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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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那婆子所言,我還以為是這小女娘自己不識禮數,原來是自涼州城來的! 聽聞涼州城附近便已有山匪盤踞,若是抬著八抬大轎,后面再跟上十里紅妝,那可不是明晃晃的靶子? 確實如此,還是這姑娘聰慧,行事妥當,這婆子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迎親迎親,取的是喜氣,卻不想 唉,你沒聽說嗎?這是淮侯府的親事,淮侯府發生什么事兒,那都不稀奇了吧?可惜了 楊婆子原本自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可以轄制溫笑,卻沒想到溫笑一番話下來反倒讓兩人瞬間顛倒過來。 哼!你一介民女想要嫁入我們淮侯府,可不是要翻山越嶺,穿山出水? 楊婆子你說的有道理,只不過既然淮侯府對兩家婚約并無誠意,那恕我不伺候了。 溫笑如是說著,然后掀起轎簾直接走下來: 你們淮侯府來的那位劉婆子雖然已經瘋了,可是途中發生之事想必她也知曉。 明明是山匪劫了花轎,而我被好心人所救,卻偏偏被你們淮侯府顛倒黑白說我不檢點。 那好,婚約作罷。這是信物,至于淮侯府的聘禮,我也已經如實帶來,煩請當面點清! 溫笑剛一下馬車揚起兩邊,直接讓周圍三三兩兩圍著,看的人陷入呆滯。 溫笑今日只穿了一身淺碧色的衣服,便是發髻都極為簡單,并不曾做什么裝飾,只用同色系的發帶,在發間纏繞了一下,其余的則長長的搖曳在身后,看起來分外清新脫俗。 此刻太陽光并不是很強烈,可溫笑一下馬車就讓人覺得眼前都好像變亮了一樣。 那是怎樣的一個冰肌玉骨的女子,眼橫秋波,唇若含朱,驚艷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們似乎懂了淮侯世子為何非要迎娶以此女為妻!若是他們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在前,別說娶妻,便是為她挖出一顆心來都心甘情愿! 溫笑話音剛落,崔鳴便招呼著人將那一隊轎夫和護衛像去趕牛羊一樣地轟了起來,讓他們將淮侯府送去的所謂聘禮擺了出來。 當初在雨薇山下的三當家并不曾對這一隊嫁娶的隊伍的聘禮動心,便是因為那聘金實在太過單薄。 以至于這會兒,那頂著淮淮侯府的名頭將那三五個喜抬拿到人前的時候,竟是惹得周圍圍觀的眾人一片唏噓。 天哪,這就是淮侯府為迎他們世子夫人準備的聘禮嗎?真真是欺負人家一介孤女了! 這聘金便是京都的尋常百姓家都可以隨意拿出,也不知淮侯府怎舍得下臉面? 楊婆子見勢不妙,當即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將她捏著的溫笑的另一個把柄大聲說出來: 你們懂什么?還不是因為此女不過戲子之身,干著下九流的勾當,我們淮侯府愿意履約以是天大的恩賜! 否則她如何能入我們懷侯府的門,老婆子我看便是給她一個妾室之位,也已經便宜她了! 楊婆子此話一出,一旁的唏噓聲卻是沒有了,但其他人的表情卻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堂堂的淮河世子竟然要迎娶一個戲子為妻,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偏這婆子竟然還大喇喇的在人前說出來,這下子不管是為妻為妾,那都是不甚妥當的。 溫笑站在原地垂下的袖子里,雙拳緊緊攥著,便是那原本艷紅的唇瓣也被她抿的發白。 溫笑雙眼直直的看著面前的楊婆子,緊咬著牙關,似乎都可以聞到血腥味,然后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即如此,是我配不上侯府,那煩請侯府解除我與世子之間的婚約,請諸位為證! 溫笑眼神冰冷且兇狠,只把楊婆子嚇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好久都沒緩過神,但最后她又惱羞成怒。 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自己怎么能被這樣的眼神給嚇到了? 只不過,她仍記得主家吩咐她得將這溫氏女可以帶回府,但絕不能以正妻之禮相待。 既是婚約,如何可以輕易解除? 那侯府當如何?讓我以妻為妾嗎? 瞧姑娘這話說的,侯府之前可是帶著誠意與姑娘締結婚約,只不過是姑娘先不守規矩的。 楊婆子雖然剛才已經被溫笑有理有據的駁斥了回去,但這會兒還是有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溫家沒有妾室女,若要逼我為妾,那便請侯府喜事辦喪事吧! 