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他能感受到臉上的燙意,想必臉上已經全紅了。 難得看到沈郁這樣的一面,商君凜不想輕易錯過,手肘撐在沈郁臉側,壓低身子,一手拉下沈郁遮在臉上的被子,幾乎與他臉貼著臉:沒想什么怎么臉紅了?阿郁這是害羞了? 沒有。沈郁拒不承認。 臉上沒了遮擋,商君凜能更清晰地看見沈郁的每一分變化,他見沈郁在說這話事眸光閃了閃,目光也不由自主瞥向一邊,便知他是在嘴硬。 害羞的阿郁,更可口了。 商君凜張嘴,在那緋紅的臉蛋上輕輕咬了一口,沈郁驀的睜大眼睛,感受到被咬的地方傳來濡濕感。 陛下 阿郁,叫我的名字。商君凜低喃。 阿凜?沈郁試探性叫了一聲,發現男人更興奮了,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 沈郁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商君凜哪肯輕易放開他,連著被子一起將人攏回來:讓朕看看你。 商君凜聲音低啞,帶著竭力控制的欲,沈郁曾在無數次被拋到巔峰時聽男人用這樣的聲音在耳邊說抱緊朕。 不止臉,沈郁覺得身體也開始發燙了。 商君凜一點點將沈郁從被子里剝出來。 青年只著一件白色寢衣,長發柔順披在身后,烏發雪膚,淡粉色在雪白肌膚上暈染開,柔和燭光下,更顯清絕。 商君凜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 現在的沈郁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只等最后雨露便能徹底舒展,商君凜見過這朵花開到極致的模樣,那是他辛勤勞作的結果,他的澆灌讓這朵花一點點綻放,也讓這朵花染上自己的印記,從里到外。 男人的目光像一把火,輕而易舉點燃一切。 沈郁覺得有些渴,不自覺舔了下唇,他親眼看見,因為這個動作,商君凜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沈郁很想用被子繼續將自己遮起來,但,商君凜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男人低頭,吻上沈郁泛著水光的唇。 吮吸,碾磨,共舞 沈郁身上還有未消的痕跡,那是商君凜上次留下的,很快,新的痕跡逐一將舊的覆蓋,白雪上,紅梅徐徐綻放。 半開半合的花朵被迫舒展開,從里到外染上另一種氣息。 商君凜這次很溫柔,沈郁沉沉睡去后也沒被鬧醒。 這一覺沈郁睡的很沉,也沒被噩夢侵擾,如果早上不是在某種酸脹感中醒來,就更好了。 天色還未大亮,男人的氣息依然包裹著他,這是一個難得的沈郁醒來時商君凜還沒起床的早晨。 尚未醒來的男人抱著他,輕輕磨蹭。 沈郁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歡愉與煎熬交替,每一刻都變得異常難捱。 好在商君凜很快醒來:阿郁? 滾出去!沈郁咬牙切齒,氣得連商君凜身份都忘了。 商君凜沉默了,很顯然,他也沒想到,一醒來就遇到這么大的沖擊。 商君凜擁住懷里的青年,做了和沈郁要求相反的事。 混蛋 等兩人起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商君凜抱著沈郁去清洗了下身體,又為他換上干凈衣服,將人抱到軟榻上。 宮人低著頭收拾屋子,沈郁懨懨趴在軟榻上,雙目微闔。 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反觀商君凜,精神奕奕,精神抖擻,臉上的饜足藏也藏不住,沈郁干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商君凜今日沒去早朝。 早朝時間快到的時候,孟公公站在門外,聽著屋里傳來的壓抑呼聲,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動靜代表什么,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聽到,聽里面隱約傳出的動靜,恐怕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孟公公為難地看著緊閉的寢殿門。 眼見時間要來不及,孟公公咬咬牙,扣了扣門:陛下,早朝時間要到了。 里面的動靜停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孟公公抹了把臉,知道這就是陛下給的答案。 于是這一天,按時來上早朝的大臣們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等姍姍來遲的皇帝。 眾位大臣看著一臉寒霜的商君凜,面面相覷。 這是怎么了?