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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祁越向涂萌子走近,“順便身-體-力-行告訴你我到底行不行!” 涂萌子并不知道這份醫囑是蔣正霖杜撰的,只覺得祁越此時是任意妄為,加之他們也只有新婚夜那一次經歷,那晚上的疼痛感她還記憶猶新。 涂萌子嘴里沒說什么,腳上卻聽從大腦指揮躲開祁越的靠近了,祁越進兩步,涂萌子就退兩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條直線的距離,涂萌子此刻無比慶幸房間足夠大,讓她更好避開祁越的進攻。 可男女體力本來就相差懸殊,最后涂萌子被逼到衣帽間里,兩人圍著寬大的換鞋凳轉起圈來。祁越失去耐心了:“過來,聽話!” “不過?!?/br> “很好!”祁越雙手叉腰,白色襯衫本來就被他解開了三顆鈕扣,此時被他手上的動作撐得更開了,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祁越有長期晨練的習慣,平時穿著衣服沒有多大感覺,一脫了衣服涂萌子就明白什么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了。此時的祁越眼睛微瞇,嘴角輕抿,再加上那很有看頭的胸肌,涂萌子不自覺看呆了。 祁越找準時機,單膝跪在換鞋凳上,伸手輕輕一攬,把涂萌子攬入懷中。 涂萌子小學時老師要求每個學生每周要交一篇周記,她記得曾經用過一個標題叫【難忘的夜晚】。 時隔多年,涂萌子很想再把這個標題拿出來用。 第29章 XXXX年X月X日 難忘的夜晚 今天我在外婆家住下了,外婆家不遠處有一大片田野,晚上田間到處是青蛙的叫聲:嘩-嘩,嗚-啊,嗚-啊…… 外婆說過青蛙們喜歡在夜里組合唱團,特別喜歡在雨后的夜里大合唱。 我從來沒有聽過青蛙的叫聲,那聲音像一只只丑陋的怪獸圍在耳邊怪叫:“我要吃了你”! 我害怕極了。 “呱呱?!蓖蝗灰恢磺嗤艿暮榱两新暽w過了周圍的大合唱。 我嚇得揪緊被角。 “呱呱呱呱?!甭曇粼絹碓浇?。 我壯著膽子看向四周,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窗前蹲著一只青蛙模樣的黑影,那個黑影有我的拳頭大,還清楚看到它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地。 我害怕得眼淚嘩啦啦流下來了,我更害怕那只青蛙會襲擊我,于是拿起床頭的鬧鐘向青蛙扔過去,結果玻璃窗裂了,鬧鐘散了,青蛙卻安然無事,還一步步向我跳過來。我尋找著身邊的利器去對付青蛙時,它在我床尾的椅子上蹲著,一雙眼怒瞪著我,像對我說如果我再敢有什么動作它就飛撲過來。我害怕它會跳過來,就和它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整晚。 天亮了,我感覺胸口一陣沉悶,隨手一撈,是昨晚沒讀完的迪士尼系列的《公主與青蛙》,再看看周圍熟悉的環境,我還在自己家呀! 原來是一場夢。 想起昨晚夢里那只討人厭的青蛙,??!真是個難忘的夜晚??! * 涂萌子醒來后神奇般想起曾經寫過的這篇周記,再看看身邊依然熟睡的人,他和那只夢見的青蛙一樣,被她貼上的“討人厭”的標簽。 昨晚,祁越像把關了兩個多月的洪水猛獸一夜間全放出來,從衣帽間到床上,再到衛生間,最后被他沖洗干凈從衛生間抱出來,她看了下時間——零晨三點半。 涂萌子用手肘撐起身體,不料才剛起來就被橫過來的手摟住肩,同時響起一把略帶沙啞的聲音:“再睡會!” 涂萌子又被按回床上,可她睡不著了,百無聊賴地看著身邊的人,黑而密的睫毛蓋住了眼圈,看來又睡過去。她惡作劇般執起自己一小簇頭發,先撓一下祁越的耳朵,見他沒反應又撓一下他的鼻孔,還是沒反應,最后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他兩邊嘴角,把那簇頭發塞進他的嘴巴里。 涂萌子正玩得起勁,祁越睜開雙眼,眼里一片清明,他伸出手捏住涂萌子的下巴,也沒把嘴里的頭發吐出來就吻了過去,他的舌尖摻雜著發絲對涂萌子進行攻城略地,把涂萌子塞給他的頭發全數送到她的嘴里,一吻過后,他邪魅一笑說:“好玩嗎?” “臟死了!”涂萌子伸手撥出發絲,嫌棄地推開祁越,拖著酸軟的身子進衛生間洗漱。 涂萌子從衛生間出來后,祁越居然賴在床上玩起了手機。按涂萌子對他每天的行程了解,除非下雨下冰雹,不然每天按部就班晨跑——早餐——上班的順序是雷打不動的。 涂萌子走過去驚訝道:“呀,天要下紅雨了?祁大總裁居然還有懶床的時候!” 祁越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涂萌子坐下來,“嗯,昨晚折騰可累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br> 涂萌子:“?。。?!” 她還以為小祁越是鐵,祁越會是鋼,鋼鐵組合干活不累呢。 “我約了些朋友今天聚一下,要不要一起去?”祁越邀請道。 “都約了誰?”所以他一起床就玩手機是在呼朋喚友? “蔣正霖,丁逸,還有幾個你沒見過的,你去就介紹你認識?!?/br> 聽到蔣正霖的名字,涂萌子忽然想起昨晚從祁越嘴里斷斷續續間聽到的事,她問:“那份醫囑真的是蔣正霖偽造的?” 祁越遞她一個“這還用問嗎”的眼神,說:“我昨晚的表現還不夠證明那份醫囑的真實性嗎?” 涂萌子再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