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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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墨坐在矮桌旁,拿著一本書在看。聽到動靜眼皮都沒動一下,只能看見眼珠隨著書上的字挪動。 陳乙把門管好,輕聲走進,里面有熱氣,排風我已經開了,你等會兒再進去吧。 邢子墨翻了一頁,淡淡了「嗯」了一聲。 陳乙不欲再打擾,走到桌邊,發現墊子還在地上,讓人有點意外。 之前邢子墨只要看見,便會撿起來放回原位。 陳乙腳步駐了一下,抿唇重新坐下。為了不打擾到邢子墨看書,他把電腦挪了個方向,屏幕對著自己。 鼠標旁的筆記本敞開著,里面記的都是衡量過后的租房信息。 陳乙記得,洗澡前他翻到的明明是新的空白頁,這下卻跳到了前兩頁,還用筆壓著。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邢子墨。 可邢子墨好似看得很入迷,有點不忍心打擾。陳乙舔了舔唇又收回了目光。 房間里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沒有人離開矮桌,沒有人感到困,也沒有人放下手里的東西。 可總有外力劃破這樣的僵局。 手機鈴聲打斷了沉寂,邢子墨放下書時從陳乙這邊掃過,眼神很淡,一觸即分,快到陳乙險些沒有捕捉到。 邢子墨拿著手機走到陽臺,推開門出去前,陳乙聽見了他低沉的叫了一聲「爸」。 陳乙緊繃的肩膀松下來。 從房間里透出去的光映亮了邢子墨的整個半身,他的眼眸懶泱泱的,期間很少說話,好像基本都是對面在講。 邢子墨跟父親的關系好像不是特別好。陳乙看著自己的手心,虛握了兩下,好像又感受到了邢子墨見到父親時的那種緊張。 夾雜著一些畏懼。 陳乙微微偏頭,一只噌亮的眼睛越過電腦邊緣往外面看去,恰好邢子墨轉過身來,兩人對視上。 這次是陳乙先移開了目光,縮回脖子假裝看電腦,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嘩砰。 門被打開又關上,邢子墨低沉著嗓子道:去哪兒? 陳乙抱著電腦立馬站直,笑嘻嘻的轉身,發現邢子墨電話還沒打完,正舉在耳邊。 他指了指隔壁,壓低聲音道:我去書房,在這兒會打擾你的。 邢子墨瞇了瞇眼睛,默聲看了陳乙一會兒,對著電話里說道:爸,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人情我會盡到,多余的事一件也不行。 那頭聲音驟然放大,語速很快,只有最后一句異常的清晰:沒良心的狗崽子!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陳乙沒想到邢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點愣愣的。而且邢子墨卻像絲毫不介意,或者說早習以為常似的,表情寡淡的把手機放回兜里。 不會。邢子墨道。 陳乙一下沒懂,嗯? 邢子墨斂容:不會打擾。 陳乙繼續找借口,轉著眼珠子說道:這么晚了,你應該快睡了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鍵盤和鼠標聲會打擾到你的。 邢子墨朝他走近:我說了,不會打擾。 帶著強勢,加上身高優勢,一股壓迫感隨之而來。 陳乙笑著退后一步,轉身就想跑,結果脖子一緊,被揪住了衣領。 邢子墨的聲音更冷了,陳乙。 陳乙感覺身后起了一陣涼風,他機械般的扭頭,有些忐忑的問:怎么啦? 邢子墨眉頭隆起,松開手,帶著三分埋怨道:你真不是人。 陳乙: 由緩而急的風打在玻璃上,隨之侵襲來的是雨點。開始還是如同撓背般的輕敲,不過一分鐘,傾盆的雨線密密麻麻落下。 砸在陽臺玻璃門上突兀的交響樂,給了這靜默卻曖昧的氣氛一個理由。 突如其來的大雨,窗外的景色都變得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陳乙的心跳。到底是風吹來的雨還是雨夾雜著風,已經讓人辨別不清。 眼下讓陳乙感到茫然的,是自己被風吹動的心悸,或是被雨澆濕的燥熱。 又或者是邢子墨有些猩紅的眼尾。 作者有話要說: 邢子墨:不好意思,房子有點漏雨,恰好滴進了我的眼睛,所以不是我難受憋的。 還有!為什么!不安慰我!你簡直不是人??! 陳乙:抱歉大家,門沒鎖讓他跑出來了,見笑見笑【抱拳jpg?!?/br> 邢子墨: 感謝追文 今天來晚了,字數也沒夠,很抱歉。 