活像被妻子趕出房門的丈夫 他們不知道,商君凜是被一大早就被他惹炸毛的沈郁趕出來的,不然的話,今日的早朝就要直接取消了。 因為商君凜心情不好,眾位大臣也等了很久,且不敢觸他霉頭,效率異常高的完成了早朝,下朝的時間居然跟平時差不多。 走出大殿,眾位大臣才猛松了口氣。 今天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陛下遲來一個多時辰不說,心情還這么差? 關系比較好的幾位大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清楚,陛下這幾天不是一直心情很好嗎,上回我出了點差錯,以為會被陛下懲罰,沒想到陛下輕飄飄揭過了。 肅北的情況一直很穩定,朝廷也沒發生什么大事,陛下今日是怎么回事? 總不可能是惹了貴君不開心吧?一位大臣開玩笑。 為何是惹貴君不開心而不是貴君惹陛下不開心?另一位大臣不解。 江懷清跟在丞相身后,聽了一嘴,有些擔憂,他輕輕拉了拉賀承宇的袖子。 賀承宇和他靠近了些,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陛下今日難道是真的和貴君鬧矛盾了嗎?怕被旁人聽到,江懷清聲音也放得很低,陛下會不會真生貴君的氣了? 賀承宇有些好笑:你怎么還擔心起這個了?放心吧,陛下不可能生貴君氣的。 為什么?江懷清不解。 賀承宇手指微動,想揉一揉江懷清頭發,顧忌到周圍人多,只得放棄這個念頭:你看陛下和貴君在宮外的相處,覺得陛下會生貴君的氣嗎?陛下生誰的氣都不會生貴君的。 江懷清回想了一下幾次在宮外和兩人的相處片段,不得不承認賀承宇說的很對。 大臣們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卻不知他們距離真相越來越遙遠。 某處宅院。 大人,我們就任朝廷將我們的據點搗毀嗎?那可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被喚作大人的男人全身隱藏在黑暗里,你以為我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屬下知罪。說話的人跪下認罪。 肅北情況怎么樣? 朝廷送去的物資直接到了各個小地方,全程沒經過肅北主城,而且從頭至尾都有軍隊護送,我們無從下手。 讓你們在肅北扇動起事的呢?男人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怒氣。 回大人的話,下屬咽了咽口水,除了少數幾個地方,其余都失敗了,就連那少數幾個地方,也很快被鎮壓了 廢物!男人氣得砸了書桌上的東西,你們怎么辦的事?什么都沒辦成不說,還把人手全折進去了?不說說朝廷向民間調用物資嗎,這么好的機會扇動百姓,你們怎么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大人,冤枉啊,這件事好像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那些百姓對朝廷非但沒有怨言不說,還處處維護 處處維護?男人不解,朝廷做這種事,不應該犯了民怒么? 大人,我們被騙了,那些物資根本不是被強行征調的,而是百姓主動給的,下屬心中的恐懼愈盛,不止普通百姓,藩王,世家,商人都是自發捐助的。 下屬在搞清楚這件事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錯的多離譜,他們所謀劃的事,從一開始就奠定了失敗的基調。 原來如此,男人陰沉笑了,難怪一次都沒成功,原來是早就知道了我們會動手。 大人,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那些人和據點都別管了,斷的干凈點,別讓朝廷順藤摸瓜摸到更重要的東西,肅北那邊馬上就要結束了,商君凜啊商君凜,你送那么多東西去肅北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要便宜我?哈哈哈 屋里的兩人沒注意到,屋頂一閃而逝的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衣角。 肅北的事到了關鍵時期,商君凜在御書房和丞相等重臣商議完后續事宜回到玉璋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貴君在做什么?商君凜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問起沈郁,他今日可有不舒服? 慕汐搖搖頭:貴君今日白天多睡了一會,現在正在小書房。 商君凜轉了腳步,往小書房走去。 沈郁正在寫東西,燭光下,青年身上被渡上一層光暈,商君凜抬手示意宮人不必跟隨,獨自走了進去。 阿郁怎么不在軟榻上休息?商君凜習慣性走過去,想抱一抱沈郁。 