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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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稀罕了。 淮侯世子聽聞溫笑這話,不由一臉錯愕的抬起頭,淮侯府雖如今日暮西山,可卻依舊有貴女看好的! 而眼前這溫笑,她不過區區戲子之流 呦,您是,您便是涼州城的溫大家吧。小王這廂有禮了! 說話間,只見一個拿著紙扇,梳著發髻,以紫玉冠綰發的男子,便從遠處走來,沖著溫笑施了一禮,雙目灼灼: 小王方才離老遠看著便覺得這般身段,也就只有溫大家!如今近前一瞧果然是溫大家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留了半小時修改,但還是不夠嗚嗚嗚 感謝在20210622 23:58:07~20210623 23: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67章 溫大家?敢問睢陽王這話是何意? 淮侯世子在原地面色變換,他硬著頭皮上前詢問。 只是睢陽王連他理都不曾理,只直勾勾地看著溫笑: 說起來,小王方才隱約倒是聽人說讓溫大家金銀隨取不知道說這話的是哪個瞎了眼的人? 瞎了眼的淮侯世子臉色鐵青,可是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睢陽王乃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當初若是不曾尋到晉朝帝便該是睢陽王弟繼兄位。 不過即便是晉朝帝繼位后,也沒有虧待自己這位小叔叔,不但將稱得上是京都屏障的睢陽城給了他。甚至還許他留在京都。 睢陽王本就是個閑散王爺,自由自在的慣了,他唯一的愛好便是樂之一道。 而且睢陽王為了自己的樂道,不惜出入秦樓楚館,與花魁樂妓共論歌賦;也曾在街頭巷尾大槐樹下,與樹下小兒共唱童謠。 至于溫笑本就在涼州城聲名鵲起之后,更是惹得周邊不少的人紛紛趨之若鶩,這其中便是有睢陽王。 只不過溫笑慣常對這些達官貴人不甚感興趣,往來應酬只是由班主去做,所以這會她看見睢陽王也是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 不過溫笑雖茫然,但也知道眼前這位王爺是在為自己說話,她只抿了抿唇: 見過王爺,方才是民女與淮侯世子爭論,此前淮侯世子曾被家父所救過,許下兩家婚約。 只不過如今淮侯府出爾反爾不說,更欲以妻為妾,民女不愿,意欲解除婚約,可淮侯世子卻 溫笑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淮侯世子,眉頭緊蹙,看起來分外憂愁,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撫去眉間的褶皺。 哦?竟是這樣,原來那個瞎了眼的人就是淮侯世子??!怕是他不曾見過昔日萬金一曲之時的溫大家吧? 還什么金銀隨取,只怕如今淮侯府的底蘊也抵不過溫大家一曲南柯夢! 睢陽王毫不客氣的說道,淮侯世子被嘲的面紅耳赤,在原地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忍下去,他低聲說道: 王爺此言差矣!縱然如您所說,溫姑娘在戲曲一道上天賦異稟,能得些銀兩,可如今我淮侯府愿以世子夫人之位親迎,想必是溫姑娘最好的歸宿了吧? 不是吧溫大家?!曾經,我可是聽班主說您是要以弘揚樂道為己任 溫笑聞言也是一唱一和地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淮侯世子,輕搖螓首: 我雖如此想,畢竟當初淮侯世子平安回去后似乎是忘了當時的婚約,我還以為當時與我定下婚約的人已經死了,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卻沒想到 已經死了的淮侯世子: 溫姑娘還請慎言! 我挺慎重的,真的。 溫笑認真的說著,然后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淮侯世子: 方才我所言句句為真,世子既然已經收下信物,那邊代表你我婚約一筆勾銷,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 溫笑淡淡的說著,然后便不欲再與淮侯世子糾纏,回馬車去了。 只是這次溫笑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后,淮侯世子便覺得心里一下子像是被錐子戳了一下,就連臉色也蒼白了些許,而原本注入在體內的生機像是開始消散。 不,不可以!你是我的妻! 淮侯世子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就要撲過去,但江妙上前一步,橫劍擋在淮侯世子面前。 莫要糾纏。 