哼,婚約一結,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姑娘這話沖動了,老婆子可以當做沒有聽到,粉轎已經備好,姑娘請吧! 既然這聘禮姑娘不滿意,那也不必為姑娘沖作嫁妝,老婆子這就讓人帶回侯府了,來人!將一應準備的聘禮帶走!一個妾室要什么聘禮?! 楊婆子如是說著,一招手便見那些轎夫和護衛便顫顫巍巍的上前喜抬抬起。 溫笑還不曾動作,崔鳴便橫刀上前: 這就是淮侯府的規矩嗎? 你是何人?! 他們是我鎮安侯府的人! 江妙從接到崔鳴的傳書之后,便幾乎搬著手指算日子,等估摸著今天差不多該到了,下了朝后急急趕到城門口,卻不想剛一過來便遇到這樣的場面。 江妙有晉朝帝的特赦,可以騎馬去任何地方,便是皇宮也可以! 故而,這會兒等她到了近前才翻身下馬,然后便有崔鳴上前在江妙耳邊耳語幾句,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江妙聽完后,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楊婆子面前,她并不說話,只看著楊婆子,但即使如此江妙的威儀便足以讓楊婆子瑟瑟發抖,而后竟受不住,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奴見過鎮安侯! 依著大晉朝的律令中侯爵之位只能得一字封號,而鎮安侯的封號一出,登時就讓朝野轟動。 但實在是鎮安侯戰功赫赫,所以即使朝中小有非議,但還是壓了下來。 相較于靠戰功得了雙字封號的鎮安侯來說,淮侯就有些不夠看了。 除了這些,那就是江妙本人的氣勢著實令普通人心中畏懼。 便是這楊婆子,慣常也都是個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之輩,所以才能一見江妙直接軟了膝蓋跪了下來。 方才,便是你要逼著溫姑娘以妻為妾入你淮侯府嗎? 江妙淡淡的問著,楊婆子只覺得鬢角的冷汗唰的一下滑下來,跪在地上,吶吶不敢言。 江妙對于楊婆子的反應心知肚明,她能做到如此地步,也不過是因為主家的授意罷了。 江妙冷笑一聲,然后抽出腰間長劍,甩向已經被轎夫和護衛抬起的喜抬。 那長劍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也不曾傷人,直直穿過被紅綢吊著的喜杠,只聽一聲悶響,喜抬直接掉在了地上。 本侯倒是不曾想,堂堂侯府竟如此小氣。喜抬竟只有不過五指之數,便是如此也有收回,莫不是淮侯府已經被爾等敗光了? 侯,侯爺言重了 喜抬落下來的那一瞬,楊婆子眼皮子抖了抖,跪在地上,沒敢起身哆哆嗦嗦地說著。 既然侯府不曾敗落,何以至于將如此輕薄之物也要收回,你說是也不是? 楊婆子自然一個字也不敢吭,只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是是是,您說的是! 崔鳴,沒聽到楊婆子已經點頭了嗎?還不快叫人替溫姑娘將她的東西收好。 江妙說完這話,楊婆子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崔鳴直接叫人來,將方才那墜地的喜抬抬到一旁去。 江妙抬了抬手,那本就已經定在不遠處城墻上的長劍又頃刻之間飛了回來,江妙持劍繞著楊婆子走了一圈,長劍微點: 既然嫌她出身,又深覺不恥為何不愿解除婚約? 楊婆子這下子徹底不敢說話了。 怎么,莫不是本侯不能問? 這 楊婆子聽出了江妙話中的冷意,瑟縮了一下,這才猶豫著說道: 并非如此,只是,只是奴只是奉命而來 奉命?奉誰的命?奉的什么樣的命?是要將與你們侯府世子締結婚約之女以妻為妾,入你侯府之門嗎? 楊婆子聞言只得裝死,但是江妙的劍可不答應。 她直接將劍一觸地,看著并沒有使多大的力氣,楊婆子眼睜睜的看著由青磚鋪就的官道上,因江妙長劍輕輕一觸地,便已經沒入大半的模樣,雙眼瞪得大大的,滿目駭然。 奴真的不能說,奴真的不能說! 要是不能說,那要這舌頭又有什么用? 江妙心里估算著時間,又逼迫了楊婆子一句。 她雖不曾動用私刑,可是那通身的威壓,直壓的楊婆子喘不過氣來,只扛了不過須臾,楊婆子便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渾身打著顫。 是,是因為國師府的國師大人為世子批命,唯,唯有此女方可保世子之命! 可是世子和夫人都不愿意被一介民女占據正妻之位,奴,奴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求侯爺饒命,求您饒命! 江妙冷著臉將長劍拔出來,然后抬起頭,沖著不遠處的淮侯世子冷了神色: 淮侯府當真是打的好算盤,我瞧著淮侯世子生了一張光風霽月的臉,卻是有了一副惡毒的心腸??! 