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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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終無疑的是,如果沒有殷余景在,那是整個帝國的損失。 就這么簡單?莊弈不太信。 殷余景笑了笑,他們想讓我留下,總得付出些什么。 畢竟他是想直接引退的,為此軍隊上級答應了他不少條件。 明明是他這邊出了岔子,最后還得帝**隊簽不平等條約。 莊弈看見他的笑,就知道了結果。 殷余景沒過幾天就去了莊家。 正巧,莊仲余正正襟危坐在客廳,似乎是等著他來。 殷余景坐在莊仲余對面,表情淡淡。 我知道你要找誰,莊承澤暫時不在這里。 殷余景抬起眉來,了然道:看來您是不愿意交出他了。 這是我們莊家自己的事。 我看您是年齡大了,有些想不清楚事了。這件事我完全可以把他押送到軍事法庭。 殷余景!莊仲余知道莊承澤居然對莊弈出手,心中不無憤怒,但是他又能怎么處理。 兩個都是他的孫子,一個被他寄予厚望,一個養在身邊十幾年,莊仲余一直避免他們之間的矛盾激化,但是有些問題不是他想就可以的。 現在要他把莊承澤交出去,讓自己培養許久的孩子被關押十幾年,莊仲余還是做不到。 他從沒想過要舍棄莊承澤,就算當時打算讓他去追絞穆爾,也還是考慮周全后作出的結果。 他還不至于那么冷血。 莊仲余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莊弈現在平安渡過了□□期,沒鬧出大事,還不至于你來插手。至于莊承澤,我會處理好他的。 殷余景看著莊仲余,將軍的意思,莊弈能渡過□□期,是拖莊承澤的福? 我并沒有這么說。莊仲余咳嗽了幾聲,這些天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但是這始終這是莊家的家事。 殷余景拍了拍軍帽上的灰,戴在頭上,然后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那您只能希望,莊承澤永遠不會有踏出莊家的那一天。 莊仲余看著殷余景俯視下來的視線,心中也忍不住為之微微一顫。 他終究還是老了。 但是莊仲余也不會就這么輕易地任人拿捏,我倒還要問問,你和莊弈的關系,我請你照顧他不是這樣照顧的!我告訴你,就算莊弈和你結契,我也能讓你們分開。過幾天我就會讓莊弈從雷云退學。 只要我還在一天,就還輪不到別人來管他。 莊仲余抽了抽嘴角,笑話,沒你的時候,我也管了。他是我的孫子! 殷余景唇角上揚,那只不過是借給你的幾年,現在也該還回來了。 什么叫借?! 莊弈姓莊,不姓殷! 但是殷余景的眼神讓莊仲余停在原地,再說不了一個字。 那深邃的眼睛像是在下一個誰也推翻不了的結論。 殷余景走后,莊仲余有些支撐不住的拿住了拐杖。 鐘簿走了上來扶住了他,那明天還需要我去雷云嗎? 莊仲余搖了搖頭。 那就任他們 這樣才好呢。莊仲余臉上露出微笑來,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緊張氣氛面對殷余景的憤怒。 殷余景對莊弈越執著,那就對莊家越有益。 畢竟殷余景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對象,莊弈從來都不需要一個身嬌體軟的omega。 笑容漸漸淡去,莊仲余抬了抬手,鐘簿,給我聯系莊承安,讓他替我給莊承澤說幾句話。 鐘簿眼神閃爍了幾下,低下頭,是。 遠在城郊,莊承澤有些惶惶不安地望著窗外。 開門的聲音讓他精神一顫。 轉過身來,他還沒看清是誰,一個巴掌就狠狠地扇了過來。 莊承澤睜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人,你 莊承安冷淡地看著他,似乎剛才那一巴掌就不是他打來的,這是替爺爺教訓你的。 你算什么!你算什么!莊承澤惡狠狠說道,平日里他和莊承安沒有說幾句話,他也沒真正瞧得起莊承安過,一個什么都不是的beta,整個莊家都沒他的幾分地位。 現在這樣一個人,也敢跟他動手了,他吐了口血水,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真的是就連你都敢騎在我頭上了。 就算你不想承認,我依舊是你的兄長。莊承安其實還是打輕了,我現在完全可以把你壓到軍隊接受處置。 你敢! 那你當時是怎么敢的。莊承安冷冷看著他,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否則你最后會在哪兒,爺爺都不敢保證。 