就明天考科二,莫名感到好焦慮,狀態不好就一直卡文。(考前綜合征重度患者,不管大小考試都這樣orz。 果咩果咩 22、第 22 章 第22章 火星娛是近年來最火爆的一個采訪類節目,邀請的嘉賓都是娛圈人氣排行比較高明星。 一度因為主持人阿火哥脫離臺本,引出過不少勁爆的話題,才使得這檔節目的流量一直位居前列。 即使冒著被翻出歷史黑料的風險,很多明星都爭鋒想要上這個節目得到曝光度。 冉森旭作為這些年來星途最順利也是最成功的的明星,自然而然的接到了這個節目的邀請。 之前的幾次以檔期為由拒絕了,但對方并沒有罷休,特地請了這檔節目的導演親自登門邀請。 冉森旭不好拒絕,安姐更是沒話說。 這次免不了談到你以前的那檔子事兒,稍微透點兒沒什么關系,掂量著來就行了。 安姐對冉森旭很放心,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過那主持人脾氣怪,后臺有點硬,知道不少內幕,你和邢總是爆點,他不會放過的。 陳乙在后座記著筆記,聽到這話筆微微一頓。 冉森旭聽出了安姐話里的意思,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窗外,你想讓我別否認? 嗯。安姐翻出平板,把聊天記錄給冉森旭看,邢總那邊我聯系過了,他沒意見。不否認也不承認,對你,對邢總都是最有利的,外面的那些傳聞就不攻自破了。 冉森旭沒點頭也沒拒絕,只是懶懶的拉長聲音道:邢總什么時候開始在意外面的謠言了 陳乙抿著唇,始終低頭,像是個徹底的局外人一般,不去想,不去在意。 但是,好像很難做到 節目后臺。 陳乙在給冉森旭別胸針,只覺得頭頂有一個探究的目光,照得他很不自在。 吵架了?冉森旭突然問。 陳乙給胸針正了正位置,然后挪到身后給冉森旭整理衣領,低聲道:沒有。 哦,那就是吵了。冉森旭淡淡道。 陳乙: 距離節目還有十分鐘開始,這里沒陳乙的事兒了,拿著小本子就準備去臺下看節目。 剛走到門口,冉森旭突然開口,輕飄飄的問他:要是我承認了,你會介意嗎? 承認什么? 承認和邢子墨如公司傳聞里那樣,有極其曖昧又不簡單的關系么? 陳乙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笑道:安姐說了,這樣對你們倆都好。 冉森旭從臺本上緩緩抬眼,意味深長的看陳乙,突然笑了一聲,別逞強哦小可愛 門一關,準備室就剩下冉森旭一人,他從臺本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笑容逐漸放大,最后變成嘲笑,眼淚都快掉出來花了妝。 電話那頭冷冷道:冉森旭。 冉森旭又笑了好半天,終于緩過頭來,誒我說,邢總,這才幾天不見,就這么拉了? 滾。 此時的邢子墨像個炸毛卻在努力保持紳士的獅子,論平常早就把電話掛了并且拉黑某人,現在卻一直耐著性子等冉森旭的下文。 好了,我不笑了。冉森旭控制表情一絕,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今天陶腆也來,我叫他幫忙問問,你先別擔心。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嗯。 門被敲響,是負責人來通知快上臺了,冉森旭點點頭,把臺本合上,起身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問道:今天不來看兄弟就算了,老婆也不接么? 邢子墨:公司忙,等你消息,掛了。 冉森旭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挑眉逼逼道:你忙個屁,一大總裁還怕惹人不高興了。 陳乙在觀眾席看見陶腆并且兩人的作為還挨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敢相信的。 這檔節目人氣高,但現場的觀眾位很少,靠的是網上流量,所以基本都只有內部人緣才能夠進到現場。 不過陳乙很快就想通了之前能在別墅拍攝現場見到陶腆,今天冉森旭的采訪上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他習以為常的跟陶腆嘮起嗑來。 乙乙,你黑眼圈好重呀,是不是晚上太累啦? 陶腆意有所指的瞇瞇眼,輕撞了一下陳乙的肩膀,感覺你都虛了,邢大佬這么厲害么。 陶腆拇指和食指比成直角,架在下巴上,一副探究的模樣。 陳乙默默的腹誹了一番陶腆的想象力,垂眼道:我才沒有,只是沒睡好而已。 什么細節都逃不過陶腆的眼睛,他和陳乙好幾年的朋友,蛛絲馬跡都能被他發現。 你聲音也有點啞,昨天下午見你還不是這樣的呢。陶腆說。 