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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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邢子墨對趙亞維是出乎意料的冷淡,還逃也似的鉆進保姆車離開,一句多余的話也沒多說,可能是回想起了傷心往事。 而且不難看出,趙亞維對邢子墨是還有感情的,見到時的那種歡喜和眼里流露出來的情緒騙不了人,不會假。 甚至陳乙還被狠狠的瞪了幾眼,帶著敵意。 不久前泡的茶還沒喝盡,邢子墨又倒了一杯,這次只是抱在兩掌中,拇指時不時摩挲著杯壁,正好就環繞在那顆一半的紅色愛心上。 陳乙琢磨不透邢子墨在想些什么,沒得到回答便閉上嘴降低存在感,占據著床的一小方位置,轉轉腳,動動手指緩解無聊。 偶爾假裝不經意的抬頭去看邢子墨的側臉,鋒利中不乏溫和,沉寂中帶著微妙的熱火,很矛盾,卻又莫名的招人。 陳乙心想著整形醫院都得拿這人的臉做模板吧,太適合了。 想東想西的,陳乙的視線開始變得縹緲,再怎么招人的美男在困意面前也不值一提。 市中區離郊外海邊距離有些遠,陳乙軟趴趴的想往后躺,可邢子墨還是那么不開心,終究還是選擇了強撐陪著。 陳乙。邢子墨再度開口,目光放在另一只差不多的土氣杯子上。 陳乙朦朦朧朧又乖巧的應:陳乙在呢。 邢子墨:我爸對趙亞維好,也喜歡他。 陳乙心說怎么還在扯那個話題,眼皮抖了兩下,嗯。 我會照顧他,幫他,對他好,都是因為我爸。邢子墨喝了一口檸檬水,直接酸到牙根,這并不代表,我跟我爸走在同一條線上。 好像要開始將大道理的亞子。陳乙鄭重的點頭,支吾道:嗯,我明白。 但我對你,是出于本能的邢子墨頓了半秒,本能的想欺負。 我以后少欺負你點兒,少管你點兒,別走行不行? 邢子墨垂眸,耳朵有些燙,被酒精麻痹了半邊的腦子不太清明,想歸想,說出來時卻總是撇下了深情那范兒,嘴溜著就跑了,海邊的房子我還指望你打掃衛生,開爐灶呢。 陳乙猛地坐直身體,不可思議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什么?你要我當你保姆?! 邢子墨嚇得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晃了一圈又恢復平靜,瞧不起保姆? 陳乙薅了把頭發,額前的全擼到了后腦勺,你可會占便宜,協約期讓我當你抱枕,暖床的,現在又讓我做你保潔。 他心罵了一句真他媽缺德,然后橫了邢子墨一眼。 邢子墨: 水杯被擱下,邢子墨的眸色逐漸幽深,咬了咬后槽牙,寒光從眼尾跑出來直直射向陳乙,剛才我說的,你就聽了最后一句? 陳乙一激靈,這質問就好像他高中班主任,上課如唱催眠曲,逮著你瞇了會兒眼就抽上去做題,還他媽題都讀不懂。 你還說什么了?在班主任面前老實,在邢子墨面前陳乙也不敢糊弄,小小聲問。 邢子墨捂著心口嘆出一口長氣,你不是找不到租房么,這兒給你住了。 車停下,窗外是那套漂亮的海景房,陳乙來不及亮出星星眼,就迎來了晴天霹靂,不白住,我也不缺錢,每日早晚兩餐歸你做。 陳乙:??! 一個炒雞蛋都能做成鍋巴的人,讓他包早晚餐,還不如直接讓他睡橋洞撿垃圾算了。 你意思是,你也住這兒?陳乙問。 邢子墨沖他一挑眉,像是在說「你他媽問的屁話」。 這兒離公司有點遠,算了吧。陳乙怏怏道。 邢子墨:有司機。 陳乙:附近沒商場,買東西不方便。 邢子墨:我保你什么都不缺。 陳乙:我已經租到房子,給了押金了。 邢子墨冷笑一聲,現在沒有哪家中介敢把房租給你,除非我同意。 陳乙: 專權?。?!暴君! 陳乙齜牙咧嘴。 門一開 燈一亮起,客廳旁是一扇超大的落地門窗,此刻大打開著,海風掀動藍白色的窗簾起舞,似有若無的還能聞見淡淡的咸味。 不得不承認,陳乙對這里真的很心動。 不管是書里書外,陳乙都是小縣城的鄉娃子,沒見過什么世面。 見到海就是偌大的幸福,想到以后能聞著海風下飯,伴著陽光游泳抓魚,簡直都快要暈厥。 邢子墨把外套搭在沙發背,抬眼便見陳乙往玻璃窗走,眼睛緩緩閉起來,風煽動著細碎的劉海,每一根發絲都在享受。 如此喜歡還嘴硬,邢子墨低笑了一聲。 好寧靜美好的畫面,邢子墨沒忍心打擾,在沙發扶手上坐下來,一條腿曲著,欣賞著那乖巧的側顏。 