可能是監獄,也可能丟半條命。 誰也不知道殷余景會怎么報復。 莊承澤氣極了,但是也無可奈何,莊承安說的是事實,不光是莊弈不會放過他,殷余景也絕對想弄死自己。 可是他一把將身邊桌上的所有東西摔在地上也不能壓住心中的氣憤。 莊承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漠地轉身離開。 出了房間,莊承安拿出手帕捂住嘴角,只見上面一團殷紅。 剛才莊承安釋放出來的精神力,還不是他一個普通beta能承受的。 他握緊了手帕,想起莊弈。 這幾天他一直想聯系對方,但是 莊承安回頭看了一眼莊承澤的房間。 按理來說,他應該告訴莊弈莊承澤的位置,但是他還要顧及莊仲余那邊。 現在莊仲余的身體極度惡化,短期內是經受不了刺激的,所以他不敢冒險。 莊承安遲遲沒有聯系莊弈。 就在他猶豫再三時,莊弈卻主動聯系上了他。 大哥。 耳邊傳來莊弈清澈明朗的聲音。 莊承安一時說不出話來,沉默了許久。 莊弈靜靜在等著他說話,并不著急。 莊承安朝外走去,最近你的身體怎么樣? 還好,雖然要吃一些藥。 把他吃的快吐了。 但也是沒辦法,雖然表面上身體無恙,但偶爾夜間體內還是會隱隱作痛。 好好休息。 我找你主要想問一件事。莊弈一直在疑惑一件事,你知道有一種可以誘發□□期的藥物嗎?液體,無味而且會揮發。 誘發?莊承安皺起眉來,仔仔細細思考后,據我所知目前帝國還沒有這類東西。你應該知道,對alpha這一時期的過程帝國管控的很嚴,不允許私自生產相關藥物。 是嗎? 那莊承澤那天扔到地上的是什么東西。 莊弈沒有糾結,你應該知道莊承澤在哪兒吧,如果你見到他,告訴他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莊承安沒想到莊弈已經猜到了,愣了片刻,莊弈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第45章 莊承澤在郊外小屋待了有兩個月,期間誰都沒來,除了一個人。 少爺。 莊承澤抬起眼睛,鐘簿正站在門口,逆著光看著他。 他咬了咬牙,順手將手邊杯子扔了過去,你不是說莊弈活不了嗎?怎么,現在的他是鬼變的! 這段時間他簡直快要瘋了。 沒有任何人聯系他,莊仲余也不允許他聯系任何人,就像是他已經死了一樣。 世事無常,少爺。鐘簿躲過了莊承澤的攻擊,看了看腳邊的碎玻璃,繞著走開了,現在你該想的是怎么改變現在的處境。莊弈既然還活著,那就放不過你。 哼,他能拿我如何。 莊承澤還是不怎么把莊弈放在心上,關鍵是我爺爺。 您說的對。首要問題是要解決莊將軍。 解決? 莊承澤的表情呆滯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您知道吧。將軍的意思是讓莊弈繼承莊家。 莊承澤沒有說話。這件事上他依舊憤恨著。 少爺,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吧。鐘簿笑著說道,莊獻當年為什么死你清楚嗎? 因為發生二次□□期。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莊承澤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鐘簿。 你知道的只是直接原因。長久以來,s級的alpha都是星際各個帝國重要戰斗力,但是因為□□期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每個掌權者沒有不想解決這個困境的,體質的改變要從基因開始著手,當然也需要一個完美的試驗品。 你的意思是莊獻就是這個試驗品?莊承澤半信半疑,他從沒聽說過這一回事,但是也知道如果是真的,那無疑是不會讓人輕易知道的,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鐘簿聲音停頓了一刻,笑了笑,眼角顯現出一些細紋,我在莊家時間那么久,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莊承澤冷笑,知道這些秘密不藏在心里,看來我也不能太過信任你。 信不信由您。只是將軍如果真的將莊家給了莊弈,那他手里握的資源再加上殷余景,足夠讓您在這個帝國徹消失了。鐘簿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對了,您應該還不知道吧,殷余景現在已經是莊弈的配偶了。 什么!