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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床收拾完,吃了個午飯,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出門時,宋燕樺第二個電話,“你倆這速度,烏龜都爬家門口來了?!?/br> 賀宴辭:“這就來?!?/br> * 賀宴辭的車緩緩駛入老宅,老管家已經等候多時,車穿過中庭,老管家隨即迎上,噓寒問暖。 溫阮和賀宴辭進門就聽見賀雋不屑的聲音,“偷人可能,偷花沒可能?!?/br> “你聽聽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這話是人說的嗎?”賀老爺子氣得手指顫顫地指三兒子賀靖康。 賀靖康還沒能開腔,賀雋諷刺地抵了抵腮幫,不屑,“您別讓他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br> “......”賀靖康。 “我玩女人,至少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年齡相當。不像某些人專找什么大學生,小嫩模,幾十線開外的小藝人,一把年紀了還尋一些下賤的刺激?!?/br> 賀靖康被氣紅了眼,咬牙切齒的‘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些爛事上,賀老爺子不發表任何意見。賀雋話雖不中聽,賀靖康也是個不成氣候的爛人,他能活著出現在老宅已經是給他最后仁慈。 賀雋修長的腿重疊,手指優哉游哉的敲著沙發扶手,笑,“爺爺您就甭審了,真不是我,你那些寶貝玩意兒,我摘了做什么?” 賀老爺子壓根就不信他這種慣犯,“哼,上回你四叔那莊園被你禍害成什么樣子了?你還好意思不承認?!辟R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那事他還沒跟他計較,說什么是為了個什么女人。 “那叫情趣,摸黑采花不是我的風格?!辟R雋說話就說話,還沖玄關處替溫阮拿鞋換的賀宴辭抬了抬下顎,“三哥是吧?” 賀宴辭眼皮都不見抬一下,似乎賀雋說的什么跟他沒多大關系。他慢條斯理地將溫阮的高跟鞋放進鞋柜,又套上傭人替他放在腳邊的拖鞋。 溫阮跟賀宴辭的想法就不一樣了,可沒賀宴辭那么淡定。 她將賀雋的話一一對號入座。 昨晚他們去的莊園是賀爺爺的? 賀宴辭不是說是一個朋友的嗎? 怎么就成了賀爺爺的了? 所以是他們把賀爺爺稀有的花給摘了。 溫阮心情很復雜的看向賀宴辭,想要在他這里尋求一個答案。 然而,賀宴辭很淡定的牽起溫阮的小手,往客廳走去。 賀老爺子原本陰沉的臉,在看到溫阮后,跟換了一張臉譜似的,隨即笑逐顏開,沖溫阮招了招手,“阮阮,回來了,快到爺爺身邊來?!?/br> 溫阮依次喊人,之后乖巧的坐去賀老爺子身邊,老爺子拉住溫阮左瞧瞧右看看,皺眉道,“哎呀,怎么都瘦了,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對你不好?你跟我說,我罵他!”賀老爺子毫不客氣的瞪對面的賀宴辭。 溫阮和賀宴辭同時看向對方,視線默默地在半空中相碰撞了一下,溫阮趕緊若無其事的避開,兩人都沒作聲。 賀雋把玩打火機,接話,“能不瘦嗎?三哥這種幾十年沒見過rou的rou食動物,溫阮還活著就不錯了?!?/br> “......” 賀雋的話,讓溫阮小臉剎那紅得像是煮熟的蝦,無從適應。 “口無遮攔的混賬東西!說什么混賬話!沒大沒小的!”賀老爺子氣得抓起茶幾上的紫砂壺,沖賀雋丟了出去。 賀雋身手不錯,不但接住賀老爺子扔過去的紫砂壺,茶壺里面的茶水都沒怎么灑,仰頭還順帶喝了一口。 賀老爺子被氣得胸悶,手都在發抖,他已經能看到他未來的死法了,一定是被這群混賬東西氣死的。 賀老爺子發起脾氣來,不想開腔和不敢開腔,賀宴辭和賀雋這種是前者,上一輩是后者。 氣氛不對勁,宋燕樺悄悄踢了賀父一腳,賀父哈哈道,“父親,您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小雋商量嗎?等商量好,咱們啊開飯了,孩子們都餓了?!?/br> 賀老爺子氣得跺拐杖,“跟他有什么商量的,他跟徐家二丫頭那是板上釘釘!” 賀雋哼聲,眼底冷漠地毫無情感可言,“所以什么摘花都是假,這才是把我弄回來的理由吧?老爺子,您催婚催上癮了吧?催完三哥催我,大哥和二姐怎不見你催?!?/br> 賀老爺子被揶揄得說不出話了。 以為他不想催么? 那兩個東西,更氣人! 一個冷心冷性,一個換了無數個男朋友,現代的話說,女海王,一個父母,兩個極端。 這個話題每回到最后都是不歡而散。 晚上,溫阮和賀宴辭在老宅住下。 賀宴辭沒跟溫阮結婚前,只要在京都城基本都住老宅,他的房間不需要特別打理,直接就可以住。 夜晚,一場歡愉之后,溫阮累得連頭發絲都不想動。 溫阮軟趴趴的趴床上,抬了抬沉重的眼簾,看著賀宴辭穿戴整齊的從更衣室出來,她嗓子有些啞,出聲時柔軟可憐,“你要出去嗎?” “還沒睡著?!辟R宴辭走到床邊。 “沒,”本來是睡著了,賀宴辭下床她就醒了。溫阮無力的抬了抬手沖他勾了勾手指,賀宴辭彎身靠近她,溫阮手指勾住賀宴辭的皮帶扣,往她跟前扯了扯,有聲無力,“你要去哪兒?” “找賀雋有些事講?!辟R宴辭如實回。 “哦,賀雋今天受委屈了?!睖厝顚嵲跊]想到,賀宴辭竟然帶她去‘偷’賀爺爺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