這氛圍沒來得及溫存,陳乙唰的轉頭,把邢子墨偷摸的目光抓個正著,更過分的是,一張嘴便是煞風景的殺豬刀,我同意了,協約什么時候出?那之前的那份是不是結束了?五千萬與我無關,私人生活也回歸自由了? 邢子墨從心悸到心冷只需要一瞬間。 偏偏沉默還不足以打消陳乙的念頭,這壞蛋又逼近,咧嘴笑得很開心,這里的海風好大,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話?我說我的私人空間是不是 我他媽聽見了。邢子墨的嗓音壓得極低,眼神帶著盯獵物般的兇,小綿羊被迫服軟,朝后退了幾步。 你想要什么私人生活?邢子墨一把抓住陳乙的后脖子,把人往面前撈,兩人的唇快要碰到一起,泡吧,蹦迪,追星,我給你的還不夠? 陳乙佯裝推開,焉了吧唧的囁嚅,這不是協約到期了,你怎么還這樣 邢子墨輕嘖了一聲,又是哄又是欺的,確實,暖床已經是過去式。人嘛,都喜歡更深入的,我理解,借著海風,想不想試試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陳乙:你仿佛喝了那個假酒。 邢子墨:嚶。 月島逸君:你好sao啊邢某= = 感謝追文 緊趕慢趕還是寫出來了,不寫總覺得欠了點兒什么。 25、第 25 章 第25章 被突如其來的逼近嚇亂了手腳,陳乙都不知道自己該保持怎樣的姿勢。 邢子墨身上真的很好聞,即便是混雜著酒氣。 借著這略帶曖昧的氣氛,陳乙以為邢子墨要做點什么,結果只聽一聲輕笑,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后就放開。 沒料到這一環節,陳乙身子微顫了一下,渾身如過電般的酥麻,反倒是往前傾了一步。 看上去就像是欲拒還迎,投懷送抱的心機戲碼。 外面羸弱的光線只點亮了邢子墨半邊帶笑的臉,他半垂著眼,額頭漸漸抵上了陳乙的胸口,挺拔的鼻尖輕點了一下,有點癢。 陳乙看著那稍亂的后腦勺,有種想順毛的沖動。 忽的又想起上次邢子墨在公司食堂的舉動,他的手指也蠢蠢欲動,在邢子墨的發旋那兒點了點,這里有客臥么? 邢子墨:沒有。 陳乙:哦。他不信。 在大別墅時邢子墨也是這么說的,以至于他堅信不疑的住在主臥和人拼床,甚至當人的抱枕。 這不過就是某人的小把戲罷了,被騙了一次還想有第二次不成。 下一秒,邢子墨一開口便打斷了他的幻想,這次是真話,這里很久沒人住了,只有一間房有床。 陳乙: 借著熟悉房子的緣由,逛了好幾圈,陳乙終于肯相信了邢子墨說的那句話。 比起市中區的別墅,這里確實小一些。但房間是足夠的,一間主臥除外,還剩下兩間客臥。 里面都很干凈,不說空無一物,但確實睡不了人。 其中一間房更奇怪,家具都用白布遮好防灰也就算了,中間鼓起一大坨不規則的物體。就連墻壁也被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頂上的燈。 很可愛,是一條藍色的鯨魚形狀。燈一開,那條鯨魚便活靈活現的映照在了墻壁的白布上。 看起來像是小朋友的房間,陳乙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準備看到什么時候?邢子墨出現在身后,聲音有點沉郁。 陳乙被嚇得渾身發涼,不知心虛還是怎么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鯨魚燈關掉,這就去睡。 陳乙的腳步穩中帶點慌,轉過走廊就進了主臥。 只剩下邢子墨一人佇立在房間門口前。 他往前一步,停在了走廊與門框間的地板縫隙處,再多跨一步都不愿意。 良久,主臥再也沒有腳步聲,安安靜靜的一片,邢子墨按下了開關,燈亮起,晃了一下眼睛。 那條藍色的小鯨魚在熟悉的位置出現。 而他卻始終垂著眼,手掌顫抖著又按下了開關,恢復了黑暗。 黑土工作室。 陳乙頂著快掉到地板的黑眼圈在做調研報告,剛打一個哈欠,就被突然出現的冉森旭給嚇得打了個嗝兒。 你沒事兒吧?冉森旭看著那不忍直視的腫眼泡,身為明星的他實在是不能忍受,昨晚你別是照顧了邢子墨一整晚。 昨天的熱搜對冉森旭來說也不太友好,據說記者都追到私人住宅去了,就算半夜想開車跑還被跟蹤了一段距離,好不容易才甩掉。 陳乙又打了一個嗝兒,揉揉雙眼,怎么會,他情緒管理一向很行的。