的淤青,都多少歲了,你還叛逆期呢。

    邢子墨可不樂意聽這個,作勢要把陳乙的手捉開,結果被狠狠的剜了一眼,動什么動,不嫌疼???

    邢子墨心頭一緊,收回了手。

    陳乙拿棉簽的間隙偷瞄了他一眼,很認真的在忍痛,但又得裝作沒事人的模樣,力氣光用來橫陳乙了。

    真是小孩兒。陳乙嘴角上挑著想。

    以前陳乙總愛受點小傷,只要跟球類沾邊的運動,他就跟衰神附體似的總要受點大大小小的傷。

    那時候沒人照顧,就只有自己準備藥箱在家里,現在簡直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他的動作輕而柔,邢子墨卻還是疼得瞇起眼。

    這傷勢,想必是忍了好久,卻一直不說。

    要不是陳乙試探了下,恐怕他還得一直瞞著。

    還有哪兒?陳乙抬眸問,語氣很溫柔。

    半響

    邢子墨的喉結上下一滾,拉住陳乙的手腕往面前扯,陳乙半蹲的姿勢不穩,整張臉直接撲在了邢子墨的肚子上。

    嘶

    你不疼啊肯定是碰到傷處了,陳乙的聲音埋在了邢子墨的懷里。

    剛想退開,卻被邢子墨狠狠的抓住了手腕,彎下身,把陳乙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顆心臟有節奏的活躍的跳動著,完全不像主人那般冷冰冰的,頻率要快些,而且感染力極大,隔著兩具身體,陳乙的心臟也被帶動起來。

    陳乙邢子墨的手指插進陳乙的發間,下顎和鼻子也輕輕抵在他的頭上,嗓音帶著震動傳到了陳乙的耳朵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是毫無感情起伏的嗓音,帶著喑啞,卻莫名能體會出別樣的情/欲。

    他身上的酒氣并不逼人,還為之增添了一份特別的魅力,讓陳乙陷進去的魅力。

    我、我在給你擦藥啊。陳乙小心翼翼的說。

    邢子墨的鼻尖把陳乙的頭發掃亂,你要走就不該管我,你明不明白,我不需要。

    呃不管你就任由你像獅子一樣受傷時自己舔舐傷口嗎?陳乙心想,我不想明白。

    邢子墨:

    突然,邢子墨圈著他肩膀的手臂收緊,陳乙快要喘不過氣來,雙手抓著邢子墨腰間的衣服,把人往外拉,你白月光回來,也會這么對他么?

    再不松開,陳乙都快感覺自己的命要交代進去了。

    邢子墨手松開,眉頭收緊,白月光?

    陳乙猛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立馬反應過來那懵懂的小眼神,書里的人都不稱呼愛人為白月光的。

    白月光也只是作者和讀者們文里寫的,嘴上談論的。

    陳乙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到那讓邢子墨受過重傷的白月光,立馬轉移話題,假意閑談,今晚的熱搜真不錯啊,連上兩個,你的熱度都快比上頂流了。

    陳乙,你

    話還沒說完,駕駛室和后面之間的隔板被敲了敲,傳來司機的聲音,邢先生,陳先生,到了。

    陳乙像得救一般「唰」的站起身,拍拍膝蓋的褲子,終于可以睡覺了。

    剛走一步,陳乙就被拽住了衣袖。

    邢子墨略帶懶散地道:我很暈。

    陳乙:剛才讓人窒息的擁抱的時候怎么沒暈,這人怎么還耍賴。

    反正他媽的也就伺候這最后一晚了,陳乙很干脆的拍拍自己的肩,背不動,只能借你肩膀搭搭,行么?

    邢子墨冷哼了一聲,頗帶倔強的攬住了陳乙的肩膀,快要把整個人的重要掛上去。

    微微彎腰,剛好就能將下顎放在陳乙的頸側,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染得人耳朵滴血似的紅。

    陳乙。

    陳乙往另一邊偏了下頭,想躲,卻被邢子墨的手臂趕回了姿勢,沒好氣的道:干嘛?