淮侯世子踉蹌著走過來: 溫姑娘莫要聽那老婦胡言!本世子對你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好一個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但方才我下朝之時,卻見國師府有人前往淮侯府地了口信,敢問淮河世子可敢將那口信公之于眾? 淮侯世子當然不敢,而后便顧左右而言他。 可江妙如何會讓他這般逃過去,她看了一眼溫笑臉上閃過的動搖,然后便朗聲說道: 淮侯世子若是不愿說,那本侯猜猜,國師府傳給淮河府上的口信便是,若無北地之女為正妻,則無續命之效!是也不是?! 淮侯世子沒有想到,江妙會這么不客氣的將自己苦苦掩埋的事直接戳破,公之于眾,當下臉色難看極了。 鎮安侯,難道你真的要與我淮侯府為敵嗎?不過是一介民女,你處處對她相互,難不成是對她有私情? 江妙干脆利落的說道: 對,沒錯!你們懷侯府棄她若敝屣,可我就覺得她如天上明月,掌中明珠! 只可惜她為了完成她父親與世子之間的約定,千里迢迢奔赴京都懷抱,滿腔歡喜想要與世子為妻,嚴辭拒絕于我既如此,世子不愿珍惜她,那莫怪本侯出手! 淮侯世子定定地看著江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笑出聲: 既是本世子的人,即便本世子要了她的命,也不可將她贈與旁人! 贈? 江妙腰間長劍再度出鞘,然后一陣裂空之聲響起,淮侯世子慌忙捂住自己的臉,卻摸了一手的血。 ?。?!鎮安侯!你! 本侯如何? 江妙將劍取回來后,一步一步朝著淮侯世子走去,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陣微不可查的聲音,而江妙的聲音卻在此刻變得冷漠和低沉。 方才我已說過,她與我乃心間之明月,掌中之明珠,可偏偏你非要出言輕貶于她,便莫怪我不留情! 如果你要執意娶她,也不無不可,不過你娶她是為了續命,那婚禮之后莫怪我日日上淮侯府討教世子的武藝 江妙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藏了一絲鋒芒,讓鎮安侯世子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所謂討教自己的武藝,不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比試一番? 只是淮侯世子是知道自己在京中貴女口中得了一個玉面小郎君的稱呼,可如何比得過邊關大名鼎鼎的玉面將軍。 她所謂的討教,無疑是想要自己的命! 淮侯世子眸中閃過一絲畏懼,還不待他說什么,溫笑便上前一步,將江妙擋在身后: 何須如此麻煩?雖有婚約,可又不曾過三書六禮,此等婚約如何能作數? 原本那劉婆子所說世子重病在床所以不能親迎于我,可如今我倒瞧著世子說話中氣十足,想必從一開始便是輕賤于我。這婚約,作罷! 溫笑說完這話后,直接將方才要給楊婆子的那所謂的印信丟給了淮侯世子。 淮侯世子本是不想接的,可這是他的私印,如何能在人面前墜入泥間,只得手忙腳亂的將其收了回來。 溫姑娘,你可想好了,既然溫公臨死前將你托付于我,便是看中我這人品,你莫要因為旁人便做出不該做的決定! 人品?敢問淮候世子有嗎?說是與我阿爹定下婚約,可是迎親之時并不曾見你,所謂三書六禮,更是不曾見你,若非是阿爹臨終之言,此次京都之行,我絕不會來。 溫姑娘,三書六禮可以補上,聘禮你如果嫌不夠我還侯府庫中之物任你挑選 不必,我溫笑雖是一小小女子可俯仰無愧于世間,金銀之物,不過過眼浮云,本不掛于心間,只可惜世子連這么點臉面都不愿意給我,那又何談其他! 淮侯世子想起剛才國師府送來的口信,忍不住懊惱國師府來人的遲緩,一時之間在原地僵住了。 可是,鎮安侯它打不過,眼前的溫氏女也是他吊命的至關重要的寶貝。 畢竟從他得知溫氏女進京都的那一瞬,他便覺得自己好像被注入了源源不斷的生機。 曾經那數十日住在溫家之時,讓他的身體日漸康復,之后更讓她體會了數年來的健康,這健康的滋味他嘗過之后如何能舍得丟棄? 淮侯站在原地,將雙拳攥得緊緊的,牙齒也咬得咯嘣作響,他怨毒的看了江妙一眼,可江妙只淡淡的抬眼一掃,他便連忙將臉低了下去。 這鎮安侯實在是太可怕了! 溫姑娘此言差矣,既是長輩之曰,那定該履行才是,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溫笑冷聲一笑: 敢問世子所謂的媒妁之言又在何處? 剛才我已同溫姑娘說過,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想補我都可以補,不管是定親的流程亦或是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