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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溫阮才乖乖地趴在他身邊睡覺,哪知半夜小溫阮到處都疼,兩只胖小手都是紅點點。 賀宴辭被嚇得不輕,半夜抱她去醫院。檢查結論是白天碰過的青草過敏了,擦了膏藥,小溫阮還是哭得洶涌,眼窩里的金豆子止都止不住,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護士都來了好幾個都哄不了。 小溫阮只要賀宴辭親親抱抱舉高高,賀宴辭只好一邊掛鹽水,一邊坐在病床上抱著她哄了一夜。 時光荏苒,那個曾經給他野草當藥,生水拌野草的小麻煩包,如今真真兒的都能給他煮一碗姜湯了。 哪怕細胳膊上放著搖搖欲墜的平板,她也學得認真。 全神貫注煮姜湯的溫阮只覺腰上一緊,身后一堵硬朗貼了上來,她平攤在手臂上也被取走了,手臂瞬間得到了解放。 平板被賀宴辭放在備菜臺面,抬手替溫阮揉小胳膊,臉頰貼了貼她的側臉,輕笑,“我老婆真厲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br> 老婆—— 溫阮心尖兒微微一顫,除了晚上兩人十分親密時,賀宴辭喜歡口不擇言的說一些怎么也想不到出自于他口中的sao話,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這樣喊她。 溫阮臉頰爬上一絲潮紅,不好意思,“這就叫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那也太簡單了吧?!?/br> 賀宴辭不這么認為,他老婆細皮嫩rou的,下廚很不容易,“哪里簡單了,要放這么多東西,多難的,我都不會煮?!?/br> “......” 溫阮覺得賀宴辭就是在昧著良心的過度恭維她,賀宴辭是大廚,在她家可是露過一手的。 賀宴辭剛洗完澡,身上淡淡地沉香木,溫阮很喜歡他這種獨有的味道,很清冽,也很干凈。 賀宴辭接了溫阮手里的勺子,自己一勺勺盛了小半碗姜湯喝。 “當心燙?!睖厝钍[白的指尖壓了壓賀宴辭的臂彎,提醒。 “那你給我吹吹?”賀宴辭手腕一轉,碗口遞到溫阮唇瓣,溫阮唇瓣抿住,屏住呼吸,她很不喜歡姜的味道很刺鼻,她還放了小蔥,更不行了。 溫阮小臉皺得厲害,賀宴辭把碗拿開了些,“小時候不是常說,軟軟吹吹就不疼了嗎?現在軟軟吹吹肯定也不會燙了?!?/br> “......”她不要,“小時候我吹過的東西你都不會碰么?” “記性真好?!彼睦餂]碰了。 “你不也一樣?!?/br> “我哪有記性好。不知道是哪個愛哭包,眼淚都蹭我碗里了,還不讓我倒掉?!?/br> “看吧還說不記得。不跟你說了,你自己慢慢喝吧?!睖厝钔屏送瀑R宴辭氣呼呼的出了廚房,上樓還故意把動靜弄得很大,表示生氣。 賀宴辭好笑,他身體斜靠在備菜桌邊緣,手腕輕輕晃動著碗里的姜湯。 即便辣得他倒吸冷氣,硬是一點沒留下,都給喝了。 賀宴辭進臥室,溫阮半躺半臥在床上看書,見他進來,合上書本,丟了邊,身子背對他的方向。 賀宴辭掀開被子,蹭了上去,“別生氣了,都是小時候的事。再說,你一哭,別說眼淚,鼻涕我都不能嫌棄?!?/br> “我哪有鼻涕?!?/br> “沒有,我們家阮阮哪都是香香的,” “......” “我還沒洗澡?!?/br> “不洗了,一會結束還得洗,麻煩?!?/br> ........ 次日上午,交頸而眠的兩人,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是賀宴辭的手機振動。 溫阮是個有起床氣的,沒睡到自然醒,很容易發脾氣。 這點,賀宴辭很早就知道。小時候,溫阮非要跟他一起去上學,偏偏這個小東西賴床,不等她,能哭到淹了整個京都城。 這會,溫阮哼哼唧唧的有點兒脾氣上來,賀宴辭動作麻利的按掉手機來電,輕輕拍溫阮的背,呼吸綿延有序之后,他才掀開被子起床,到陽臺處去聽電話。 “干什么呢,這么久不聽電話?”賀宴辭一向自律,宋燕樺壓根沒想到賀宴辭這個點還沒起。 “剛沒聽見?!辟R宴辭。 “溫阮呢,你倆在一起的吧?”宋燕樺擰著眉問,兩人突然同意結婚,他們長輩大概除去賀老爺子沒一個不處于迷糊狀態。 “在。怎么了?”賀宴辭淡聲問。 宋燕樺眉頭舒展了幾分,“老爺子讓你們下午回來一趟。這回,老爺子被氣得不輕,昨晚莊園里進賊了,老爺子培育了好兩年的稀有玫瑰花和牡丹菊,還有一些難得的珍品花,好不容易等來了第一期花,給人捷足先登了?!?/br> “老爺子懷疑是賀雋干的,這不,氣得呵呵通知他回來?!?/br> “趕緊吧,你倆結了婚,跟我們家里人連個照面都沒打,再怎么想過二人世界,該全的禮數還是得遵守?!?/br> “行,一會我們回來?!?/br> 長大后的溫阮睡眠淺,賀宴辭剛下床,她就悠悠轉醒,隱約聽到了賀宴辭在跟家里人講電話。 她問,“怎么了?” “沒事?!辟R宴辭掀開暖烘烘的被子。 溫阮瞇著睡意惺忪的眼眸,顯然不信。 賀宴辭把她撈入懷里,“老爺子丟了件寶貝,被賀雋拿了。讓我們回去圍觀,賀雋受教育?!?/br> “......”溫阮瞌睡都沒了,這是什么奇葩事件,“賀——爺爺丟的什么寶貝,重要嗎?” “沒什么要緊的。再睡一會,還早?!辟R宴辭沒怎么睡醒,抱著溫阮柔軟的身子正好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