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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荷兒就是如此。 “你平日里...是不是有看京城小報的習慣?”嬋夏問道。 柳荷兒點頭,她在戲班子時唯一的消遣就是看各式各樣的繪本子,尤其是喜歡看些怪力亂神之類的。 怪不得呢,這不就是看多了,被雷劈后腦補過度么! 嬋夏跟于瑾交換了個眼神,這倆堅信“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已經對這個案子有些啼笑皆非的無力感了。 怪不得柳荷兒無畏廠衛的這些酷刑,一副坦蕩蕩的嘴臉,因為她自己就是堅信她說的都是真話,她堅信被雷劈不死就是被雷公選中了。 再加上平日里看那些繪本子看的,聯想力過于豐富,衣服被劈沒了就能想象成她要靠著身體拯救大燕...睡一個男人,多一份神力,全都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 嬋夏以為,這家伙不去寫繪本都是浪費這人才了,心底還有點心疼雷公。 雷公做錯了什么?無非就是順從自然現象落了倆雷,就被這女的賴上了,雷公也很冤啊... 嬋夏本想揭穿真相,卻見于瑾對她使了個眼色,這是讓她閉嘴的意思,嬋夏看了眼成帝的臉色,這才明白于瑾的用心良苦。 柳荷兒的話,成帝聽進去了。 “我的神力需要吸收男子陽氣,我只能挑選陽氣旺盛的男子下手,雖為世俗所不容,可若以我一人之軀,托起大燕萬年無恙,我又有何懼?” 柳荷兒滿臉的無畏,成帝深受觸動。 江山萬年無恙,這話聽著太過順耳。 “她師兄何在?”成帝開口道。 嬋夏一聽就知道,成帝已經信了一半,只要柳荷兒師兄來了,成帝差不多就都信了... 大燕如果繼續交給成帝,氣數怕是要盡了。 ------------ 第268章 到底誰不配 傳柳荷兒的師兄需要一點時間,于瑾趁著等待間隙借著方便出來透氣。 “你不打算拆穿柳荷兒嗎?” 嬋夏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你怎么出來了?” 嬋夏哼了聲,跟他一起站在巨大的樹下,抬頭看藍天。 “懶得看小人諂媚的嘴臉?!?/br> 姜公公這會圍著成帝各種諂媚,嬋夏看他就覺得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你不是自詡,最擅長贊美人么,也有你看不過去的?”于瑾打趣道。 “我認輸了...我發現我的真誠贊美,只用在你身上好使?!?/br> 嬋夏之前還沒察覺,是這真正的走狗出現在她面前,對比之下她才發現。 “我對著你百般奉承,是因為我心底真的敬佩你,我對你說的那些恭維之詞,縱然有時帶了一點點私心,可終歸是發自肺腑的?!?/br> 姜公公的出現,讓嬋夏認清了一個殘酷現實。 做狗腿子,是需要天賦的,她高估了自己。 “覺得乏了?” 他身上的清雋氣息染上了她,嬋夏向他的方向靠了靠,就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肩膀。 精力旺盛的嬋夏,從沒有在當值期間有過這樣疲憊的神態。 于瑾不負她的期望,將她摟在懷里,嬋夏放松的向他懷里倒去,十指與他的扣在一起,交纏的雙手帶來的安全感,沖淡了猶如暴雨前悶熱煩躁般的鬧心。 “如果你覺得倦了就先回府,后續我來處理?!庇阼?,暗搓搓地釋放出男性的荷爾蒙,試圖用“美色”沖淡她的煩躁。 嬋夏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靠在他身上向上看,能看到他修長頸部上突出的喉結,通常喉結漂亮的男人,頸部也會很修長,于瑾就是如此。 她非常喜歡看那里,說話時高低起伏的樣子,亂花漸欲迷人眼。 每每看到入迷,就會暗自慶幸,慶幸他凈身時年紀比較長,若再小一些凈身,喉結就保留不下來了,那世間與她而言,便少了一抹靚麗的顏色。 “我說的,你有聽嗎?” 嬋夏回神,掩飾地干咳兩聲,心說她是被柳荷兒傳染了不成,腦子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嗯,我沒事的,等看完這出鬧劇,我們一起回家?!眿认姆€了穩被他擾亂的心神,心里暗暗罵了句,妖孽。 那柳荷兒雖然腦袋有些問題,但她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一屋子高官壯漢,甚至天子也在,她卻只夸了于瑾一人。 她微妙的情緒變化逃不過于瑾的雙眸,看丫頭又恢復了狀態,于瑾十分滿意。 他一手帶出來的丫頭,心理承受能力就是這么強大,只一分神的功夫就調整過來了,當然,這與他貢獻出的個人魅力也不無關系。 “你還記得,魏王妃案結案時,我與你說過的話嗎?”他隨意的點頭又隨意地問。 “記得啊,你跟我說過,魏王他命不久矣,可他現在不活得好好么,還跑到戰場上領兵打仗,甚至把先帝那個王八羔子救回來...” 說到底,這該死不死的魏王,才是造成這一切混亂的根源。 “他大限到了,至多不超過一個月。也許先帝還沒歸朝,魏王就已經死了?!?/br> “死因是?” “慢性中毒?!?/br> 嬋夏恍然。 怪不得魏王案后,于瑾會對她說出那樣一番話。 那時魏王看著強健,其實已經重了慢性毒,于瑾解不了那個毒,也沒有郎中能解。 --