睢陽王輕搖折扇,轉手啪的一下合上了折扇,點了點淮侯世子的胸膛: 溫大家何等人物,何須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淮侯世子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兩人,他竟不知那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民女,竟能得如此人物相護! 一時之間,淮侯世子也不敢糾纏下去,只得站在原地看著溫笑的馬車緩緩駛去。 江妙等溫笑走遠后,給崔鳴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也翻身上馬。 臨走前江妙沖睢陽王拱了拱手: 多謝王爺方才出言相護! 睢陽王在原地瞇了瞇眼,看了一眼江妙笑瞇瞇的說道: 不妨事不妨事,你我都是為了溫大家嘛!不過,鎮安侯,若是心儀溫大家,只怕要有的愁了。 江妙淡淡的看了一眼睢陽王: 多謝王爺關心,此事我會處理好的,告辭。 睢陽王站在原地看著江妙的身影,遠去將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開,搖晃著朝王府走去,心中嘖舌: 聲名鵲起的玉面將軍瞧上了邊關艷驚四座的戲曲大家還真是有意思啊。 溫笑拒婚約拒的干脆利落,上馬車上的更是個干脆利落,只是等馬車行起來后,溫笑才懵了。 自己來京都是來成親的呀,既然自己拒了婚約,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溫笑坐在馬車里,咬緊了嘴唇,馬車外車夫不疾不徐的趕著馬車。 溫笑忍了好久才終于出聲問道: 請問,如今我們是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外面的車夫以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江妙,爾等聽到江妙的聲音后,溫笑整個人就放松了。 她伸手便想要撩開車簾,但隨后又顧及著京都禮數多,還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簾輕聲說道: 大人,對不起。 你又有哪里對不起我的地方? 溫笑從江妙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責怪之意,可偏偏卻讓她心如刀絞。 大人如何能不知道,我先前拒了大人不過是因為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 江妙在外面沒有說話,而溫笑也不準備等江妙說話便自言了起來: 大人或許不知,我自幼得阿爹嬌養,雖是出生平民百姓之家,可卻并不覺得我與那些達官貴人差在哪里。 即便是后來阿爹不在了,我雖吃過幾日苦,但很快便被班主收留,之后更是順風順水的被班主捧成了涼州城有名的紅角。 大人,我以為這世界再壞也壞不到那里,可是今日京都這一遭,未曾入城門便被人如此折辱,我才知道并不是世界不壞,只是我還未曾遇到壞人。 溫笑隔著轎簾細聲細語的說著,江妙駕著馬車,車輪碾過細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讓溫笑的聲音有些模糊,但江妙仍聽得很清楚。 等到溫笑終于不再說話,江妙這才輕輕一嘆: 你既知道此事,那便最好不過。京都多腌臜事,但是我本不愿讓你面對這些事,只不過憑我一家之言,想必你也不信,倒不如讓你真真切切感受一番。 不過我即將竹哨與崔鳴留給你,便是讓你不必怕旁的。對了,前兩日我疾行回京,也被陛下封為鎮安侯,所以日后你不必擔心我護不住你。 江妙淡淡的語氣,卻讓溫笑莫名的心安,但隨后她又糾結的雙手攥緊了裙角,直把裙擺攥出了褶皺,這才吐出一口氣悄聲問道: 雖是如此,可我也不愿意多麻煩大人,不知,不知我可否再回涼州 轎簾輕薄,溫笑隱約可以看到江妙的身影僵硬了一瞬,隨后便聽江妙說道: 你想回涼州? 溫笑輕輕的嗯了一聲: 是,大人。我不喜歡京都,若是在涼州,即便我是人人追捧的溫大家,可我也可以自如的坐在馬車上,看見涼州之景,絕不會因為所謂的規矩而被束縛在這狹窄的車廂中。 我喜歡涼州城外的草原,喜歡涼州城外大漠孤煙的空曠,這里繁華,可卻多拘束 溫笑低低的說著,江妙很用心的聽著,隨后她問道: 除此之外呢,這里難道沒有一個讓你愿意留下來的人嗎? 溫笑不說話了,只是在馬車里有些無措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為什么不說話?是有,還是沒有? 這 溫笑吞吞吐吐,江妙認真的驅著馬車: 若是你說沒有,今日你在我府中歇上一日,明日我便著人送你回涼州。 只要你說,我定會如你所愿。 江妙一字一頓的說著,很難讓人懷疑她語氣中的認真。 而溫笑靠在車壁上,手腳瑟縮了一下,隨后她才小小聲說: 有,有的。 溫笑說完這話后,只覺得耳邊萬籟俱靜,仿佛聽不見一點聲音,唯有馬車車輪壓過細沙時發出的摩擦聲。 但不知怎的,她似乎隱約聽到了一聲輕笑。 那是大人的笑聲嗎? 大人因為自己這句話很開心嗎? 溫笑心里有無數個問題,可是她一個字也不敢問。 那我能再問問你,這個人是我嗎? 