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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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實在是太像尤里了。勞埃德不由感慨,可思緒轉到一半,另一個聲音就出現了:不,不是像尤里。 是弗朗茨。 是他記憶中的弗朗茨。 洛奧斯特家的四只雄子中,若論面貌氣質,和上一任洛奧斯特公爵相識的蟲皆會指出,尤里是最肖似的那個。但實際上,弗朗茨只有對外才是那個樣子。 稍微關系親密一點,蟲子們就會發現他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幽默風趣、開朗健談還有完全沒隨年齡增長而消退的玩心。 一次覺醒前的弗蘭茨,其實和夏恩整體感覺更像。不論做什么都是笑瞇瞇的,經常開些沒輕沒重的玩笑,會故意捉弄他,被抓包了就會撒嬌耍賴 但那都是覺醒前的事了。成蟲禮過后,他們進入帝國皇家第一軍事學院學習。繼承蟲的身份帶給弗蘭茨的影響逐漸顯現出來。 他不能再隨意表露喜好、任性地接蟲待物,就連不合時宜的冷笑話,也慢慢不再講了。他打交道的蟲子們,看到他的第一瞬間,想到的是下任洛奧斯特公爵,而非弗朗茨洛奧斯特。 弗朗茨私底下找他喝酒時吐槽過好多此類事件。勞埃德安靜地聽他眉飛色舞地用擱置許久的詼諧押韻技,不用一個臟字地將那些虛偽乏味的討好者們全都挖苦嘲諷一遍,然后默默地解決對方帶來的大半酒精,再負責將酒量其實很差的某只蟲安頓在自己寢室唯一一張床上,自己則艱難地窩于窄小的沙發中。 但沙發也睡不安寧。洛奧斯特的繼承者平日里風度翩翩、儒雅俊秀,醉起酒來卻會一朝回到幼生期,好說歹說都不愿分開休息,非要跟勞埃德湊一起,像只八爪魚有一樣手腳并用將他纏得緊緊,完全將他當成一塊蟲rou墊子使用。 而當目的達成、姿勢固定好后,剛剛還在嘟囔的雄蟲就會窩在雌蟲懷里秒睡,怎么叫都叫不醒的那種。勞埃德只能嘆氣認命,姿勢僵硬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無聊地數他眼睫毛來打發時間。 弗朗茨很忙,勞埃德更忙,他們雖就讀一個專業,但因不住在一起、彼此基本不重合的交際圈,讓他們不再像少年時形影不離。 勞埃德那會很拼命,日程總是塞得非常滿,弗朗茨剛開始還會半開玩笑的抱怨幾句,后面不知從什么時間開始,私底下來找他的次數越來越少 多年之后的某個夜晚,勞埃德在心碎中突然回想起當年的舊事,而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也許早在他對弗朗茨動了心思之前,對方就已經通過各種手段暗示過他。 只是那時的雌蟲一心沉浸在追逐蟲生理想的路途中,完全沒察覺到那已經開始變質的少年友情 我睡著了嗎? 夏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視野里的蟲影緩緩成形,正是不久前才和他翻云覆雨的某只蟲。 嗯這樣的場景有點眼熟?好像在他身邊,動不動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啊夏恩揉著腦袋,用手支著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聲音含糊的嘟囔道: 你洗完了???那我去洗 回憶中的雄蟲和眼前的這只幾乎重合,勞埃德有一瞬的恍神。這一怔楞的時間,夏恩已經站起來了。他把毯子隨手丟到地上,光著腳暈頭暈腦地往浴室走,結果眼睛基本沒睜的結果就是才兩步就被椅子絆了,跌跌撞撞地倒進了隨后趕來的軍雌懷里。 看到他這迷糊樣,勞埃德顯而易見地嘆了口氣,聲音中滿是無奈:我抱您去洗吧。 哦 被睡意支配的小雄子趴在雌蟲懷里,幾不可聞地從喉間溢出一個音節。察覺他的困意,勞埃德很想直接將蟲塞回沙發。 但他看了眼掛鐘,時間不早了,還是洗完將小雄子放回臥室,讓他直接一覺到天亮比較好。 年長的雌蟲將蟲打橫抱進浴室,將其放到浴缸里,再將清潔模式調整為聲波震動。 下一刻,光滑冰冷的浴缸壁延伸出柔軟細小的硅膠刷頭,配合靜音注水模式,按摩清理著雄蟲的身體,讓其舒舒服服地在睡夢中洗了個澡。 門外走廊上,夏恩的雌蟲護衛兩只一組分段守衛著。 書房門口,是全程隨侍夏恩完成葬禮并護送他回來的雌蟲艾爾。作為洛奧斯特小少爺護衛隊隊長,過去幾天里他一直嚴格履行著貼身保護的職責,幾乎寸步不離地護在夏恩身邊。 按道理,此刻他應在書房內部守著,繼續執行他的任務。但進屋時他不過楞了一下,就被舉步生風、挾帶著小雄蟲的軍團上將落到了后面。 