倒是你,額頭上的包不會是想不開撞的吧? 冉森旭明顯的愣了一下,抓了下額前的頭發擋著那塊地方,狗不聽話,愛折騰。 陳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還養狗了? 冉森旭聳聳肩,算不上吧。 陳乙:? 這無厘頭的話題最終以陳乙的滿臉問號結束,冉森旭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工作時間來找他嘮嗑。 昨天的熱搜你看了吧。 冉森旭偶爾會抽煙,但沒有特殊的頻率,為了讓他保護人設,安姐讓他想抽煙時就吃薄荷糖,可能還沒嘗到味道,就呼哧呼哧的咬碎吞進肚子里了。 陳乙停下敲鍵盤的動作,抬頭看他,怎么了? 冉森旭遞給陳乙兩顆,老邢被他爹罵了,你知道么?昨晚陳乙還給邢子墨上藥了,當然知道。 冉森旭看著陳乙有些懵懂的眼神,笑了一下,老邢肯定沒告訴你,他和他爹的矛盾不是因為熱搜。 陳乙嚼糖的舌尖一頓。 冉森旭看了眼手機,起身離開前扔下了一句話,是因為趙亞維。 回到休息室,冉森旭按下接通鍵,懶懶的放在耳邊,沒說話。 冉哥,你在忙嗎?對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像一只容易受驚的幼犬。 深棕色的沙發,冉森旭將一只腿放在矮桌上,另一只腳搭上去,后腦勺仰在沙發的靠背,聲音也如人一般沒什么氣力,什么事。 哦,那個你的額頭對不起昂,昨晚喝多了。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懊惱昨晚的舉動,怕冉森旭不原諒他似的。 冉森旭的眼里閃過一絲鋒利,修長的指尖在額頭的包上打轉, 對方繼續道:那沒什么事兒我就 冉森旭打斷了對方的慌張,道:那件事,我告訴他了。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對方意識到自己雀躍過了頭,立馬降低音量,謝謝你,那今晚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就當感謝你啦 冉森旭冷冷的勾嘴角,不覺笑意,眼尾卻深深的彎了起來,說話卻很冷,學長,你總有很多理由。 見面是解決思念最好的辦法,這點道理,我陶腆還是明白噠!晚上見 不由冉森旭再多說一句,電話就被掐斷了。他看了一眼熄滅的屏幕,把手機扔到一邊,準備開會去了。 今天的拍攝從下午開始,點外賣或是打包帶走是最省時的方法,有充分的時間準備下午拍攝所用的東西。 但陳乙還是去對面的員工食堂晃了好幾圈,等到人都走了差不多了,他才堪堪去還餐盤。人來人往,就是沒見到他想見的人。 微信一打開,跟以往的情況一樣,除了群消息和陶腆的沒營養公眾號文章轉發就再無其他。 那個純黑色的頭像,點開,退出,又點開,再退出,就是沒能有勇氣在聊天框里打下一個字。 好奇,卻又不敢問。 邢子墨和老邢總究竟發生了什么,冉森旭不肯說,也可能是不知道吧,或者這件事對陳乙來說是件不太好的事情,需要當事人親自來告訴他。 那昨晚才立了口頭上的新協約,難不成一大總裁還能就此反悔不成? 早知道就錄個音了,陳乙滿心的懊悔。 心頭的疑問得不到解決,陳乙把大大小小的問題和毫不相干的事情都聯系在了一起,甚至把趙亞維的微博看到了好幾年前的。 越看心越涼。陳乙知道趙亞維優秀,可沒想到他這么優秀。 那散發的氣質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得天獨厚、耳濡目染的結果。 從模特出道,自學成才當了近一流設計師,現在涉足編導領域,參與了不少大制作的編劇。 現在,從海外歸來,又重新撿起設計,開始為各界頂流設計服裝。 突然,手指一頓,兩張青澀而又畫質不高的合照引起了陳乙的注意。 這張乍一看是趙亞維的自拍,但鏡頭的空白有一大半留給了另一位。 是邢子墨。 那時候的邢子墨帶著一副銀邊眼鏡,頭發有點短。坐在桌邊好像是在看書,發現有人偷拍后一臉無奈,最后還是對著鏡頭笑了笑。 看時間,是7年前。 邢子墨那時17歲,應該是還在讀高中。那時候的陳乙還在鄉下埋頭苦讀,不知道手機早就已經可以觸屏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