溫笑這下子徹底不作聲了,明明知道大人現在看不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作何反應,可溫笑仍將自己縮成一團,從臉到腳紅了個徹底。 她該要怎樣回答大人呢?從自己遇到淮侯府的刁難時,她心中便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以及對大人的歉意。 而更多的,便是那nongnong的悔意便鋪天蓋地的而來,只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后悔的是什么呢? 后悔的是自己當初竟然為了這么一樁荒謬的婚約拒絕了大人。 自見到大人的那一刻起,大人帶給自己的安心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當初究竟做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她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縱使不曾有過心儀之人,可那些戲文話本中字字句句細細讀來便以知曉。 如若一個人真的對另一人上了心的話,那該帶給她的感覺是安心的。 而自己彼時情竇初開之際,以為自己只是對大人有過些許情愫,更多的是因為大人的英雄救美,以為自己可以貪歡一晌,不求旁的,自可以直接拒絕。 可當自己被為難的時候,看到大人身影的那一瞬間,心頭巨石落地的安心感讓溫笑徹徹底底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可是 她明白的太晚了。 如果大人和那些臭男人一樣都是男子,她還可以推敲得出大人的心思。 可大人與自己同為女子,若自己有思慕之人,還向她請結秦晉之好時被直接拒絕,只怕自己這輩子也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了吧? 溫笑這么一想,心中刺痛了一下。 想來大人之所以過來為自己撐場面,也是因為崔鳴等人在自己身側吧。 溫笑心里輕輕一嘆,外面馬車已經行了很長時間,江妙一拉韁繩,馬車便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下來吧。 江妙遲遲等不到溫笑的回答,一時之間也心中悶悶,停穩馬車之后她便跳下來,在一旁等著。 或許此時此刻小孩的潛意識在信任著自己,可是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唐突,直接求婚只怕是將小孩嚇著了。 至于那勞什子的淮侯世子,江妙并沒有將他當做競爭對手。 他不配。 他曾經唯一讓江妙記在心頭的,便是因為他是小孩的婚約者,而小孩也有履約的意思。 可是此時此刻小孩已經親口拒絕了那本就荒謬的婚約。 所以他什么也不是。 溫笑聽到江妙停穩了車子后,便等著江妙來掀開轎簾帶自己下去,但等了許久也沒見江妙有所動作,她咬緊了唇把試探著掀起了簾子,便發現江妙生疏地站在不遠處,只神情淡淡地看著自己。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大人怕是厭了自己。 她之所以愿意來為自己解圍,只怕也是出于大人所說的那什么為百姓服務的責任感吧。 溫笑慢吞吞的下了馬車,而后抬眼一瞧,便發現這是一座頗為典雅的別苑。 江妙看溫笑終于下來了,然后走過去,也不曾離得太近,保持著距離解釋說道: 此處是我在京都的產業,平日里我不想回江家的時候,便會在這里落腳。 不過你放心,陛下前日已經賜我了一座侯府,日后這里便留給你了。 溫笑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大人常在這里跺腳,那不就代表著自己還有更多可以和大人接觸的機會嗎? 可等聽完了后一句,溫笑的神色重又低落了下來。 原來是因為大人有侯府要住,所以才把自己曾經的院子給了自己。 也是,如今大人是男子身份和自己糾纏在一起,未免讓人說三道四可心里雖是這么想的,但溫笑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明明之前大人說過要要讓自己為她努力一點,克服世人的眼光,可如今大人這又是在做什么呢? 溫笑甚至有些矯情的想到,大人不會是并不如她所說的那么喜歡自己吧? 或者,便是如同戲文里所寫的那樣大勝歸來的將軍被皇上賜下了公主,所以才像安頓外室一樣安頓自己? 江妙眼力極好,自然看到了溫笑聽到自己說起讓她住在別苑時眼睛亮了一下,但隨后又不知怎么低落了下來,讓江妙一時有些猜不透。 虧她曾經還以為自己智計無雙,便是在戰場上也可以打的敵軍屁股尿流,可是輪到小孩在自己面前,自己偏偏束手無策。 罷罷罷,女人心,都是海底針,實在是太難猜了。 江妙抿唇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后建議道: 你若是不愿意住在這里,我也可為你安排其她住處,我在京郊也有莊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