等他再想跟著進入書房時,這宅子的管家柯特一只已進入衰老期的亞雌笑瞇瞇地伸手阻攔了他: 小少爺和上將有要事協商,您在外等候即可。 他們這支護衛隊里的雌蟲,皆來自洛奧斯特的附屬家族,大多出身下級貴族和平民。他們由洛奧斯特家族的長老們一一甄選出來的,清一色的帥氣俊朗,等級優秀,身體指標良好,懷孕概率高于平均值。 名義上是夏恩的叔叔伯伯們擔心晚輩蟲身安全而特選出來的護衛,實則大家都知道,這是送給洛奧斯特小雄子供其挑選的玩物。畢竟夏恩現在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洛奧斯特大公,且他尚未婚配,以他一貫的作風,很大可能和這些護衛們發生點什么。 而得了小少爺青睞的雌蟲,自然也會給他的家族和相關方帶來些好處 如此背景下,管家柯特一向對這些護衛們很是客氣,今天這番做派,是艾爾遇到的頭一次。 原因嘛,自然是那只掌握了洛奧斯特軍團統率大權、勢力雄厚、心狠手辣,卻對上代洛奧斯特公爵忠心耿耿,多年來盡心盡力輔佐尤里洛奧斯特的軍雌勞埃德格雷夫。 這是艾爾第一次親眼見到威名赫赫的洛奧斯特軍團副長,那傳聞中殺戮成性、冷酷殘忍的可怕雌蟲。果不其然,光他的壓制場就龐大壓抑得讓他差點窒息,可他護衛的小少爺竟可以若無其事的迎上去。 果然洛奧斯特的雄蟲都很特別 感嘆完畢的艾爾挺直腰板站在門外,聚精會神為書房內談要事的兩只蟲防備警戒??伤刂刂?,門內竟然傳來了奇奇怪怪的聲音 未經蟲事的艾爾聽了半天,才突然猛地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動靜,當即血涌上頭,面紅耳赤。 里面的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小半個小時,終于安靜了下來。 艾爾并緊雙腿,往旁側稍微挪動了一點,企圖借著門口的植物遮擋下腿間的異狀。幸好小少爺沒有命令,宅子里的仆從們都待在原位,沒蟲上來送茶點。 艾爾瞄著那扇隨時會推開的門,在忐忑不安中慢慢將身體平復下來。 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廚房發來消息,詢問小少爺是否要用晚餐。艾爾看了看沒開過的門,正在猶豫是否要去打擾兩蟲時,那扇雕花大門咯吱一聲自己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只高大健碩的蟲影。 正是之前進去的勞埃德格雷夫。 他沒穿上衣,□□的古銅肌膚上各種精彩痕跡,肌rou鼓漲的粗壯手臂抱著被毯子裹住的小雄子,看起來十分輕松隨意。 小少爺要休息了,吩咐廚房,晚餐放進保溫箱。 他看了一眼艾爾,眉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眉頭微皺又很快平復:你們留一組守在小少爺門外。其他蟲可以去休息了。 他的聲音低沉冷冽,富有磁性,氣勢十足。艾爾啪的一聲行了個禮,眼睛不敢亂瞟,大聲應答: 是,將軍! 第21章 你來我往的日常 絕不吃虧 夏恩這覺睡得很沉。 仿佛掉入泥潭不得動彈,明明知道該醒,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皮。 他隱約記得洗了個很舒服的澡,又被身邊的蟲抱了起來。那雙強壯的臂膀十分有力,他倚靠在對方懷中,聞著那縈繞在鼻的松木清香,惶惶虛無的心被塞滿了,非常的踏實安穩、開心滿足。 所以當他脫離那個懷抱,身體接觸到柔軟微涼的織物時,夏恩下意識地抓住了那放他下來的手臂,且在對方試圖掙脫出去后,又加大了力氣,雙手并用地牢牢抱緊了。 他似乎聽到一聲妥協般的嘆息,然后那暖熱的手臂放了下來,一個更大的熱源將他圈進了進去,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他滿意地將頭埋進對方柔軟溫熱的脖頸處,愜意地勾起唇角,仿佛吃到最喜歡的糖果般,甜滋滋的味道一直從舌尖傳到胃底。 就這樣,夏恩久違地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美到他明明已經醒了,卻不愿意睜眼。 可再不愿意,生活還得繼續。他恢復意識沒一會,那一堆爛攤子糟心事就飄進了腦海,緊跟而至的還有一個低沉悅耳的男低音: 小少爺,快中午了。繼續睡下去,您不餓嗎? 夏恩一驚,瞬間睡意全無,猛地起身,正對上一雙灰綠色的長眸。 是勞埃德。 他手腕通訊器上投映出的光屏浮在半空,裸著上身靠在床頭,平日里總是被梳向腦后的銀灰短發凌亂的垂散著,中和了那過分凌厲的臉部線條。 沒拉緊的窗簾滲進一道窄窄的光,剛好映照上對方起伏流暢的肩臂脊背,仿佛給那古銅色的柔韌肌膚度上了一層光膜,生命力十足又性/感得不行。 