莊承澤猛然站起身來,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那個殷余景居然甘心委身與人。 所以您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既然這么說了,那你肯定是有備而來吧。 鐘簿不置可否。 鐘簿繼續說著:您可能不知道,莊家一直備受器用,不止是家主的戰斗力,還有一個原因。莊家祖先留下來的財富,祖輩繼承的,古星的礦產。帝國資源豐富,但礦源還是有所欠缺,王室一直拉攏莊家為的就是這個。 而且,莊弈身上流著莊獻的血,有著莊獻的改良后的基因,雖然說莊獻失敗了,但是誰也說不準莊弈不可以,我相信帝國頂層估計也在想著怎么繼續那個實驗。把他交上去,那就再不用擔心你的未來了。 說的容易。莊承澤又是冷笑了一聲,我現在這樣,怎么把他交上去。 現在的他甚至連這里的門都踏不出去一步,更別說與掌權者這樣存在的人交涉了。 只要徹底的把莊家握在自己的手中。鐘簿的聲音帶著些危險,再結合剛才鐘簿說的,解決掉莊仲余,讓莊承澤想到了一個可以說大逆不道的做法。 這些日子,將軍的身體眼見著快要有好起來的傾向了。如果您不把握住機會,那可就再沒有翻身之地了。 鐘簿繼續引誘著,莊承澤臉上明顯有些動搖了,我,我 做與不做全在于您,只要您想,我肯定全力支持您。 莊承澤有些不安,皺起眉頭,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我也是在幫我自己。鐘簿緩緩一笑,卻沒有再說更多。 當房間只剩下莊承澤后,他抱著頭,有些混亂。 如果是以前,那自己肯定不會起這種心思,可是現在的情勢已經不容他再多考慮。 特別是莊仲余已經放棄自己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所以他的內心動搖更甚。 他想了一整晚,直到天微微亮。 看著窗外的太陽,莊承澤腦海里浮現出他的親生母親告訴他的一句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方煥下班后正想著怎么打發時間,想了想有段時間沒有聯系莊弈,就準備打他電話一起去喝酒。 順便好好說道說道莊弈和殷余景是怎么回事。 電話打過去兩次都沒有人接,方煥不信邪就又撥了過去,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我的老天,你可算接電話了。還以為你怎么了。方煥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今晚出來啊,有段時間沒見了,我可想死你了。 一如既往的沒分寸得開玩笑著,但是對面卻沒有聲音,方煥有些奇怪,怎么不說話? 這才對面開了口,但不是莊弈的聲音。 莊弈在睡覺。 聽見殷余景的聲音,方煥立馬石化在了原地。 怎么是他?? 殷余景擺弄著自己的手上的東西,找他有事? 方煥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沒什么。 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改天再說吧。 身體不好? 殷余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準備結束通話了。 方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莊弈還和你一起??? 有什么問題嗎? 仗著沒在跟前,方煥大著膽子說道:這么長時間了該解除對他的監視了吧。難道還要你看著他一輩子嗎? 殷余景低聲笑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方煥愣愣看著手機,什么意思? 莊弈養傷期間睡覺時間很長,大概也是自愈的一個過程。 起床后準備倒杯水喝,就看見殷余景正坐在外面。 最近殷余景也忙了起來,不知道軍隊出了什么事,一般只有晚上回來。 見他醒了,殷余景回過頭來,招了招手,讓莊弈過來。 等莊弈坐在他身邊,殷余景將手邊的盒子打了開來,是一對戒指。 之后一段時間,我要離開主城一段時間,你好好在家休息,應該不久就可以回學校了。說著牽起莊弈的左手,將一只戒指要戴在莊弈的手上。 莊弈收了收自己的手,游刃有余地垂眼看著殷余景,我好像沒答應。 不比最開始的時候,莊弈一切都得聽殷余景的,事事行令禁止。 從確定關系后,兩人的關系看似沒有多大變化,殷余景的控制欲也沒有一刻停止,但是情況卻已經隱隱反轉,莊弈已經掌握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