    邢子墨眼神有些迷離,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等到回答,步子反而還聽了下來,邢子墨沒什么力氣的撩起眼皮,還想追問,結果就看見陳乙的目光有些呆滯,望著某一處。

    此時,一道清脆溫和的聲音打亂了在場人的思緒,子墨,好久不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邢子墨:你說什么月光?白什么光?白月什么?

    陳乙:我說你是豬。

    邢子墨:那你就是我的小母豬=^_^=

    陳乙:?

    感謝追文

    24、第 24 章

    第24章

    那人一身淺咖色的風衣,膝蓋上方。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領,同樣白色的休閑褲搭配上,一點也不高調,卻散著濃厚的精英氣息。

    款式差不多的高領,陳乙前些天才穿過,是邢子墨買給他的,不同的人穿在身上實在是兩種截然的類型。

    陳乙稍許斂容,有點淡淡的憂傷。

    這人是誰他自然看得出,只是對方看邢子墨的眼神讓他感到頗不舒服的,眼里那意猶未盡的眷戀和別來無恙的想念真是露得透透的。

    邢子墨:趙亞維?

    趙亞維笑得眉眼彎,松開手邊的行李箱拉桿,沖邢子墨靠近兩步,嗯哼,看來你喝不少啊,這么重人家抗得動你么?我來吧,保你不摔跤。

    陳乙抿唇,后退了一點有點想逃,那什么,邢總,我想起東西落車上了,我

    話還沒說完,邢子墨微微站直身體,肩膀上立馬輕松了不少。

    他將手耷在陳乙的肩膀上,卻沒有放人走的跡象,拇指輕刮了一下陳乙的耳廓,像是在警告。

    邢子墨的話里聽不出咸淡,看著趙亞維的目光淡淡,你怎么過來了?

    趙亞維眼睛尖,知道自己誤會了陳乙的身份,不是那保姆車的司機,想你了唄,下飛機想第一個見到你。

    邢子墨不說話,趙亞維有些可憐的道:這么晚了,你不會要把我趕回去吧?邢叔讓我來你這兒住,家里房間不夠了。

    到頭來怎么說都沒有破綻,就邢康那房子,說房間不夠就純屬笑話,而且他知道邢康的話邢子墨一定會聽,這下不留余地的全把意思說明白了。

    陳乙明白,話說到這份上,邢子墨不會拒絕。

    甚至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要求助一下陶腆,尋個落腳的地兒,免得三角關系更加復雜化的尷尬。

    果然,邢子墨沒回絕,干脆利落的給了個「好」字,甚至把鑰匙遞過去了,期限。

    趙亞維也被他的干凈利落戳得犯了會兒神,隨后笑起來,我們倆這關系還分期限么?我就睡個客臥,不會打擾你的。

    邢子墨:打不打擾不一定。

    陳乙盯著趙亞維手里的鑰匙好一會兒,心里泛酸。突然,手腕處傳來一陣溫熱,整個人被帶著走。

    誒,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兒,我第一個就來看你,不陪陪我么?趙亞維問。

    邢子墨冷聲道:今晚喝多了,改天老宅見。

    但我想單獨跟你

    身后的人又叫了一聲「子墨」還想繼續說什么,沒收到回應,陳乙沒來得及轉頭去看就被保姆車門隔絕在外。

    車上的暖氣還沒散,手腳一陣酥麻迅速回暖,手腕那處卻由熱轉寒,格外的刺人。

    自從白月光趙亞維一出現,邢子墨整個人都跟脫胎換骨了似的不在狀態,連酒氣都漸漸淡了下去。

    陳乙舔了舔唇,扭著把手抽了回來,邢子墨卻倏地抬頭,看著他。

    這眼神讓人覺得心虛,陳乙把紅了一圈的地方舉起,疼了。

    抱歉。邢子墨收回目光,沖司機報了一個地名,陳乙記得,那是上次拍攝時的海景房,他是趙姨的兒子,和我們家關系挺好的,我爸一直很照顧他。

    這是在解釋么?為什么要沖他解釋?

    陳乙很淺的應了一聲,想了半天,兜兜轉轉還是問出了口,你不怕他誤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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