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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地張唇,不自覺的回應,一雙手緩緩地放在了賀宴辭的腰上。 得到回應,賀宴辭深邃的眸底乍現一絲微光,溫柔的回吻溫阮。 許久,賀宴辭才放開溫阮,深如大海的眸,是難以抑制的情愫。 溫阮抬眸看賀宴辭,一雙柔和的眸子里繾綣著動情的水光,她舔了舔唇,嘴上還殘留著賀宴辭的冰涼,情不自禁的開口,“賀宴辭,我好像——”又不知所措地頓了言語。 “好像什么?”賀宴辭深沉的眸凝視溫阮,嗓音低沉的問她。 溫阮心頭顫動厲害,她難以控制,一雙手悄然無息地握緊,再握緊,然后又緩慢松開。 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比小時候的喜歡還要多一點。 第二十六章 他老婆細皮嫩rou的?!?/br> 賀宴辭深眸壓低, 靜等溫阮后半句沒講完的話。 “沒什么?!睖厝钇查_頭,也避開了賀宴辭帶著考究的眸光,她的一雙小手從賀宴辭腰間收回, 托在身側。 “那回去了?”賀宴辭收了收眼底不知所以的期待, 彎身撿起地上的風衣, 披溫阮身上, 溫聲問她。 溫阮點頭,注意力一直在賀宴辭單手抱住的一大捧花上, 花團錦簇的,每一朵花瓣的顏色都不同,真好看。 賀宴辭一點都沒騙她, 確實稀有。 “很喜歡?來年我們在院子里劈塊地都種上?!?/br> “這花應該很難培育吧?” “除了培育時間長,花期短沒什么難度。這些都不是什么難題?!?/br> 有道理,時間長, 她也能等, 只要開花好看就行。 “別想著碰, 上面有水珠和泥土,荊棘也很鋒利,等拿回去讓李嬸他們處理好,隨你處理?!痹谫R宴辭看來,她小手就該一直白白凈凈的。 到家近十一點。 李嬸在客廳快要昏昏欲睡,汽車的引擎聲進了院子,她一個激靈起身, 迎了上去。 兩位主人家已經進了玄關。 男主人右手懷里抱了一大束她沒見過的花, 另一只手牽著女主人的手,兩人細聲細語地說著什么好玩的事兒,女主人手輕輕掩唇, 溫溫的笑。 兩人別提多和諧。 賀宴辭把花遞給李嬸,“李嬸,把這些花處理下,荊棘拿掉,至于葉子留多少,”賀宴辭扭頭看身邊的溫阮,“聽太太的,她是這方面的行家?!?/br> 溫阮笑著抿唇,禮尚往來的回賀宴辭,“晾花的時候,賀先生記得來搭把手呀?!?/br> 賀宴辭清冷的面容上繾綣一絲淡笑,兩人目光不怎的又在半空中交纏在一起了。 溫阮發現自己不知怎么的,特別不想和賀宴辭對視,只要和他對視,她有點兒呼吸困難,她嚴重懷疑自己身體又不舒服了。 溫阮眼眸往下壓了壓錯開和賀宴辭對視,她視線落在了賀宴辭身前的襯衫上,他白色的襯衫就跟畫了地圖似的,不乏污漬。 溫阮和李嬸都注意到了賀宴辭襯衫上的糟糕,都不忍一笑。 李嬸來這邊工作大半年了,還是第一次見賀宴辭這個樣子,平常都是矜貴無比,倒是沒影響什么,反倒有那么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了。 兩人都在笑,賀宴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抬頭視線停留在溫阮身上,他薄唇微挽,“這么好笑,很狼狽?” “還好?!睖厝钊绦?,“你頭低一點?!?/br> 賀宴辭配合,溫阮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借力踮腳,摘下了他頭發中玫瑰花瓣的一片葉子,“你上去洗個澡吧,身上也濕了,不然得感冒了?!?/br> 澡是要洗的,這么幾滴雨點子,感冒倒不至于。 “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樓洗一洗?”賀宴辭眉頭輕挑。 “不要?!彼欢↑c雨水都沒能沾染,和他一起洗澡,他準不會讓她好過,還是等晚點再洗。 賀宴辭沒勉強溫阮,偏頭在她緊致柔軟的臉頰落了個吻,幾分不舍的轉身上樓。 溫阮莫名心里憋了一口長氣,賀宴辭挺闊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她那口壓心底的氣息長得以舒緩。 * 賀宴辭洗完,穿著睡袍下樓,站在樓梯處,環視客廳一周又不見溫阮的身影。 賀宴辭一個淡淡的眼神,李嬸都能懂他的想法,迎來笑答,“太太沒能碰上花。我們看著的,太太在廚房給您煮姜湯?!?/br> 給他煮姜湯? 賀宴辭聽了暖心,舉步往廚房的方向去。 賀宴辭沒急著進廚房,他倚在廚房門邊,看溫阮。 她左手小臂上攤著平板,在看煮姜湯的視頻,,白皙的手指拿著勺子輕輕攪拌。她做什么事都很專注,煮個姜湯也是。 賀宴辭想到了很久以前,一個類似場景,禮佛節當天,兩家人約一起去禮佛,溫父母把小溫阮領到他們家,讓賀宴辭帶小溫阮。 要巧不巧賀宴辭前兩天參加學校的運動會淋了雨,生病了,八歲的小溫阮小小一個搭著小凳子趴在他床邊,給他呼呼呼,看他難受,圓溜溜的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小兔子。 還在庭院里揪了幾莝草,用個小碗在水龍頭上接了一碗水把草放里面,說什么小貓咪生病了就是這樣找藥的,喝了就好了,一定要讓賀宴辭喝。 賀宴辭不喝她小嘴一撇,小鼻頭一紅,哭了出來,說什么不想讓他死死,不然她也會難受到要死的。 賀宴辭怕惹了小溫阮的心疾,無奈之下,喝了一小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