陳乙用手揉了下臉,什么樣? 聽陶腆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臉色已經差到快要一命嗚呼了。 陶腆想了想,小怨婦的模樣。 陳乙:好了他明白了,陶腆就是在瞎幾把猜。 臺上的主持人阿火上臺,正在念廣告商的臺詞。 腆。陳乙手指卷著小本子角,你知道哪兒有比較便宜的租房么? 陶腆家是搞房地產的,做得還算大。他看著吊兒郎當的,其實很早就開始接觸家里的公司了,一直屬于那種在外活不下去了就能回家直接繼承財產的那種。 所以對房子的信息掌控絕對比陳乙要全面得多。 實在是有點糾結資金的問題,找不到合適的,否則陳乙不打算麻煩的。 唔。陶腆偏頭朝陳乙靠近,你和邢大佬吵架啦? 陳乙:難得說陶腆這么喜歡冉森旭呢,兩人連問的問題都是同一個。 沒有。陳乙有點僵硬道。 陶腆笑了下,哎呀,吵架很正常的嘛,沒必要搬出去住啦,租的哪兒有大別墅好呀。他停頓一秒,又繼續道:而且,我猜,邢大佬不會舍得你出去受苦的。 陳乙心說,那肯定是你猜錯了。 其實是協約到期了加上白月光要回來他就不配站在邢子墨的身邊這句話,陳乙說不出口。 光是協約這件事,他就很難為情了,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他從大學舔到現在,勉強讓邢子墨做了協約,協約內的時間,說得直白點,就是陳乙偷來的。 論如果是在書中,陳乙對這偷來的時間也是萬分滿足的。只是后來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不容易滿足而拐了心思。 那樣的結局,不會重演。 放兩個人一條生路,不好嗎?陳乙這樣想。 陶腆的語氣突然變得正經,乙乙,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邢大佬。 陳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陶腆拿出手機,鏡頭對著舞臺上瘋狂的咔嚓咔嚓。 大家好主持人好,我是冉森旭。 冉森旭淺淺一笑,對著觀眾席微微頷首。仿佛哪里變了,但又感覺哪里都沒變。 陳乙看著臺上的冉森旭,總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他了,一種清冷孤寒的感覺撲面而來。 上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溫度,還是昨晚邢子墨。 怎么想那么遠,陳乙心想。 很快,他就進入了狀態,開始在小本子上記載冉森旭的各種小動作和小表情。 參加這個節目的嘉賓都是帶著作品來的,阿火和冉森旭的話題圍繞即將上映的新電影,深入淺出的說到一些細節。 宣傳過了,阿火很自然的就把話題引到了冉森旭個人身上。 當晚,#冉森旭火星娛就上了熱搜第一位。 火星娛不僅火在話題,還有一個就是真實。節目不剪輯,錄完后再稍微加點后期就直接播出來了,明星面對主持人各種刁鉆的反應都會一五一十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陳乙吃過晚飯,邢子墨還沒有回來。 美美總喜歡蹭人的腳,這些天的相處,陳乙至少變得沒那么抵觸帶毛的動物了。 雖然讓他去摸摸它抱抱它還是很困難,擔心美美挨餓的心情是真的。 家里有儲糧豐厚的兔兔飼料,一筐小胡蘿卜。做飯的阿姨喂過美美青菜,但把胡蘿卜放在它嘴邊還是迫不及待的啃了起來。 美美啃得很快,又不失優雅,兔子耳朵一顫一顫的,讓人忍不住想摸。 之前一直都是邢子墨在照顧,陳乙因為怕沒怎么管過,這下終于明白邢子墨為什么這么喜歡美美了。 邢子墨,他怎么還沒回來。 陳乙不知道第多少次往門口看去,依舊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動靜。 手機突然響起來,美美嚇得往后一蹦,躲在桌角旁不敢動。 陳乙飛快的拿起手機,發現是茅康虎打來的電話。失望了一瞬,但很快又懸起心。 他已經好些天沒見到茅康虎,沒事就沒有聯系過。 邢子墨是不是出事兒了?陳乙心頭不免多想。 他接通,對面是茅康虎抱歉的聲音,不好意思啊陳先生,這么晚了還打擾您。 陳乙看向墻壁的掛鐘,才注意到已經快十二點,他等了四個多小時。 沒事,我還沒睡呢。陳乙道。 那就好茅康虎那邊有點吵,他的聲音微顫,像是在走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陳先生,邢總在這兒喝醉了不肯走,您看您能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