比起對方身著軍裝的嚴肅威武模樣,這個樣子的雌蟲,有點陌生,但卻更加的 夏恩思索著,不知該怎樣形容內心的感受,若硬要類比,大概和當年他偷拍那張照片時的感覺有點類似。 上將閣下,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在我的床上? 夏恩回過神來,首先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實。雖說一醒來就能看到合心意的雌蟲是件挺愉快的事,但是有些原則問題是不能松懈含糊的。 他沒有和雌蟲同床共枕的習慣。做/愛是一回事,分享自己的私密空間和時間又是另一回事。而他一向分得很清。 此種情形下,任何雌蟲聽到這種話都不會樂意。勞埃德一挑劍眉,關掉通訊器,伸手一揭被子: 也許您先放開我,再問這個問題比較好。 夏恩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以為很舒服的那個抱枕,其實是雌蟲的腰,他的左胳膊非常霸道地將其圈禁起來,不留一絲空隙,自然,雌蟲也無法動彈。 呃 小雄子趕緊抽回手臂,仿佛剛剛那還貼得緊緊的皮膚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少了他的禁錮,軍團上將干脆利落地起身下床,刷的一聲拉開窗簾。 盈滿的陽光下,那矯健柔韌的四肢舒展開來,仿佛原始叢林中的猛獸,只一瞬,就從漫不經心的靜伏轉換成蓄滿力量的狩獵姿態。 他全身□□著走向角落沙發椅,起伏隆起的肩背寬闊厚實,從肩胛骨到后腰的位置,分布著金色的蟲紋,是非常復雜且漂亮的圖案。 蟲族的雌性和雄性外表最大的區別就是前者有蟲紋。 蟲紋一般出現在雌蟲可異化的身體部分,最常出現在四肢,一部分會在臉上,還有一部分在前胸或者后背。異化是一種生物上的返祖,是蟲族經過幾十萬年進化、適應環境保留下的能力。 勞埃德的異化形態,夏恩曾在軍部的視頻記錄和檔案里看到過,是背部生出的一對半透明的膜翅,分為前翅和后翅,翼展開后上面可見清晰的脈絡,很像夏恩上一輩子見到的蜻蜓翅膀,但比那要龐大、堅固的多,可以承載他在空中肆意飛行。 就在夏恩還在愣神的時候,勞埃德已裹好了他昨晚那條浴巾,大步走回床邊: 小少爺,您剛剛的問題,倒讓我想起件事需要提醒您。 夏恩用手將自己亂糟糟的金發撥向腦后,向床邊滑去,疑惑地眨眨眼:什么? 小少爺,最近這段時間很特殊,您知道的吧? 勞埃德打開夏恩的衣柜內,快速搜尋著自己可以用來短暫遮蔽,足夠他回到客房的衣物: 您身邊那些護衛,我昨晚看了他們檔案,都非常優秀,而且很明顯,羅伯特他們十分清楚您在雌蟲方面的喜好 衣柜內完全沒有他能穿的,軍團上將沒掩飾他的失望,無奈地合上了柜門,回過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面前的金發雄子,氣場一瞬變得有些可怕。 您明白我在說什么吧? 夏恩毫無畏懼地盯回去:如果我已經和里面某只睡了呢? 勞埃德灰綠色的長眸微微瞇起,聲音冷了下來: 是那個隊長? 夏恩不置可否,他突然很好奇勞埃德會給出他怎樣的答案: 是不是重要嗎? 帝國上將望著他無辜天真的臉蛋,面不改色,表情陰沉: 如果是他,處理起來比其他蟲要麻煩一些。弗林特家族在下級貴族里也算有頭有臉的,他的雄父也在軍團效力,和上代埃爾法侯爵頗有私交。您很大可能得娶他為侍。 只是睡了幾次,太夸張了吧?夏恩張嘴就來,還配合的嗤笑一聲, 這幾年上過我床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他這種出身的很多,可也沒見哪只非要嫁給我這廢物吧? 今時不同往日。這也是我為什么要特地提醒您的原因。這隊護衛,您最好不要和他們太過親近?,F在情況尚不明朗,敵暗我明,貿然結親,不是明智選擇。但您既然已我會盡力將風險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 勞埃德。 夏恩坐在床沿,自顧自地來回晃動兩條細腿,絲毫不急著穿衣洗漱,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夏恩被他的好不思索噎住了。他是個花花雄蟲,星網上他的八卦一向很多,大家好像都默認了他會同時和許多雌蟲保持性/關系,卻完全沒給過他解釋的機會。 沒錯,他是挺花心,凡是合他胃口的雌蟲,氣氛到了他很樂意和對方春/宵一度,換雌蟲的頻率也很高,但一段時期內,他從沒有同時撩過一只以上的蟲。 這些他一向不屑解釋。一夜情不需要,極少數的幾段固定關系中,雌蟲從不問。所以他也習慣了不解釋??僧攧诎5戮尤槐е瑯诱J知時,他又覺得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