被青年不動聲色躲開。 沈郁坐的椅子上放了柔軟坐墊,僅僅是坐了一小會,沈郁也有些受不了,拿著剛剛寫好的紙條站起來。 陛下,我們約法三章。 商君凜接過沈郁遞來的紙條,看完后默了默。 讓一個剛開葷的人禁欲,屬實有點為難他。 阿郁在懷,朕很難不意動。 沈郁瞇了瞇眼:陛下可以回自己的寢宮住,或者住小書房? 第126章 商君凜一個都不想選。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人,一時一刻都不愿跟人分開,更別說晚上,他都已經習慣抱著香香軟軟的愛人睡覺了,現在兩人又有了實質性關系,他只會更想粘著人。 朕不想搬走,也不想睡小書房,阿郁同朕是夫夫關系,理當睡在一處。商君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的。 沈郁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他挑了挑眉:想留下來,可以是可以,陛下能保證做到我寫的那些么? 商君凜上前一步,在青年愕然的目光中將他打橫抱起:天晚了,朕帶阿郁去休息。 對沈郁的問題卻避而不答。 身體突然懸空,沈郁下意識抓住男人衣服,他靠在男人肩膀上,不打算輕易揭過這個話題:陛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商君凜低頭,正對上沈郁戲謔的目光,他抱著沈郁往外走,邊走邊打商量:阿郁不覺得十天太久了么? 不覺得,要不是考慮到陛下,我覺得一個月也挺好的。沈郁搖頭。 孟公公帶著宮人遠遠跟在兩人身后,對兩人的說話聲聽不真切。 朕想多和阿郁親近,阿郁難道不想和朕親近嗎?商君凜不肯輕易放棄,朕提前做了功課,阿郁理當很舒服才是。 這一點沈郁不否認,舒服是舒服,累也是真的累,尤其是第二天起來,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下床都難。 陛下找人試過?沈郁微微瞇起眼。 這句話的語氣看似平常,商君凜卻從中聽出了涼涼的意味,他腳步不停,聲音里卻帶了笑意:朕整日和阿郁待在一起,有沒有找人試,阿郁不應當很清楚嗎? 也有不在一起的時候。沈郁冷哼。 那是早朝或者和大臣在御書房議事,朕也想帶阿郁去,若是阿郁不放心,不妨以后時時都跟在朕身邊?商君凜說出來,越發覺得這個提議好,恨不得沈郁當即就答應下來。 不了,我相信陛下。沈郁想也不想拒絕,他說那話調侃意味居多,又不是真懷疑商君凜什么。 朕不會找別人試,除了阿郁,朕不會與任何人做這種事,商君凜低頭親了沈郁一口,阿郁也是,只能和朕做。 至于阿郁好奇的商君凜壓低聲音,在沈郁耳邊說了幾句,成功看到青年耳垂紅艷起來。 我知道了,陛下不用再說了。沈郁連連打斷他,臉上的溫度越來越燙。 商君凜如沈郁所愿停下,片刻后,繼續道:凡事都需要勤加練習,越熟練做起來越得心應手,阿郁也當和朕多練習,以后就不會這般受不住了。 沈郁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商君凜一本正經說出來的。 感受到沈郁不可置信的目光,商君凜嘴角勾起:阿郁說,是不是? 陛下真是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小書房距離寢殿不遠,沒走多久就到了,宮人輕手輕腳推開門,商君凜抱著沈郁走進去。 不必跟上來。 孟公公止住腳步,帶著宮人守在門外。 商君凜將青年放到床上,俯身而下:十天真的太久了,阿郁忍心讓朕忍這么久嗎? 商君凜食髓知味,如果不是咳,他也不至于一晚上都不肯和人分開,還在大早上將人惹炸毛。 沈郁被男人攏在身下,抬眸就能對上男人俊美的臉,和那雙眼底只有自己的眸。 商君凜是標準的丹鳳眼,雙目狹長,漆黑眼瞳深不見底,仿若擇人而噬的深淵。 沈郁歪了歪頭,心中有一瞬間的動搖。 阿郁 停,沈郁手指抵住商君凜嘴唇,以后的事可以再說,這一次至少十天,陛下多說一個字,就多加一天。 商君凜不敢繼續說了。 好了,我要睡覺了,沈郁瞟了商君凜某處一眼,陛下管好自己,若有下次,陛下就自己去小書房吧。 商君凜早上才鬧了一通,眼下自然不敢再做什么,洗漱完回來,將已經睡熟的青年攬入懷里。 青年自發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陷入更深的沉眠。 只苦了商君凜,心上人在懷,還睡的沒有任何防備,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沈郁倒是飽飽睡了個好覺。 修養幾天后,沈郁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商君凜遵守承諾,除了偶爾的親親抱抱,不該做的一點也沒過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