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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回神,單手托腮,認真想,“我喜歡南方的院子,小橋流水人家,很有意境?!?/br> 賀宴辭貼在溫阮身后,聽她說,默默地記下溫阮的要求。 “還有多一些造景的枯木樹枝?!?/br> “可惜,這些玫瑰花都,花朵也變小了,做出來的效果不會特別好。要是早兩天做就好了?!睖厝钣行┩锵?。 賀宴辭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哪里有更適合做干花的玫瑰,還有其他很多的稀有品種?!?/br> “哪里?”溫阮興趣上來。 “晚上帶你去?!?/br> “啊,為什么要晚上?” * 人都是這樣,一旦被許了什么事,就會一直惦念。 賀宴辭下午一直在書房開視頻會議,溫阮半百無聊又倍感焦灼,連她最喜愛的書都看不進去。 時不時的往樓上看,就看賀宴辭什么時候能從書房下來。 溫阮是看著時間的,都快五點了,外面的天已經擦黑。 李嬸換了好幾種溫阮喜歡吃的水果,她都索然無味。 李嬸打趣她,“太太,想先生了可以上樓看看,給先生送點什么水果,換個茶水什么的?!?/br> 李嬸特別能理解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先生肯定也歡喜?!?/br> “誰要他歡喜,我等他是另有原因的?!毕胨麕フ?。 溫阮盡管不成樣的坐姿,她單手支頭,手里拿一本書,姿態也是優雅的。 李嬸抿笑的離開客廳。 大約半小時,賀宴辭挺拔的身軀出現在樓梯口,他沖樓下喊了一聲,“阮阮,上來?!?/br> 溫阮合上書籍,佯裝淡定,踩著小步子上樓。 賀宴辭正要跟她說點什么,公司手機又響了,他晃了晃手機,而后舉步到書房接聽電話。 要出門,溫阮換了一身衣服。 賀宴辭聽完電話進來,瞧溫阮身上就穿了一件大衣,他擰眉,“多穿一點,不然不帶你去?!?/br> “......”溫阮,沒法子,誰叫她有求于人呢。 在賀宴辭的逼迫下,溫阮把大衣換成了羽絨服。 溫阮嚴重覺得賀宴辭就是個國際雙標,她穿大衣他說冷,他自己一件襯衫,外搭一件風衣。 她卻要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帶著厚厚的手套和帽子。 兩人今晚在外面用晚餐,李嬸沒準備晚飯。 賀宴辭親自駕車,戴上眼鏡的賀宴辭總顯得那么斯文。 “去哪里看摘花啊,你朋友的嗎?”溫阮好奇,偏頭問他。 “嗯。先去吃飯?!辟R宴辭回。 這段時間相處,賀宴辭很了解溫阮的喜好和口味,安排吃飯的地方也是偏江南風的。 吃完飯,賀宴辭驅車帶溫阮去摘花,驅車一小時,賀宴辭將車駛入一個莊園,他熟門熟路的打開園圃的圍欄門。 大手牽住溫阮的手,一起玩園圃內走去,很遠溫阮便聞到了各種沁人心脾的花香,心情很好。 賀宴辭將溫阮領到花圃中央的亭子前,他說,“在這里等我?!?/br> 亭子周圍都是各種花圃,分類居多,這些花在夜里并沒有黯然失色,反倒在燈光下大放光彩。 溫阮驚嘆不已的看著這些花,很多品種都是她沒見過的,市場也沒出現過。 由此可以看得出,莊園的主人一定很用心在培養這些花。 賀宴辭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披在溫阮的身上。 轉身往車子走去,打開后備箱,一個工具箱被他提了出來。 溫阮好笑,這人也太專業了吧,還帶了工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把整個莊園都搬回去呢。 賀宴辭動作敏捷的翻身進了花圃中,遠遠的,溫阮還能看得清賀宴辭高大的身影。 不知不覺,天上慢悠悠地飄細細的雨點,雨點里還夾雜隨地而化的小雪花。 溫阮擔憂的喊道,“賀宴辭夠了,摘幾支我過過眼癮就行了?!毕卵┝?,他穿得那么單薄,溫阮難免擔心。 賀宴辭沒應,他并不是盲目的剪花,看準的才會下手。 半個小時后,賀宴辭身手矯捷的從花圃翻身出來,緩緩地沖溫阮走來,他一看就是個會挑花的主,專挑一些稀有品種。溫阮是一個很喜歡鉆研,賀宴辭懷里抱的一大束花她都沒見過。 溫阮注視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清冽的男人。 她還是第一次見賀宴辭穿白色襯衫,他沒打領帶,領口解開了兩顆襯衫紐扣,他的襯衫袖高高卷至小臂之上,露出兩條小臂,他的發型沒有在公司時那樣的莊嚴,是很隨意的時尚發型。 他不知什么時候換下了原本的皮鞋,取代皮鞋的是一雙黑色的筒靴,包裹著他修長的腿,盡管筒靴上沾了不少泥土,絲毫不影響什么,反而幾分灑脫和痞帥,宛如從民國時期走出來的少帥。 溫阮站在亭子里,雙手緊緊揪著賀宴辭披她身上的風衣,愣愣地,腦袋一片空白。 以至于,賀宴辭在她跟前,溫阮都沒反應。 賀宴辭偏頭吻住溫阮的軟唇,他薄唇沾了細薄的雨雪,冰涼冰涼的,他的唇是冰涼的,貼上溫阮那一刻,彷如帶了火苗一樣直抨擊她的心臟。 溫阮眼眸一定,那雙揪住賀宴辭風衣的手跟失了力度似的,沒了任何用處,賀宴辭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